十五：苹果的变异

    看来我最近挺拉风，总是极为引人注目，好象这会儿，大伙就都瞪着我了。
    后来我想很可能黄柯在这读那么小半辈子的书，只怕也没有我这两天引人注目的时间多，当时所有的人都把眼光转移到我身上来了，很显然大伙都奇怪我为什么要叫。
    早说过我不是那种看到美女会尖叫的没素质的男人，我一直是一个有理有节有情操的传统黑社会，而我尖叫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这个老师正是我出车祸前，跟我有一夜欢情的，我自认为是极品骚货的叶玉琴啊！
    先别说周文亮和贺洁洁了，就连才走进教室的叶玉琴叶老师也愕然瞪着我，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好一会这才冲我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喜欢画画的黄柯同学对吗？”
    我这才迅速回过神来，并摇了摇头，把眼前所充斥的“叶老师”、含羞捂住胸前两点的超挑逗画面甩没了，低着脑袋吱吱唔唔的说：“唔……叶老师……嗯……对，我是黄柯……”
    叶老师笑了，显然我绝种处男级羞涩之笑深深的打动了她有爱而博大的心了，她离开讲台微笑着走近我说：“同学们跟我提起过你，我知道你的画画得很好。我今天刚想给教你们学静物素描，不如你上讲台来，先给同学们示范的画一下这只苹果吧！”
    说完之后，叶玉琴把抱在胸前的讲义拿开，从贴胸之处取出一只红彤彤苹果来了，她满面含笑的举起它说：“我特意带来了一只苹果，想让同学们先临摹一遍，然后我再给大伙讲讲怎么样才能把静物转变成你画本上的图案。黄柯，我知道你的画很棒，你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吧，让同学们看看你是怎么处理实物和图案之间的反差的！”
    也许男生们都知道那个苹果带着叶老师身体某个部位的体温，首先是周文亮这个色比天大的家伙怪叫起来：“老师我很饿，我想吃那只苹果，好吗？”
    显然叶玉琴根本没想到有人会提这种荒唐的要求，她愣了一下才对脑袋上包着纱布的他说：“行啊，不过要等同学们画完了才能吃，好吗？”
    “耶！”周文亮兴奋的举起双手大叫一声，看来这个苹果让他被打的不快一扫而光了。
    “老师！”更多的男生狂叫起来：“我也要吃苹果！我们都要吃这个苹果！”
    叶玉琴显然有点奇怪了，她有点讪然的打量着手里的苹果苦笑道：“可是……”
    “我最先要求的！”周文亮从座位上站起来皱眉四望，显然在威胁其他提类似要求的人，可据说是柔道四段的曹军根本就不卖他的帐，他最先叫道：“先要求的并不重要，我们可以用拍卖的方式竞拍这只苹果，现在我第一个出价；五百块！”
    “一千块！”
    “我出两千！”
    “五千块！我出五千块！”连戴眼镜一向挺斯文的陈仁明也开始抓狂了，素来喜欢拿钱砸人的杨志强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出风头的机会，他尖声怪叫道：“一万块一次二次三次我要了！”
    “无聊！”女生们看不过去了，赵静看到现场快要失控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
    素来以风情自负的曾丹彤摇了摇头，用眼角斜了一眼那只肇事的苹果，反过头去跟她的死党段惜萱说：“莫名其妙，这些男生们真是一群疯子……”
    “吵死了啦，想吃苹果不会去超市吗？十块钱据说能买一堆！”
    “可以不吵吗？”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我后方传了过来，不用转身也知道是罗茜儿那个经常性要装装B摆摆酷的破丫头，不过她说话竟然极有震摄能量，兴奋的男生们突然就老实了。
    叶玉琴耸了耸肩膀，她奇怪的打量了一下那只苹果，不太相信的自语道：“它有那么值钱吗？”
    一部份人轰笑起来，于是叶玉琴把头转过来仍旧笑眯眯的对我说：“好了别闹，我们先看看黄柯的画技吧，据我所知，黄柯好象在全市比赛中拿过少年组第二名吧！”
    “切！”周文亮很不客气的针对我了：“天知道里面有没有进行暗箱操作！”
    我尴尬的看着叶丽琴手中的那只苹果，明白现在绝不是暗箱操作那么简单的事了，要知道我连圆都画不好的人，能把这个苹果体体面面的画到黑板上去吗？
    “来吧。”叶老师在展示她温柔而具有诱导性的教师天份了：“来黄柯，到黑板前面来。”
    “叶老师……”我窘迫的吱唔着，可叶丽琴微笑着拖住我的手，不容分说的把我拖出了座位。
    她的手好温柔，我尤记得我们那晚在疯狂之后的喁喁私语，我们就那样并躺在宽大的床上一丝不挂，手把着手轻轻的揉捏着说话，那种感觉真让人终生难忘啊……
    我差不多是在想那种美妙的场景时身不由已被她拖上讲台的，当叶老师给我拿出一只粉笔之后，我才蓦然清醒过来，大汗淋漓的拒绝道：“叶老师……我不行的，我我我……”
    贺洁洁在好心干坏事了，她大声鼓励我说：“黄柯，你的画很棒的，画一个吧！”
    叶玉琴又拖我的手了，她那绵软的手一抓住我就发虚，情不自禁的就接住了她塞给我的粉笔，我呆呆的瞪着她手里的苹果，叶丽琴还是那么温柔的笑着：“画啊……”
    我知道事到如此推是没用的了，于是一咬牙一横心，认真打量了一下那个艳红可爱的苹果，很夸张的在黑板上画了起来……我先画了一个代表苹果的弧形M，然后再画突出的果蒂。
    粉笔因为跟黑板的摩擦发出难听的“吱吱”声，我感觉到教室里又安静下来了，包括我身边的叶老师，等我画完之后掉头，我就发现她眉头皱成一堆了……
    又是周文亮，这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破了这种宁静，我开始明白我那天砸他砸得太轻会有什么后果了，他的狂笑突然充斥了安静的教室，这个杀千刀挨钉锤的小赤佬夸张的叫道：“那是什么？老师那是什么？你让他画屁股吗？前面那个突出的玩意好象拉出的大便，这根本就是一个朝天拉屎的屁股啊！他画得真是太形象了！呵呵呵呵呵呵！”
    如果不是叶玉琴，我想周文亮立马会被我第二次狂揍了，她无比失望，显然也觉得我所画的东西，跟周文亮所形容的下流东西简直是太象了……
    我们相隔很近，她身上的清香扑鼻而来。只到这时，我才觉得她跟从前相比，有种更优雅和柔美的韵味，能给人一种愉快的淡宁。
    只是当时我心神不宁，根本无法认真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