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神之左手（上）

    “是你？”
    11淡淡的“唔”了一声。
    张欣欣有些惊恐的问道：“你想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11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说道：“送你回家。”
    张欣欣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11回头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移到窗外的夜景。
    11的那一眼很平淡，很清澈，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上11的眼睛时，张欣欣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竟渐渐平静下来，仿佛那一眼具有让人感到祥和的魔力。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到刚才是11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她真的不敢想象下去了。她有看向11，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侧面，但换过一身衣服后的11与昨天简直是判若两人。如果不是昨天她对一身破烂，行为又古怪的11印象深刻，现在也绝不会认的出来。
    只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么凑巧的救了自己？难道刚才那几个人是他安排的？想到这，她又开始有些紧张的看着11。游牧之神手打。
    好在这一路上11都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窗外，似乎外面的夜景比她更吸引人一般。既然11没有什么恶意的表现，张欣欣也渐渐放宽心下来，开始察看起外面的道路。
    这一带的路她很熟悉，车子现在正是朝着她家所在的方向行驶。张欣欣不由得又转头看向11，难道他真的只是意外救了自己？
    车子开到160968号大厦楼下停车，张欣欣打开车门从里面出来，11则仍旧坐在车里没有下车。
    “你……谢谢。”张欣欣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最终只能道声谢谢。
    “哦。”11仿佛就是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句话。
    张欣欣松了口气，11没有她想象中的说上去坐坐之类的话，让她放松下来。要是他真的开口了，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父母都不在家。她一个女孩子请外人回家，万一眼前这个长的挺秀气的男孩要真是个坏人怎么办。
    张欣欣再道了声谢后就要关上车门。
    11忽然开口说道：“张欣欣。”
    张欣欣条件反应的叫道：“我不能请你上去坐，我爸爸在家，他不喜欢有男生去我家。”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原来只是问妈妈。张欣欣松了口气，说道：“我妈出国了，要过段时间呢。”
    “哦。你妈妈回来后告诉她。我来过。”
    “你认识我妈？”
    “嗯。”
    “那，你叫什么名字？”
    “楚源。”11说完后说道：“再见。”
    “再见。”张欣欣关上车门，看着出租车载着11远离，才返回上楼。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多到令她脑筋都差点转不过来。得回去洗个澡好好想想。这个楚源是谁？他为什么要找妈妈？还有那间该死的酒吧……
    “先生，现在去哪儿？”出租车内，司机问道。
    “回刚才那间酒吧。”11说完后便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车子回到了海迪酒吧。11付了车钱后下车重新进去。他重新找到了那间包厢，包厢里已经换了一批生面孔。一群男男女女在包厢里随着音乐疯狂的扭动身子。他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问道：“我朋友说在这间包厢等我，怎么换了人了？”11的声音不大。却在这震耳欲聋的环境中清晰的传进服务生的耳朵里。
    服务生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扯着喉咙叫道：“我不太清楚，这边的包厢是小爱负责的。”
    “小爱在哪？”
    服务生在人群里看了看，然后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托着盘子路过的女服务生。11朝那女服务生走过去，问道：“你是小爱？”
    小爱点了点头。
    11将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
    小爱说道：“哦，他们好象跟人打架了，其中有一个受了伤，现在去了医院。”
    11问道：“知道哪家医院吗？”
    “不太清楚，不过离这里最近的只有国立医院。我猜他们可能去那家医院了吧。”
    11再询问几句后便离开了酒吧，直接坐出租车去了国立医院。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四个在酒吧里被他打的男人其中两人从医院里走出来。11匆匆付了车钱后就远远的跟着他们。在酒吧时，除了那个一只手被他扭断的人外，其他三人他根本没下重手，他们顶多就是痛上一阵子就会好。
    11之所以没当场杀了他们，是因为当时他不能确定有没有人看见张欣欣和他前后进入那间包厢，酒吧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偶尔有人看见也不足为奇。在不确定的因素下，11不会这么冲动。如果当时在酒吧里杀了这些人，事情肯定会闹大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到时候他自己倒没什么，可张欣欣的麻烦就大了。11从来不是个会为别人考虑的人，但张欣欣毕竟是楚海兰的亲人，如果楚海兰知道亲人出了事，她一定会难过的。所以11只有暂时隐忍，这是他欠楚海兰的。
    那个不是母亲的母亲。为了救他而牺牲了自己的母亲，这世上唯一给过11温暖感觉的人。
    可是11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过这几个人，他对这种底层混混很了解，这种人自己没什么能力却偏偏很爱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的面子。他们今天在三个女人面前丢了面子，很可能要找回这个场子，否则以后在其他的同伴面前也抬不起头。虽然现在不确定这几个混混会不会再找他和张欣欣的麻烦实施报复手段，11也不能时时刻刻保护在张欣欣身边，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性解决掉。就算他们惧怕11，不敢来报复也必须解决掉，斩草除根是他一向的原则。游牧之神手打。
    那两个男人似乎是出来买烟的，他们到一家小店里买了两包烟后，又去带了几份消夜才回到医院。11远远的吊在他们身后。他们却始终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两人在前面肆无忌惮的大声边说着话边走着，11则跟在他们后面不太远的一段距离。从他们的对话中，11得知那个手臂被他扭断的人还没开始动手术，因为主治医生不在，所以要拖到明天早上才能动手术进行接骨。不过他们谈的三句话里就有两句是在咒骂11，而且骂的还很难听。对此11也无动于衷。仿佛他们骂的人与他无关一样，又或者他觉得没必要跟快要死的人动气。
    谈话间，他们走到了三楼的一间病房内。
    11靠近这间房，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了看。在酒吧包厢里的四男三女此刻都在里面，这也省了他许多工夫。这间房里有四张床。不过现在房间里除了这七个人外就没有其他的人。那个手臂断掉的人脸色惨白的躺在一张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三个女人挤在一起，吃着消夜。面色也很不好看。另外三个男的则在一边抽着烟，一边交谈着什么。
    11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房间，最后的目光在放在房间角落的氧气制造机上注视片刻后便退出去。偷偷的溜进一楼的药房。药房管理员正靠在桌子上打瞌睡，这也省了11不少工夫。他悄声无息的从药房里找到一瓶S.W.K和一瓶J.J.R.V。这两种原本都是抗癌注射性化疗药剂。全世界也只有鹰国和煤国有生产，而其他没有能力生产的国家都必须要从这两个国家购买，因为这几种出产的抗癌药剂里有某种成分，世界上很多国家至今都研究不出这种成分到底是怎么组合出来的。在这里也只有11知道，其实这几种药剂都是“魔鬼”生产的，再通过鹰国和煤国转手出售，而“魔鬼”的东西有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仿制的。由于两个瓶子上面还帖着鹰国的文字标签，所以11很轻易的就找到了。
    11在“魔鬼”训练营时曾经学到过这方面的化学物品杀人方式，而其中最实用的就是用这两种化学药剂。因为这两种东西最后，几乎全世界只要是大医院里都会购置上一些。
    这两种药剂是用来治疗不同的癌症。如果是单一注射倒没什么关系，而且效果还很显著。但是一旦将这两种药剂混合在一起，再点燃的话，燃烧出来的烟雾会比剧毒更度，只要吸入肺部后在短短的数秒时间内，心脏会立刻停止跳动，而事后还检查不出原因。这种混合毒也只有从“魔鬼”出来的人才知道，其他人是根本不可能会知道。其中的原因就是那种不知名的，也解读不出来的成分。
    11悄悄打开两个瓶盖，将两种药剂倒在一块破布上少许，然后又将两种药重新放回去，才偷偷溜出去折返回到三楼的那间房。
    房内，除了断臂的那人外，其余人都还没睡。11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先计算了一下位置，然后轻轻推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冲了进去。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时，11已经冲到3个男人身边，快速的转个圈，几乎是同时一人送上一拳，三个男人连哼都来不及哼出一声便倒在地上。而此时11已经跑到三个女人那边，这三个女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想出声尖叫，却骤然脖子一痛，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11看了看横七竖八趴在床上或躺到地上的六个人，以及躺在床上还没醒转的那个断臂的人，从一个男人身上找出一个打火机后将沾有S.W.K和J.J.R.V的破布头点燃并放进桌上的一只碗里，随后快速的出去并将门关密。这两种药剂有着酒精的特性，易燃，易挥发。11在外面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算算也该差不多了，才憋着气走进来，这种毒雾缺点是只会随着呼吸进入体内，只要能憋住足够时间的气，它们也造成不了伤害。
    11先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让毒气跑出去一些。而这个时间他自己又跑回外面等待。片刻后他再次进入房间，先检查了这七个人，确定他们已经死亡，才重新锁好窗户，并破坏了氧气制造机，好让氧气制造机的废气泄露出来。
    因为如今世界上的空气污染十分严重。不利于病人的恢复，所以各大医院里要求每间病房都必须要安放一个氧气制造机，以时刻保持病房的新鲜氧气纯度。当然，住院的费用也因此大大的提高了许多。这些氧气制造机的出厂检测要求很严格，几乎是损坏率是十万分之一。而且还需要定时检查维修。但是损坏几率极低并不代表它不会坏，机器总会有失灵的几率，就连被誉为最安全的交通工具的飞机也经常失事。更何况这些大批量生产的小型机器。
    11打开了氧气制造机的开关，检查一番确定它所制造的废气泄露进这间房后才将房间的痕迹收拾一番，并拿走了桌上用来烧破布的碗。之后才一付悠闲的离开。至于医院第二天发现在这间病房过夜的七个人未经医院允许就擅自打开氧气制造机，而氧气制造机也正好发生意外使得废气泄露。毒死了七个人，之后怎么善后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11出了医院后便打车回到了疯子博士的实验室，而这一次疯子博士很意外的居然没有在研究，而是不停的在实验室里走来走去，表现的很焦急。11刚进来就被疯子博士发现了，他立刻冲过来拉着11叫道：“你个混蛋，去哪儿了？”
    “出去了。”11有些奇怪的看着疯子博士，在他的印象中疯子博士好象没这么关心过他吧？
    疯子博士嚷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啊。这几个小时可以做多少研究。做多少事……”
    疯子博士还在罗罗嗦嗦的，11开口问道：“找我有事？”
    “废话！”疯子博士没好气的吼了一句。然后拉着11跑到培养皿那边，指着里面说道：“你快看看。”
    11透过培养皿上的玻璃，看到里面有一块东西，像是肉，淡淡的说道：“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当然是成功了。”疯子博士一脸兴奋的叫道：“这可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发现啊，这种病毒配上你体内的源病毒居然中和了毒性，却保存了原有的功能，达到了肌肉和神经的再生，这可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啊。”他原本是想说发明的，但疯子博士的脸皮也没这么厚，这东西的确不是他发明的，顶多也只能算是被他改良，所以他及时改口为发现。
    11淡淡的“哦”了一声，便要往仓库走去。
    疯子博士忙拉住他，说道：“又想去哪儿？”
    “去休息。”
    “你现在哪儿也不准去，留下来给我做实验。”游牧之神手打。
    “疯子。”11指了指培养皿里的那一小块肉，说道：“你确定这种东西能用在人身上？”
    “不确定。”
    “不确定你还敢用？”
    疯子博士理直气壮的说道：“科学就是要勇于探索、求证和创新的嘛，没有经过临床试验，又怎么知道它行不行。”
    “……你先找别人试试吧。”
    “别人又没断手。”
    “那我先把他的手切断。”
    “可这东西需要骨架的连接。”
    “我把他的肉都剔掉，只留下骨头就好。”
    “不行，没了肉骨架就会散。”
    “那你还弄出这东西？”
    ……
    11和疯子博士商讨了数分钟，最后11还是妥协了。原因是疯子博士答应以后只要11开口有需要，疯子博士都必须无条件帮他解决难题，包括研究出的产品11都可以无条件使用。另外11也很想知道这种再生病毒能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在疯子博士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让他有危险的前提下，11才勉强答应再做一回白老鼠。
    11躺在床上，被疯子博士注射了药剂后陷入昏睡状态。之后疯子博士小心翼翼的提取了基因战士身上的病毒，开始了11的左手再生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