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钱的用处(二)
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可钱也不是万能的,很多事情,的参与,往往结果就是一团糟,再拿后世的国足出来说事,的确有些恶心人,而在这解决溺婴的问题上,李清认为的确不能有利益因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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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在解决这个问题的任何一个环节有了利益考虑,整件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收拾,说不好就得遗臭万年,这也是李清上次在许家庄心里有了阴影,却迟迟没有想出法子来解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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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样的事情有人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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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婴这个事情想来大部分人家都是偷偷去做,你怎么知道人家会溺婴,就是上门问怕是人家也不会说实话,难道象后世做计划生育工作的一样,看见大肚子的就去追?另外这得需要花费多大的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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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事这个工作的,还就得是不为钱来的人,也就是说做这个工作的,将没有任何报酬,要是有报酬还得了?那抱来的婴儿没准就有是偷来的了!上哪找那么的雷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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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李清受后世的影响大了,那个年代还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人,而咱大宋么,厚道人却还多些,比如象杜先生说的,“三郎,可曾记得许家庄的沈道长和空闻师傅么?彼等久居一地,走家串户,这内情熟悉的莫过他们了,何不叫他们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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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咱大宋差不多每个村庄都是这些出家人在打更,还怕他们不知道谁家要生娃?怎么说这些出家人都是慈悲为怀的。这胜造七、八十级浮屠地事情,还就应该交给他们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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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月姑娘忽得出声说道:“先生说的是,既有这等义举,出家人怎可袖手不理?本就日日宣扬慈悲心的,这说辞也简单,难不住我等的,公子,泯月愿四处联络消息。定不叫公子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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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咱还是色眼看人啊。老当漂亮妹妹就应该在青楼里。人家泯月姑娘可是拿了法牒的,正宗科班的道士,只是这工作可辛苦,不能不先和泯月说清楚,李清盯着泯月说道:“姑娘可要想清楚了,此事辛劳不说,便得那些师傅们愿意援手。可有一条,却是不曾有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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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月姑娘听了李清这话,脸涨得通红,又不好直接冲李清发气,只是侧着脸不满的说道:“公子也忒小瞧我等出家人,便只许你有慈悲心么?向日沈道兄救你之时,可曾问你要过好处?讨过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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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脸一红,忙不迭地道歉。我龌龊。我下流,我有罪,得罪仙姑了;不过心里却着实高兴。咱怎么把这碴给忘了呢?这种事情交给出家人做,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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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一旁笑着说道:“报酬之事暂且不提,只是出家人都清苦地,且未必懂那育儿之法,三郎,这必备之物却是不可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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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一听忙对杜先生拱手相谢,说的对说的对,记得沈道士和空闻师傅就待在一个破土地庙里,自己两个都是吃一顿算一顿,要是突然多个婴儿照顾,两个老家伙岂不忙得手脚朝天?这尿布啊,襁褓之类的,是要为他们准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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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三娘此时也笑着说道:“三郎制这.本就为天下烟花女子谋个出路的,如今既有了想头儿,何不叫各处姐妹都依样做起来?如此各处收得的小儿就近先送到姐妹们处,然后再过江宁,一则照看的周全些,二来那些出家人,又哪得这许多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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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果真众人拾柴火焰高,有道理地很,李清一边冲云三娘拱手做个揖,一边叫道:“不错不错,都是我未曾想到的,还有没有什么要虑及的,快快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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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施二娘、云三娘等人都七嘴八舌的为李清出主意,倒是甘十三娘一直没做过声,李清奇怪了,难道甘十三娘不愿意?还是担心做不好呢?当然要问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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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有此心,甘十三尽心竭力,也要做个周全,只是公子可有虑及姐妹们是何等身份?官府可允我等做?另则我的姐妹身入烟花,已是无可奈何,只恐这好人家的儿女随了我等姐妹,倒是要受些委屈了。”在李清的询问下,甘十三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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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想想,这问题虽然实际,但现在还不必去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呢,难道为了顾忌什么户籍,便由着这些婴儿死?乐籍总比阎王爷地户口强吧,再说此事好歹也是个有名声地,不愁晏殊不考虑,实在不行,咱就办到范仲淹的泰州去,大不了吵两架,何况在这件事情上咱可是占着大义的,还怕吵不赢?咱没理地事情都能吵赢那个小范老子呢,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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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姑娘,此事你无须担心,这不是有泯月姑娘么?便借她的法牒儿先做起来,若是有些成效了,李清再去知府处讨个公道来,断不会委屈了你等,倒是那造纸的作坊,甘姑娘怕是要多弄几个了,只怕这材料别的姐妹无处寻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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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户籍的事情李清也揽上身了,甘十三娘如释重负,忙笑道:“不劳公子吩咐,自收了京城的信,甘十三已叫师傅们备多了料的,既公子这么说,就是拿钱出来,开多两家作坊也是使得,今日又叨扰公子半日,我等便告辞了,回去便按公子吩咐准备起来,公子便等着听好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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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甘十三娘和泯月姑娘告辞要走,李清本觉得还有好多事情要嘱咐的,想想还是闭了嘴,上两次都是说的人家落荒而逃,别一不小心又说什么调戏话来,今天好歹改了形象,还是不要弄得人家以后不敢见自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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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十三娘和泯月一走,云三娘领着若英和施二娘又上岗去了。一群笨老爷们还真是难教,李清坐在帐中想事情呢,没想到无心插柳的还能闹个这么好地结果,看来做人一定要厚道才行,至于甘十三娘担心的问题李清根本不发愁,只要到时候厢军的训练成果叫个好,晏殊又是个爱名的,这样的教化之功他能不赞成?不过相反咱李清倒是应该想个什么坏事去做做才行。平衡调和的。方是处世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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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可不知道李清在想着做什么坏事好呢。见他躲在大帐内偷懒,出口提醒道:“公子既应承了知府,这时日可是不多,前面有几位姑娘支应着,湖边怕还是要公子督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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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叹了口气,咱还是就怕莫风纠缠才躲一会呢,这江宁府还没把做好的船弄来。莫风又使劲催,他也不想想,自己长成个满脸横肉,云三娘瞧不上这能怪我么?“杜先生,你身手好的,要不上高台上去露一手?翻几个跟斗叫他们开开眼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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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先生一听李清这么说,自己也一屁股坐下了,咱是大侠啊。翻跟斗那种小孩子把戏需要咱上场?要说咱可是北人。这水上功夫一直不讲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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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玄武湖大帐里李清怎么摆脱莫风地纠缠。单说甘十三娘和泯月出了军营,回到秦淮河地花船之上,人家这两姑娘可不是李清那种懒散摸样,答应的事情说做便做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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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月姑娘先上江宁城内的玄都观,先天子原本崇道的,因此江宁也是大修道观,这玄都观是前几年新修的,还借唐朝的旧名,以为可以赚个香火旺盛,谁曾想后面这些年先天子一直身体不好,而掌权的娘娘却不信这玩意,这几年发地度牒一年比一年少,而且待遇也是不同往日,弄得偌大的玄都观只有寥寥的十几个道士,香火就更别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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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泯月姑娘的魅力真就没法挡的,本来上这来,只是见玄都观地方宽敝,想租两个偏院做收留婴儿的地方,谁料到那些道士一听完目的,二话不说,没问题,还说啥租金呢?寒碜道兄不是?尽管拿去使唤好了,反正没啥香火的,非但如此,整个玄都观除了留个看门地,其他道士个个收拾行囊,云游四处帮泯月做宣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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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月这边顺利,而甘十三娘想从花船中招些人帮忙照看婴儿,那就简直不是用顺利可以形容地了,顺利到令甘十三娘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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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玉坊可算是十里秦淮上数一数二的花船,可官员三年不准听乐,生意一落千丈,咱大宋的特色还就是官儿多,别看好些都没有实际差遣,也没什么权利,可那些郎啊大夫地衔名都身上挂着呢,这大丧之期才刚刚开始,谁敢在风头上跑来听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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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玉坊都成这个样子,其他的船上就更不消说了,好彩有甘十三娘出面,李清帮个手,江宁知府免了三个月的花捐,这日子也没算太难过,上回甘十三娘带着大家做那卫生巾的,算来还赚了不少钱,因此要办这慈幼局,甘十三娘认为还需做些说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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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用什么说服工作,消息一传开,泻玉坊就几乎挤不下人了,别以为是因为花船生意不好才这样的,李公子可说了这事还就得不冲钱来的人才做的好,因此甘十三娘招人的时候也明示了的,到这慈幼局做事,只管三餐,啥收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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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着,还是人人抢着要来,谁以为凭栏卖笑是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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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叫甘十三娘为难了,她原本想着找些年老色衰、又没个去处的姐妹去那干事,一来照顾小孩有经验些,二来也替那些姐妹寻个立锥之地,不至潦倒残生;这也是李清一说让烟花女子到慈幼局帮忙时,云三娘和施二娘都齐齐动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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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烟花女子,即便说尽辛酸,旁人总还是有很多异议的,有啥不好啊,吃好的穿好的,一群公子哥儿围着献殷勤;就是老了也没关系啊,人司马青杉不是有诗么:“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做商人妇。”一样的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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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是啥人才可以老大嫁做商人妇啊,那是一曲红绡不知数的主,就说传说中的杜十娘也是花魁来着,你当是后世么?个个都说自己班花校花的。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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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是花魁地,花魁嫁了商人妇,不是花魁的,运气贱营生的嫁了,运气不好的,流落到街上做叫化子,还是地位最底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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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潘金莲嫁给了武大郎,后世不知道多少人为潘妹妹抱不平。需知在当年。这才叫真正的门当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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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些姐妹。本就积蓄不多,到了年老色衰,花捐也是赚不来了,官府可不养你,轰了出去自谋生计,这贱籍可是不消的,哪个村庄又愿意收留贱籍的人呢?只能在无人处搭个窝棚。寻常帮人做点活计换几口饭吃,最终荒冢一堆草没了地凡不知几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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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样地人也好选,可闻信而来地姐妹中有不少还是当红的姑娘啊,去慈幼局做事虽然没有收入,好歹觉得也是做件见得人的事情,不需要倚栏卖笑了罢?有些个性子刚烈点的,见甘十三娘不答应,当即就拔出了剪子。“甘姐姐你要不答应。妹妹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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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腾两三天都没把人员定下来,可泯月和那些道士们工作效率却出奇的高,第三天一早。便有两个婴儿送了过来,把甘十三娘弄得是鸡飞狗跳,小娃娃张大嘴哭要吃奶呢,人甘十三娘还是个姑娘家呢,要喂也是没有啊,不过反倒让她有个章程了,这花船上有小孩的姐妹也不少,先要这些有经验、有条件的来吧,甭跟我挥舞剪子了,有本事你去喂饱小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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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人多力量大,另外也是道士、和尚们嘴皮子功夫好,这些个出家人说说因果,谈谈轮回,再拿阿鼻地狱恐吓一番,一般地百姓哪有不信他们的?效果可比官府贴的告示强哪去了,三、五天一过,玄都观里收养的弃婴数目就是江宁官办慈幼局的十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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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甘十三娘忙坏了,一边要组织姑娘们继续做卫生巾,还要记挂着造纸作坊扩大的事情,玄都观里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好多东西都不齐全,人家道士出家人啊,啥都空了,香火又不旺,总不至于还叫人家贴钱吧,因此甘十三娘每天都要忙到下半夜,还有些个慕名而来的风流客想着一睹十里秦淮头牌姑娘的风采呢,泻玉坊上下都是一句话: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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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日一过地,诸事都慢慢有条理了下来,泯月姑娘也回江宁来给甘十三娘做个帮手,这宣传工作现在容易做了,反正村村都有咱自己人,不是师兄就是师叔地,人家自己就会一村村的传达,无须泯月跑这个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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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姐姐,只怕这事咱们还需多预着些,听师兄说了,苏州府那边抱来的连一半都不到,还有好些个小儿遭了不测,观里几位师叔预着邀上几位有声望地道友一起去宣扬,怪不得公子力主要做此事呢,还是我等平素不曾留心了,原不知数目如许之多。”泯月对甘十三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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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十三娘点点头,幸好咱这边全是女人家,就算没生过小孩,总比男人照顾强,这几十个小孩已经够让人手忙脚乱了,也难怪官府办的慈幼局作用不大,若最后将这些婴儿都收养了来,只怕玄都观全用上都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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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爱心总比男人多的,虽说甘十三娘还是姑娘,这一向又忙得个臭死,可天天见着这些嗷嗷待哺的小孩,心里的温情却是满满的,几天功夫便有了感情,现在有姑娘们照顾,当然没什么问题,只不知这些小孩长大之后却会如何呢?李公子还千万要为他们争个好出身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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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惦记着的李清这会悠闲自在的很呢,订做的船江宁府已经送来了,你莫风不是吹嘘什么太湖好汉水性了得,划船功夫生下来就会么?那便给我使劲划去!甭跑来说已经够快了,以为咱李清没见过世面不是?速度不够,给我使劲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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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船一送过来,人家莫风就再没跟他罗了,太湖上的出身,哪能分不出船的好歹来?这可是李清和那帮造船师傅商量了三天三夜的结果,而且觉得不保险,还做了好几艘的,莫风上去一试,便乖乖的带着自己那帮弟兄使劲操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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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应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船罢,何不叫江宁府一道做了来?”瞧着李清心情好,莫风凑上来嬉皮笑脸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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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没好气的冲他翻翻白眼,说的轻巧,你当江宁府是我当家怎么着?这一向几乎把江宁府库都快掏空了,人家曹孔目现在见我就摇头呢,躲都来不及,还说要做大船,哪来的钱啊?何况为你海盗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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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若是没钱,我等的船怎么办?可不能划这船吧。”莫风瞪着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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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了不是,咱可是要做海盗,没钱就该去抢啊!江宁府不够咱上京城去抢好不?那的人有钱,比如咱知道一个水云庄的,那地方就有不少钱,库房在哪咱还门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