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找帮手
有人在歌里唱到,孤独的人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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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便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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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到这大宋他一直都是可耻的,虽然他很不想这样,可他能找谁去说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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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当一个男人心里有了真正的秘密,才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那么李清可算是熟透了的,因为他的秘密太大了些,甚至睡觉的时候的,还要暗暗提醒自己不要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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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李清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来了大宋这么时日,要说朋友也是交的不少,而真正能推心置腹的,却是一个也没有。即便他对柳七可以说是倾慕已久了的,可交往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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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怕自己不小心露出些马脚来,毕竟在后世里生活了那么些年,总有些小习惯是很难改掉的,比如,坐的时候老爱翘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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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自己想做点事情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孤家寡人,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豁然才发现,他现在手头上能用的人,居然只有安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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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小哥又如何能帮他行那些所谓的大事?想杀李元昊,那得做多少水磨功夫,动用多少人员才行,而自己上哪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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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想做一件大事,顷刻间自己浇自己一盆冷水,李清很有些灰心,灰心了就心情不好,而心情不好居然破天荒的想要喝酒,这在李清可是第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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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酒当然要找对人,不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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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清便坐在刘叔的对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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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下首相陪的。是慕容一祯,因为这酒馆就在他地兵营边上,而刘叔之前就在他的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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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老闷在家里不出门,都统制府里似乎也不需要四个人守着趴窝的李清,所以刘叔便出逛逛,而每次都逛到陈金的兵营里来,刘叔就是喜欢和这些兵卒们在一起混,言谈笑骂间,仿佛又回到当年跟着王大将军拼杀沙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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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现在对刘叔很是恭敬。在刘叔面前丝毫找不到当日那个居傲剑客的影子,把李清带来找刘属之后,杨大便告退去找杨儿。李清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几个在这里已经是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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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短短几天功夫,看得出刘属和这慕容一祯的关系已经很熟络了,否则李清说想喝酒,刘属也不至于把慕容一祯也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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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清连喝了两碗。刘属只是轻轻一笑,也不去询问李清为何事烦恼,自顾自的和慕容一祯聊些军旅趣事来,倒是慕容一祯很有些担心李清,一边和刘叔说话一边注意李清,见李清喝到第五碗了,忙摁住李清地手,说道:“李兄,这酒入愁肠愁更愁,有甚烦心之事,何不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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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苦笑道:“万事哪堪忧,知己问何求,我则异其趣。一醉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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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一祯对李清一拱手说道:“一祯乃一罪囚耳,不敢当知己二字,向日蒙李兄不见弃,于开封大牢内,救小弟于濒死之际;本以为相报无门,天幸李兄亦来到延州,若李兄有事,一祯绝不敢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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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也斜着眼看看慕容一祯说:“你不是也救了我一命么?杂们两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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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一祯郑重的说道:“这救命之恩,如何可说清便清,莫非李兄嫌弃一祯?不愿与我相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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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扬头一笑道:“好,好,不清便不清,一祯老弟,为我救了你,你又救了我,咱们先喝上一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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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李清还是拐到了喝酒上面,慕容一祯早看出李清不算是有酒量地,这不,眼圈都红了,还端着碗要喝,不由得眼望着刘叔,盼他劝上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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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也是慢条斯理的说道:“公子,老汉倒要多上几句嘴,还望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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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将手一挥,“什么鸟公子,刘叔直呼李清便好,若不成唤做三郎也行,刘叔有话旦说便是,杀党项人时如此痛快,如今怎么婆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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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刘叔也不介意,只是一笑说道:“老汉倒要来猜猜公子烦心之事,若是猜不对时,公子再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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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你猜!”李清听了这话倒笑了,你要能猜出来,才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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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李三朗专喜吟风弄月,不爱与官场中人应酬,这烦心之事,断不是为了朝廷没有封赏而来。”刘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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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就是为避祸才来的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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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自己倒抿了口酒,方说道:“若英娘子近喜逢幼弟,虽此子性子略有些乖张,然毕竟年纪弱小,假已时日,必能彼此亲近,李公子也是经历颇多,亦不会为此事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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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清就没怎么太担心过,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真诚相待,李清倒不怕小若风以后就与他们这么生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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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行事率性而为,虽嫌略不通时务,但些须小事,亦不能令公子如此烦心,此事必是公子难以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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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简直是疯话了,好解决还用烦心干吗?李清对刘叔一点头说:“刘叔接着说,否则我可要饮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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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不堪忧,只恐关心耳,今日那石将军亦在府中,想必此事与石将军有些干系地。”刘叔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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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点点头,确实是有点关联,刘叔一笑,接着说道:“石将军乃边关大将,这延州要紧之事无他,虽则老汉不明公子为何烦心,然此事必与党项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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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这老头还成精了,虽然说的不对,但确实是党项人引起的。刘叔不去给人算命还真是可惜了,李清正待摇头否认,刘叔却端起酒碗对李清说道:“若此事真与党项人有关,能令公子烦心如此,老汉倒要敬公子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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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喝酒了,李清也不想去否认了,再说本来也就是和党项人有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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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喝完笑道:“公子何须烦心的,这党项人之事。虽在边关,实在朝廷,公子要思虑解决之法。还是回汴京之后再从长计议,不在此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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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人家党项人也是经营了好几百年地,一代一代人的努力,如何是他李清就妄想就这么轻易解决的了?不知道得动用多少人立物力。他干吗去发愁!他能有几两骨头?再说,李远昊就是那么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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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不由得心里一轻,也是,何苦将一个那么大的担子压在自己身上,这心里轻松了,连酒都醒了不少,李清笑对慕容一祯说道:“那日放走那些党项人,想必兵卒中有人心中不满,未知有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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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一祯一笑。还未答话呢,刘叔在一旁哈哈笑道:“公子也是太过婆妈,公子既非军中之人,那些军士为何遵你号令?既遵你号令。又管他服是不服,边关之上,人命如草芥耳,今日放得,明日便杀得,有何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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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一祯也笑道:“那日李兄行事,与平素大相径庭,一祯也是有些奇怪,为何公子瞻前顾后,毫无杀伐果断之风,天宇山遇党项骑兵之时,李兄说战就战,莫非是那党项小儿令李兄失措否?既如此,放便放了,又管旁人说话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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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拿眼睛盯着李清看了一会,对慕容一祯笑道:“天宇山一战,乃是公子初次杀人,因此心内有些纠结,亦是平常,公子亦非军旅中人,这延州不是公子久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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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听了这话,也是有些黯然,刘叔这话只说对了一半,真正让他触动地,不是他初次杀人,而是他第一次看着人被杀,而且距离是这么的近,那刀光挥过之后,鲜血四溅,还有临死前的惨叫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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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说的对,李清是不太适合军旅生活,还是尽早离开延州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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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转头对慕容一祯说道:“这边关之上,也了无意趣,且李清以为,与这党项人近年亦是无甚大仗可打,一祯想要谋个进身亦难,莫如待李清与石将军讨个人情,放你脱离军伍,随我回汴京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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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容一祯听了这话笑道:“李兄就不顾忌一祯乃江洋大盗出身?与李兄相伴,没得坏了李兄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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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哈哈大笑,我还有个什么好名声?充其量不过是爱寻花问柳的风流浪子罢了,这慕容一祯看来还不知道我李清啊,要是知道了,怕是还要嫌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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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笑道:“交友乃是论心,何重名声,况且你这大盗怕是亦有内情地,成与不成,请群一言,李清好歹要找石将军讨了这个人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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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也在边上帮腔道:“公子或许非是成大事之人,然心地却颇为坦荡,却是个可相托之人,一祯不妨思量下,且这军中进身,亦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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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慕容一祯还是摇摇头,李清心里很是失望,用心是要为自己找几个帮手之人不错,可再怎么说也比在延州做一个都头强吧,一个都头算得个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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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己没吸引力啊,也是,没准人家就想着加官进爵的,自己都还是个白身,人家不愿意也是正常的,那慕容一祯微笑着慢慢说道:“李兄有事,只需吩咐一声,一祯断无退缩之理,然脱离军伍之事,却是无需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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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心里可有些生气了,推托便推托好了,他李清也不会太见怪,什么叫我吩咐一声,你在延州,我在汴京,你就是不退缩,我有什么事情要找你?莫非叫你买硝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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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慕容接着说了句,“陈指挥使因功调入禁军,随行入京人等,便有我一祯在内,李兄若有事相召,怕是顶着个禁军名头行事,或许方便的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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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帅猪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