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意想不到
酒喝得不算快,不过菜吃得很快,特别是肥鸡和酱鸭,既然已经充大方了,李清也不好意思跟着抢,咱哥们才几天不见油腥的,人家多少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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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具不错,说了是兄弟便是兄弟,一杯杯的和李清喝,杯子一空就满上,刚才李清和安小哥说的可是笑话,笑话!你明白不?兄弟可不是要上刑场的,即便不等秋后问斩也要等午时三刻吧,这时间可是过了!要杀头也得明天,一直这么喝我哪有空闲吃肉?完了,最后一块鸡被外乡人拿走了,喝吧,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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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那刘七吃得最多,居然吃完了这么久还在打饱嗝,李清很有些不忿的,自己几乎是空肚子喝酒,虽说这酒度数不高,也有些酒意,有几分想骂娘的冲动,我不做愤青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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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正想歪着睡个午觉呢,居然上次两个牢差又来了,干吗?过堂,不是说府尹大人不接咱这案子么,怎么又要过堂?那就走吧,李清摇摇晃晃的在犯人们同情的目光中走了出去,这次可没耐性观察环境了,都没发觉和上次进的不是一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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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同间屋子,可审他的人照旧是那两个,只是曲大人今天不捻他的山羊胡子,也是正襟危坐,李清注意到这次这间房比上次的大了好多,特别是2个官儿座位后面立着个屏风,遮什么遮,不就是有人躲在后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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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的问姓名、籍贯,年纪等一大通,不过这次是三角眼的曲大人先开口问话:“李清,你既为水云庄的庄主,却为何去干那鼠摸狗盗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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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啊!”李清也没去想这水云庄的庄主跟他啥关系,先叫上一声屈,然后把那晚的事情再叙述一遍,最后补了一句说道:“岂有盗贼之流,得手不即逃匿,而当街查验赃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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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据闻你常出没勾栏瓦肆,想是所费不少,囊中羞涩而起歹意,盗窃得手后二人分赃不均而当街厮打,才为巡城禁卫所获。”只听文大人高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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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叫当晚禁卫来对质,我可有与人当街厮打,既为盗贼,为何见官差来不躲不避而束手就擒呢?”李清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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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人,这李清是秦时楼常客,此楼花费甚大,为些许财物而与下人厮打,怕是于理不通吧。”曲大人讥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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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大人,既知花费,想来亦是常客?”文大人又和曲大人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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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大人摸着胡子却是一笑,也不再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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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既然你方才说不是为财物与人厮打,为何禁卫到时,见你手执窃具。”帅官儿见曲大人不接口,又转过来问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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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下从未见过窃具,因是好奇,故而拿在手上赏玩,否则见禁卫到时,亦不会仍持于手上。”李清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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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读书人,岂不知斯文二字?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既有赃物于地,又持窃具又手,仍强辩不曾做盗窃勾当,莫以为呈口舌之利,便存侥幸之心。”文大人更是怒了,大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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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装什么装,明明是要冤屈我,还拿出什么圣人教诲,李清也恼了:“文大人既然说到圣人语录,这举头三尺有神明,文大人可敢对那圣人牌位,说你不知道我李清是盗抑或非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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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正在审明么!”文大人气得站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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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的酒气上来了,笑道:“审明?想是文大人心里早已明,持了窃具便说我是盗,那大人何不告我奸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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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你奸淫,此言何意?”文大人想是不知道三国的这段典故,居然还接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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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了窃具便为盗,那我日日持了淫具出入,大人岂不应该告我奸淫?”李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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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人未曾答言,这三角眼的曲大人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李清分明的听到,那屏风后面也发出来一声低笑,声音清脆,象是个女人;难怪要拿个屏风遮着,女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莫非是府尹大人的内眷?或者是大娘求得出面的高官夫人,还是公主之类的?可惜有个屏风遮着,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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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清,这时候在他身上可看不到什么温文尔雅了,李清只觉得被看得发冷,妈的,这人眼光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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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屏风内一个苍老的男声咳嗽一声,曲大人起身吩咐门边的衙役,且把李清带过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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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房间,门口守着两衙役,李清站在里面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心说刚才怕是过分了点,既然传话来可以把罪责都推到安小哥身上,那就是说可以放我一马了;我这会又拿话去刺激人家干吗?别要弄巧成拙了,人家恼羞成怒的狠下心要整我怎么办?看来这个冒失的毛病到了宋朝都还没改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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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便是好久,等得越久心里越是不安,越不安就越后悔,人家可是官,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咱惹他去干吗?一会要是再来审我,一定要好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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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等来人,一见来的人,李清那焦急的心便舒服了很多,曲大人的三角眼现在怎么看怎么亲切,谁知道曲大人一见面便是呵斥:“李三郎今日好不冒失!胡乱逞强,为何不同意将罪责推与下人?适才又出言顶撞大人,三郎不闻抄家县令、灭门令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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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心里那个后悔啊,虽然不愿意把罪责推给安小哥,可也不能去讥讽官儿,咱现在在人家屋檐下呢,不低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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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曲大人马上换了付笑脸,手捻胡须笑道:“今日还好三郎有贵人相护。否则亦不能如此轻松的,贵人详情你也不必问了,只是传你四个字,希你牢记于心!便是那‘行止要端’,三郎可要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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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只是笑笑的看着李清,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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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犹豫半晌,方迟疑的问道:“这么说,我……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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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眼得意的点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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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随从也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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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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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谢谢曲大人,谢谢那贵人,谢谢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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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三郎休得再多言了,你自有应谢之人,只是再上秦时楼风月之时,可也要记得下官才好。”曲大人又是一副皮赖相了,男人么,说到这都是这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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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