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那么她要是被骂了,言墨白会不会帮着她十倍的还回去呢?
    而此刻,只须一眼,便能从他的眼里得到鼓励。
    当一个男人在你的身旁,握着你的手坚定无比的说“不要怕,一切有我”的时候,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很感动,然后有无穷的勇气和力量去面对所有。
    媤慕此刻就是这样的。
    当言墨白深如幽谭的眼眸对上她的,她顿时觉得自己化身为一头勇猛无比的神兽,看谁不顺眼,都能毫无顾忌的上去咬一口,并且不用担心有人来报仇,因为身后的人会给她摆平一切。
    于是媤慕出声问那被绑住的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电话骂我?”
    言墨白在身边,有他的手握住她的,给她安全感,媤慕真的会觉得自己底气十足,声音洪亮。
    唐婉的笑声极其恐怖,跟《射雕英雄传》里面的梅超风似的,听着那个笑声背脊发麻,毛骨悚然。
    “哈哈哈——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谁······”
    虽然她看着有些癫狂,说话也不像正常人一样的流畅自然,但是从她的话里能听出她并没有真的疯。
    媤慕看着她甩了甩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张憔悴苍白的脸。
    她长得确实好看,只是此刻眼神狠厉的露着凶光,嘴角讥笑,就让十分好看的脸减分了。
    “小贱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里呢?”唐婉狠狠的盯着媤慕的脸,眼里流露出轻蔑的意味:“前不久的一个晚上,你和一个男人,进了这个房间······”
    说到这,她就很有技巧性的停住了,成功的勾起他们的好奇心,然而这样的讯息又能引人遐思。看着媤慕立刻就煞白的脸,唐婉非常满意的笑了,笑得很猖狂,可是意识到一道冷厉带着杀气的目光刺向她时,她慢慢的止住笑,只是看着媤慕的眼仍然带着讥笑。
    也许在场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质疑媤慕是不是对他们的boss忠贞,但是各自在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个疑问。
    媤慕恐惧的看向她,手指突然收紧,指甲陷进肉里,她却紧紧咬出唇,感觉不到疼痛。
    她,怎么知道的?
    似乎能尝到血腥的味道了,媤慕就听见耳边响起言墨白低沉好听的声音,难得一见的温和软语。
    “别咬唇,松开——”言墨白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带着血丝的唇,心疼了一下。
    媤慕茫然的抬头看向他,空洞的眼里蓄满了悲伤······
    言墨白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拥进怀里,手收紧,“不是说不过如果被人欺负了,要十倍的还回去的吗?有我给你撑腰,你还怕什么?”
    在媤慕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感觉到腰间的手力道更大的把她按着,紧紧贴着他的身体,热气喷在她的头顶:“丢不丢脸啊,一句话就能说得你哑口无言,你还好意思哭?”
    媤慕呆呆的抬眼望着他,眼里的悲伤恐惧仍然没有退去,此时更多了一丝不解的神情。
    他没有听见那个女人的话吗?
    那是真的啊!她确实跟男人进了这个房间,还发生了关系。
    此前,媤慕知道要和言墨白结婚时,那会儿虽然心里已经铸起了铜墙铁壁,她也已经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可是后来结婚了,两人相处不到一个月,她就觉得自己的感情似乎不受控制。
    后悔那天喝醉,后悔那天没有提前回去,后悔为此而失去了最重要的清白。
    不能把最完整、最纯洁的自己交付给此刻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她很难过。
    媤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代表对言墨白产生感情。如果对他的这种感情是喜欢的话,会不会被人认为她很轻浮?毕竟他们相处才不到一个月。
    可是,感情这样的东西自己很难控制。
    你也许会因为他的帅气而喜欢,或许因为他的有钱而喜欢。喜欢上,就是很短暂的事,某一个瞬间触到了你的心,你便为他心驰神往了。
    如果现在自己对他真的心驰神往了,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堪的过往,他会嫌弃自己吧?
    媤慕的一颗心惴惴的,有些恐慌,就像被一阵强风吹卷在空中,摇摆着,随时会被吹到远远的地方没有归属。
    可是,他现在的表现,似乎······不是!
    “我······”媤慕哽住,说不出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言墨白的手在她的脸上给她拭泪,动作一点儿也不温柔,似乎带着一种惩戒似的:“我的女人,你的眼泪只能属于我。”
    媤慕吸了吸鼻子,皱着眉,脸被他这边粗鲁的对待,真的很疼。可是他的话却让她的心柔软,一阵心暖。
    言墨白抱着她,转身就要走。
    被绑着的人见情势竟然不按预期的发展,反而有种被当小丑利用看笑话的感觉。
    看到言墨白拥着那个女人就要离开,于是更加歇斯底里的疯狂:“被人上过的破玩意儿,言墨白,她配不上你!”
    言墨白抬眼给了小九一个眼神,那边立刻会意,朝唐婉走了过去。
    她也意思到威胁的逼近,不但不停歇,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你们杀了我,你们也不会好过的······”嘴角的冷笑慢慢扩大。
    又是这句话!
    前几天在下面停车场把那几个人逮住的时候,为首的小头目就是这样说的。
    不会好过······?
    言墨白冷冷的转身看了她一眼,冷眸寒如利剑,却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拥着身体颤抖的媤慕走出房间。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而这些人似乎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触他的逆鳞,既然想死,那么他不介意成全她。
    不过,他相信她下一秒会求着人把她杀了,给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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