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出乎意料

    几个人起床后，快速地洗刷完毕，在外面的小店里随便吃了点早点，顺便给王翰林带了一些稀饭和豆浆，急匆匆地往医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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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起来的太晚了，你爸肯定饿坏了，都怪我，这两天没有睡好，昨天一看你爸爸接受了这个事实，心一放下来，睡得死死的”，二寡妇在后面提着早点假惺惺地自责道，其实，王野心里很清楚，二寡妇哪里是因为这个睡过了头，分明是昨晚和他玩的太尽兴，精力耗得太厉害，所以才没有及时醒来，罪魁祸首应该是他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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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不怪你，我们不也睡过头了，等下我来给我爸道个歉”，娟子回头对二寡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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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野笑道，“没事，爸不会怪我们的，娟子，回上海后，我会让肖阿姨去接你，要不我不放心，你一上飞机我就给肖阿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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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还坐飞机吗？太贵了，我还是坐火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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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坐飞机太贵了，你望让丫头坐火车吧！省点钱给你爸爸治病，你现在这些钱可是人家的，不是你自己的”，二寡妇在后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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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都花了，我到学校后会赚钱还给肖阿姨的，不要紧，娟子一个人坐火车，我不放心”，王野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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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医院，大厅里已经挤满了挂号的人，看来医院永远是最热闹的地方，尽管谁也不愿意到这里来，但谁都要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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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王翰林的病房前，就碰上了护士从里面出来，“哎！你们这家人真怪了，都几点了，才过来，病人不能长时间的没有人照顾的，你们要照顾不来，我们可以给你们联系护工”，说着，护士斜视了他们一眼，端着盘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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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被护士给训得一愣一愣的，互相对视了一下，个个面有愧色，王野走到门前，推开了门，只见王翰林正睁着一双虎目瞅着他们仨，“你们起来晚了吧！没事，我知道你们肯定睡过头了，这两天都忙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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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野连忙走到王翰林的病床前，坐到床沿，握着王翰林的手笑道，“嗯，是睡过头了，爸，你今天的气色好多了，俄了吧！你要饿豆浆还是稀饭，我给你喂”，说着，从二寡妇手里接过了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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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今天看上去真的好多了，哥，还是我来给爸喂吧！我今天就要走了”，说着，绢子用手拨弄了一下王野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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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回学校去？王野不跟你一起回去？”，王翰林浓眉一挑，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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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爸，娟子回学校还有事，我可以晚些日子，等我把你安排好了再走也不迟”，王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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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行？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一个人坐这么远的火车？你放心的下？”，王翰林责备地瞅着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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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野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一会儿给她订机票，让她到省城去坐飞机，两小时就到上海了，我会让肖阿姨到机场去接她的，爸，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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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二寡妇说话了，“我就是觉得坐飞机太贵了，况且这钱又是人家的，可这傻小子说他以后能赚钱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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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翰林笑着点了点头，“王野做得对，既然都这样了，就不省着点钱了，安全第一，如果娟子一个人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出了事怎么办？借人家的钱只好慢慢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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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不说了，我先喂你吃饭吧！”，娟子笑呵呵地端着稀饭捧到了王翰林的前面，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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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翰林在娟子悉心地喂养下，喝掉了所有的稀饭和豆浆，把二寡妇等三人高兴坏了，这说明王翰林的身体正朝好的方面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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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后，待娟子收拾了碗筷，二寡妇走到王翰林的近前，瞅着王翰林，然后看了看一旁的娟子和王野，脸微微泛红，她柔声说道，“支书，昨天你跟我提的事，我想好了，等你出院我们就登记去，你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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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寡妇话音一落，王翰林虎目一睁，眼睛直勾勾瞅着二寡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他很意外，娟子也大吃了一惊，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同意嫁给已经瘫痪在床的公爹，只有王野表现得很镇定，因为她早已知道了二寡妇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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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情况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王翰林将头一扭，虎目中流出了一颗豆大的眼泪，他哽咽道，“他二嫂，谢谢你有这份心，不用了，昨天我是瞎说的，我都这样了，怎么能让你嫁给我呢？那我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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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翰林的拒绝的确让二寡妇非常惊讶，但看到王翰林眼中溢满了泪水，她也按耐不住内心的痛楚，强忍悲痛，哽咽地说道，“支书，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讲这个干嘛？你也不想一想，等孩子们上学了，谁照顾你？总不能请个保姆吧？咱也没有这个实力啊！除了我还有更适合的人照顾你吗？你还担心我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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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他二嫂，我只是觉得太委屈你了，凭你的条件，你可以找一个比我好一万倍的男人，我现在都这样了，我们不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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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野和娟子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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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翰林的这些话，让二寡妇心都碎了，她既恨王翰林，又爱他，又可怜他，心里想，“你知道我好，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我好了？”，但气归气，二寡妇到底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坐到王翰林的身边，抚摸着王翰林坚毅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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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书，啥也不要说了，就这样办吧！这样我照顾你也方便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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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坚决不同意，他二嫂，我可以答应你照顾我，但我决不同意你嫁给我，你不要逼我，死我也不会同意的”，王翰林倔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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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寡妇见王翰林执意不从，扭头瞅了瞅王野和娟子，示意他们俩劝劝王翰林，结果，无论怎么劝，王翰林就是不同意，他的底线是在王野和娟子没有毕业的时候让二寡妇照顾他，等他们俩孩子毕业了，他就让王野接过这个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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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之下，二寡妇三人只好按王翰林的想法做，其实，在王野和二寡妇的内心深处，王翰林不答应娶二寡妇也算合了她们俩的心意，这让他们俩在一起时少了一份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