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王爷行踪
柳之舟缓缓退后,瞧着小白说不出话。
“木生,木生!”良久,他忽然朝着木生招手,却未移开眸子,只是脸色有几分焦急。
听见呼喊,木生连忙上前,躬身问道:“公子,怎么了?”说着,他还禁不住瞟了一旁的小白一眼,眸子里的思绪意味深长。
小白回敬般的白了他一眼,而后别开头,不去理会面前着古怪的两人。
“去请大夫。”柳之舟却突然收起悲伤,十分冷静地说着。
他看着倔强的小白,唇角有一抹笑,眸子里还有着几分势在必得。
木生有些不解,走上前几步,躬身道:“公子,为何要请大夫啊?”虽是这样问着,但他也能猜到定然是与面前这位与段若微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有关。
听到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柳之舟皱了皱眉,难得的对木生有些不满。明明平日里,他都能知晓自己的心思,如今倒是痴傻起来了。
“你未瞧见吗?”他看向他,却不直说,语气中还有几分不耐烦。
木生立马将头低得更低,心中有些紧张,颤颤巍巍地问道:“瞧……瞧见什么?”说着,他还忍不住往四处打量了一番。
柳之舟瞥了他一眼,眸子里有几分嫌弃,道:“你瞧不见若微失忆了吗?还不去请大夫给段小姐瞧一瞧?”
一番话出,小白与木生都愣在了原地。
他想出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今他家公子已经全然将面前这个猫妖当做是段若微了,已经开始自欺欺人了。
“住口!”小白当即站了起来,瞧着柳之舟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我不要这个名字了,我不叫段若微了!你快将我送回小王爷身边!”
“若微,你在说什么啊?你就是段若微啊!”柳之舟倒是紧张起来,上前几步,似乎又想将她抱住,“这可是你父母给你的名字,如何能随意丢弃?”
小白本是退后几步,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可是她忽然灵机一定,大步上前,对着他的后颈脖就是一掌。
柳之舟毫无防备,全然承受了这重重的一击,而后眼睛一闭,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幸亏木生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接住,才免于摔倒在地。
“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凶残?”他瞪向小白,也正惊讶着她突然的袭击。
小白却是拍拍手,模样十分不以为然,道:“快些扶他回去休息吧,给他请个大夫。”说着,她便笑嘻嘻地跑着离开了。
离开凉亭之时,她已然变回了白猫的模样,又不知道钻进了那处草丛。
木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背起柳之舟就往厢房走。
威武大统领府。
白玉婵洗漱好便从穆衍燃的房中走出来,却恰巧遇见了赶过来的张管事。
他瞧她是从这间屋子出来的,便明白了些什么,当即漏出了暧昧的笑容,躬身道:“老奴参见广陵王侧妃。”
白玉婵嘴边含着浅笑,微微点了点头,道:“起来吧,王爷呢?”
虽是问着,但她也记得穆衍燃早上临走时,说了要去穆珩处,此番应当该去用早膳了。
“回侧妃的话,王爷一大早便带着小王爷出门了。”张管事皱了皱眉,却还是恭敬地说出了此事。看来他们这对夫妻亦是貌合神离,王爷竟然连行踪都不向她告知。
白玉婵的脸色有些不好,冷声问道:“可知晓王爷去了何处?”
张管事只是摇了摇头。派去的人还未回来,他确实不知穆衍燃的行踪。
“知道了。你退下吧。”白玉婵的脸色铁青,握着手帕的手攥成了拳头,十分之用力。本还想着一同用早膳,如今她连早膳都不想用了。
“侧妃娘娘!”见她转身又要进屋子,张管事连忙叫住她,道,“这早膳已经备好了。”
白玉婵顿住了步子,倒是想起来些事情,便又笑道:“既然王爷不再,那本侧妃也正好与爹爹一同用早膳。这样也好。”
张管事却快着步子拦到她的面前。躬身道:“回侧妃娘娘的话,大统领边疆急告,一大清早便带着军队赶往边疆了。”
“走了?”白玉婵忽然觉得心底有几分失落,皱眉看着眼前的老人,道,“为何都未叫人前来告知?”
“事出紧急,大统领便想着不惊动侧妃与王爷了。”
“如何能是惊扰?想着本侧妃这么些年才回来这样一次,竟然只与父亲用过一膳。父亲赶往边疆凶险之地,本侧妃这个做女儿的都未能送行,实在不孝。”
张管事听着,心中也不禁有些酸楚,便道:“侧妃娘娘莫要伤心才是,大统领不想告知您,也是怕离别之际过去伤感,扰了两人心绪怕是不妥。”
白玉婵只得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往厢房走去,又偏头道:“也罢,事已至此。你先退下吧。”
“侧妃娘娘,您不用早膳了?”张管事连忙上前一步,眉间有几分担忧。
“送到我的屋中吧。”说着,她便走了进去,曼陀跟在身后,朝着张管事点了点头,而后将门合了起来。
张管事叹了口气,而后转身往偏厅走去。
刚出后院,便瞧见派去跟着穆衍燃的小厮回来了,此时正大步地往自己的面前走。
“如何?王爷去了何处?”张管事一转眼便严肃了一张脸,冷声询问着刚刚赶回来,还气喘吁吁地小厮。
“调虎离山!”那小厮有几分激动,当即便说出了四个字,“小的一直跟着王爷的马车,却瞧见他们去了来福客栈。当即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果不其然,下马车的只有卫九戒一人,丝毫不见王爷和小王爷的踪影。”
张管事越听越气,当即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怒斥道:“听你这话,便是跟丢了?你这个废物!”
小厮大惊,连忙跪下,头埋得很深,嘴边只剩一句:“张管家饶命……张管家饶命……”
张管事气不过,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低吼道:“滚!”
“是,是,是。”那小厮见逃过一命,便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他的视线之内。
张管事再抬头时,却瞧见春歌站在外面的连廊上。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难以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