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从不在乎
“彼德,今天也没有外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别奢望得到我们母子的原谅,我会恨你的,我儿子也会恨你…”
“你已经没有了皇室继承权,也别奢望再拿回去,也别给那个贱种!!”
戴维安一下拍着桌子“你说什么?谁是贱种?我的孩子,也没想什么继承权…我们只是想看看你们而已!我知道的彼德其实还是很惦记阿沃的!”
“谢谢,我们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彼德没娶这个女人之前你深爱的是我的妹妹,娶了这个女人之后你到好,变得一事无成,不喜欢权利也不喜欢孩子!”
彼德叹了口气“好了,我什么也不说了,茉雅等你平息了以后我们在谈好么?我去看看孩子!”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茉雅簌疯狂的捶着床单“你给我回来,回来…!”
病房翟寒沃缓缓的睁开眼睛,起初有些刺痛,现在慢慢的适应就好了,眼前的重影渐渐变得清晰
秦苏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围着围裙正在忙碌着
他担笑,刚刚苏醒的自己脸色还有些惨白,靠着几个枕头,他缓缓的蹭起身,看着那里
不久就热气腾腾,他看到她去盛一碗粥,却被烫了手,正捂着自己的耳朵,十分娇小可爱…
他在次笑了,心情也放松了,轻靠在床靠上…
秦苏把粥放进托盘里,缓缓的给翟寒沃送过去,一进屋就看到那个男人正含笑的看着她,他穿着黑色的缎面浴袍,即使脸色苍白却又有几分变态美
“你醒了?”秦苏大喜过甚,急忙坐过去询问他的情况
翟寒沃握着她的手“我醒了!”
秦苏微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动,却被男人准确无误的捉住“放心吧,我没事…”
“眼睛也没事?”她问
他眼睑低了低“至少现在没事,所以不要做些很耀眼的事来刺激我,要么我就要变成瞎子了!”他半开玩笑的开口,秦苏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
“你知道我眼睛有伤的事?”他问
秦苏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陷入了某种回忆“又一次我去皇堡给你送点心,看到射击场…两个专业的护卫,汤德和瓦斯正在教一个小男孩儿射击…”
“可是他们的培训很有意思,你要击杀敌人就要感受生死,然后他们对立射击,那个男孩站在中间的一个点上,接着枪声响起,同时开得枪…”
“我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睁着眼睛,站着没有丝毫的怯懦,接着两枚子弹在他眼前交汇,擦出了激烈的火花然后各自陨落…”
“小男孩的眼睛顷刻间流出了鲜血…”秦苏看着他“是哪个时候伤的吧?”
翟寒沃微笑“怪不得你那个时候那么照顾我,原来只是可怜!”
秦苏搅着那晚米粥“随你怎么说吧,快把这个吃了…”她舀起一勺等着对方张嘴
翟寒沃轻轻的吃了下去“还不错嘛,厨艺不减当年!”
秦苏失笑“你怎么知道我当年是什么厨艺,拍马屁扎到针眼了吧!”
翟寒沃微笑没在开口,接过她手里的碗,几下就把粥喝完了,秦苏怔愣的看着他还有些回不过神“你…”
她话还没说完们就被推开了,启辰和齐风低着头一左一右的靠在门边,那表情也是十分无奈呀
然后那两个就定格在了翟寒沃的眼里,戴维安挽着彼德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父子两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着,彼德终于站在离他五步之远的地方
为什么要站在那里,或许是翟寒沃眼里传达给他的讯息,秦苏也不敢说什么,沉默的整理着东西
“秦,过来!”戴维安亲切的看着秦苏,微笑的向她伸手,秦苏为难的看着翟寒沃,戴维安对她很好的,经过这么多,她也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
她对她的好是真的好,还是关乎与皇室的利益。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她为难,翟寒沃点了点头,秦苏随即走了过去,戴维安挽着她,亲切的整理她的衣服,就像一个母亲一般
沉寂了一会儿,彼德终于开口了,岁月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可是依旧可以看到他眼睛周围的细纹,一个皇室的娇宠应该和戴维安一样,不经风霜。
可他不一样,俗话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想来这些年她过的也并非外界传闻那般的逍遥自在。
“阿沃…”
“尊敬的彼德皇子阁下,请您称呼我的名字!”他眼里很平静,仿佛就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带着所谓的赌气情绪
彼德看着儿子决绝的面容,最终泄气似得“ok!”
彼德呡着唇,深深的凝思“我很感谢你邀请我回来,这也算是给我们父子一个台阶下,我不想我的余生带着遗憾和愧疚度过。你很宽容!”
彼德微笑“在我看来,曾经和我一样的年纪里,你做的比我都好,做到了真正的心胸豁达。”
翟寒沃蹙眉“我想您误会了,请你回来,不过是想在爷爷的余生里可以看到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意味不了什么!”
翟寒沃很平静的和他对话,仿佛眼前站着的只是某个国爵,王爵,而不是自己的父亲。
彼德心里不自然的一酸“沃,你听我说,当时…”因为太过激动,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往前面迈着
“您停下!”他看着他迈出去的腿,不悦地开口。彼德也后知后觉最终在翟寒沃的注视下收回腿“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么?我的孩子!”
面对世间如此温暖的一个词,能做到无动于衷的,大概也只有他了。不是装作无动于衷,是真正的已经无动于衷了,有些遗憾,既然成了遗憾,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这是秦苏看到的事实
那个男人淡淡的翻开杂志,思考着明天的头版头条,会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他爷爷的默许下!
“彼德王子,你的一切悔过,对于我来说都是无用功…”这句话无疑深深的伤害了彼德那颗至诚的心。
他摇头表示不敢相信“为什么会这样?你不困才20几岁就可以把亲情看到如此淡薄的地步?”他开始想知道自己的孩子,这些年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的?都经历了些什么样的事情?
只有在经历了某些比这更为严重的事情,人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才可以在亲情的波动下做到如此的无动于衷…
他紧攥着手,心里五味杂陈,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自己那样不负责任的离开,而他的父亲,那位最为严厉的国王会怎样来对待这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