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砸断鼻梁骨
是你,是你搞的鬼.通红的,其中的怨念让身旁的同学都觉得冷飕飕的。
“有病。”陈郁眼皮一搭,不准备搭理看似疯狂的卢启良。
“我跟你势不两立。”卢启良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一把抄起靠在教室后面墙上的扫把,怒气冲冲的奔着陈郁来了。
“卢启良你要干什么?”黄慧明在前面的讲台上喝道,他自己在早些时候接到学院通知时也甚感意外,这也太戏剧性了,昨天李副主任还要给陈郁记个大过。结果今天反过来给卢启良来个开除学籍,留校察看,黄慧明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现在还有晕乎乎的感觉。
“啊”看到卢启良举着扫把就要向陈郁脑袋上砸去,旁边几个女生吓的尖叫起来。
坐在陈郁后面的潘磊站起来就想打卢启良,不过张向阳比他的动作更快,腿一伸挡在卢启良前面,卢启良正瞪着陈郁没注意脚下,被绊个正着,闷哼一声直挺挺的向着陈郁的桌子倒去,扫把从他手上甩的飞了出去,掉在几个女生堆里又引起一阵尖叫。
陈郁反应极度迅速,顺着卢启良倒下去的势头抓搬住他的脑袋用力向桌子上一拍。
“砰。”有点年头的桌子在地面上镶的不太结实,被陈郁砸的哗啦啦乱晃。
卢启良嗷的一声惨叫,鼻血飞溅。软绵绵地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周围同学都围了上来,黄慧明也从讲台上冲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把卢启良从桌子下面拉了出来。
陈郁看到周围这么多人,他耸了耸肩,“没办法,我想拉他一把没拉住,卢同学也太不小心了。”
张向阳就坐在陈郁的身后,看的明明白白,闻听此言。眼神怪异的看了看陈郁,不过他也有参与,自然不会声张。
卢启良脸上鲜血淋淋,鼻梁骨塌了下去。看起来像一张血色的扑克。几个女同学吓的远远的躲开,一些男同学反倒指指点点,嘴里啧啧的议论着。
张向阳在卢启良脸上扫了几下,感觉脖子有些发冷。这一下也太狠了。陈郁这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张向阳在陈郁的目光下感觉心里一惊,脖子不禁缩了缩。
陈郁可以发誓他绝对没有用上半分力,一切都是因为卢启良太不抗摔了。在黄慧明组织志愿的同学送卢启良去医院的时候,他挤出教室闪人了。
“冯校长,承你这个情了。呵呵。”陈郁出去给冯敬元打了个电话。有冯敬元这个常务副校长操作。什么样地处分能落到陈郁头上?陈郁仅仅是给他打了个招呼,冯敬元就把一切都办妥了。不光如此。冯敬元还把陈郁系李副主任叫去批了一通,大大强调了一通为人师表,要经过调查才有发言权等理论,让李副主任灰头土脸。
“举手之劳,陈少客气了。再有什么麻烦陈少随时通知我,我老冯在其他地方没什么影响力,这学校里么,呵呵,还说的上话。”冯敬元倒是不敢居功。
“少不了要麻烦冯校长。”陈郁这会儿心情不错,“刚才那个同学在教室试图袭击我,真是胆大包天了。不过很可惜,自己不小心摔倒晕了过去,没能得逞。现在有些学生啊,不好好学习,就试图搞些歪门邪道,得好好教育教育。”
“是得好好教育教育。”冯敬元在那边附和道,“我看有必要召开全校教职工大会,强调在学生品德方面的教育,这几天我就把通知发下去。”
冯敬元煞有介事的样子引地陈郁一阵哈哈大笑,冯敬元也跟着赔笑起来。
卢启良被黄慧明带着几个同学送到了复大附属东方医院,半路上卢启良就醒了,疼的哇哇大叫。送到医院检查发现鼻梁骨断了,还做了个手术。复大在学生免费医保方面做的不错,这种小手术不需要卢启良出一分钱,全部免费。有一段时间复大校内医院的电子牌上还曾滚动宣传过免费割包皮,不知道卢启良当时是否来割过。
杨崇光接到卢启良地电话赶到东方医院,看到卢启良那副惨状十分意外,手术过后卢启良的脑袋被包的跟蒙面侠一样。
“小良,怎么搞地?”杨崇光没想到才跟卢启良见面没多久,没两天就弄地要住院了。
“表哥,我栽了。”卢启良因为鼻子手术,说话声音很沉闷,他不敢大声说话,牵动着伤口处会疼地他想要晕过去。这样的话声音很小,得杨崇光凑到他旁边才能听清楚。
“栽了?怎么回事?”杨崇光虽然对他这个亲姨表弟有点儿小视,但是卢启良要是在别人手上吃亏,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地。且不说他的面子问题,单单是***唠叨他就受不了。
电话里卢启良仅仅只说
,就因为伤口疼的厉害说不下去,现在杨崇光坐在卢当然得搞清楚。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那个有点矛盾的学生么,本来想给他一点小教训,让系里给他个记过处分。我已经安排的好好的,是系里面一个副主任亲自抓的,要给他记大过。可没想到辅导员宣布通知的时候,不但他没事,我反倒挨了个开除学籍,留校查看。”卢启良脸上帖着纱布,看不出脸色,但是目光十分阴沉。
杨崇光眉头一皱,在一瞬间他就对此事有了自己的想法,卢启良是踢到铁板上了。不过对于杨崇光本人来说,在上海鲜有他搞不定的事,即使他已经确定卢启良是犯了不清楚对手,没有做到知己知彼就下手的错误,可他并没有把这个太当作一回事。
“对方是什么人。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就下手,也该你受到点儿教训。”杨崇光语气有些严厉地教训道,一方面他自己颐指气使惯了,有点儿看不上这个表弟,另一方面他这几天事情多着呢,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浪费精力,他当然没有好脾气。
“你自己去跟你二姨说,让她想想办法把你的处分销了。”杨崇光没好气的说道,“要不然过几天毕业了。你怎么去市政府上班?临毕业挨个处分,你这公务员就算做下去,也没什么发展。”
卢启良当然知道这回事,他叫杨崇光过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这个。不过杨崇光让他自己去和他二姨说,他也没办法。
“知道了,回头我给二姨打电话。”卢启良很不情愿,他之前找杨崇光的母亲。曾经添油加醋的渲染陈郁地凶恶之处,把自己说成受害人,这样他二姨才给系里打了招呼,这回他怎么去说?不过事到临头也只能硬着头皮。要不然他想从上海的公务员作起就有点困难了。
“表哥,我这个亏,不能白吃了。”卢启良眼睛里闪着怨毒的光芒。从小到大。他从来不曾经吃过这样的亏。
“那你想怎么样?能反过来让你吃个哑巴亏地。看样子有点来头。不调查清楚就撞上去,这是犯忌讳的。”
“表哥。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充其量是打通了学校里哪位的关口,不过我不准备和他这么玩,哎呦”卢启良憋着一肚子气,说话稍一用力就疼的呲牙咧嘴,他缓了缓说道,“表哥,你借我几个人,多借我几个,我这次和他好好玩一玩。”
卢启良一下子变得有些兴奋,他设想着自己地计划,一时间竟有些忍不住雀跃的感觉。
杨崇光看着他这个表弟的样子,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卢启良平时去他家的时候,言谈十分得体,表现地十分礼貌,而且在学校又是学生干部,还没耽误学习,杨崇光的父母都比较喜欢卢启良这个外甥。
卢启良这幅样子也只有他这个做表哥的才看过,此时竟有些无语。
杨崇光没有兴致去参合卢启良地事情,他自己地事情多地忙不过来呢,卢启良要几个人他很快就答应了。
“等下我给你介绍个人,林浦区副书记姚天宏的儿子姚斌,他在复大读大三,他对复大和周围很熟悉。要做什么你找他,应该能帮上你。”杨崇光临走之前想了想,不能把卢启良这么撩着不管,要不然他妈知道之后准会唠叨地他头疼,干脆找个人替他和卢启良去对付那个学生。想来也不过是打一顿什么的,缺胳膊断腿都无所谓,只要不死人搞定这事应该很容易,甚至都不需要他出面。复大所在地林浦区,让姚斌参合一下正合适不过了。
“杨少,您找我?”杨崇光一个电话打出去没过多久,一个面容较为英俊,但是眉目间带着点阴郁气质的年轻人就赶到了东方医院,正是姚斌。
“小姚,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杨崇光指了指卢启良,“我表弟,卢启良。”
姚斌有些奇怪,杨崇光这么急叫他过来就是为了介绍个人给他认识?不过姚斌反应可不慢,他立刻走上前去,脸上带着微笑寒暄道:“卢少,幸会幸会。”
卢启良鼻子被打破,可腿没问题,之前听说杨崇光要介绍人给他认识,他就从床上爬下来了。可惜他脸上都是纱布,没个形象可言,说话声音还有问题。虽然他极力想保持一种风度,但是姚斌没有感觉出丝毫来。
现在姚斌还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头,家世什么都不清楚,不过有杨崇光表弟这个身份,就足够他保持一份敬意了。
“姚少,幸会。”两个人握了握手,卢启良闷着声音打了声招呼。
“小姚,小良是我三姨家的弟弟,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杨崇光揽着两个人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小良,小姚的父亲和你姨夫共事多年,可以
密的战友。在林浦区这边,你有什么难题可以找小数的事都难不倒他。”
杨崇光三言两语将两人介绍了一下,姚斌和卢启良对他们的关系都有所了解。接触起来也会有恰当地分寸。
“卢少,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小弟在林浦区有点儿面子。”姚斌听杨崇光那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事要他去办,而且是涉及到杨崇光这个表弟的。“我家老头子是杨伯伯的老部下,算起来咱们也是一家人,不要客气,呵呵。”
“你们先聊着,有什么事你们商量着办。我那边还有点事需要过去处理一下。”两个人熟悉的差不多之后,杨崇光就急着离开了,新鸿的资产拍卖已经到节骨眼上了,这时候他不想出茬子。总要亲自监督。
卢启良本来对姚斌还有些距离感,可聊了一段时间之后,竟然发现双方共同语言甚多。其中虽然不乏姚斌的刻意奉迎,但是两个人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了。
卢启良很快就将自己吃的亏和姚斌讲了出来。
“妈的。卢少这亏不能白吃,说什么也要给那个小白脸一点教训,竟然敢对卢少横刀夺爱,吃了豹子胆了。”姚斌好像自己吃了亏一样。听卢启良说过之后,立刻表现的怒气滔天地样子,一下子引起了卢启良的共鸣。
卢启良咬牙切齿。双手攥的紧紧的:“嘿嘿。打断他地手脚就可以了。”
“对对。要他一双手脚算是便宜他了。”姚斌的眼中闪过一丝琢磨不定的光芒,他说道:“不过听卢少的意思。那个小白脸有点门道,好像功夫不错,要是一般地人过去,八成搞不定他。”
“没关系,我表哥说借给我几个人,搞定一个小白脸还不容易。我现在想的是怎么样才能搞定那个小婊子,快半年了正脸都不给我一个,我要让她认识一下我卢启良到底是什么人,嘿嘿。”卢启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卢少,这容易啊,我这有一种药丸,只要给她吃了,不管是什么样的贞节烈女,都可以任你为所欲为,嘿嘿”姚斌搭着卢启良地肩膀,干笑着说道,“要我看咱们这么办,先帮卢少搞定那个女的,然后再对付那个小白脸,怎么样?”
卢启良犹豫了一会儿,对女人用那种手段他是有点不屑的,他很喜欢靠自己地实力去做,不过他地犹豫只坚持了一会儿,就被那汹涌不绝地恨意冲散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
陈郁论文答辩后第三天下午,陆襄要进行本学期地最后一门考试。两个人一起吃过午饭之后,在学府路休息了一会儿就出发去学校了。
陈郁正好要到宿舍收拾一下东西,有纪念意义的就留下,没用的就扔掉,很快就要离开宿舍了。
“小襄,加油,考好了郁哥给你买糖吃。”将要分开的时候,陈郁伸手在陆襄的头发上扑了一下,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
“遵命,首长。”陆襄纤细白嫩的小胳膊举了起来,像模像样的敬了个军礼,真像那么回事,让陈郁有点儿忍俊不禁。
“格格格格”陆襄说完自己笑了起来,“郁哥,我不要糖,你要做菜给我吃。”
陆襄双手背在身后,眼睛眯的弯弯的,带着浓浓的笑意很是期盼的看着陈郁。天气稍微有点热,陆襄穿着粉白色的带着雪纺的短袖T恤,因为双手背在后面,上身挺出一个弧度,相对于她那纤细的体型来说已经规模不凡的胸脯耸立在陈郁面前,让陈郁不禁在上面瞄了几眼。
“你把郁哥当成你的保姆啦,以后是不是要把郁哥娶回家天天给你做菜?”陈郁说完戏谑的看着陆襄。
“哼,郁哥,你最不知羞了。”陆襄脸上漾过一层红晕,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陈郁的目光。红润薄削的唇片翘了翘,可爱的小鼻子向上一紧,娇嗔了一句之后掉头就走。
“郁哥,晚上再见啦。”陆襄远远的甩给陈郁这样一句话。
“这丫头。”陈郁从陆襄那包裹在浅蓝色牛仔裤中浑圆挺翘的小屁股还有那纤细修长的不象话的腿上收回目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