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抢夺神器
夜为网,星为网眼,撒满星光的夜空,就是一面天网,天网之下,再所难逃。
望着天空下的夜色,敖少久久沉默,心里面涌起了一股孤寞,觉得是知音难寻。
淡漠,孤傲,他这样的性格或者注定就是孤独的,或者,孤独就是他的宿命。
敖少不同于凌七夜,一个才华横溢之人,一个貌美如仙的人,或者,作为当今最出色的高手,在他的内心里面也是孤独的,但是凌七夜这个人却会懂得如何使自己不孤独,用他无伦的聪明,去挑战别人。敖少也不同于段岳,段岳,在天下三少之中,只怕也只有他不孤独,或者说,只有他是最快乐的,有着一颗慈悲的心,满怀的怜悯,他过得充实,走到哪里,只怕他都会觉得幸福。敖少是一个沉默的人,他把自己收敛于内心,自己默默地承受着孤独的吞噬。或者,敖少和阳落天有点相像,但是又是不同于阳落天,阳落天是一个痴人,一个痴于刀的痴人,他的生活可以没有色彩,但是敖少则是一个会品味生活的人,一个懂得生活的孤独者。
看着夜空,敖少不由是笑了,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他的师父,他师父的潇洒,师父的豪迈,师父的旷达。看来自己还远远比不上师父,师父是神仙人物,自己仍是个凡夫俗子。
在这寂静的夜里,在此时,响起了不少的衣襟破空之声,一听就知道有着不少的夜行人掠过这寂静的夜里。
喜公公用尽了全力,把自己的轻功发挥到极顶,想是摆脱身后的追兵。
喜公公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左肋的伤还特别的重,深可见骨,好裂开的伤口可以见到那森森的白骨了。
他从皇宫逃出到现在,已逃了千里的路程了,他本就是年事已高,于加上身负重伤,如此远涉千里逃亡,可以说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喜公公逃出了帝都以后,就立即到行宫去寻找小公主,可惜当他到了行宫之时,行宫之中没有一个人影。这一个可就是让他慌了神了,还以为小公主落入海北墨的手里,但后来一想,觉得也不可能,小公子身边有不少的高手,若是小公主被海北墨的人抓去了,行宫之中应该有打斗的痕迹,可是行宫之中没有半点的打斗痕迹,再者,海北墨那边也没有传出小公主被抓的消息。后来他推测,可能是小公主听到帝都落陷之后在身边侍卫的护卫之下躲了起来。
喜公公身负皇上临终时的重托,说什么他也要找到小公主,所以他开始暗暗地寻找小公主,把皇上交给他的两个宝贵的东西交到小公主的手上。
可是就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海北墨从哪里得来消息,知道喜公公带走了夜雨王朝的建国之宝——帝皇神剑。或者是为了赶尽杀绝,或者是垂涎天下十大兵器之一的帝皇神剑,所以海北墨派出了高手,不惜千里追杀喜公公。
一路突围出来,喜公公已经是伤痕累累了,看他的情形,只怕是逃不远了。
鲜血,不停止的流下,喜公公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沾成了血衣了,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机会止血抱扎伤口了,身后的王朝高手追得紧紧的,只要他慢一步,只怕他就难于逃脱他们的围杀了。
由于流血过多,在这个时候喜公公已经是感觉得自己眼前开始昏花起来,眼皮是越来越重,有着想睡过去的想法。喜公公知道,只要自己一昏过去,那就完全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所以他挣命地把自己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不要它合上,他咬着牙关,快要把那老牙咬碎了。
鲜血流过,洒出了一条血路,鲜血,是在滋润着这美丽的夜色。
喜公公觉得一阵昏眩,脚下一不稳,不由是打了一个踉跄。
“嗖——”的一声,紧跟在他身后的护龙队高手立即追了上来,把喜公公围住。
“铃——”的一声,喜公公的兵器出鞘,这是一把弯如残月银亮银这的手钩,极为警惕地盯着围过来的人。
“喜公公,这下你逃不了了,你还是乖乖的缚手就擒吧。”渡了出来的是一头红发的老者,这不是别人,正是红发冲天。
喜公公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液,说:“红发冲天,还以为你是个汉子,没有想到你也做了海北墨老贼的走狗。哼,你昔日怒闯皇宫的豪气哪里去了,看你是越活越回头了。”
看来他们两个还是老相识。
听到喜公公的这话,红发冲天也不由是老脸一红,他怎么说也是一个黑道巨擘,怎么说也是一个前辈高人,投身于海北墨其实也是一个很无奈的做法,谁叫他是得罪了落日庄,再加上他的老仇敌,七夜楼,八大道派有两个就是他的敌人,他能不躲起来吗?他嘿嘿地笑着说:“嘿,嘿,这叫识务者为俊杰,现在天下是皇上的,良禽当是选木而栖。”
“不知道羞耻。”喜公公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乱党叛贼,废话少说,立即交出神剑,饶你不死。”这个时候梅芷娇叱说。
世道变得还真是快,想一下,几个月以前,他们还被人称为逆贼,现在他们则是皇而堂之地叫别人为乱觉叛贼。
成王败寇,这再一次让人想起了这句话。
“呸,逆贼,要想我交出神剑,做梦。”虽然喜公公是一个太监,但还是很刚烈的人,不像一般的太监一样,贪生怕死,对夜雨王朝可真的是忠心耿耿。
“如此说来,老朋友,得罪了。”红发冲天身子一动,直欺而上,血红的手掌拍向喜公公的胸膛,看他的动作,心口挨了叶秋一箭,已经是康复了。
一道残月,对于红发冲天的血掌,喜公公也不躲避,手上的残月手钩一闪,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月,那银亮的手钩直取红发冲天的胸膛。看来喜公公也是豁出去了,采用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红发冲天当然是不可能同他玩这样拼命的打法,身子一幻,缩掌,从侧边错过。
“哧——”的一声,梅芷分身化影,手上的长枪回龙捣穴,突然的一转,以火光闪电的速度刺向喜公公的背心。
“铛”的一声,在夜色里,也没有见到喜公公是哪何的动手,手钩轮转离手而出,架向从背部刺来的长枪,准确度掌握到了巅毫。
“老朋友,十多年没有见,功夫还没有搁下呀,我还以为你在皇宫中住久了,发福了。”带着血光,一道血剑直刺向喜公公。
喜公公一个回肘,也不顾红发冲天的射来的血剑,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红发冲天身子一移,左手一结,结出了一个真言诀印,托向喜公公那划破空间直撞而来的手肘。
“啵——”的一声,血箭迸射而出,喜公公并不知道“真言诀印”的真正底细,手肘血箭迸射,被爆得一个小血洞。
喜公公一吃痛,不由是打了一个踉跄,觉得有点儿昏眩。他本就是失血过多了,再加上这样一折腾,能撑得住已经是很不错了。
“噗——”的一声,喜公公右腿一痛,一下站不稳,不由跪了下去。
原来护龙队的成员见有是机可趁,从暗中射出了一支冷箭。
“老朋友,何必如何呢?把神剑交出来不就行了,看相我们相识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红发冲天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哧——”在暗中的护龙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瞅个冷空,七支长剑直穿向喜公公的背心。
喜公公身子一蹦,在半空翻了一个身,躲过这刺来的七支剑。
喜公公身在半空,就是这个时候红发冲天一掌直印而下,直袭喜公公的背心。
喜公公大惊,奋力的一转动身子,想是躲过红发冲天的这一致命的一掌。
“喀嚓——”一声,虽然喜公公是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掌,但是红发冲天的手掌还是从他的肩膀擦过,一掌击碎了他的肩膀。
喜公公一落地,左脚一痛,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梅芷的长枪穿过了他的左腿。
“嗖、嗖”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护卫暗剑刺了过来。
“噗——”的一声,喜公公手上的手钩离手飞射而出,穿过了一个护卫的前胸。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下,喜公公的右手死死抓住刺来的暗剑,但是还被长剑从胸口则边刺了进去。鲜血慢慢地浸出,把那本就是鲜红的血衣再一次的染红。
“还不交出神剑。‘梅芷抽出了长枪。
“呸,做梦。”喜公公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液。
“队长,杀了这老家伙,再慢慢搜。”一个护龙队的队员说。
“这也好。”说着,梅芷看了喜公公身后的大包裹一眼。
“海北墨的护龙队什么时候成了抢劫的强盗了。”在这个时候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
“谁,出来。”在场的人都不由是一惊,一个护龙队的侍卫大喝一声。
悠悠的声音传来,说:“在这里。”一个影子从空中轻轻地飘下,像是夜里的飞鸿,让人感受不到他。
“敖少。”看到落下来的人,梅芷不由是后退了一步。
敖少点了点头,说:“梅姑娘,又见面了。”
“敖少,久违了。”梅芷也不能失礼,只好是向敖少拱手说。
敖少看了看躺在地上,血涌如泉的喜公公说:“梅姑娘,不知道可否给敖少一分薄面,喜公公就交给敖少了。”
这一下可就为难了,若是给了敖少,这使她难于向师父交待,若是不给了敖少,只怕敖少也不好应付。她沉吟了片刻,说:“只怕让敖少主失望了,梅芷是奉皇上之命,只怕无法让少主如愿,还请少主见谅。”
敖少淡淡地说:“见谅倒不必了,既是双方都志在必得,那就以武功解决吧。”
“放肆,竟敢干扰皇差,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侍卫大声喝道。现在天下可是他们的,从自海北墨登基以来,他们这些海北墨的心腹走到哪里都是别人都对他们毕恭毕敬,敖少如此的傲然,当然是让他心头冒火了。
“喀嚓——”的一声,没有人见到敖少如何动手,这个说话的侍卫双手,已经是被他折断了。
敖少像是没有发生事情一般,淡淡地说:“看来海北墨当上了皇帝,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小小的一个侍卫,也是如此的嚣张。就算是海北墨亲自到来,我敖少都和他平起平坐。”
敖少的这话并不是自夸,他完完全全有资格和海北墨平起平坐。
“敖少主,武功让人佩服。”红发冲天嘿嘿地笑着说。
敖少看了红发冲天一眼,淡淡地说:“红发冲天,叶秋的一箭是不是还没有受够,若是没有受够,那敖少也可以通知段兄一声,段兄的厚背刀,尝起来滋味一定是很不错。不要以为投靠了海北墨就可以保你一辈子平安。”
敖少的性子不同于凌七夜,说话是斯文得很,但是杀伤力惊人,也不像是段岳,对任何人都可以那样和和气气,他就是这副傲然的性子。
敖少的这话,可真的是把红发冲天气得老脸胀红,最后只好是把嘴巴紧紧地闭上,在心里面他还不想得罪敖少。毕竟七夜楼和落日庄都够他好受的了,若是再若是回龙山,就算是海北墨有心保他,也是保不了了。现在的红发冲天再也不像是当然逞匹夫之能的红发冲天了。
“梅姑娘认为你?”敖少淡淡地说。说着他是有意无意地轻轻地划动了一下手指。
纷纷飘落,在这个时候大家的头顶上纷纷落下了树叶,越来越多,好像是天女散花。
遇到如此的情景,大家都不由是抬起头来望向头顶上。
过了好一会儿,绿叶才停止了飘落,在这个时候大家的脚下已经是堆积了一层厚厚的落叶,离大家最后的一颗参天古树整棵树是光秃秃的,好像是冬日,所有的叶子都掉光了。
看到如此的景色,在场的人都不由是大惊。
好可怕的剑气,如此的无声无息,若是袭向自己,只怕是没有命了。
“我们走——”最后梅芷不得不放弃,很明显,红发冲天是被敖少的话震住了,真的动起手来,红发冲天只怕是不会出手相助,就算是出手相助,以敖少刚才所露的一手来看,只所也不见得能打得赢敖少,所以梅芷不愿做这么没有把握的事。
红发冲天看了敖少一眼,这才离去,他在心里面既是惊惧,又是嫉妒。
“多谢少主相助。”敖少扶起喜公公,喜公公感激地说。
敖少看了看他那雪白的脸,知道他已经是没有救了,胸前的一剑本就要他的命,更何况是失血如此之多,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无法把他救活。他不由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喜公公很是虚弱,喘了一口气,说:“我命已到了尽头,少主也不用烦愁。在我临死之时少主可否帮我一件事?”虽然要就要死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仍是掂记着皇帝交给他的重任。
敖少看了看他,最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说吧。”虽然他是一个淡漠的人,但他也不想让一个临死之人失望。
喜公公从包裹中拿出帝皇神剑和玉玺,又手发抖,说:“请少主把这东西交给小公主。”他相信天下三少,这两件东西虽是贵重,但是以天下三少的为人,绝对是不会独吞这两件东西。
敖少接过,说:“我代你转交到。”
喜公公顾不得自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爬了起来,跪下,说:“多,多,多谢,少,少主。”磕了一个头,很是沉重,接着,就不动了。
看着这匍伏着的慢慢冰冷的尸体,敖少不由是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在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把喜公公的尸体埋了,敖少看了看手上的两件东西,也不由是苦笑地摇了摇头,喜公公还没有把话交待清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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