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吼、吼、吼……”这一阵阵的冲锋声震耳欲聋。
“嗤噗”的一声,鲜血染红了镜头。
虽然自己的同袍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但后面的人却仍是向前冲杀。有人说男儿的血是滚烫的,这话在战场上最能体现出来。
在松岭义军同王朝军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交战,王朝军虽近有十万之众,但义军这次领兵的人是叶红枫。叶红枫不但一身武功高深难测,而且还精通兵法,可以说他是义军中的重要梁柱,海北墨对他极为倚重。后世的史学家是这样评论他的:坚定,忠贞,睿智灵通,是北墨王朝的第一名将。
现在的雨夜王朝已经腐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奸臣当道,横征暴敛,使得百姓怨声载道。在这时海北墨趁机崛起,凭他一身将接近宗师级的武功,再加上他的聪明才智使得他在三年来屡战屡胜,在这短短的三年里占了半壁江山,可以说海北墨现在是气势如虹,就是称王道帝也不为过。
在如猛虎的义军狂杀之下王朝军是溃不成军,他们开始做逃兵了,可是义军在后面紧咬着,杀得他们落花流水。叶红枫真不是名将一个,所领的军队也是骠勇善战、杀气十足。
鼓停兵收,叶红枫开始收军。
过后的战场一片片狼藉,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随处可见,丢盔弃甲散乱地扔得到处都是,更甚的是还有将死的士兵在呻吟残喘。这是多么一幅残忍的画面呀,为何人类会如此征战不休呢?
叶红枫望着遥远的南方,喃喃自语地说:“洛常,你可别让我失望。”
洛常是雨夜王朝的名将,他从十六岁就投身军旅,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败过。现在王朝受到如此大的损失必定会派洛常这个名将出征。像叶红枫这样的名将当然想和洛常这样的对手相遇于战场了,毕竟是高处不胜寒,高手往往是孤独的。
七夜楼,这个七大道派之一的门派在如此深夜时仍是***通明,在七夜楼的要地大厅中更是光亮如白昼。这个在厅建得气势磅礴,巍巍如高山,厅内的装饰也是富丽堂皇,这完全显示出其为七大道派之一的雄厚财富。
在厅中坐着两个人,一个已快有三十岁了,他脸庞削瘦,个子高大,双目如刀,只要被他看了一眼就会如同被削下一层皮来。另一个则很年轻,长的很美,甚至有点像女子,这阴柔之美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就具有杀伤力了,这种邪魅的英俊绝对让那些千金小姐和无知少女痴迷。这两人都是七夜楼主远百川的亲传弟子,年龄大的叫郭峰,小的叫凌七夜。凌七夜虽比郭峰晚入门但由于他的悟性强所以他的武功比郭峰高。他们师兄弟已经得到远百川的真传,在第二代年轻人中已是难逢敌手了。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他身躯高大魁梧,如山岳,如劲松,他长得很是威严,却偏偏给人一种和蔼的感觉,这矛盾的气质让他有着无限的魅力。他那白如雪、如银的头发散披在肩上让他整个人都充满着亮色。他整个人给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让人想亲近他又不敢大冒失。他就是当今六大宗师之一远百川。远百川身后跟着一个小伙子,他是远百川的最小弟子白日。白日的长相比他两个师兄来就差多了,一副老实木讷样让他看起来像个放牛郎。聪明如凌七夜也不明白师父会收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弟子,以他师父宗师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俊彦想投入他门下。
郭峰两人忙站起来,恭敬地叫喊道:“师父。”虽如郭峰这样傲狂不桀的人在远百川的面前也是乖乖的,作为一代宗师他的确是有慑人的气势。
远百川和蔼地点点了头,轻缓地坐下。轻淡地说:“檀笑佛出现了?”他不问檀笑佛落在谁的手里而问是否出现,这说明他注意的是这个消息的价值而不是檀笑佛。
“千真万确,是陆巡主传回来的消息。现在除了烟波阁和圣月魔教以外其他的道派都派人插手这件事了。”凌七夜是掌管这些事的。
听到这话远百川沉默着,又似乎没听到这此话。
一时间整个大厅陷入了寂静。
就如凌七夜也不敢在这时插话,虽说师父不怎么理事许多事务都由他处理,但不少的大事他都不敢擅作主张。
最先忍不隹的就是郭峰了,他颇为着急地说:“师父,我们也应该行动,再不动手它就落入别的道派手中了。”对这七珍之一的檀笑佛他已是垂涎三尺了,试问谁不想成为宗师?
远百川含笑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对檀笑佛上面的武功感兴趣?”对自己的每个徒弟他都十分了解。
“我是为师父着想,让师父早日超过其五个宗师。”他虽有这样的心但也不敢直说。
远百川含笑说:“想也是很正常的事,七珍可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对这个徒弟还不了解吗?虽有些天份但傲狂不桀、心不能容物,更是野心不小。
郭峰嘿嘿一笑,算是蒙混过去。
远百川和蔼轻悠地说:“檀笑佛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的五位宗师都没有什么用处。”
凌七夜心神一闪,一下子就明白这话的意思。
“为什么?”白日这个小家伙就不明白了,像这样的奇珍应该对师父很有用才对。
远百川含笑地看了凌七夜一眼,一切都瞒不隹他。说:“到了我们这一境界一切都成了定数,要想练檀笑佛上面的武功除非是从头开始。”
这当然是不可能了,像远百川这样的境界已经是到了武道的极限了,谁会傻到自废武功从头练过。
凌七夜不由有些羡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一境界。
“你不用羡慕,总有一天你也能达到的。”远百川望着凌七夜。
“徒儿明白。”凌七夜恭敬地应声说。
“徒儿就没希望了吗?”郭峰就不服了。
远百川含笑说:“只要你戒骄戒躁,有一天终会如你愿。”
郭峰不吭声。
“七夜,你带人去看看也好。小峰也去吧,不过不要鲁莽行事,要多问一下七夜。”远百川吩咐说。
郭峰轻微地哼一声。
远百川知道他的个性,多说也没用。吩咐凌七夜说:“不要大勉强,一切随缘。”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伸出粗大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白日的头,他三个徒弟要数七夜最聪明,但他却对他最是放心不下,因为一个人太过于聪明往往是易容走邪道,小峰的资质虽不错却为人傲狂不桀,难成大器,只有白日最有希望继成他的衣钵,虽然白日木讷老实、不善言辞,但他的悟性一点都不比七夜差,大有大智若愚的味儿,更重要的是他心无旁骛,这让他更能沉入于武道中。
“师父,檀笑佛上面的武功有多利害?”白日天真地问。
如果凌七夜还在这里的话一定暗笑他这个问题问得那样白痴,如个不利害会被列入七珍之中吗?
远百川微笑地说:“武圈七珍各有各的玄妙,檀笑佛上的武功是内功心法,它是走捷径,修练它很容易使内功突飞猛进,但也极容易走火入魔,它的成功率极低,一万个人中都难有一个成功。只要你好好地练本门派的武功将来的成就绝不会低于七珍中的任何一种造诣。”
“我一定照师父说的去做。”白日老实地说。
就是因为他的老实、就是因他听从远百川的教诲让得他继成了远百川的衣钵,成了一代毫不弱于他师父的大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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