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无法忘怀

    皇甫千恒来找皇甫千暝的消息很快便有人传到皇上耳中。
    “可知道聊了些什么?”
    “属下并未靠近,不知。”
    皇上皱了皱眉,“继续盯着。”
    “是。”
    这几日宫里可真是热闹,诸国使臣大部分都在。
    重姝言要出宫去南侯府还能碰上一个,顿时微愣了下。
    她看向贴身宫女问道:“今年来给皇兄贺寿之人似乎比去年多了?”
    阿兰点头,她边走边嘀咕一声:“莫不是因为今年是皇兄继位四年的缘故?”
    新皇继位,号景元,如今已有四年,就算是朝中也比之前稳固。
    这些人多是前来试探。
    景元四年,皇上寿辰,不止周边诸国,这次可是连大漠都派了人来。
    袁启廷早前说过大漠不安分,但此次还真是光明正大递了拜帖。
    这几日重姝言总有各种理由去南候府。
    侯爷在书房看得分明,负手而立站在门口看着重姝言被带到楚君亦的院落,不禁皱了皱眉:“八公主近几日来的似乎有些频繁?”
    “是。”
    “亦儿怎么想?”
    “侯爷,这毕竟是公主,并且皇上甚是宠爱,小公子也并非每次都能够找到理由拒了。”管家在旁说道。
    “等公主离开之后,让亦儿到我书房一趟。”话落他转身又进了屋,管家在身后应了下来。
    南侯府既然决定退出那朝堂不再多管,他本身也不喜让自己得儿子和皇室掺和上。
    当初也苏子衿的婚约倒是未曾反对过,若是成为驸马,他倒是不希望。
    重姝言既是见到楚君亦便不会那么早离开,直到天黑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见到重姝言出了府,管家这才去了楚君亦的院中:“公子,侯爷让您去趟书房。”
    “嗯。”
    楚君亦起身独自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这逐渐暗下来的天色,想到这几日重姝言各种拒绝不了的理由,他蹙着好看的眉,俊脸上浮现一丝愁意。
    叩叩——
    “父亲,是我。”
    “进来。”
    楚君亦推开门又关上,“父亲,你找我有事?”
    “你近来可是与八公主走得很近?”楚蔺抬头望去,笔下是一副未成的画像,楚君亦扫了一眼便知那是自己娘亲,“我们南侯府早已不管朝中之事,八公主是皇室之人,你若是……”
    “父亲。”楚君亦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对八公主殿下无意。”
    “那你……”他叹了口气:“若是可以,为父希望你当断则断。”
    “嗯。”他低垂眼睫:“父亲可还有何事?”
    “没有,下去歇着吧。”
    楚君亦点点头,看着他要出去的背影,楚蔺又交代一声:“今年的寿辰只怕不安分,你若是无事便别乱跑。”
    “我知道了。”
    “你娘亲的忌日快到了,你别忘了。”
    “嗯。”
    他抬了抬手,楚君亦便离开书房。
    整个书房只剩下他一人,不由得多了几分空荡,他继续手中的画,瞧着画中这张脸,轻声道:“亦儿这性子与你可真是一般无二,若你在他定是更加听你的话……”
    夜深,月光洒落,直到三更过,陆灏才进了丞相府。
    这会倒是没人在。
    他今日在经过小偷一事便一直在青坊中,直到这会回来也不会有人管。
    丞相这几日兴许因诸国使臣一事没空去管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这后娘从国寺回来了,以及他那妹妹。
    他想,兴许已经忘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不一定。
    有些不同的便是陆灏今日滴酒未沾。
    在青坊人多嘴杂的时候他倒是听到了不少消息。更是知道今日自己遇上的人乃是那御冥帝国五皇子身边之人,看似像是随从。
    但他与那男子见过,就那一身的气质便不可能的普通的皇子随从。
    陆灏手中扇子摇晃着,嘴角勾起,倒是对这一次即将上演的戏码颇有兴趣。
    这平静的日子里偶尔泛起些波澜就足够他这个看戏的看个过瘾。
    陆灏抬头望向那轮明月,忍不住笑了一声,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那道身影,他不由得又蔫了下去,嘟嚷一声:“心意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他觉得他是不是需要找个人问问?
    第一时间想起了楚君亦,转念一想,某人好似已经被拒绝了,那……
    陆灏彻底没了斗志。
    任由柔和的月光洒落他身上,他却拿心上那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夜在各藏心思中悄然而过。
    苏子衿再次从床榻上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
    猛然坐起在床沿边上好一会方才回过神来。
    赤着脚起身倒了一杯水灌下去,转头看向窗外,天微微亮起,还早。
    近日来做梦似乎有好几次了,她甚至觉得有许些心慌,好半会才缓过来。
    她不知怎会做那样的梦,莫不是因国寺住持的几句话导致?
    梦里那泛着血色的画面至今让她无法忘怀。
    “景元四年……”她坐了下来,右手放置在桌上攥着茶杯,纤细的手指有些发白,皱着眉。
    她清晰记得,苏家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时是景元七年,也就是说算起来还只有三年的时间。
    脑子里捋了捋思路,她发觉还有许多不解的地方。
    苏子衿将心底的那一丝心慌沉到心底,起身换了身简便衣袍,抬手用银簪扎起青丝,打开门手中提着剑走了出去,上练武场发泄去了。
    独自一人在练武场中间耍着剑,凌厉干脆,没有花招却剑剑取人性命。
    直到过了一个时辰,苏子衿平复了心情这才停了下来,把剑收入剑鞘回到院落中吩咐苏木儿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直到沉入烟雾缭绕的热水里,苏子衿全身心才松弛下来,脸色微红,闭着眼。
    嘭——
    一个人影掉入她屋内,苏子衿蓦然睁开双眸,在一瞬间起身披上外袍,墨发上还滴着水,脸色黑如锅底,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泛起冰冷的杀气。
    “何人?”清冽的声音中带着摄人的寒意。
    抬手便是一掌,带着三成内力朝着浴桶打了过去,浴桶瞬间四分五裂,露出掉入其中的男人。
    他显然也有些错愕。
    苏子衿眯起眸子,三成内力就这么被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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