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题外话:很多朋友对前文所提主角与熊一前一后落下山崖提出异议,不过大家知不知道伽利略的自由落体定律是有条件的,相同体积而不同质量的两物体在同等高度,下落后为同时落地,但体积不相同,这个定律就失去了应用的条件。试想一下,两张相同质量的纸,一张为平展,一张为揉成团,从同等高处扔下,哪个会先落地?试一下,你就明白了,世事无绝对。好了,闲话就说到着,大家能发表自己的见解,我很高兴,表示朋友们都在认真去看。多谢!最后,还想再说一句,结束坏蛋我也很无奈,有很多事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不过,短暂的结束不代表终止,只要大家喜欢,坏蛋将在以后继续到底。)
韩小寒被韩长春、段七以及一同出来搜寻他的村民们带来村庄。
村民们生性淳朴,憨厚,帮助韩段二人找回孙子,象找回自己的孩子一样高兴,同村欢庆。那头杀了七只野狼、将韩小寒打成重伤的黑熊也被韩长春和段七用来感激村民们的全力相助,拔了皮,下了锅,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山中有熊,但并不多见,即使*打猎为生的村民们吃过熊肉的也不多,特别是年轻的猎手,对着飘香的熊肉,早已垂涎三尺,食欲大开。韩长春又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烧刀子,犒劳众人。好酒好肉,谁不喜欢,一顿饭下来,直吃到晌午。
韩小寒看了那头黑熊就恶心,至于它的肉打死也不吃一口,而且,他根本就不感觉到饿。韩段二人无奈,烧好火炕,不管他同不同意,执意让他睡下好好休息。等将韩小寒安顿好之后,二人静悄悄的退出房间,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看到对方好象长长松了口气样子。段七性子急,压低声音说道:“韩老大,我觉得小寒好象有些不一样了。”
“恩!”韩长春深沉的点点头,道:“过去说。”他一直东房,大步走了过去。
二人进了东房,将门关严,段七又道:“不知道这孩子经历了什么事,总是感觉,不管从身体上,还是气质上,都和以前判若两人。”“我也感觉到了。”韩长春苦笑道:“小寒以前没有象现在这么白,而且,我在抱他的时候,还感觉到他体内有一股很强的气流,强到我也试探不出深浅。”
“呀!”段七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了。”韩长春笑道:“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坏事,可能小寒有什么奇遇咱们也未可知,也许象书上所说,掉下悬崖,吃了千年人参什么的。咱们不用在这里胡思乱想,等小寒睡醒后,问问他就知道究竟了。”
“哈哈!”段七一听,心宽了大半,刚想出去,又停下转身笑问道:“对了,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书?”
“武侠。”韩长春老神在在道。“*!”段七甩出一句“我以为你不认识字呢!”走出东房。
韩小寒一觉好睡,直到天色大黑才醒过来,刚一睁开眼睛,印入眼中的是两张关心又挂满微笑的沧桑面庞。
“爷爷,段爷爷……”小寒一骨碌从炕下爬起。段七利剑般的大嘴一咧,笑问道:“小寒,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弄点吃的。”
韩小寒一听,肚子里果然在打鼓唱着空城计,点点头,马上又补充道:“段爷爷,我不吃熊肉!”
段七一楞,接着仰面大笑,宠爱的摸摸他如丝锻般柔滑的黑发,笑道:“好,好,不吃熊肉,咱们吃猪肉,猪肉最香了。”
等段七笑滋滋的走出房间后,小寒扑进韩长春的怀中,边拉着他雪白的胡须,边有滋有味的讲起自己是如何猎野猪,又如何与黑熊决斗,最后将它拼死的经过。当然,他将其中所有涉及到野狼的成分都给删掉了,不是他有意隐瞒,因为在人们的心中,狼是最狡诈最可怕的群体,它永远不会被人类所接受,即使韩长春与段七开明,也因为种种原因不希望他与狼群走得太近,隐约中,二人都怕野狼会将小寒从自己的身边抢走。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这些韩小寒自然不会明白,但也记住了两位爷爷的告戒,私下里凭着天性去找狼群玩,可回家之后,绝对不会提个半字。
他绘声绘色的将完之后,段七也端着一大碗红烧猪肉走进来。建国四十四年,中华举国上下仍处于重建的蓬勃发展之期,百年的战乱让国力衰竭,元气大伤,新中华百废待兴,人民生活水平也并不高,那时,能天天吃上肉的人家十分少见,虽然韩长春并不富裕,但*近富饶的东林山,猎物丰富,只要想吃,他们还没有缺肉的时候。所以,韩小寒打小就在不愁吃喝的环境下张大,但是,长年的狩猎,怪木丛生的茂密森林里穿梭,也让他学到如何在危险的环境下得以生存。
一大碗红烧肉,在他的狼吞虎咽下,很快见了底。段七笑着拍他的后背,关心道:“慢点吃,别噎到,锅里有得是呢!”
若是让曾经认识段七的人看见他此时这副慈祥的老爷爷模样,恐怕连眼珠都得喷出来。
韩小寒擦擦嘴,拍拍鼓起的肚皮,心满意足道:“饱了!”接着,象是想起什么,问道:“段爷爷,你给我的那个墨盒,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提墨盒,段七才想起来,那件传家宝并没在小寒的身上。他狐疑问道:“小寒,怎么突然提起墨盒,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韩小寒连连点头,将那件墨盒是如何吸他的血,又如何融化,最后变成两只袖珍小剑,被他一触碰,化成两团雾气飞入自己体内,忍受不了冰火重叠的痛苦,晕死过去,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与以前大不一样了等等,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只听得韩长春与段七二人目瞪口呆,嘴张的老大还不自知,好一会,还是韩长春最早从震惊中惊醒,喃喃说道:“袖珍双剑,红白二气,鬼哭神号?老段,你不觉得把这一切联系在一起听起来很耳熟吗?”
“鬼哭与神号?”段七脸色微变,剑眉一拧,凝视他惊道:“蚩回?”
“没错,蚩回!”韩长春悠悠说道:“千年以前,掀起腥风血雨、无人可敌,右手鬼哭左手神号,传说继承‘血族’血统的蚩回!”“啊!?”段七眼睛瞪着滚圆,一眨不眨的看着满脸莫名其妙的韩小寒良久,不敢相信道:“难道,小寒所说墨盒融化后显露出来的红白双剑是千年以前,蚩回的武器?”
“希望它不是,不然……”他没有将话说完,愁然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房间。
“蚩回是谁?”韩小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很陌生,冥冥中又似乎有些熟悉。他年纪不大,心思却敏捷,见两位爷爷一提起这两个字,都变得有些不大自然,心中更是好奇,他抓着段七的袖子,追问道。
“他?”段七苦笑,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将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说道:“蚩回是中华有文字记录以来,第一位一个人可令举国上下为之恐惧的人,他所具有的力量,超出人类的思维以外。”
说起蚩回,不得不提到血族。血族,源于长江下游,是最早在中华出现的民族之一。人口稀少,行踪神秘诡异,传说*吸食鲜血为生,正因为这样,血族之称才由此而来。他们具有着超乎寻常的能力,上至飞天,下至遁地,百伤而不灭,古往今来还尚无一族可与其匹敌。后来,整个古亚洲大陆爆发一场可怕的瘟疫,也就是后世所称的‘毁灭之毒’,无数的民族在这场灾难中销声匿迹,乃至灭绝,血族人拥有半神半鬼的可怕体质,却偏偏对‘毁灭之毒’异常柔弱,凡被其感染,三天之内身体腐烂殆尽,化成血水,未出三月,亡者无数,存活下来的血族人屈指可数。也就在此时,人类出现一位与炎黄二帝齐名的又一不起的英雄,神农。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精通医术,为救天下众生于水火,亲身尝试千药百毒,苦寻克制瘟疫之法。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与磨练,终于发现可治疗防御瘟疫的方法,公告天下,挽救千万生灵。也正因为神农之药,血族才一免灭族的厄运。为感谢他的恩德,血族族长指天盟誓,凡我血族上下,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将世世代代守护神农子民,永不反悔。从那以后,血族族人甚少显身,行踪更是飘渺,他们的名字在人们的脑袋中逐渐被淡忘,数千年后,当人们都以为血族只是个传说的时候,蚩回出现了,一个具有着半个血族血统的恐怖男人。他的出现,令当时整个中华都为之震荡。他噬血如命,曾一夜之间,令素有‘不灭铁蹄’之称的两万秦国铁骑毁于一旦,未留活口;他好色成性,死于他体下的良家妇女,数不胜数,惨绝伦寰。无形双剑,鬼哭、神号在他掌中,成型剑气长达数尺,百米之外取人项上首级,上天下地,难逢三合之敌手。若说一个人可以令整个中华都为之恐惧的,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至少,两千年来,还没有人能及得上他。
蚩回的名字也令古往今来无数后人所牢记,更多的,还是恐惧与心寒。
韩长春与段七同为练武之人,对蚩回自然不陌生,他的那两把粘满血腥、无形无体的神鬼双剑,也不知道听人提过多少次,听得越多,在他们心底里留下的阴影就越沉重。段七不是一个善于讲故事的人,但韩小寒依然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蚩回出现后,他小小身体里的血液也在沸腾。他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后来蚩回死了吗?”
段七摇头,叹道:“不知道!天下也没有人知道。当有一天,蚩回不再出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哪了,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只是后来有传闻说,他杀孽太重,遭到天谴,还有说他被当时数百名顶尖高手围攻阻杀,也有说血族为履行当初的誓言,将他伏法,众说纷纭,谁对谁错,天知道。”
韩小寒眼珠一转,笑道:“他一定是被血族制服的。”
“哦?”段七一楞,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韩小寒道:“凭他的性格,不会无原无故的失踪,既然他没再出现,一定是被人制服或杀死了,但蚩回那么厉害,还有神鬼双剑,普通人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我想,以毒攻毒,只有血族的人才能将这个具有半个血族血统的人制住或杀掉。”
“恩!”段七揉着小巴,双眼放光的看着聪明机灵的韩小寒,眼中充满了赞赏之色,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时候不早了,快睡觉吧!”“可我刚睡醒呢!?”韩小寒还想再多听听有关蚩回的故事,小孩子脾气的嚷嚷说道。
段七故意板起脸,假装生气道:“你失踪了三天,不好好补充一下体力,对你以后的身体都有影响,听话,快睡吧!”不由分说的将小寒安置在炕上,将被子盖好,然后再揉揉他的小脑袋,息灭房中的灯后,才快步走出房间。他还有许多事要与韩长春研究,若那双剑真是当年蚩回手中的鬼哭神号,为什么会落到自己的祖先手中,成了他家的传家宝?
原来,自己昏迷了三天!等段七走后,韩小寒踢开被子,翻身从炕上坐起。房间黑暗无光,但他却能视如白昼,甚至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意随心动,气由意生,心念一转间,双掌霎时间光芒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