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奇怪的脚印
这条盗洞看着不像是最近才挖的,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很有可能是以前那些进来的手艺人挖的,能寻到鬼王地宫的人都不会是普通人,所以找到这第二层地宫也不是什么难事。盗洞里头比较粗糙,边缘的土并没有拍凝实,看来当初盗洞打的比较着急,说不定就是碰到了那个干尸。每爬几步,都能在地上找到几滴血迹,肯定是那个逃跑的人留下来的。只要跟着这血迹一定能找到他,不过这个人也真是够凶猛的,他腰间的伤口都那样了,形状几乎跟月食一样缺了个口,还能速度这么敏捷,跑地这么快,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这条盗洞很长,又有向下的趋势,我就升起了一丝希望,说不定真是通往那些阴兵所前往的地方,我爬了一会儿肚子上的伤口就挣开了,越发地生疼,只能忍着,盼望着赶紧到达出口。又爬了不知道多远,就从里头听到了啪嗒啪嗒地声音,就像是打鼓一样,冬瓜瞄着耳朵认真听了一下,脸上一喜道,“是水声!”
这水声在洞里头经过反射,又夹杂着回音,声音已经彻底变形了。也难为冬瓜可以听出来。我一想到那些阴兵所去的地方就有水,心里头不禁一喜,难道真是误打误撞来对了地方,还是骨层里那些死去的人显灵,不光救了我跟冬瓜的命,还把我们直接送到鬼王的棺材这里。前面已经可以看到一个出口,这出口外面果然布着一层水雾,水雾是我们的伪装,但也把外面的情况遮掩了起来。我跟冬瓜不得不小心谨慎,冬瓜趴在出口,头朝着水雾里一探,又缩了回来,脸上露出了难以相信地表情,又探出去瞄了瞄,这一次观察的时间非常地长,才回过神,怪异地看着我道,“乔状元,他娘的我们好像来过这里!这就是那个会下雨的石室。”
看到冬瓜的表情,我知道没有说谎,我们上次来到这里,是在壁画那里躲避阴兵的追击,顺着鬼手童子的通道碰巧来到了这儿,这一次是跟着这个神秘人来到了这儿,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跟这个地儿有缘吧。确认了外面没有危险,冬瓜跟我先后爬了出去,一出来我就发觉到诧异了,这雨水竟然有慢慢减小的痕迹。我跟冬瓜经过刚刚一阵折腾,身上简直是不堪入目,赶紧借这机会在雨水里把身上的血迹和灰尘冲掉,我也刚好用这水冲洗伤口,当我扯开衣服一看,被抓伤的伤口周边都有些发黑了,看来这尸毒已经有些扩散了。
冬瓜也看出来不对劲了,劝着我道,“乔状元,你也别硬撑着了,先用黑驴蹄子给你祛毒吧,你要再硬撑下去,可就坏事了。”这间石室里只有一条甬道,甬道上面还有着湿淋淋的急促的脚印,看来那个人就从这甬道里逃走了。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越来越不简单,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的秘密,他身上又受了重伤,肯定逃不远的,只好忍着摇摇头道,“冬瓜,我没关系,我们还是先把这个人抓到再说,他受伤可比我重多了,他能撑着,我也能撑着。”
看到我这么硬撑着,冬瓜也有些无奈,只好顺着我的意思,从雨中跨到甬道里,朝着前面追去。往前走了一会儿,我就发觉不对劲了,这留在地上的脚步虽然急促,可看起来并不像是伤员,反而颇为沉稳有力,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被清洗过后包扎起来的原因,我竟然在地上没看到一丝血迹。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我是亲眼见到他身上的伤,再用什么灵丹妙药,再怎么包扎,也总不至于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跑吧?可偏偏这地上的脚印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跑一样,而且两个脚印之间的跨度也越来越大。
越看越觉得脚步有点怪,我就也有点着急了,想跑起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只好忍着痛跟冬瓜道,“冬瓜,这个人似乎不太对劲,好像就跟没受伤一样。我现在伤口又严重了,你把黑驴蹄子给我,我自己留在这里祛毒,你跟上去看一看,不过你要注意安全,不要被他发现了你的行踪。”
冬瓜虽然想留下来,可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就没有任何扭捏地把黑驴蹄子递给我,又把枪递给我,看到我拒绝,他就笑道,“乔状元,就你现在这身体,别说粽子,就是随便来个吸你阳气的女鬼你都受不了,你放心我冬瓜去去就回,用不着抢,你在这里等着我就成了。”
我叹了口气,只好看着冬瓜的背影朝着甬道里奔去。肚子上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我只好把衣服撕开,把这些伤口彻底暴露在外面,伤口不再流血,全是黑色的痂。我暗暗皱了皱眉,拿着匕首把这四道伤口上黑色的痂全部划了下来,黑红色的血就从伤口处渗了出来,现在流血也是件好事,至少能把伤口处的尸毒给冲出来一些。做完这些,我用左手握着黑驴蹄子,右手拿着匕首对准蹄子的尾部,吃力地一划,划破一个伤口,又拿着匕首跟锯木头一样锯了几下,才切下来一块跟红枣般大小的蹄肉。
把蹄肉放在地上,用匕首在上面切,这不仅要用上手上的力量,也会带动腰部的动作,每切一下伤口外的肉就被扯一次,我就跟着咧一次嘴。我时不时抬起头看看来时的甬道,石室里的雨水已经停了,只剩下我切蹄肉的声音,如果真的有东西进来,我就会听到异样。差不多把这些蹄肉切成跟姜丝般大小,就点着火机朝着蹄肉烧,一烧就发出刺鼻的气味。看着这些姜丝蹄肉都跟锅底一般的黑,我才松开快要热地爆炸了的打火机。把这姜丝蹄肉分成了四份,一次性全部按在伤口上,一股剧烈地疼痛就从伤口处传到我的大脑里,就像四勺滚烫的水倒在这些伤口上一样,疼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只能躺在地上打滚。我死死地咬着牙,望着伤口处冒出一股股黑烟。这种剧烈地疼痛一直持续了很久,才有缓缓减弱的痕迹,不减弱还好,一减弱紧绷的神经就松了下来,我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