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两个只能活一个
山村的夜晚格外的宁静,我和芮丝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囚居生活,芮丝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次我能够获救,我再也不会从事这样的行当……”我微微笑了笑,我绝对不相信她能够抵御的了高额利润的诱惑。
门砰地开了,简森满身酒气的冲了进来,他的情绪显得极为激动,将手中的雪茄重重掷到地上,伸手抓住芮丝的肩膀:“婊子!你在汉诺威的眼中一钱不值!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跟我讨价还价!”芮丝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简森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将她重重摔倒草垛上,看来他的交易进行的并不顺利。
简森的眼中充满了疯狂的目光,他忽然伸手撕开了芮丝的上衣,芮丝丰盈的乳房猛然弹跳了出来,芮丝尖叫着向后挪去,简森一脸的淫邪,他的双手用力的抓了上去,芮丝痛苦的大叫着,目光无助的看着我。我再也忍受不了这个禽兽的行径,身体冲了过去,一头顶在简森的腹部,这小子痛得捂着肚子蹲到地上,随手掏出了腰间的手枪。
“不!”芮丝凄厉的喊着,简森狞笑着望向她。“我可以给你钱!”芮丝激动的喊。简森点点头,反手用枪托重重砸在我的头上,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看到芮丝在身边关切的看着我。“你没事吧?”我关切的问。芮丝的上身仍旧袒露着,丰盈的乳房对任何男性实在都是一种无形的诱惑,她摇了摇头。我这才感觉到头痛的厉害,刚才简森那一下在我的头上砸出了一个血口。
芮丝显得十分感动:“谢谢你唐尼!如果不是你,那个禽兽肯定不会放过我!”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个卫兵,他们的眼睛同时向芮丝的胸前瞄了一眼,好半天才舍得从上面移开,然后上前架起了我。芮丝拼命冲了过来,被一个士兵推到一边,她疯狂的哭喊了起来。
我的心往下一沉,刚才的冲动付出的代价是沉痛的,简森看来已经决定要杀掉我了。我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如果我的生命就这样结束,我还怎么为蓝心报仇,我又谈什么去惩罚蓝东呢?
两人押着我向一座仓库模样的房屋走去,我知道自己每走一步就离死亡近了一步。仓库的里面传来喧嚣的吵闹声,我忽然发现他们可能并不是要杀我,如果真的决定要杀我为什么不找个僻静点的地方?
一进仓库,我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正中间的拳台上面,两个血头血脸的大汉正在以命相搏,他们都是赤裸着上身,身上没有任何的防护,手中各持着一把尖刀。两人的身上都被刀锋划出了许多伤痕,鲜血从伤口中不断的滴出。如果不是看到简森向我走过来,我还真以为自己回到了古罗马的角斗时代。
这时台上的一名大汉惨叫了一声,我连忙看去,那小子胸口已经被对手一刀插了进去。他的身体不断的抽搐显然已经没命了。
简森哈哈大笑,他挥了挥手,卫兵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我立刻明白这混蛋的意思,他是想让我上台去决斗。这小子做出一个功夫的架势,口中模仿着李小龙的叫声,他妈的!这混蛋居然还看过我们的功夫片。
卫兵推推搡搡将我推上拳台,刚才那具尸首已经被人抬下去了,拳台上只留下一滩血迹。我的对手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九十的魁梧黑人,从外表上看这小子体重最少也要比我多出八十多磅。两坨咪咪肉换在女人身上也算得上是个波霸。我的目光留意到他的腰间悬挂着一个锯齿状的铁片,这是这一带黑人特有的饰物,象征着不落的太阳。
简森冷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可以活着从拳台上下来。”两名卫兵走了过来,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柄尖刀。靠!我今天才算见识到什么叫你死我活。
那黑哥们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对我说:“我叫唐金!”话音刚落,挥刀向我的小腹刺来,我向后侧滑,准确的架住他的刀锋,右脚闪电般向他手肘踢去,他曲肘向我的膝弯砸来,靠!这小子绝对受过正规的训练。我们两个回合下来,都是一身的汗水。
这小子一身的蛮力,几次的交锋震得我双臂发麻,我全靠着灵巧的身法才躲过他的致命攻击,我敏锐的把握到数次制胜的机会,可是手中的尖刀始终不忍心刺出。唐金大喊一声尖刀反手切向我的右颈,我看准时机侧身避过他的刀锋,一肘击中他的软肋,这小子痛得身体弯曲了下去,我不等他恢复过来,右膝重重顶在他的下颌,他魁梧的身躯仰头倒了下去。我跃起一肘击在他的胸口,挡住众人的视线,趁机用刀将饰物从他的腰间割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疯狂的喊叫,简森兴奋的满脸通红:“杀了他!杀了他!”这帮混帐,和禽兽有什么区别,我刀锋贴在唐金的颈上,望着他绝望的眼神,始终无法刺下去。
我做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举动,将尖刀随手掷到拳台上。简森双目冷冷看着我,大步走向拳台,他缓缓举起了手枪,先是指向了我,然后枪口忽然转向唐金。“蓬”地一声枪响,唐金魁梧的身躯剧烈的抽搐了两下,鲜血从他的后脑缓缓流出。
“我说过!两个只能活一个!”我愤怒的目光注视着简森,除了蓝东我还从未对别人这么厌恶过。这小子彻头彻尾就是个恶棍。
卫兵将我重新押回了小屋,芮丝从我被押走后,一直都在哭泣,她根本没有想到我能活着回来,红肿的眼睛露出不能置信的目光,我向她笑了笑。芮丝移到我的身边:“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我摇了摇头,低声对芮丝说:“我们今晚必须要逃走!”芮丝充满泪水的眼睛惊奇的看着我,我背身展开手心,这枚锯齿状的饰物已经成为我们的全部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