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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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站岗的地方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下，为了照顾晚上值班站岗的各位新生，那里还放了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好让你在站累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下，桌子上面掉着一盏灯，在夜里，放出一蓬朦胧的黄光，让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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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扬和葛明现在就站在那里，傻傻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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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么走了？”顾天扬有些傻傻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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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就这么走了！”葛明有些傻傻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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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消失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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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好快，这么眨几下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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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消失的方向好像不是菜地那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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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地？为什么是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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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今晚不是要弄凉拌萝卜给我们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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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拌萝卜？什么凉拌萝卜？”葛明最早从那种暂时性失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一巴掌拍在顾天扬的背上，打得顾天扬的背生疼，“别发梦了，快醒醒，什么凉拌萝卜，你发傻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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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葛明这么一排，顾天扬马上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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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傻站着了，走，我们去水管那里洗把脸清醒一下，妈的，现在没有人跟我们抢水管了吧！”葛明拉着顾天扬跑到了水管那里，一阵冷水冲下，顾天扬打了几个机灵，这一下，两个人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洗了把脸，两人回到了站岗的那个地方，现在两个人的视线已经能够适应黑暗了，借着天上的星光，两个人可以在黑暗中看到的距离比刚才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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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今天晚上这个样子，明天肯定又是一个大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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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顾天扬抬头看了一眼天幕，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夜晚的天空是那么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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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葛明轻轻的笑了笑，难得的没说什么过激的话，“走，别傻站着，我们坐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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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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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刚坐在桌子面前没有半分钟，葛明就怪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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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这个桌子上的面湿达达的东西是什么？弄得我一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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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好像有一个家伙扑在桌子上睡着觉，对……就是你坐的这个地方，桌子上面这一小滩湿湿的的东西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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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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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人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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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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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明又朝着水管那里冲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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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扬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葛明的窘样笑着，军营的院墙后面就是山地，黑暗中，隐隐传来几声山上野狗凄厉的叫声，顾天扬听得缩了缩脖子，这个龙烈血也真是的，去田里弄几根萝卜难道也要一个小时吗？希望不要被人抓到才好，自己原本还打算去帮他放哨的说，哪知道他走得这么快，不过刚才自己确实看清楚了，龙烈血在黑暗中消失的方向是小院子的后门那边，而不是前门，前门那边才正对着菜地呀，难道龙烈血打算从院子的后面饶过去？嗯，很有可能，这样的话被人发现的几率就会小得多！其实在值班站岗的时候弄点凉拌萝卜做宵夜也挺不错的。可惜了，自己刚才做梦的时候还梦到正在吃东坡扣肉吃得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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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正在顾天扬想着他的东坡扣肉，葛明一个人在水管那里使劲的一边搓着手一边在低声的咒骂着的时候，龙烈血已经不在军营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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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他们那个小院所在的位置正是军营的底部，在离那小院不到100米的地方就是外面的世界了，外面是山，靠近军营的这边是一个斜坡，在斜坡上，是半人高的杂草还有那一堆堆的灌木——火把树！在斜坡偏高的一个位置，在白天的小院中还能看到一片翠绿的苞谷地，雷雨曾经警告过大家，军营的外面山脚下有两个少数民族的村寨，一个是回族的，一个是彝族的，这两个村子里的人对外人可不怎么友好，那片苞谷地估计就是附近的某个村子里的人开荒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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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顾天扬以为龙烈血是要来个迂回的时候，那道两米来高的，把军营与外面世界分开的围墙没有挡住龙烈血的脚步，在黑暗中，龙烈血的眼睛如两点寒星，散发着幽蓝幽蓝的的光华，当离开顾天扬和葛明的视线超过50米以后，龙烈血放开了自己的身形，奔跑起来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轻，最后当龙烈血距离那道围墙还有20米不到的时候，龙烈血的脚在落地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了，在黑暗中，龙烈血如蝙蝠一样无声无息的划过，轻轻的在那道围墙的墙面上一点，一扭腰，在下一个瞬间，龙烈血已经落在了围墙的外面。围墙外面的杂草有腰那么高，周围的世界，在龙烈血的眼中呈现出的是一种透明的，微微带着点淡蓝色的效果。黑夜，对龙烈血来说，和白昼亦无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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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微辨识了一下方向，龙烈血就动了起来，如果说刚才的龙烈血像蝙蝠的话，那么此刻的龙烈血完全像是一条蛇，一条在草从中快速移动着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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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树林、草丛、黑夜、虫语、像蛇一样的移动、如猛兽般的潜伏、提升到极限的感知不放过周围数百米内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这样的感觉，龙烈血太熟悉了，龙烈血也很享受，每当这个时候，龙烈血便觉得自己是黑夜之王，从林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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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自己在训练时听到的那东西的叫声应该就在这里了，嗯，没错，地下还有那东西的粪便，那么它们的活动范围应该不会离这里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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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形一动，龙烈血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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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天的星光好奇的眨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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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龙烈血他们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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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开始的时候顾天扬和葛明还像模像样的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东看西看了一阵以外，他们值班站岗的那份好奇与热情很快就消失了。两个人已经到水管那里洗了两次脸了，但那深深的睡意还是一阵一阵的如潮水般的袭来，如果不是两个人还可以互相聊聊天的话，恐怕他们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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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坐在椅子上，张大了嘴，顾天扬又深深的打了一个呵欠，这已经是十分钟来的第三个呵欠了，“你说，现在几点了，怎么龙烈血弄的凉拌萝卜还没有好啊，我都要困死了，吃点宵夜的话好提提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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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咪松着眼，葛明白了顾天扬一眼，紧了紧身上新加上的一件衣服没有说话，就在刚才，两个人打了个赌，赌的是明天谁洗饭盒，顾天扬猜龙烈血今晚弄的是凉拌萝卜之类的东西，而葛明则有不同的看法，虽然葛明也猜不透龙烈血弄的是什么东西，但顾天扬那毫无想象力的答案还是让葛明嗤之以鼻，凭直觉，葛明相信龙烈血绝对不会弄这么简单的东西，就算要弄的话，也不需要一个小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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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打呵欠了，你再打，都快要把我也弄得想睡觉了！”看到顾天扬又张开了嘴，葛明无奈的说道，看到自己的话好像不起作用，葛明的脸上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要不要我帮你醒醒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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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有什么馊主意，洗脸的话就算了，我现在懒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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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洗脸，但保证你一秒钟就可以兴奋起来不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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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那好啊，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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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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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顾天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葛明一拳就打在了顾天扬的右臂上面，顾天扬整只手臂一下子就只剩下了一种感觉——酸！顾天扬在那里酸得龇牙咧嘴，瞌睡，自然是一秒钟不到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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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扬用手去掐葛明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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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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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防备的葛明跳开了，一脸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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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同意的啊！你看现在效果不是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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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自己抓不到猴子一样的葛明了，顾天扬也没有再计较，认命般的用左手揉搓着右手被葛明打到的位置，葛明的这个主意虽然损，但也特别有效果，刚刚自己还瞌睡得不得了，现在自己的瞌睡一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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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排人来站岗，难道在军营里还有什么不安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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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站了这么半天时间，你现在难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站岗吗？”坐下来的葛明盯着顾天扬看着，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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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难道你知道？别跟我说站岗是为了更好的体验军训生活这种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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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这就傻了吧？我们在这里站岗你以为是在防谁呢？还不是一楼现在正在睡觉的那些饿狼，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没人站岗的话，到了晚上会有多少人睡不着觉想要跑到楼上期待一点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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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吗？”顾天扬有些怀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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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只要一笑起来，葛明的那对小眼睛就完全只剩下一条缝了，“你老实说，别跟我装清纯，你刚才心里就没有要上去看一看的念头？只要想一想，楼上的屋子里多少女生正玉体横呈的躺在那里，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我看那就没有不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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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扬的脸红了，刚才他心里确实有过这么一个要上去看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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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样子，男人聊起这个话题就能找到共同语言，时间也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顾天扬的上下眼皮又打起架来，葛明最后也有些熬不住了，顾天扬只说了一句，“你先盯着，我趴在桌子上睡一下然后再换你！”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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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明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掰着手指，望着天上的星星，旁边的顾天扬此刻已经睡得发出均匀的鼾声了。迷迷糊糊中，眼睛已经半闭起来的葛明闻到一股香气，那香气是如此的诱人，以至于葛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葛明完全把眼睛闭上了，能在梦里大吃一顿好像也不错啊！等等，好像自己以前做梦的时候都没有嗅觉啊，难道是最近自己真的想肉都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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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明！”葛明听到有人喊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葛明告诉自己，一直到感觉有只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并且鼻子里闻到的香味已经越来越浓的时候，葛明猛的一惊，睁开了眼，眼睛一下子无法完全适应吊在头上那盏灯的光线，葛明眯起了眼睛，感觉有个人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个人影看起来有些高大，这一下，葛明完全清醒了，完了，值班的时候睡觉，被黑炭逮到了！葛明绝望的想着，等二秒钟的时间一过，当葛明看清了自己面前是谁的时候，葛明张大了嘴巴，不光张大了嘴巴，葛明还真的用手抽了自己两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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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这些都不是真的……我在做梦！”可做梦为什么那么疼呢？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还是没变，龙烈血依旧站在自己面前淡淡的笑着，桌上的东西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那香味，自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淹死。没有半丝的忧郁，葛明狠狠地一拳打在正在熟睡的顾天扬的右手的胳膊上，他刚才打的那个地方，顾天扬一下子就像被开水烫到的老鼠一样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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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杀了你！”脸色狰狞眼泪汪汪的顾天扬已经把手放在葛明的脖子上了，然后他也像葛明一样看着面前的龙烈血和桌子上被几个绿色大叶子包裹起来的，现在正散发着致命香味的烤鸡吸引住了，金黄的烤鸡身上滴下的油把那几个叶子给沾湿了一片，让顾天扬一阵心疼，烤鸡身上还可以看到一些辣椒和胡椒混合起来的佐料的痕迹，那些佐料特有的味道不断刺激着顾天扬的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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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在做梦吗？”顾天扬喃喃自语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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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早就说过叫你们今天晚上空好肚皮的！”龙烈血淡淡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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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扬和葛明艰难的把眼光从桌子上转移到龙烈血的身上，那眼神，就像在看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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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顾天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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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岁！”葛明忘情的大呼了一声，刚喊出这一句，接着，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小眼睛左看右看，生怕被人听到，不过还好，似乎并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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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制住自己激动的葛明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的扭曲了，那双小眼睛睁得比平时起码大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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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他们已经激动得忘记怎样要动手了，龙烈血笑了笑，动手拧下了两只鸡腿，递到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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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尝尝，冷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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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面前烤得金黄得冒油的那只鸡腿，闻着那让人疯狂的香味，顾天扬终于相信自己没有在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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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明小心翼翼的接过龙烈血递过来的鸡腿，没说话，他先轻轻的咬了一小口，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回味着，鸡腿上的油滴在了他的手上他也恍若未觉。咽下了那一小块鸡肉，葛明又接连吞了几口口水，伸出舌头在嘴皮上舔了两圈他才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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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怕这一切是我的幻觉，一咬就消失不见了，想不到，我手上拿的鸡腿是真的！”说完这话，葛明一低头，就把自己手上滴到的那两滴油舔了个干净。“上帝，我赞美你……哦，不，龙烈血，我赞美你，从今天起，请让我崇拜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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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自己也撕了一块鸡肉，就用手抓住放到了嘴里，“呵……呵……好久没有尝到自己做的烤鸡了……嗯……味道还不错，就是辣椒不够，放得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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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龙烈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葛明手上的鸡腿已经被他消灭了一半，看到葛明如此的“凶猛”，顾天扬也不甘落后，立刻“埋头苦干”，管他三七二十九呢，现在桌上哪怕放着的是毒药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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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开始的三分钟，顾天扬和葛明都没有说话，因为现在说话的话嘴里嚼东西的速度就会放慢，现在的时间，哪怕浪费一秒钟对自己来说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还好自己刚才洗脸的时候把手洗了，要不然，现在跑去洗手，那还不后悔死，不对，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哪怕是刚从厕所出来也绝对不会因为洗手去浪费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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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将近消灭了大半只肥鸡之后，在一边猛往自己嘴里塞东西的时候，两个人才挤出了一点时间，相比起龙烈血的吃相，两个人都一阵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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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龙……烈血……这个……鸡……是不是你跑到军营……里……总部……的食堂去……弄的……”说完这话，手里那块鸡肉也吃完了，葛明还不等嘴里的东西嚼完，就又伸手撕下了一块鸡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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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这个……这个……鸡好像……特别的大……味道……特别的……鲜美……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无论是谁，看到顾天扬能在把自己嘴里塞满东西的同时还能一边吃一边说话，都会写一个“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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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了手里的那块鸡骨头，龙烈血用包住这只鸡的那一大个旱芋叶子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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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只鸡是山上的野鸡，我自己烤的，不是军队食堂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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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扬艰难的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葛明的手也停止了动作，两个人看着龙烈血，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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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这鸡是野鸡，你自己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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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今晚跑到军营外边弄的？”咽下了嘴里最后一块鸡肉的葛明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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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点了点头，“还记得这两天白天训练的时候我们在菜地边的路上听到围墙外面山上的奇怪的叫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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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扬和葛明点了点头，他们还记得那种叫声，听起来是很细碎的“……咯……咯……”的声音，节奏很快，葛明记得当时自己还问过顾天扬那是什么声音，而顾天扬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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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声就是山上野鸡的叫声，我们现在吃的就是这东西，今晚我翻出了军营，打了两只野鸡，山上刚好有小溪，我把它们洗拔干净了以后，找了点柴火在溪边用树枝架起来就把它们给烤了，烤完后弄了几个旱芋叶子包住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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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说得轻描淡写，顾天扬和葛明两人却听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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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怪不得你要那些作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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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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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天扬和葛明两人此刻看向龙烈血的眼神全是崇拜，顾天扬也顾不得自己和葛明所打的那个赌了，凉拌萝卜？让凉拌萝卜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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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龙烈血……你是不是云南的少数民族啊？以前是不是住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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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逻辑？龙烈血有些好笑，不过看顾天扬和葛明的样子两人十有八九就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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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汉族，家在罗宾，不是山里，嗯……可以算做山脚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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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幅释然的样子，即使两人不说龙烈血也能猜到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两个家伙在想象着自己以前的生活——自己大概正光着脚，赤裸着上身，脸上画着奇怪的油彩，拿着一杆土质的标枪，满山遍野的在追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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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顾天扬和葛明两个人沉浸在对龙烈血以前生活的幻想里的时候，一个怯怯的娇嫩的声音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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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在吃什么？好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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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楼梯口的拐角处，两张粉粉的脸蛋出现在那里，迷彩的军装，小细腰上扎得紧紧的武装带，还有那波斯猫一样漂亮的眼睛，此刻那四只波斯猫一样漂亮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桌子上那一只谁都没有动过，被两个旱芋叶子包住的烤鸡，放出猫一样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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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我怎么忘记二楼上面也有值班站岗的女生呢！这是顾天扬听到那个声音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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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明的想法最现实：完了，我的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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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此时有点疑惑，自己是不是回来以后太大意了，连别人出现在楼口都没有发现，或是她们早就在那里了，看着那两个女生的眼神，龙烈血明白了，她们是属猫的，走起路来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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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