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用疯狂来对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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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旅客，各位旅客，由MK发往BJ的T196次列车将于十五分钟后发车，请持票的旅客到三号站台登车，请持票的旅客到三号站台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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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火车站的广播里，播音小姐那甜美的嗓音已经是第三遍在提醒着大家要赶快登车了。那熙熙攘攘，提着大包小包的各色人等，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贫有富，他们就如同一道洪流找到了倾泻的口子一样，纷纷向各节车厢里涌去，而小胖三人，却始终如洪流中的三块石头一样，静静的站在站台那里，经过小胖等三人身边的人都会诧异的看上他们一眼，那眼神很明显的流露出这样一个信息：火车都要开了，这三人怎么还在这里像根柱子一样的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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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送天河去BJ，以前的好多同学，包括天河的父母也只是在罗宾送了一下，一直把天河送到省城MK的，只有小胖和瘦猴，天河他们昨天就已经到了省城，抓紧时间买了一些东西，在宾馆里住了一夜，就要准备坐今天的火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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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在假期里因为龙烈血的一点缘故被折磨得已经有点不成人形的瘦猴在嘴里嘀咕几句以外，小胖和天河对龙烈血今天的到来都信心十足，虽然两天前老大还在外地，虽然离发车只有十五分钟，但他们都相信，老大说过会来，那就一定会来。瘦猴的那点唠叨，只不过是想找一点心理平衡，或是干脆就在老大来之前装装可怜，好在老大面前表表忠心，不管怎么说，瘦猴的“A计划”的破产，老大始终要负上那么一份责任的。瘦猴的那点鬼心思，小胖和天河实在是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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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在列车还有十二分钟就要发车的时候，龙烈血来了。虽然夹杂在人群中，但眼尖的瘦猴还是第一个就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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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瘦猴大叫一声，天河和小胖也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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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未见的龙烈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出现在三人的面前，脸上未见一丝的风霜，甚至皮肤都没变黑一点，应该说，从外表上看，龙烈血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但不知怎地，小胖三人还是觉得老大有了一些改变，那是无法形容出来的东西。好像……好像老大看起来只是头发长了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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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嘭……嘭……”没有什么多于的话，每人胸膛上都挨了龙烈血的一拳，三人动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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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这是龙烈血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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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三人都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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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仔细的打量着三人，“一月不见，天河又精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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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河含蓄的笑了笑，大家都知道天河是三人中最用功的一个，这假期中的一个月，对天河来说，基本上就是在不断的磨炼中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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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这个，瘦猴就连忙察开了话题，“老大，天河的通知书下来的那几天你在哪里啊？好几天了，都没有办法和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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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几天啊，我的周围没有电话。”龙烈血轻描淡写的说着，就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那几天我一天到晚人影都看不到几个，哪里还能给你们打电话啊？”龙烈血说的确实是事实，他这次暑假的出行路线，基本上是沿着长江而行的，先由YN入SC，经三峡，过CQ，经HB、再入HN、JX、AH，，最后到达SH，这个全国最发达的城市。中间有些路段，是人迹罕至的无人区，龙烈血这次的出行，那些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交通工具，龙烈血都坐了个遍，而更多的那些一般的交通工具难达的地方，龙烈血都是靠着一双脚走了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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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龙烈血的话，天河三人都明白老大出行前跟他们说的“稍微有那么一点辛苦”究竟是什么意思了，老大那两次的电话间隔是七天，也就是说老大在七天的时间里基本上都是在人迹罕至的崇山峻岭中穿梭着，老大出门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只背了一个不大的旅行包，准备的东西也不是太多，一套换洗的衣物，两双鞋，两瓶矿泉水，一套洗漱用具，一把小刀。现在，老大出门是背的那个包还背在老大身上。换作别人，很难想象那七天要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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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真是太猛了！”小胖的言语当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之意，“等到我哪一天也能像老大这样就好了，我们兄弟几个，只要背着几壶水就可以踏遍所有的名山大川，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揍谁就揍谁，那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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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这话一下子把大家都逗笑了，这兄弟离别的伤感气氛，一下字也减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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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说得没水准，那么美好的事情，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要上山当土匪一样，还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揍谁就揍谁’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小胖，我鄙视你！”瘦猴用一个夸张的鄙夷的表情看着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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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马上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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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瘦猴和小胖两人间的唇枪舌战，龙烈血和天河已经完全免疫了，必要时，完全可以当他们两个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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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看着天河，虽然龙烈血在微笑着，但天河却感觉龙烈血的表情很严肃，“这次我出去，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事，遇见到很多人，也想到了一些以前没有想到过的东西，这个世界……”说到这里，龙烈血顿了顿，他在考虑怎么用一个恰当的词来表达自己心里的感觉，龙烈血这一顿足足有两三秒，最后，龙烈血吐出三个字“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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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河认真的听着，在这样的时刻，他知道老大有些话要交待给他，对于老大这次出行的细节，除了老大以外，谁都不知道，但天河能感觉得到，老大在说出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言语之间的深意——“这个世界……很疯狂！”，是的，很疯狂，天河点了点头，这个世界的疯狂，他很早的时候就体验到了，也许自己体验得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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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了老大的凝重，瘦猴和小胖也停止了他们表演般的抬杠，他们本想让气氛轻松一点，但这样的离别注定不会是轻松的，甚至还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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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喧闹的八月，在这个大多数人都在喧闹的时间，在这个喧闹的地点，龙烈血兄弟四人站在站台上，就如同一快铁幕，将周围的喧闹自动隔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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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木头，在洪水来临的时候可以选择随波逐流，任由洪涛将自己带到自己意料不到的地方，最后腐烂；而一块钢铁，在洪水来临的时候，他会选择沉淀于洪水之下，站在自己选择的位置，用自己的重量来改变洪涛的方向，最后，无论结果如何，钢铁，都会与大地同在。而如果是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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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个月的时间，沿着长江，从最西边的CQ到最东边的SH，我去了很多地方，那些地方，有的有名字，有的没有名字。我坐过四次轮船，两次火车，六次汽车还有两次飞机。”小胖三人都在认真的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结果，我感觉自己这一个月像是在看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龙烈血的脸上有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笑容，“在轮船上，我遇到过一个小偷，一个十二岁，因为上不起学不得不出来混的小孩，东西没偷着，却被人把右手给砍了；在火车上，几个拿着砍刀和土制火药枪的劫匪，就在佩枪乘警的眼皮底下，一节一节车厢的在抢劫，猥亵妇女；在汽车上，一个像堆牛粪一样的人渣，居然凭着一把四寸不到的小匕首，硬生生的从汽车的最后一排抢钱抢到我面前来，他打的主意还挺好，抢完了钱，车上还有个看得过去的姑娘，就坐在我旁边，他还想把那个姑娘也给强奸了，当时车上的十几号男人号人居然没有一个敢啃声的；在坐飞机的时候，那架飞机，居然莫名其妙的延误了一个多小时，在大家都得不到解释的时候，几个J国人大摇大摆的来了，嘴里还在唧唧咕咕的议论着ZH国女人的温柔与顺从，飞机终于可以起飞了。机上的ZH国人都愤怒了，拒不乘机，那架飞机所属航空公司的几个领导和当地民航局的几个领导来了，像狗一样，甚至用狗来形容他们都侮辱了狗的‘领导’来了，J国人一声不出，他们却在帮J国人撒谎，说J国人的机票上的打印的飞机起飞时间就是在那个时候的，ZH国人机票上的时间是8：55，而J国人机票上的时间是9：55，等机上的乘客把J国人的机票拿来对质的时候，大家的都是8：55。那一瞬间，我有了一种错觉，我以为自己仿佛到了J国，自己才是外国人，还是来自那种在篮球一样大的地球仪上都找不到自己国家在哪里的非洲小国，而不是来自ZH国——这个二战中的胜利国……拥有5000多年文明……骑在马背上的先烈曾经打到莱茵河，几乎征服了半个地球……现在储藏的核武器可以把J国从地球上抹掉三次有余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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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龙烈血的话，天河沉默了，瘦猴若有所思，小胖则涨红了脸，紧紧的捏紧了拳头，三人心中，都有一股东西在激荡着。这时，离火车发车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不到了，站台上的人已经稀疏了很多，偶尔经过的都匆匆忙忙的往车厢门口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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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已经疯了，在同一个地方，有的人为了每天两三块钱的生活费而苦苦挣扎，而有的人却在用着别人的钱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在战场上为国杀敌、碧血溅黄沙的英雄，最后却捧着一堆军功章因无钱治病而死在家徒四壁的床上。蹲过牢，进过号，在家乡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市井流氓，却因为会拍某些人的马屁，竟可以被提拔为一地法院的院长，前呼后拥不可一世。”说到这里，龙烈血的眼睛仔细的从三人脸上扫过，“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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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呀……呀……”听了龙烈血的话后义愤填膺的小胖终于忍不住了，被憋闷得满脸通红的小胖扯起了嗓子，抬起头，双目怒睁，对着老天一声狂吼，“**你妈！”。小胖声音之大，惹得好多已经上了车的人都忍不住从车窗里伸头出来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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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三人中，小胖是最容易冲动的一个人，这些话，若是别人讲的还罢了，小胖也不可能这么冲动，而偏偏这些话是龙烈血讲的，龙烈血对小胖的影响力，到了现在，即使是小胖他老爸也比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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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把手放到了小胖的肩上，小胖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在哪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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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些话，外表上一点改变都没有的只有天河一个人，天河的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只有两只眼睛幽幽的在看着龙烈血，依旧是那样的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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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瘦猴呢？相对于小胖狂热般的冲动和天河的黑洞般的深沉，瘦猴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就那么吊儿郎当的站着，如果不是瘦猴的眼中那如针尖般收缩着的瞳孔，瘦猴那幅模样，也就是一个标准的街头少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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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三人的表现尽收眼底的龙烈血一点都不奇怪，三个人的性格龙烈血很清楚，现在的这些只是三个人性格的表现而已。小胖的性格如火，不懂得收敛，总是那么慷慨激烈热力迫人。天河的性格如水，幽远深沉波澜不惊。瘦猴的性格如风，飘灵轻逸流畅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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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无形，火无相，水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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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三人都明白龙烈血不会无缘无故的说那些话，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时候，老大可不是那种喜欢在嘴上愤世嫉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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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笑了笑，龙烈血说出了这句话，算是对天河的临别期望与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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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如果不想被这个疯狂的世界所淹没，那么，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只有比这个世界更加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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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下子还无法完全明白龙烈血的意思，但三人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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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别之际，龙烈血也不想总让气氛这么沉重，该严肃的时候已经严肃过了，该说的已经说了，那么现在也不介意来一点轻松的东西，人生若总是一堆问号和感叹号的话那也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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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们就不说那些了，以后有的还是机会，呵……呵……天河要走了，你们两个不会一毛不拔，一点表示都没有吧？”看着瘦猴和小胖，龙烈血眨了眨眼，有些顽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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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猴最早反应过来，“瞧老大您说的，虽然俺不像小胖那么有钱，但天河要走，怎么着俺也不能让他空着手走啊，俺老爸出差给俺带来的那把藏刀，天河已经觊觎很久了，这次俺就大方的送给了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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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真是脸皮厚，还大方呢？天河收集的那套《三国志》的连环画不是被你给弄了去，还美其名曰：礼尚往来呢。”反应过来的小胖毫不客气地揭了瘦猴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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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先下手为强，怎么了，嫉妒了，你送天河的笔记本电脑换到的东西可没我的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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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就你那些破书，得意个屁啊！天河送给我的那对拳套我看可比你的那些东西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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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说的那个铜拳套龙烈血在天河家见过，确实是小胖比较喜欢的东西，那个拳套是天河他老爸以前用收集的老的步枪的黄铜子弹壳请人熬化了做出来的，形如虎头，市面上很难见得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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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不和你争了，一天就是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一点档次都没有！”鄙夷的看了小胖一眼，瘦猴转过头，看着龙烈血，笑的有些不怀好意，“老大这么问了，那么老大要送天河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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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笑了笑，拉开了自己的背包，伸手拿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放在了天河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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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在外地买的东西，在一起三年了，也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们，这次也就从俗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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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着这东西的分量，天河也一下子猜不出是什么东西，从龙烈血把那个盒子拿出来的时候，瘦猴和小胖就瞪大了眼睛在看着，老大送东西，可是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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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河，快打开看看，看看老大送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小胖连声催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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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河打开了盒子，一时间，三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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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老大！”小胖呻吟了一声，瘦猴则呆呆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连天河都想不到龙烈血送的会是这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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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上次看到这件东西的时候还是在高考前两周，瘦猴拿着一本杂志，指着杂志上的这件东西的照片，唧唧歪歪了好一阵子，瘦猴的结束语是这样的——“等咱有了钱，咱也买块这个东东，这真是有品味有实力的男人的标志啊，到时候见到那些女的，别的不说，只要俺抬抬手腕，把袖子露出来，那些女的，还不一堆的跟在咱屁股后面。嘿……嘿……”本来大家的印象是没这么深刻的，但怪只怪当时瘦猴的笑声实在是太淫荡太花痴了，虽然大热的天，大家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拜瘦猴那可怕的笑声所赐，大家都记住了杂志上的那东西的名字——“PIAGETPOLO”男士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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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Ｋ白金，白金链带，外圈镶衬钻石，陨星表面，阿拉伯数字刻度，６时位置日历窗，伯爵５０４Ｐ自动上链机芯。”瘦猴的声音带着某种梦呓的成分，杂志上的介绍现在他现在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小胖，快掐掐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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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去掐瘦猴，小胖竟也有些呆滞了，老大不会是去抢了银行吧？否则怎么能有钱买这样几十万一块的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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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中，现在还能保持正常的只有天河了，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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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摆了摆手，“别说了，戴上看看合不合适，这东西，戴个几十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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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之间的情谊，又岂是钱能衡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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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河没说话，拿起了表，戴在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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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的站台上，除了龙烈血他们几个以外，就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送行的人在向车穿挥着手了，两声汽笛声过后，开往北京的Ｔ１９６次列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兄弟分离就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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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河的目光扫过龙烈血，扫过瘦猴，扫过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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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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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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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已经开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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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如果不想被这个疯狂的世界所淹没，那么，只有一个办法，我们只有比这个世界更加的疯狂！——老大的话，我记住了。”微微一笑，掩饰住眼中升腾的水气，天河转身朝着列车跑了过去，天河矫健的身子三步并作两步，追着列车一个跨步，天河已踏在了列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门的台阶上，一手拉着扶手，天河转过身，朝龙烈血和小胖他们这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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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远一点，他们就看不到我流泪的样子了，再见了，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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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猴，你眼睛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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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啊，你没看到么？我是在为我的‘Ａ计划’在哭泣啊，如果假期里我能戴着那么一块表，我的‘Ａ计划’也不会失败十七次了，你的脸上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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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啊，你没看到么？我站在你的下风处，你的眼泪被风吹到我的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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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渐渐远去了，龙烈血转过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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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还没完，瘦猴你的‘A计划’如果还有目标的话我看还是有实现的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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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反应时间是三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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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万岁！”瘦猴和小胖欢呼了起来，说实在的，刚才看到老大送给东西，瘦猴和小胖都以为自己没份了，心里都有点吃了葡萄的感觉。老大可从来没有送过东西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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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出火车站的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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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是不是抢了银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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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就算是假货我也认了，只要能骗到小姑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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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