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星欣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那把古玩店中的古剑,少顷发出一阵狂喜的尖叫声。接着星欣立刻想到这一定是萧池送给她的,除了萧池还会有谁对她好得别无所求,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那把挂在头顶的古剑痴痴地傻笑了好久——好久!
星欣将那口古剑贴胸抱着,踏着欢快迷离的脚步走到对面萧池住的门口,闭着眼做了三次深呼吸才鼓起勇气准备敲门。星欣已经做好决定,她要对屋里的小男孩说出酝酿已久的心里话。
“不用敲了,他走了。”司徒惠不知何时出现在星欣的身后,感叹的语气让星欣的心一沉。星欣转过身看着司徒惠,眼中一片茫然。
“这把剑对你很重要么?”司徒惠看着星欣抱在怀里的剑疑惑地问道。
“我七岁的时候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她把剑送给我的时候说,从今以后这把剑就是星欣的配剑,是星欣将来名扬江湖的标记。可是我、、、!”星欣抚摸着古剑幽幽地说道,这把古剑曾经是那么让她不宵一顾,可是现在剑依然是那把剑,她却再也见不到溺爱自己妈妈了!
“哦,唉!怪不得萧池用他家传的醉枪换了这把古剑!”司徒惠叹息道。
“你说什么?这把剑是萧池用他的枪换来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震惊不已的星欣问道,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多少次她看着萧池对着那杆枪沉醉不已,只要萧池一握住那杆枪似乎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了,可是现在他却用他最心爱的枪换回她只不过注视了一会的一把剑!
“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他功力散尽再也不能保护你了,这把剑就是他为你做得最后一件事。他还说萧池已不是原来的萧池,如今的萧池有没有醉枪都无所谓了,他还叫你在这里等他的一个朋友。他说他的朋友一定会解了你身上尸相的余毒,解了毒后让你找一份工作,他说你应该是在江湖上飘荡的人。”司徒惠转述着萧池的话,心中不免也是一阵伤感。
星欣再也忍不住泪水,象是在喃喃自语的说道:“他真是个傻孩子!”继而一抹眼泪,急迫的问道:“他去了哪里?我要去找他。”
“他去了盐城。”司徒惠毫不隐瞒的回答。
星欣一愣,接着对司徒惠发怒道:“你明知道他散了功力还在他去盐城为你办事,你太过份了。”
“不是我要他去,是他自己要去。何况我要是不让他去盐城,就是明确的告诉他,他萧池现在只不过是个废人。他虽然还是个孩子,却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孩子。”司徒惠对星欣的不满并不生气,理智的分辩道。
星欣听了司徒惠的话一呆,跟着抱着剑径直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司徒惠对走过身边的星欣问道。
“我要把他的枪换回来,然后去盐城找他。”星欣语气坚定的回答着,脚下不停出了小院。
“天下间能解去尸相之毒的除了邓定海还会有谁?”站在小院中的司徒惠身后忽来多了个黑衣人,多出的人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问司徒惠。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人现在应该在‘过水涧’。江小崽,可以说是中医学的神童!”司徒惠象是早就知道身后会出现那个人似的,平淡的叹息道。
“叶飘找到大漠之娇了没有?”司徒惠忽而转换话题问道。
“叶飘跟本没有去找大漠之娇,而是在进入大漠必须经过的一个小镇上一家小旅店住下来。白天睡沉,一到晚上就在大漠边缘百里内来回,查到我们的人就杀。还有日本黑手党派到大漠去的人,一夜之间被叶飘杀得一个不剩,那些日本人现在是一听到叶飘的名字就跑。”黑衣人冷冷的回答道。
“哼,大漠之娇也没有找叶飘么?去了这么多人难道连一个大漠之娇都找不到。”司徒惠神情微怒喝问道。
“司徒惠,别忘了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司徒惠忽然转身面对着黑衣人,却露出笑容来,漫不经意的说道:“无名,听说你并不是孤儿,你还有一个在乡下教书的父亲和一个在家种田的母亲是不是?”一顿忽而厉声接着道:“别以为你是老板亲自过问的人,二十年前要不是我的安排,就凭你也想进入‘天杀’。进不了‘天杀’你就毫无价值,你还能活到现在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么?告诉你无名,只要经过我司徒惠的人,没有一个不在我掌握之中的。你那双苦命的父母,活着可真是不容易啊!”
黑衣人似乎被司徒惠找到要害,一时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杀了叶飘。我就不信没有叶飘会找不到大漠之娇,叶飘留着始终是个心腹大患,我可不想每晚都做恶梦。”司徒惠忽而冷冷的说道。
“如果孤眼还在,若是合我、生死判、孤眼三人之力或许还有一丝机会。”黑衣人此时较之温顺的回答道。
“那么要是你加上青龙偃月和弄剑呢?”司徒惠看着黑衣人媚笑着问道。叫无名的黑衣人一愣,接着一声不响的消失在司徒惠眼前,因为他知道司徒惠会安排一切。
司徒惠看着无名消失,微微一笑进了萧池住的屋子。在桌旁坐下来,倒了一杯茶缓缓送到嘴边。屋顶上无声无息的落下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声。
“萧池一拿到那本《战阵经略》就杀了他”司徒惠边喝着茶边平淡的说道。
“杀一个小孩也要我三大奇人的铁扫亲自动手,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自称铁扫的老太婆颇有不满的说道。
“不单是你铁扫,还有尸相和五星跟你一起去。”司徒惠看也不看铁扫一眼,自顾说道。
“什么?”铁扫象是没听清似的,不解的问道。
“杀一个萧池是简单,可是《战阵经略》的守护者可不是那么好杀的人。”司徒惠说道。铁扫一怔,想了想走出屋子。
“唉!接下来是该轮到‘豪门’了!为什么我总是那忙呢!”司徒惠说着苦笑了笑,站起身走出屋子。
星欣冲进那家古玩店的时候,秃子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杆醉枪。
“我要换回那杆枪。”忽然闯入的星欣气喘着说道,秃子却吓了一跳,迅速的将醉枪藏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星欣。
“我要换回它。”星欣递出手中的剑重复了一遍。
“笑话,既然已经交易了,怎么可以反悔呢。”秃子义正严词的教育星欣道。
“这把剑是用萧池的醉枪换来的,我现在用这把剑换回他的枪你又不吃亏。”见秃子不答应,星欣有些急了。
“不吃亏,我亏大了,告诉你。你手上那把剑最多也就能卖三万七千八百,可醉枪就是卖得最便宜,它也值三十七万八千哪。你现在说要用你的剑换我的枪,我可不是白痴。”秃子嘲弄着星欣道,神态好象自己才是醉枪原来的主人似的。
星欣整个人都呆住了,她可是做梦也想不到萧池盘在腰间那不起眼的东西竟然值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