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无彩凤双飞翼(1)
第五卷高山仰止－气节
第二章身无彩凤双飞翼
风过无痕，雁过无声，余物皆入空寂，灵灵坐在林外的石阶上一脸漠然的看着远处的大道，从那天事后，她就再也没笑过，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灵灵虽然以年过双十，可自小就在聪伯的爱护下成长，过着不知人间愁滋味的生活，直到他闯入了自己的生活，所有的事变的就不一样了。灵灵一声轻叹，双手覆在胸口上，皱着俏眉：“为什么每次想他，这里都会好不舒服，不平，你到底在哪。”
向晨静立高阶处已经看了她好久了，眼见往日那个爱笑爱闹的小灵灵变成这副模样，心中不免心疼，尽管史不平对聪伯百般的无礼，更令自己感觉到了耻辱，不知为何对他却生不起恨意，不知他们两人何时开始的，他却能感觉到灵灵的痛楚，那种感情的折磨曾无数次在夜晚陪伴他度过，举目远处，阵阵海风吹过，荡起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从未停止过，就象人类的脚步从未停歇过一样。
向晨缓步走到灵灵身后，轻声音唤道：“灵灵，天凉不要在外坐的太久，会冻坏身子的。”灵灵回过头来，牵强一笑道：“没关系的，狼哥哥，我不要紧，到是你，伤口未好不要乱走动喔！不然心儿姐姐会心疼的。”
明明自己不好过，却还在惦记别人，这或许就是灵灵的本质吧，向晨心中顿生怨气：“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孩不应该过早的承受这种痛苦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搂着她的小香肩，轻声道：“灵灵是个好女孩，狼大哥会保护灵灵，不让任何人伤害你。”灵灵心中一酸，乖巧的靠在向晨怀中，幽幽道：“狼哥哥，为什么思念会这么令人难受。”
向晨宠爱的轻抚着她的长发，轻声问道：“很想他？”灵灵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股泪止不住从眼角划落，向晨轻轻拍着她的小瘦肩，轻叹道：“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会经历这样的事，灵灵会想人了，证明灵灵长大了！”
灵灵小手紧紧扑住向晨的胸衣，摇着头泣声道：“他不会再回来了，我不要长大，不要，我宁愿向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向晨感叹道：“灵灵啊！你知道吗！人一出生注定就要负上一定责任，父亲有父亲的责任，子女有子女的责任，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就不会改变，人们把这叫命运的安排，而咱们要做的就是要承担。”
灵灵仰着小脸，问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向晨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喃喃道：“真的无法改变吗？”一瞬间，过往闪电般在脑中一一浮现，犹如昨日发生一样，未遇慧心前，自己不过是一个生活在底层苦苦挣扎的小人物，结识了慧心，结识了方志强后，生活有了质的改变，如今不仅身怀一身过人的功夫，更有黄金村那数千部众的追随，如果当初认命，依旧每天困在那个几平米的房间内，这些还会发生吗？如果没有自己勇敢的向慧心问了那句话，慧心还能属于自己吗？想着，想着，向晨剑眉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历芒，坚定道：“不，以前发生的事咱们没法改变，可是未来掌握在咱们自己的手上，再苦再难的事，只要抱着勇气与信心，没有什么能阻挡前行的脚步。”
灵灵迷茫的看着他，向晨抱着灵灵正视道：“灵灵，过去的错误不该让你来承担，聪伯也说那是天大的误会？如果不平真的没有分辨是非的心，那天就会动手不是吗？他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灵灵满脸的惊愕，颤动双唇：“真的，他会回来？”向晨点了点头，道：“给自己点信心，只要希望不死，命运就不会停止，嗯！”
灵灵眼光一亮，原本如死灰般的心突然砰砰的乱跳，喃喃道：“狼哥哥。”向晨投过一个鼓励的目光，灵灵眼神再度湿润，这时，天空中突然飘下片片的雪花，灵灵激动的笑着，双手举向天空，高兴道：“下雪了，下雪了哎！”站了起来，兴奋的举着双手迎接那白雪的降临。
向晨眼中闪过无限有宠爱，如同一个兄长般的关爱，顺手从地上捞起一把雪，却觉手感不对，仔细一看，这那是什么雪花，分明是泡沫，向晨翻了白眼，不用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声道：“宝宝，你又在玩什么啊！”
“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欧阳慧心自阶台高处，俯望两人笑道：“怎么样，气氛不错吧！给你们制造点浪漫氛围啊！”
灵灵笑着仰面道：“心儿姐姐，你好会玩哎！好象真的一样喔！”欧阳慧心拿腔命调道：“这一招的始作俑者是你狼哥哥喔！当初他跟我求爱就用的这招，礼上往来吗？喂！臭狼，还你了。”
向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宝宝，一个看不住，又开始顽皮了，恶着一张脸道：“臭宝宝，看我抓到你，小PP打肿你。”阶台仅有一人多高，向晨助跑一下，飞身跳上阶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慧心大惊，轻轻拍了他一下道：“要死了，伤没好，就做这么大的动作。”
向晨嘻嘻一笑，轻轻在她娇面上轻轻一吻道：“为了抓你这个小坏蛋，顾不得，要不我怎么有机会惩罚你。”
欧阳慧心美目含情，轻嗔道：“讨厌，好的你不学。”灵灵在下跳脚拍手道：“狼哥哥好有办法，心儿姐姐投降了喔！”慧心娇面一红，嗔道：“还不放开，灵灵还在呢！”向晨呵呵笑道：“咱们的好妹妹看到怕什么。”
慧心板着小脸道：“正经点，谁与你玩笑了，到下面去。”向晨不情愿道：“宝宝还要玩啊！”慧心捏着他的鼻子，娇哼道：“谁与你玩了，帮你练功啊！你当我真的闲得没事啊。”
向晨轻啊一声道：“什么意思啊！宝宝，我不懂哎！这也叫练功！”慧心正色问道：“为什么每次你都躲不过高手的功击呢？”向晨抓了抓头，尴尬道：“我的反应太弱了。”慧心轻喔道：“那你解释一下你理解的反应是什么？”向晨想了想道：“眼力，听力，遇物本能反应。”
慧心点了点头，道：“这是基础的反应，可你知不知道，高手的反应是经过淬练的。”向晨不解道：“什么意思？”慧心抬手玉手轻轻的抚摸他的面旁道：“现在你什么感觉。”向晨道：“你摸我喽！”慧心瞪了他一眼道：“正经一点，把眼睛闭上。”向晨听话的闭上双目，轻轻感受着，嘴角一翘道：“又酥又麻，触电的感觉。”见他这般不正经，直气得慧心咬着牙，上前就是一腿，向晨哇哇大叫两声，抱着小腿道：“宝宝，好痛哎，你真踢啊！”
慧心俏目一瞪，气气用手一指道：“到下面去。”向晨见她真气，不敢反抗，嘴里嘀咕着，乖乖的走了下去，慧心大声道：“灵灵妹妹，你上来帮我。”灵灵急忙跑了上来，嘻嘻笑道：“心儿姐姐，好崇拜你喔！没见狼哥哥怕过谁哎！”慧心捂着小嘴，谦虚道：“还好了，这家伙不凶一点是不肯好好听话的。”灵灵眨着眼睛一副很兴趣的样子，慧心挑了两三件事讲了起来，似乎根本忘记自己的本职。
站在阶台底下的向晨不满道：“宝宝，很冷哎！你们聊完了没有。”慧心小脸一绷道：“是吗！这么说以前你在冰水里都白泡了，把上衣脱掉。”向晨嘟囊道：“风口哎！寒风入骨……。”突然从上飞下一只不明物体，正中他的头部，向晨乖乖的闭嘴，三下五除二脱个了精光，只留下一件底裤，又一只不明物体飞下，慧心暴吼道：“脱上面就好了，谁让你全脱光了，暴露狂。”
向晨小声不满道：“什么吗？脱上面，跟全脱有什么不一样，真是女暴君…。”上方传来慧心的娇吼：“你在乱嚼什么舌头，听好了，沉腰下马，双臂圆环，平心静气，气纳丹田，关闭五识，空明内查，眼观鼻、鼻观心，自然之气循于全身，浮于皮脉……。在慧心的指导下，向晨渐入状态，只见他面色平静，腹部空陷，背后双肌暴起，汗毛炸起，慧心凝目查去，眼见差不多了，朝对面的灵灵点了点头，两女扬起泡沫有规则的朝下方的向晨撒去。
向晨的领悟力是超强的，这点慧心早就领教过，此时向晨脑中一片空白，虽然他不见得能全部达到慧心所授的口诀，但基本形态已成，今日不同往日，有口诀相助，令他感悟到了另一翻天地，以前闭目静心，感觉范围颇大，可是都很模糊，这次感觉好似有一团气逐渐的向自己靠拢，肌肤的汗毛不断感觉到轻物吸啄的碰撞，麻痒的很，向晨静静的感受着。
泡沫丢尽，慧心纵身跃下阶台，轻轻拍了拍向晨道：“好了，感觉怎么样。”向晨睁开双目道：“以前有过这种感觉。”慧心好奇道：“说说看。”向晨道：“阿克敦的箭举重若轻，每次他的箭击中我，我都会感觉到一股不下实击的重力，当时我以为那是心理压力造成的，可这些泡沫虽然轻，我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想来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慧心笑道：“为什么不看看你的身上。”向晨低头一看，只见身上满布泡沫，仿若给自己包了一件衣服一样，慧心笑道：“看到了吧，如果你能躲过这些泡沫，那你就能躲过那些高手的攻击。”向晨抓抓头道：“这是什么道理？”
慧心道：“人的本能反应是靠意识支配的，当大脑发出指令给人，先天就已经慢人一步，你经常不敌那些高手，不是你的动作慢，是他们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本能，人的反应大多依靠眼力，听力，或是下意识的行为，可人体的本能远不止如此，每个人的身上都密布着无数的气孔，常人不觉如何，可是对一个武者来说激活它们，就等于给自己多了一个保障，令自己的本能不再依靠意识，可想而知，你的速度与反应会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这就是所谓的听劲，其实就是普通人经过良好的训练也能做到，又之为，惯性。”
向晨反复思考消化着慧心所言，灵灵从上跑下，拉着慧心的手道：“心儿姐姐，我直的好羡慕你啊，你懂得真多，功夫又好。”慧心笑道：“傻妹妹，你要练也可以做到喔！”灵灵嘟着小嘴道：“功夫都是从小练的，我现在没戏了啦！”
慧心摇了摇头道：“聪伯是一代大家，怎么会愚笨至此，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每天那么有精力，来回乱跑乱跳的。”灵灵想了想道：“那是因为我经常锻炼身体啊，我小时候就呆不住，聪伯就老是罚我。”
慧心呵呵笑道：“笨妹妹，那就是给你打基础啊！”灵灵一喜道：“姐姐是说我也可以练。”慧心点了点头，道：“是啊！你的基础很好，只是缺少博斗技巧啊！”灵灵小脸一怒道：“臭聪伯瞒着我，在我身上做了这么多事，我找他去。”轻轻一哼，朝怪楼跑去。
慧心含笑看着她那可爱的背影，暗道：“难道狼这么喜欢她了，真是招人疼。”高声道：“妹妹慢点我跟你一起去。”说完抬脚便行，向晨脑中想着问题，傻楞楞的起身相随，慧心伸手挡住了他道：“你干嘛！”
向晨楞楞道：“不是要回去了吗？”慧心一呲可爱的小牙，一指满地的泡沫道：“不用收拾啊！你不会想我动手吧！”向晨看着凌散在地泡沫，低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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