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东风无力南阳晚(2)
众房客齐齐露出崇拜的眼神看着发彪的聪伯，大叫道：“哇!您真神勇。”聪伯骄傲的抬起头，轻哼道：“少见识。”黄天师不满道：“我刚刚不神勇吗？他只出一下，我可是舞出一个套路，会不会数数。”
众人抬头望天，眼睛左右他顾，仿佛是在回应，“这人是谁，我们不认识。”黄天师气的没了宗师风范，跳脚道：“你们这群人，忘恩负义，要不是我神通的剑法震慑了他们，你们早就被打的妈妈都不认识了。”要说这群人中还是史不平最厚道，笑嘻嘻的搂着黄天师的肩膀道：“您老那剑法舞的的确好看，可为什么一下都没打中对方。”黄天师语结，尴尬道：“这个，上天有好生之德，修道之人怎么能胡乱伤人，吓一下就好了，你们懂什么。”这话一出，众房客顿时炸了窝，鬼婆与他最是合不来，先一步窜了出来，与他争辩起来，其它众人秉承怪楼的优良传统，帮助强者，欺负弱者，七嘴八舌，落进下石。
隐身在树林中的慧心被逗得捂着小嘴咯咯直笑，向晨宠爱的将她进怀中，轻责道：“你这小捣蛋，他们可合了你的心意。”慧心嘻笑道：“这里好有趣，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喔!”向晨摇了摇头，暗道：“要是再加个你，这楼不被掀上天去。”
众人只故吵闹，不知何时，那前来买房之人已是灰溜溜的逃跑了，聪伯展现他的威恶，大手一挥道：“好了，回去了。”众人还未做出反应，那两人又再度返回，只是这回不同，身后尚还跟着数十名如狼似虎的混混，人人手拿棍棒，面色不善，怪楼的一众人等不禁静了下来，愕然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生惧，书呆子轻轻揪了揪灵灵的衣服道：“打电话，报警。”
先前被打的那中年人这时也嚣张上了，大叫：“先把这个死老头给我摞倒，操你妈，敢打我。”
聪伯依然如大山一般卓立楼前，冷冷的扫过这群跳梁小丑，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这群人是早有准备的，楼里那些人什么状态，他比谁都明白，耍嘴吓人，一个赛一个，真要打架，没有一个敢上，恐怕怪楼这次难逃一劫，自己虽然不惧，可如何顾了其它人，如今之计，只有先发治人了，想到这，大吼一声：“都给我退回楼去。”手指成勾，猛然朝身边的一颗小松树抓去，那松树应声而断，好个聪伯，长臂一轮带着一股劲风，手持松树威风凛凛往那一站，双目放光，状若天神，大声一喝：“谁敢来。”浑厚的吼声，响澈天际，那群混混何时见过这种功夫，一个个目瞪口呆，举着棒子一时楞在那里了。
林中隐身的向晨一见这时危急就待冲出，慧心轻笑，暗施内家劲力按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不要急，还有好戏呢，我就不信他不出手，别以为戴了面具我就不识得你了。”向晨迷惑不解，不知她这又玩的是那一出，慧心一皱小鼻子，嘻笑道：“你看就是了。”
“龙爪手”史不平面色大变，死死的盯在聪伯的背后，喃喃自语：“难道是他。”灵灵一揪他的衣领，叫道：“还楞着干什么，快回去。”往后一拉，却纹丝未动，史不平却并示如常时那般听话，婉如一桩木桩般订在那里，灵灵一楞，虽然他未回头，却生是让人感觉到他这一刻的不同，只听史不平静静道：“你先进去。”抬步朝前走去，灵灵只觉手一麻，抓着衣服的手被生生震开，愕然的看着他的背影。
那中年人见他们被吓到，大叫道：“你们怕个鸟，他只有一个人，给我干掉他。”一众混混都是拿钱办事，谁都不想先触这楣头，刚刚那一手足以震慑众人，一时都举足不前，那中年人不油火大，指着那领头之人道：“大栓，我他妈找你来是办事的，不是看戏的，你行不行，这点胆都没有还出来混？”那大栓被说得面色一红，对着那群混混大叫道：“操你妈的，谁怕以后就不用跟我，给老子上。”众混混一听老大这样说，咬着牙，大叫着挥棒朝聪伯方向奔去。
聪伯双目一瞪，手举小树就待挥，这时，边上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谁再敢上前一步，后果自负。”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可是每个人却听的清清楚楚，那大栓能做领头的，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心中暗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尽是些怪人。”一扬手制止了他们的功击。
聪伯一楞，暗忖：“内家功，传音。”转头一看，却是那平时被灵灵折磨来折磨去的史不平，聪伯苦笑：“自己身边隐藏着一个高手，居然一无所觉，真的老了。”
史不平上前一步，目视前方，静静道：“为什么你会龙爪手，你可知道我找了多长时间。”
聪伯一惊，听他说话这语气，是目的而来的，沉声道：“你是谁？会龙爪手的不止我一个。”
史不平静静道：“象你这样的年纪，能用的这么好的却没有几个，你想知道我是谁吗？那我就让你看看。”说着，一步一步缓缓走进场中，冷冷的扫视那群人，凝音道：“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马上离开，二是尝尝我的爪力。”
那大栓一抱拳道：“兄弟也是道上的？可否报个名号，咱们别误打了自己人。”
史不平垂直的双臂前探，驱指成钩，却不同于聪伯所凝之爪，状似虎爪，静静道：“你不配，你选第二样了。”
那大栓看他这状态就知道是练家子了，可他想一个人对抗五十个人吗，失笑道：“兄弟，你太托大了吧!”史不平淡淡一笑，也不答话，脚下没怎么见动静，一道幻影乍起，那大栓只是看到眼前人影那么一晃，顿时呼吸不畅，史不平那一双幻爪已牢牢抓在他的脖子，眼带嘲笑道：“这回你相信了。”
大栓双手覆在他的铁臂上，左右摇晃想要挣脱，可那铁臂生是撼不动，如今才知是遇到高手了，不禁目露惊恐之色，他的一众部下一看老大被擒，纷纷在旁舞棍大喝，将他围了起来。史不平冷冷一笑，回头对聪伯道：“看清楚我是谁。”手臂一较力，将那大栓甩进人群里，身形一晃，化身魅影，如水中之鱼，爪打连环，围在他身边上部众还未看清怎么回事，纷纷惨叫倒地，“这还是人干的事吗？”他们只是一群普通混混而已，何时见过这等场面，余下众人皆目露恐慌之色，拥挤后退，片刻间，倒在史不平脚下的不下十余人。
聪伯眼见此景，心头巨震，面色苍白，喃喃自语道：“豹闪，只有豹闪才有这样速度与威力，他是阿邦的后人，为什么。”
史不平双目闪烁着仇恨的怒火回首道：“你还不承认自己是谁。”
聪伯双目一闭，一道抑止不住的眼泪从眼角流下，猛然双目大睁，撕去上衣，露出一道龙腾的图案，历声道：“没错，我就是杀狗盟，第一杀手，断龙。”
一声惊天的巨吼，史不平双目泛红站在一堆倒下人群中，仰天大叫：“阿爸，我终于找到他了，那个不仁不义的叛徒。”扬着尚还滴着鲜血的手，指着聪伯吼道：“你这个叛徒，还有脸苟活到现在，你不配提这三个字，我要替天行道，替无辜枉死的杀狗盟烈土复仇，老狗，你受死吧。”
一场即将暴发，场中气氛异常浓烈，空气中迷漫着一丝血腥的味道，聪伯解去衣服，龙腾的图案在夕阳的映射下，婉如活过一般，双目泛光，那还有一丝老态，指着史不平大喝道：“我断龙一生，顶天立地，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当年是我对不起你阿爸，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杀狗盟，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污了我的名声。”
史不平怒吼道：“老狗狡辩，当年你背主弃义，还敢要什么名声，今天不将你扬骨撮灰，我枉称武者，拿命来。”脚下一顿力，凌空而起，一爪直直聪伯的胸膛抓去。
聪伯大马金刀，身形稳若泰山，不闪不避，双目直射愤怒中的史不平，未有丝毫出手的迹象，“住手，不可对我师傅无礼。”随着一声大喝，两道破啸之声自林间响起，向晨脚踏飞羽轻身法自林间射出，一拳击向史不平空档处，好个史不平，两道攻击，亦然不惧，半空中身形急转，足尖点地，快若闪电，一爪维持原势不变，直奔聪伯，向晨招式变老，无法回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史不平从身边闪过，急喝道：“史不平!”
眼见一爪即要抓到，忽然自聪伯身后闪过一道小巧的身形，双臂大张，挡在聪伯身前，史不平虽在盛怒之下，却依然看得清清楚楚，那挡在身前的正是灵灵，心下大急，大叫：“闪开。”灵灵恍若未闻，目光闪过一丝坚定的神色，史不平暗气，却不愿央及他人，身形猛然拨高，足尖点在灵灵胸前，朝后倒飞过去。
这时，欧阳慧心亦赶了过来，向晨护在聪伯身前怒喝道：“史不平，你疯了，聪伯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他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吗？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史不平目露寒光道：“向晨，你给我让开，大猫的面子，我也不给，今天谁挡我，我就放倒谁。”
向晨心头大怒，指着他道：“我知道你是那个怪面猫客，你数次救我，我感激你，可今天你敢动聪伯，除非从我身上爬过去。”两人大眼瞪小眼，此时都可谓怒到了极点，战火一触即发。
“呵呵……!”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向晨身边响起，史不平怒目瞪了过去，欧阳慧心娇笑道：“堂堂十三战将中的猫将居然只是个莽夫，不问青红皂白就想要人命，这就是你们一直维持的正义原则吗？”
向晨好奇道：“他也是十三点将的一员。”欧阳慧心低声道：“是啊!他一项与老虎齐名，据我推测他的功夫恐怕还在未暴走的方志强之上。”
史不平怒道：“这老狗犯下的罪行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令人泄恨，你们这群蠢蛋，只是被他平时的做作给迷惑了，什么都不知道，滚开，谁挡我就是我的敌人。”
这话若是对别人说到还没什么，可是他好象忘记了欧阳慧心的身份，慧心面色一变，何时有人敢这样对敢说话，凝声道：“大胆!”身形一闪，一掌轻飘飘的朝史不平身上印去，史不平一心想杀聪伯，凝起一爪，想将慧心击退，砰的一声闷响，史不平与慧心各自倒退一步，史不平手指颤动，只觉象被数根针扎一样的疼痛，不禁心头剧震，他也是练内家功的，自然知道这种掌力的历害，这种掌功有个名字就叫棉里针，是门上乘的武学，反观欧阳慧心，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也是受了一定的伤害，向晨心疼的抱住慧心，急切问道：“宝宝，你不要紧吧！”慧心轻笑摇了摇头道：“傻瓜，不要紧的，不要担心，他功力比我高，可他奈合不了我。”
史不平持着受创的手，恨声道：“我知道你内家功了得，走的阴柔套路，可你依然挡不住我，你别忘记我是以什么成名的。”
欧阳慧心轻轻推开向晨，淡笑道：“是吗！”那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速度吧！”右脚前探，指若兰花，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圈，脚下一步一个脚印，似乎异常的沉重，向晨迷惑不解，这么慢的手法，能挡住他那如鬼魅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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