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突生变故赴异境(全)
第四卷风云迭起-挑战
第四章突生变故赴异境
茅地备用港为港务临时停靠的港口之一,此处水位深133米,共四条码头,可停靠大形货轮,由于近年港务竞争激烈,此处以无初时的火热,只有一些民间远航渔船停靠在此,使得此处被闲置起来,平时甚少有人来此,显得有些荒芜之像,可今天却破天慌的热闹了起来,上午8时,一辆辆高档轿车频繁进出此处,外围百米范围内甚至出动了大批武警戒严起来,进出都要出示证件,很是诡异,任谁想都知道一定又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在港口百米范围外,一座山崖上,闪现两个黑衣男子,行踪诡秘,行动迅捷,不时隐于崖顶的树后,避开警戒,这时两人来到一颗约一人抱的大树前,只见其中一人,手臂朝上方一扬,一道亮光闪出,钉在树干上,隐约可见一条细线连于腕上,那人借此之力平空而起,几个起落,腾于一截树干上,稳住身形,另一人,双臂一抖,两枚钉状物体现于腕上,扣于树干之上,攀蜒而上,也是行为快速,一点不弱于前者,先上来的那黑衣男子此时正拿着一架望远镜四处探看,见那人上来,将望远镜递了过去道:“魂,你经常行走上层,可认识那几个人。”
被称为魂的男人,接过望远镜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其中一条码头上站立大约近十余人,大部份都为的中年人,西装革履,个个都负手而立,一派领导的架式,其中一人挺立前方,不苟言笑,迎风而立,稳丝不动,倒颇有几分气势,在他的边上一名眼镜金丝镜,气质儒雅的年青人,正不时在那指点着,讲解什么。
那叫魂的男人,看了一会儿,放下望远镜道:“这些人都没有见过,看那领头人的气质倒象是军方的人,那个戴眼镜的年青人,是秦宇智囊团的幕僚,金狐蒋文尘,此人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也是以狡诈闻名,在商界与萧菁、柏鹏并称三狐,看来秦宇真是下了本钱,连他都派出来了,这件事不简单,老虎你看要不要把事情告诉萧菁,这些事,她一定能谋个主意出来。”
老虎沉思半晌道:“我看不好,现在资料太少,那些人身份不明,仅有眼前的这些,谁都无法分析出什么,还是先收集资料传回去,今天你先返回吧!把他们的身份调查清,晚上我再去一次秦宇大厦,那里一定有可查的线索。”
那叫魂的男人道:“上次我去了五层,那里防守严密,一定是要保护什么,你可从那下手,咱们分头进行,我会尽快赶回的。”老虎点了点头,两人拍摄完毕,轻身下树,借着树林的暗影,隐蔽身形几个起落消失无踪。
天云国际大厦
室内灯光明亮,向晨上身着西装,下身休闲裤,三指掐着一杯红酒,维持上身不动,脸含魅人的微笑,保持这款款风姿来回行走于厅内,萧菁则窝在沙发上,看着一本不知名的书,不时道:“保持,保持!双肩不要晃,笑的太僵了,自然点。”
向晨心中暗恨,尽管不甘,可愿赌服输,谁让自己上了这小女人的当呢,呼了口气维持着两肩不晃行至萧菁面前,微笑道:“亲爱的狐狸小姐,今天已经训练两个小时了,可以了吧!”
萧菁捂着小嘴,打了一个优美的哈芡,眨动着迷人的眼睛盯着向晨道:“你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到?”
向晨学着她的样子眨了一下眼睛道:“亲爱的,你今天真是好美喔!简直都把我迷死了,咱们去外面散散步好不好,把你这迷人的仙姿展现众人,让他们看看,我有一个多么,多么迷‘死人’的教官。”
萧菁只觉得身上一寒,向晨抛媚眼的功力,可当一大杀招来用了,他要耍起赖来,还真是无所不用啊!假假一笑道:“你是不是经常用这招来对付欧阳九。”接着小脸一绷道:“哼!对我不管用,继续练,优雅的仪态是用心态来调和的,你现在这种心态,猥猥琐琐的只适合做一个侍者,还有,不要当我听不出你说的话,今天我就当死人教官了,这也是为你好,真不知你在想什么?你就打算这样回报欧阳九对你的深情。”
萧菁不愧是以智闻名,干脆就用以赖治赖加威严之法调教他,时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前向晨的诸般手段竟然对她无效,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萧菁早就暗中观察了他的种种行为,基本上,他用一次的暗招,第二次就不好使了,搞得向晨现在水准大为降低,无甚精彩的招式用出,不过却也磨练了向晨应对诸如萧菁这类人的一些办法,也算是被逼出来的吧!向晨咬牙暗想:“难道非要逼我用绝招。”
萧菁见他眼睛乱转,肯定又在想什么歪点子了,心中暗暗戒备,向晨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道:“萧菁执教威严,真是向某之幸,哎!惭愧的很,我居然还要提别的要求,真是过份,好,从现在起,我一定要努力认真的学习上流社会的礼仪,排除万难,达到萧教官的要求,这才不负萧教官一片爱护之心啊!”说的真是情真意切,萧菁为之动容,感动道:“狼,你说的真比唱的还好听,还不快去练。”
向晨正容道:“菁,我觉得光练行走不行,你也说过,大人物的气质都是靠平常注意小节,一步步培养出来的,请你再教我一些其它的,比方说跳舞之类的,多一些实际的应用,这样才能更象一个伟大上流社会的人,你看好吗?”
萧菁失声一笑,真是难得啊!他居然能提出好的建议,主动配合,转性了?虽然说话依然带刺,却不能不说是一个进步,含笑起身道:“这还不错,男人就要敢担当,不要遇到困难就逃避,好吧!看你今天表现不错,教你些别的吧!教什么呢?”萧菁托着下巴想了起来。
向晨轻咳一声道:“这个,菁,这个。”萧菁不耐烦道:“什么这个那个,快说。”向晨老脸一红道:“我不会跳舞。”
萧菁脸上一阵抽畜,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探问道:“三步?四步?”向晨摇了摇头傻笑道:“我只知道要搂着对方腰的。”萧菁无力的一拍脑门道:“拜托,你是生活在那个世纪的人啊,这是最基本的社交活动,看来我有的忙了,你干嘛不早说。”
向晨干笑道:“不会跳舞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萧菁轻晒道:“是吗!那就没必要学了。”向晨赶忙道:“应该的,应该学的。”
萧菁难难的看着他:“真不知他这些年是怎么在社会上混的。”轻叹一声站了起来,双臂架起摆了一个柔和的姿势,道:“来吧!”向晨礼貌一额首,上前一把抱住了萧菁的纤腰,萧菁低吼道:“不要抱这么紧,谁受得了你那蛮力,你当摔角啊!手不要用力握,要轻轻托着。”受制于人,谁让自己不会呢,向晨一一调整后,凝视着她,假笑道:“这下可以了吧,小姐!”萧菁腾不出手,用头狠狠的顶了向晨下巴一下道:“跳舞的时候不要盯着女士看,那是很不礼貌的。”向晨被摆弄的头直发晕,苦笑道:“难怪我一直学不会,不是我没天份,跳舞规矩太多,可以开始了吗?亲爱的菁菁小姐。”
萧菁道:“现在跟着我的节奏走。”萧菁一边喊着节奏一边带着向晨往后退,不时告诉他一些跳舞的技巧,向晨混身僵硬的任她摆布着,见熟悉差不多,步子大了起来,
“哎呀!对不起。”“没关系!”
“哎呀!对不起。”萧菁念他是初学,耐着性子道:“没关系!”
“哎呀!对不起。”萧菁强忍疼痛,暗咒了一声道:“没关系!”
“哎呀!对不起。”萧菁咬着牙,颤声道:“没关系!”
当向晨第七次踩到萧菁的玉脚时,萧菁再也忍不住,娇怒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向晨赶忙解释道:“我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不过…。”萧菁道:“不过什么。”向晨郑重道:“心儿,即你说的欧阳九,在被我连踩了她十五次后,就发誓再也不跟我跳舞,嗯嗯!就是这样的。”
萧菁心知他的确不是故意的,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跳舞实力有意的,不由怒上心头,咬着牙道:“你真不可教啊!”向晨眼见萧菁满头冒汗,体贴道:“萧老师您看您累的,我来给您擦擦汗,咱们再继续,有教无类吗!这才显出您的水平不是。”
萧菁赶忙退后一步,胆惊道:“你不要过来,你已经跳的很好了,不用再教什么了。”向晨微笑道:“那您这意思就是说,我可以走了。”
萧菁烦乱的挥手道:“对,对!今天就到这吧!”向晨非常礼貌的告辞而去,待他一离开,萧菁急忙的脱下鞋,轻揉着几乎被踩肿的脚面,感叹道:“欧阳九,在这点上我真是服了你了,怎么可以被那个家伙连踩十五下的,佩服!”
走出房间的向晨仰天笑道:“跟我斗,哈哈,有时候缺点善加利用,也是满有效果的吗。”一阵狂笑,扬长而去。何止有效果,恐怕以后萧菁也会如慧心一样,再也生不出什么教他跳舞的念头了。
月色暗淡,暗影婆娑,向晨不自觉的就漫步来到了玉龙公寓的小区外树林处停下身形,眼见慧心的房间灯尚还亮着,向晨心下一热:“宝宝还没有休息呢!”借着灯光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在窗后,向晨五指紧扣在树干上,强忍着心中的思念之情,痴痴的看着那不断晃动的身影,真想马上冲出去。
这时窗帘一动,向晨赶忙闪至树后,背靠着大树,心跳不已,尽管他知道慧心也许看不到他,可以偷偷的看她一眼,那怕只有一眼也好,他却深深知道自己做不到,只要看到了,他就会冲过去,他的理智没法克制自己。
窗前,慧心仰望着幽暗的夜空,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不知在祈祷着什么,树背后,向晨轻声音的倾诉着:“宝宝,你现在过的好不好,每天一定很想我吧!我也很想你,我有听你的话,这段日子我一直过的很开心,只是早晨那段时间好难过,你知道吗!海水真的很凉、很凉,每次入水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克服那股冰冷刺骨,可每次我都会对自己说,再进去一次,就能见到宝宝了。”
窗前的慧心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灵心一动,下意识的将目光注视到小区外的树林,那里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她的目光,一阵寒风吹过,凉意阵阵袭来,她的长发随风舞动,却没有打断她的凝视,心中一股冲动,好想下去查看一下,却又怕,怕真的是。
树后,向晨依然在喃喃自语:“萧菁真的很历害,宝宝,除了与你斗法吃过亏外,已经很少有人能压住我了,可她却总能看破我的伎俩,现在觉得应付她真的好吃力,不拿出全部的脑力是对付不了她的。”讲到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真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可刚刚又被我算计了。”
一个在看,一个自言自语的在说,正应了那句话,不能见太想念,一见面就会更依恋,虽然两人隔着好远的距离,虽然有好多东西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可那两颗火热热的心却始终没有分开过一刻,不知过了多久,向晨也不知道怎么离开的,窗前的慧心这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从那天起,慧心又多了一个习惯,每晚她都会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位置,将自己的身影映在纱帘上。
秦宇国际大厦
八层高的大厦在暗淡的月光映射下显然有些阴森,大厦内静悄悄的,近段时间,秦宇从高至下,几乎来了个大换血,至使部分业务处于停滞状态,就连保安也全部更换了,往日间热闹的大楼,变得空荡荡的,令人费解。
这时,从楼顶上散落下阵阵的积雪,一道黑黑的身影缓缓从上降落,行至七层时噶然而止,眨眼的功夫即消失不见,翻进室内。
那黑衣人显然对地形很是熟悉,无阻无碍,腾挪急行,来到六层与五层的楼口,隐身暗处,伏下身形,侧耳倾听,五层楼道内静悄悄的,无一丝声响,那黑衣人不由暗暗道奇:“魂说,这里防守严密,怎么会一个守卫都没有。”
那黑衣人不敢小窥,从包内拿出红外线夜视镜探看起来,不看不要紧,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楼内幽暗,紧有一丝光亮,四处密布着红线仿若蛛网般严密,不时尚有激光线来回扫射,别说人,就是一只小老鼠过去都费力,稍一触动就会报警,那楼内四角尚还架着四架监视器,真可以称得上防守严密了,如此防备,怎生是好,那黑衣人眉头暗皱,大为挠头,此时才知,影所讲不虚。
黑衣人小心探看一眼照到监视器上,监视器要来回摆动,使得房顶形成一段空层,却也只有大概四十公分左右,暗想:“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从房顶紧贴过去。”这一举动,难度系数相当的高,如果身子保持不住平衡稍低一点都会触到警报,那黑衣人从包内拿出一把折叠的精制小驽,又在腕上与膝上装备了类似吸盘的东西,取出一把带刺的小箭,将绳子穿过,一头系于包上,待一切准备完毕,猛然足蹬楼梯扶手,一个纵身,象只壁虎一样,整个人贴在房顶上,匍匐前行,转过拐角,近贴顶层,将箭射了出去,命中零角,将一头固定,借黑暗掩护,朝前行去,这时,一道激光扫过,那黑衣赶忙停了下了,屏住身形,待那光线扫过后,继续前行,来到档案部上方,推开上方的开窗,朝内探去,见内无异,身子平行从天窗飞入,轻身飘落,手中拽到绳子,将包亦拉了过来,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既使在监视器中亦看不出异样来,端是迅捷。
那黑衣人四下扫视,见室内四下密封,虽然房间颇大,但只有几个档案柜及几台电脑,左方处尚还有一个书柜,显然是放一些日常用的档案,那黑衣人轻身前行,从指上拿下一戒指,轻轻一推变成一柄小钥匙,打开档案柜,快速翻看起来,粗下翻看几个档案柜,却没有自己想要的,不禁有些焦急,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还有别的机关不成,“看来魂无功而返,不是没有道理的,难道就这样空手回去,也太弱了我的名号了。”
想到这又四处仔细看了起来,借着红外线眼镜,一眼照到顶层排风罩处,心中一动,覆墙而上,从包中取出小电钻,解下一看,内为真空,正好可容一人地,计上心来,从上落下,轻身回至门上方处,反手将小箭倒刺收回将绳子挑断,拉了回来,快速攀进排风口,将罩带上。
相隔大约两分左右,室外一阵频繁的脚步声,灯光大亮,大约四五名保安冲至此处,只听其中一名保安道:“楼道那有什么动静?”一名保安回道:“没有,他们上八楼查去了,楼道无异常。”
一个爽郎年轻人的声音道:“怎么回事,警报为什么会响?”
其中那名领头的保安道:“蒋先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上至下都查过了,没有异常,可能是警报网太过灵敏,被什么小东西撞到了。”
那蒋先生道:“为了安全起见,你们重上至下,每个房间都仔细查一次,回来报告给我。”
只听几人齐声道:“是!”分散而去,那蒋先生见众人离去,眉头一皱,暗道:“冬季怎么可能会有小东西?难道真是有人潜入?”看了档案室一眼,不放心的掏出钥匙,推门而入,打开灯四下探看起来,房间简洁无甚藏身之地,那蒋先生又行至书柜前看了几眼,见无异样,这才关灯离去,外间,那些保安查看归来,楼道内一阵杂乱后,又回归平静。
那蒋先生无意的举动,却落在了隐于排风处的黑衣人眼中,又静等了片刻,听得外间无音,从上轻身翻落下来,行至书柜前,上下摸索起来,查看半天却没什么发现,伏下身来,倒提书柜一角,单膀一较力,居然纹丝不动,心中暗想:“此处一定有蹊跷!只是机关在哪?”又左右翻看了半天依无所获,那黑衣人深知此处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当下心一横,找不到干脆就来蛮的,沉下腰身,双掌集力朝柜上一震,发出一股闷响,书柜朝右动了一下,黑衣人心中一喜,知道找对了门径,开始朝右集力,脑门青筋直暴,显得很是沉重,柜子缓缓的朝内陷去,露出一个能容一人进出的缝隙,黑衣人闪身而入。
大厦外,一辆奔驰轿车嘎然而止,鱼贯从车内下来四人,领头的正是那秦杰与单东仁,几人下车后急步朝大厦内行去,大堂的保安一早接到了通知,此时一名保安正开门守候,秦杰尚未踏入其中,就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名保安上前两步回道:“刚刚五楼的警报响了,却什么都没查到。”
秦杰边行边道:“蒋少怎么说?”那名保安紧跟其后道:“蒋少只是吩咐,提高警惕,其它的倒没交待什么?”
秦杰嗯了一声,此时已行到电梯前,秦杰道:“今天晚上谁都不许睡觉,给我仔细盯好,如果真出事,我废了你们。”说完,协同三人,真奔八楼而去。
八楼办公室内,蒋文尘纹丝不动长立于窗前,手中尚拿着一个玉石烟嘴,烟已燃到大半,金丝眼镜下不时闪烁着一丝智慧的光芒,显然是在算计着什么,很是专心,一声门响,打断了他的思路,蒋文尘转头看去,秦杰几人应声而入,秦杰怯声道:“蒋少……。”可一触及蒋文尘那静静的目光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蒋文尘虽然在秦宇财团无职无位,却是秦宇智囊团的三大幕僚之一,地位超然,财团的种种重大的策划几乎都要经他手通过才能执行,他的一句话往往能决定那一个人的前途,故以秦杰之地位尚要忌他三分。
蒋文尘轻轻一托眼镜,静静道:“你在怕什么?”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却让秦杰冒出了冷汗,探问道:“真的有人潜入了吗?”
蒋文尘淡淡一笑道:“只是一般常理的推测,也可能是意外事件,现在不好说什么!如果真有事,就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秦杰松了一口气,虽知此人以狡诈闻名,但能这样说,心里总算稳了下来,此处是自己一手控制的,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如果真是出问题,那他就彻底的毁了,秦宇财团惩罚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
档案室内,黑衣人轻轻推开柜后壁门朝内看去,秘室幽暗,只有四周小壁灯发出暗暗的荧光,室内空间颇大,中央处一长条桌上摆放着一个很大海域沙盘,墙壁上尚还挂着几副海域图的截面,在内方尽头处有一电脑终端,不时发出一闪闪的亮光,那黑衣人四下打量,见无甚异常,轻身而入,掏出一个约三寸大小摄像头行至沙盘前拍了起来,等拍摄完毕,轻身行至电脑前,小心翼翼打开电脑,见桌面上有一船型图标,点击打开,一副三维立体的船型不住转动,旁边尚有英文注解,黑衣人心知这一定是重要资料,又查看其它历史记灵,从包中拿出一小型的掌上电脑与主机对接将资料拷贝,这时见桌上尚有一大大的文件夹,简单查看一下,一一拍摄,快速复查了一下,没什么遗漏的,关上电脑,朝外闪去。
与此同时,八楼办公室内,桌上的警示灯亮了,秦杰面色一变,知道那是秘室的方位,急声命令道:“快,把所有人都给我集到五楼。”几人应声而去,秦杰面色苍白的看着蒋文尘,却见其面上无甚表情,未显一丝慌乱,倒咽一口道:“蒋少,我失职了,真的有人潜入。”
蒋文尘淡淡道:“那不是主要的,这显然是有的放矢啊!怎么你被人监视这么久,一点查觉都没有?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来者是那方的人吧?”
秦杰面上冷汗以下,呼吸变的都不自然了,蒋文尘道:“走,咱们去迎接一下客人吧!”
秦杰见他如此镇静,显然是心中有数,早有准备:“难道他另外带来了人隐在暗处不成,这厮果然是一只狐狸,对自己人尚还有保留。”
档案室内,黑衣人从秘室闪出,将门复位,准备顺原路返回,刚至门前,一股气机感应,数道淡淡的呼气声隔门传来,黑衣人心神一动,将耳贴在门上,聚神倾听,听声辨位,隐约查得,正方处约有六人,右方处仅有三人却无通路,左方通往楼梯的方位大致也有五人以上,整个成合围之式,看来自已暴露了行踪。
黑衣人暗暗冷笑,这点人就想挡住我,看来只有硬闯一途了,正在这时传来一声电梯的开门声,只听一个年青人的声音道:“怎么不开灯,这样招呼来访的客人可是很失礼的,倒让人觉得咱们太过小气了。”
随着话音一落,外间灯光大亮,黑衣人一听此声正是那先前的蒋先生,心神一凛,暗道:“此时尚还如此镇静,倒颇有几分气度,不愧是成名的人物。”
外间,那蒋文尘见室内毫无反应,淡淡一笑,对边上的秦杰道:“我早就说过此处的通风口太小,那处的天窗早晚会被有心人利用,是吗!里面那位仁兄。”
黑衣人暗惊:“看来他是早有怀疑,甚至指出自己刚刚的藏身之地,哼!今天虽然是便宜行事,却也不能弱了自己的名号,金狐又怎样,能奈我何。”
“哈…,金狐果然名不虚传。”一声长笑,那黑衣人开门而出,四周保安紧张的举起手中电棍,就待动手,那蒋文尘一挥手道:“不得无礼。”随即对那黑衣人恭手道:“兄台真是好计谋,无声无息的潜入,这打草惊蛇的计谋用的甚妙,也胆大的很,想兄台如此智勇,必非一般的人物,不知可否真容相见,容弟招呼!”
如果他们动手倒好说了,可此人依然彬彬有礼,甚至还很推崇,那黑衣人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一时倒使他颇为做难,足见此人历害之处,谈笑无形间,即有大家风度,又在理上站稳脚根,如对方真是江湖成名之人,一定因为他一翻言语,而显畏首,果然,那黑衣人一恭手道:“不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蒋少有礼,告辞。”倒也尽了礼数,话音一落,手中一道寒光闪出,钉在左方屋顶处,身形腾空而起,挡在楼道内的保安尚无反应间,人已立身于众人之后,转瞬朝楼上窜去,动作之迅,令人咋舌,那几名保安就待起身追赶,那蒋少制止道:“不必了,谅你们追去也无用,此人如此身手,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秦杰急道:“他进了秘室一定拿走了机密文件,蒋少想放过他吗?”
蒋文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放过他?你认为我会放过自己的敌人吗?倒是你应该检讨一下了。”轻哼一声步入电梯朝上行去。
秦杰自嘲一笑:“我这是怎么了,是他的光芒太耀眼了?还是我退步了。”
大厦外一角处,黑衣人从上落下,站稳脚根,心中暗怪,为何无人前来追赶,虽有疑惑却顾不得许多,取道后巷飞身离去,月夜下那黑衣人婉如大鹏般行迹于巷道中,诺大个身子灵活之极,此时翻越一道围墙,正飞身落下之时,一股凌历的劲风猛然袭至,那黑衣人身处半空无法变势,眼见那劲风即要打在腿上,好个黑衣人,半空中轻呼一口浊气,身化轻羽,脚尖轻轻点在那劲风之上,一个翻身落地,那劲风却挟凌历之式,一下打在围墙之上发出一声闷响,传来碎裂声,可见此式如是打在人身上,那还了得。
黑暗中,一个高壮的身影现出,居然比那黑衣人尚高出许多,借光看去,只见此人一脸横肉,脸上棱角依稀可见,下巴尚有一道疤痕,黑暗中一双不大的眼睛发出一股凌光,那黑衣人卓然而立,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暗道:“跳梁小丑,竟敢与我动手,不知死活。”
那疤面男子沉声道:“东西交出来。”黑衣人朗声一笑道:“就凭你,劲道不错,你还差得远呢。”
“再加一个如何。”随着话音一落,一道人影现于围墙之上,一个翻身从上飘落于黑衣人身后,身形比两人都小却很是灵活,两人一前一后把那黑衣人围在当中成包挟之式,看两人身手显非一般庸手,形势对他极为不利。
黑衣人生是狂的很,居然不为所动,淡淡道:“动手。”那两人见他如此狂傲,是不把两人放在眼里,那矮个男子轻哼一声,身形猛然拨起,腿化扫云,朝那黑衣人上方后脑处攻来,另一方沉稳的上前一步一记重拳直击而来,好个黑衣人身处两人挟击中依然身形不动,就在那疤面男子拳式顶峰之际一拳硬碰硬正面相迎,两拳两撞发出一声音闷响,疤面男子显然不敌,蹬蹬倒退三步,那黑衣人借势,身势倒纵,以臂扫住那扫云之式,余式一肘反攻那人腹部,那矮小男子不是亦与之辈,借他一臂之力,半空身形两个翻滚避开反击落了下来。
前后数秒间,那黑衣人借势破势,反应、速度、力量无不上乘,两人大惊,那矮小男子心机颇深,一抱拳道:“好功夫,看阁下身手应该是成名人物,只要阁下留下东西,我们兄弟绝不再为难。”
那黑衣人冷哼道:“贼不空手,秦宇就这点道行吗?”
两人面色一变,那疤面男人小眼一瞪就待上前,却被那矮小男子挡住,抱拳冷声道:“我们兄弟尚有一套合攻之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江湖中人,今日不见明日见,给自己留条后路,话不要说的太满。”
那黑衣人轻晒道:“你们如果有把握胜我不早动手了,还用得着费这般唇舌,秦宇的人就会说漂亮话吗!天色已晚,爷不陪了。”话音一落,两道破哨之声自那黑衣人手中弹出直奔两人袭来,两人不知为何物,不敢硬接,急忙闪避,却无异样,抬头之际,那黑衣人已然行远,只余一道淡淡的身影。
两人自知与其实力相差太远,即使强挡也是挡不住的,那矮小男子掏出随身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蒋少,高手!我们没挡住。”电话内,蒋少并未责怪,静声道:“继续。”那矮小男子道:“是!”挂上电话,朝另人打了一个手式,两人朝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隐去。
天云国际大厦
方志强急步从电梯内直了出来,狂按萧菁房间的门铃,过了好半天,萧菁身著一保守的睡衣,睡眼迷离的打开门,没好气道:“喂!打扰女士睡美容觉是很不道德行为哎!咱们没仇吧!”
方志强上前一把拉着着她的手,直奔自己的房间,边走边道:“有正事。”
萧菁恼羞道:“你们这两个臭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就不能对女士有礼貌些吗?”
方志强对她的抱怨不予理会,打开门也不招呼径直自己走了进去,萧菁粉目圆睁气道:“不懂温柔为何物的臭男人,怎么会有女人喜欢你。”说完也走了进去。
室内,只开了一盏灯光,显得很是幽暗,萧菁刚一走入不由吓了一跳,只见方志强脱了外衣,在灯光的反射下,只有一颗头浮在半空,其它部位隐于暗处,生是吓人,萧菁顿时被惊醒,一插蛮腰娇吼道:“喂!这就是你说的正事,是不是你跟狼窜通好了的……。”方志强没有理会她过激的情绪,从包中拿出一部小型的掌上电脑,打开道:“这是我今天搞到的资料,你来分析一下!”
萧菁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来,打开灯,一见方志强一身紧身黑衣,凹凸毕现,调笑道:“满性感的吗!”方志强轻哼一声,非常个性的把头一扭道:“快看,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资料,那边等着要呢!”
萧菁一听是正事,马上收起了玩笑之心,在电脑上查看起来,边看边皱眉,过了好大会功夫,方志强心急问道:“怎么样,能看出点什么吗?”
萧菁正色道:“以前你曾问过我,这里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发展项目,我否定了这里,可我却疏忽了一点。”方志强问道:“什么?”萧菁道:“煤,这里是世界最大的煤炭输出港,吞吐量居世界第一。”方志强疑惑问道:“那又怎么样,这些不都掌握在国企手中。”
萧菁指着电脑正在运行的三维画道:“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自动装载货轮,在国内仅有五艘,因为其价格太高,不利长途动输,一直不能成为运输界的主流,故产量极少,通过这里的资料看,他们显然是想投资开发当地的港口来做短程运输。”
方志强皱眉道:“这是很正常的商业投资,那边为什么对这个有这么大兴趣。”
“正常?”萧菁冷哼道:“一点都不正常,从他们规划的海域图来看,他们是想在大连、青岛与这里建立一条这样的航线,通过其种种的投资来看,这根本就是一个赔钱的卖买,你认为哪个老奸的商人会做这种事?”
方志强道:“那,你认为他们这是为什么?”萧菁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还有核心的资料吧!”方志强想起,自己拍摄的那部分,不知是否有用,赶忙从包中拿出微型摄像机,插在电脑上。
随着一张张图像的放大,萧菁的脸不由开始慢慢变色,当看到一些与其合作的财团时,萧菁失声道:“他们真是太大胆了。”方志强紧张的看着她,萧菁捂着小嘴,看着方志强,惊骇道:“他们是想建立一条洗黑钱的航钱,天啊!在政府的眼皮底下。”接着把那份团的名单指给他看道:“这几个到还没什么,主要是其中这几个财团,根本就是东南亚大毒枭及洗黑钱的组织,看来,这不是一家促成的,秦宇好大的野心啊。”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了,这真是一个大手笔,如果顺利建成,每年将有近百亿的黑钱从这里洗白,方志强失笑道:“难怪他们要找军方做后盾了,这本就一个牵扯极广的事情。”
萧菁摇了摇头道:“不止,最怕的就是上面有人庇护,咱们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没什么办法的,秦宇隐身两年,就是为了让这件事自然化发展,不想引起别人的关注,难怪他们会有那么大资金的流动,原来为了这个。”
室内一片沉静,两人都为这突来的结果而觉震惊,谁能想的到在这个平静的都市中居然会隐藏着这么大一股暗流,铃……,电话铃声响起,方志强一皱眉,这么晚谁会来电话,“向晨?”起身行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只听对面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暴虎方志强兄!”方志强眼中精光一闪,识得这个声音正是那金狐蒋文尘,萧菁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方志强一捂电话道:“秦宇的蒋文尘。”萧菁微微一惊,这件事他也参进来了。
只听那蒋文尘道:“明人不说暗话,方兄可否把东西还给小弟。”方志强捂着电话自语道:“不可能有人能跟踪到我,他怎么知道的。”眼中来回急转,猛然想起,自己曾立于门外片刻,赶忙将脚抬了起来,果然数片小小的追踪器贴于脚下,方志强握紧拳头,头上青筋暴起,居然被他算计了,难怪他会那么大方,这明罢着是想放长线调出自己的底来,可恨自己居然毫无查觉,该死的金狐,方志强眼中射出一丝愤怒,萧菁一看他的举动即以了解大概,安抚道:“此人以狡诈闻名,不要自责,让我来对付他。”方志强心知,论抓犯人他在行,论这些阴谋诡计根本不是自己的强项,轻轻点了点头,萧菁贴近话筒倾听。
方志强沉声道:“阁下才真是好计谋,无愧金狐之称,东西在我这,有本事,你就来拿吧!”
对面蒋方尘轻声笑道:“方兄乃著名的游侠,小弟岂敢在老虎嘴上拨牙,只是小弟调查方兄的同时,尚还知道有一男一女与方兄交往过密是吗?”
方志强虎目圆睁,沉声道:“找死,你敢威胁我,就凭秦宇这块牌子还不够格,警告你,你敢动我的朋友一根汗毛,五大黑帮就是你们的下场。”萧菁赶忙按住了他气的发抖的手,示意其冷静。
对面蒋文尘道:“方兄这脾气真是太过暴烈了,我怎么会这样做呢,其实问题的核心不就在方兄借去的东西上,只要方兄还回来,咱们还是可以做个朋友的,方兄请仔细想想,再回答小弟好吗?”
萧菁一捂电话道:“他不知道咱们已经破获了秘密,不然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现在一共两个办法,第一,把东西还回去,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样可以保向晨无事,以向晨在这的势力虽然不惧他们,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他思维的单纯性来说,恐怕只有出了大事,才会反抗,以他的个性,会选择自己来对抗这些人,这些人阴险,狠辣,后果不敢想像。”
方志强点点头道:“刚刚回时,有两个人袭击我,其中一人无论速度还是腿法攻击力,不下于他,如果是两人同时偷袭的话,他可能躲不过,第二呢?”
萧菁道:“第二种方法,兵行险招,他们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如果这时消息泄漏出去,完全可以使这个计划夭折,不过这种方法可能会将狼至于险地。”
方志强道:“具体?”萧菁道:“反要胁他,小小的透露一下咱们已经破解了秘密,令其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托延时间,在港务办处制造舆论,从基础上瓦解他们的计划,可是这样一来,我跟狼就不得不暂避一时了,他留在这只会碍手碍脚,被他们利用来要挟你。”
方志强听后轻叹道:“罢了,本想这次还清他的人情,以后再找机会吧!”
萧菁欲言又止,方志强皱眉道:“有什么你就说吧!”萧菁咬了咬嘴唇道:“如果真还了,以蒋文尘的谨慎,一定还会暗中监视咱们的,最怕的就是向晨那颗怪脑袋,顺藤摸瓜,早晚会跟他们起冲突,以他做事的原则,一定会揭穿这件事的,怕就怕那时就更糟了。”
方志强坐了下来,挠头道:“这是你的猜测,会这样吗!”萧菁叹道:“实话说吧,他真的很聪明,这段时间我训练他是很费力的,他急智能力一流,分析能力超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能分析出很多东西来,前提是,不要惹他,可你认为他们会不惹他吗?他在地方势力太大,一山岂能容两虎啊!再加上他与明辉的合作,早晚都会碰这颗钉子的,明辉聪明的与他合作看中的也就是他这股势力。”
送也不是不送还不是,真令方志强也无从选择了,这份资料到成一份烫手的山芋,两人同时轻叹道:“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仿佛现在带给两人困惑的不再是那蒋文尘而是那头可恶的狼。
半晌,方志强起身道:“罢了!”萧菁心中一动道:“你是想?”方志强道:“反正是早晚的事,咱们就大干一场吧!也算是我出山一战,他们要惹就让他们惹吧,你不要忘了他身后还有另外一个人。”萧菁脱口道:“欧阳九。”
方志强拿起电话,静静道:“方志强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对面蒋文尘声音也冷了下来:“不再考虑一下吗?方兄的决定可是会影响到很多人的。”
方志强重重一哼道:“那你就试试看吧,看我会不会把这份资料交到港务办,甚至是国际经济调查署。”
对面的蒋文尘面色一变,轻声道:“请方兄稍等。”蒋文尘面色凝重的放下电话,秦杰道:“蒋少怎么?”蒋文尘道:“他身边有高人指点,方志强在亚洲以强横的武力闻名,不会有这样细腻的专业思维,听他的意思,好象是知道了,为什么他前后转变这么大,难道那两人也有什么背景不成。”
这时桌上的电脑传来一份资料,蒋文尘拿起一看,只见上面简短的写道:“向晨,男,燕大企业管理专业,一年级,背景无,女,资料不详。”蒋少眉头一皱,将资料递给秦杰道:“查一下。”
秦杰接过一看,不由一惊,赶忙道:“蒋少,这个人惹不得的,他在地方有一股极大的势力,本人也是一位精英式的人物,很有实力,而且他们现在正在与明辉合作,是个颇令人头疼的人物。”
蒋文尘面色一沉,惯性的拿起玉石烟嘴,点燃一根烟吸了起来,烟雾中的他此时已失去了平日的从容,面色显得有些阴沉,脑中飞快在盘算着,猛然放下手中的烟嘴,接通电话道:“方兄,看来咱们的事是不能善了了,以方兄的实力,我们自然奈何不了什么,不过以秦宇的实力,毁一个地方势力的能力还是有的。”
对面方志强轻哼道:“你这是在商量还是想直接开战。”
蒋文尘道:“这样对双方都不好,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方兄可有兴趣听听。”方志强道:“讲。”蒋文尘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江湖事,江湖上的方法解决,咱们公平比武决定这份文件的规属,如果方兄蠃了任你处置,如果我们蠃了,方兄归还,不知意下如何?”
对面,方志强看了萧菁一眼,萧菁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方志强道:“时间地点。”蒋文尘道:“二个月后,地点到时再通知,不过方兄在这段期间可否保证里面的内容不外泄。”方志强轻哼道:“方某的信誉天下皆知。”蒋文尘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道:“方兄,我信你,咱们两月后见,到时是敌非友。”方志强傲然道:“我接了,如果你在这期间敢对我朋友不利,那别怪方某的拳头不长眼。”
蒋文尘放下电话,面色不善的看着秦杰一语未发,秦杰心中一紧,只觉一股冷意袭来,倒咽一口唾液道:“蒋少,为什么要两个月那么长时间?”
蒋文尘眉头紧皱,已经厌烦了再回答这种蠢问题,命令道:“二个月内,收回所有在秦投资的资金,准备安全转移,另将今天的事,传回总部。”
秦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激动道:“蒋少,你这是准备撤离,不行,我在这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搭架这条路,我带人抢……。”
蒋文尘眼中闪过一丝历色,拍案而起,怒声道:“住口,就是因为你的愚蠢才搞成现在这个地步,方志强连五大黑帮都不怕,会怕你那几个虾兵蟹将。”秦杰面色苍白感觉一切都完了,蒋文尘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意气用事,要先确保资金的安全,咱们还有一次机会,他们也有顾忌,你急什么?”
秦杰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蒋文尘眼中浮现一丝阴毒之色,自语道:“哼!愚蠢的武人之风。”
天云国际大厦,室内静悄悄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方志强负手立于窗前,面色呈现一份宁静,半晌,方志强静声道:“萧菁,拜托你一件事。”
萧菁失声一笑道:“你方志强也有求人的时候,为那头狼?”
方志强道:“他不是江湖人,我不希望他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你说的对,他太单纯,太喜欢多管闲事了,你一定能想出办法带他离开这里,就拜托你了。”
萧菁轻轻一笑道:“对付他很容易,可我要一个你维护他的理由,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方志强静了片刻,沉声道:“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兄弟,他如果知道了肯定会跟我去的。”
“兄弟?”萧菁眼中闪过黯然之色,看着窗前他那雄伟的身材,心中暗想:“多么生动的一个字眼,你一直把他当成兄弟的吗!为什么我没有?”想着,想着,萧菁越发的感觉到难受,灯红酒绿的生活,高雅男士的包围,高层次的物质生活,可一直以来却只有孤独、戒心陪伴着她,一份这样的感情对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稍微走错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她有些妒忌向晨,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关心他,爱护他,他究竟做了什么?萧菁轻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方志强道:“说!”萧菁道:“不要介入我与向晨间的事。”方志强皱眉道:“你不过是想蠃欧阳九,为什么一定要牵涉他进来,难道你……。”
萧菁玉面一扭,轻哼道:“不要乱想,我才不会喜欢他,答应不答应?”
方志强淡淡道:“随便!你们俩的事,我才懒得管,晚了,歇吧!”
萧菁见他首肯,又露出了一抹小狐狸的微笑,媚眼一眯:“臭狼,准备接招吧!这将是次好玩的旅程。”
清晨,风清气爽,校园内的林间道上,不时散发着一股柏木的清香,三三两两的学子怀抱书本,淡笑风生的赴往学堂,林内的石桌前尚有不少学子在那讨论着不知名的课题,四处洋溢着一股青年们独有的青春气息,即使是校内的园工也是满脸的笑意,不时与相熟的学子们打着招呼,早晨的气氛在这块净土上总是那么蓬勃。
萧菁微抱着双肩行于此间,不时引来行进中学子们的侧目,其气质成熟大方,身材高挑,举止优雅,又加上今日刻意的装扮,更显娇媚动人,她总是那样善于吸引别人的目光,真看得那些小男生们,心生爱慕之心,萧菁很是享受自己营造的这些,嘴角不时散发一股自信的浅笑。
这时行到靠林处一处石桌前,萧菁以一个非常优雅姿态做了下来,眼神不是瞄向后方,顾盼巧倩间更显迷人风情,有的小男生甚至驻足远观,可见她惑人的功力足堪一流。
等了良久,终于向晨的身影出现在小道上,今天天气尚佳,一路小跑已散去了身上大部分寒气,即使这样脸上依然浮现一丝苍白之色,闭目前行,身形稳健,看来又有很大的进步,萧菁淡淡一笑,心中暗暗佩服,虽然平时有些赖皮,可这般艰苦的训练一点都不含糊,他的毅力足比方志强,这时的他倒还真有些男人的气概,挺令人心动的,轻轻的叫道:“狼!”
向晨耳目何其灵敏,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射出一股平日不见的精光,甚是迫人,萧菁只觉一寒,微微一楞,暗叫历害,这时向晨已快步行了过来,朝石凳一蹲,单刀直入冷声道:“你是第一次主动来学校找我,有事?”
萧菁则一派闲散之像,悠然道:“难怪你喜欢窝在这里了,这处的小男生真的好纯情喔!相信小女生也一样很好骗吧!”
萧菁不会无故说些废话的,向晨晒然道:“有什么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萧菁微微一笑以分析的口吻道:“你喜欢这里,大概就是因为这里宁静而单纯氛围吧!是吗?其实以你的实力来说,这处早就不适合你了,你很怕接触现实社会吗?”
向晨面无表情道:“不要用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
萧菁笑道:“我没打算用什么激将法,只是就事论事,有没有兴趣与我赌一场,咱们俩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你却一直只是用无赖的手法来蠃我,这次我要彻底打败你,让你心服口服。”
向晨轻哼道:“光明正大,还是阴谋诡计?”
萧菁正色道:“有什么不一样?这里的环境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么发展空间了,海岸公司也处在一种稳定发展的积累阶段,你现在可以说是一个超级大闲人,我的赌约很简单,让咱们一切都从一无所有开始,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三个月内,看谁能在社会上混的更出色或者咱们同进一家公司。”
向晨道:“标准!”萧菁道:“钱,地位!各凭自己的能力。”
向晨思考了一阵,凝视她道:“输又如何,蠃又如何?”萧菁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抚摸向晨有些冰凉的脸道:“我蠃了,你就是我的,从今往后,你就要听我调遣了。”向晨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轻轻抓住她的手道:“我蠃了,你的一切就是我的,包括你的身体,灵魂及智慧。”萧菁不屑的轻哼道:“我会输吗?”向晨傲然的凝视道:“你能蠃吗?”两人目光短兵相接,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已然弥散在两人的周围。
萧菁站了起来,冷冷道:“现实社会不向你的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真行的话,也不会受压抑这么多年了,我蠃定了。”
向晨也站了起来,冷冷道:“现在的向晨不再是以前那个向晨了,为了蠃,我不惜用任何手段。”
萧菁冷然道:“希望如此,不然就太没意思了,今天你准备一下吧!地点是一个咱们谁都没有接触过的城市,晚上我会通知你。”说完,迈着自信的步伐,朝外行去。
向晨注视着萧菁消失的背影,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她是上流社会代表性人物,如果蠃不了她,那就代表他没有资格面对另一边,这一次是一个很大的赌注,但也是必然的,从两人相遇的那一刻或许就已注定,向晨嘴角微扬,自语道:“那就来吧!谁敢阻挡我们在一起,就是我的敌人。”
时近午时,这个时间段向晨已少有回过家了,当向晨推开房门时,只见母亲正躺在沙发上小息,睡梦中的母亲甚是宁静,眼见母亲逐渐苍老的面容,心生愧疚,可能是即将远行,心中感触良多,向晨蹲了下来,轻推母亲:“妈!”
向母睡觉甚轻,迷蒙的睁开眼睛,一见向晨回来很惊异,微笑道:“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没有,妈去给你热。”说完就待起身。
向晨轻轻按着向母的肩道:“妈!我有些事,想要跟您说。”
一直以来,向晨独立独行,通常有什么事也都是办好以后才对母亲讲,向母已经习惯了与儿子这种相处方式,心中一喜,以为一定有什么好事了,向晨沉吟片刻道:“妈!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跟一个人约好,去外面。”
向母蓦然升起一股失落,轻喔道:“也好,你的能力妈是知道的,去外面闯闯,没准就能闯出条路来,可是在外面你要小心啊!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眼见母亲那微微失落的表情,向晨自责之心大起,心疼的轻轻揽着母亲的肩,眼中不由一丝泪光在晃动,道:“妈!对不起,一直让您胆心,是儿子不孝。”
向母微微一笑,轻打了一下向晨的脸道:“傻儿子,妈不胆心你,我知道我儿子是非常出色的,从小到大你一直独立惯了,妈都没能帮上过你什么,这次出去,没别的要求,给妈带个儿媳妇回来就行。”
向晨失声一笑,母亲感情一直惦记的是这事,轻吁一口气道:“妈,我要告诉您两件事,第一,我已经有女友了,不过暂时分开了,要等到今年秋天才能见面,到时我一会带来给您看的。”
向母面色一喜,急问道:“真的,是那家的女孩,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向晨笑着制止母亲的连问道:“她叫欧阳慧心,正是读硕士,她是个很美的女孩,有些顽皮,您一定会喜欢她的。”
向母此时已是喜欢颜开,好象都忘记了向晨即将远行,连连询问一些他们间的事,向晨更是愧疚,一直没讲是因为慧心曾带给他很大的压力,再加上两人不确定的因素,只是不想她老人家太过操心,可没想到母亲居然这么开心,早知道这样,应该一早就带慧心来才是,向晨呵呵笑道:“妈,看您高兴的这劲,再等些时日,带给您看就是了。”
向母高兴的又拍了向晨一下道:“你这傻儿子,总算是办对了一件让妈称心的事,对了还有一件呢?”
向晨轻咳一声问道:“嗯!妈,您听过海岸公司吗?”
向母道:“听过啊!他们的海带味道好,价格也便宜,咱们街坊都买了,那,咱们家买了好多,你想吃吗!妈去给你拌点。”说完又想起身。
向晨苦笑不已,一拉向母道:“妈!不是这样了,我只是想告诉您,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总。”
向母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被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呆了半天,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那可是家大公司啊!你可别乱说啊!”
向晨面色尴尬道:“妈!我怎么会骗您呢,你还记得,有次我出了一个月的远门,就是那时建立了这间公司的,只是公司的资金全部都投在建设上,我的佣金,要明年才能到手,就没跟您讲,想等钱拿到了,再跟您说。”
向母座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我儿子是海岸公司的老总。”
向晨见母亲神情不对,不由慌了起来,急忙道:“妈,您别吓我,您没事吧!”
向母回过神来,怪异的看着向晨,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去年还颓废的连房间都不出,怎么一转眼就成一家公司的老总了,而且还名气这么大,如果不是知道向晨从不撒谎,真的不敢相信。
此时,向母连连摇手语带微泣道:“没事,妈高兴,高兴啊,你终于走出来了。”向晨看着母亲喜极而泣的神情,眼睛也不由湿润起来,一直以来真是亏欠母亲太多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有那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材呢,向晨轻轻的拥着母亲,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整整一个下午,向晨与母亲聊了许多,许多的事,明日即将远行,此时反而象个孩子一样甚是依恋与母亲在一起的感觉,在母亲眼中,无论你有多成熟,无论有多么伟大的成就,永远都是个孩子,在孩子的心中,母亲也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不管将来面对什么,母亲永远是你最忠实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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