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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相见亦难别亦难(全)

    第三卷折枝之战-叛逆
    第十九章相见亦难别亦难
    人既然活在这世上,有时就不得不做些无奈的事情,这与你的意志坚不坚强没有多大关系,人们常说是命运在驱使着人这样做的,真的是这样吗?大概还是人为的成份较多吧!人们尝尝用身不由已这句话来安慰自己,可究竟在骗谁,是别人,还是你自己,人的命运是靠自己来掌握的,你不服天,天就拿你没办法,你不服地,地又能把你怎样,你不服所谓的命运,那就只能用抗挣来证明,即使头破血流,你也在走自己的路,那怕它是错的,人都是在错误中成长的,只要你有勇气想做,很多事情都会因此而改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三天了,向晨却始终觉得透不过气来,欧阳震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过往,每次想到他都觉得有块巨石压在胸口一样,好难爱。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相反是他敏锐的感觉促使他变成了这样,那晚表面装的嘻嘻哈哈如无事人一般,心中却已暗自震惊,凌凌散散从慧心口中探知,欧阳震现下不过是闲置家中的一个花花公子,更令向晨惶恐不安,这个家族有多大,还有多少这样的人才,一直以为自己非常的杰出,可是跟他相比也不过是一颗米粒之珠,孰不知,当时那只是慧心与他开的一个小玩笑而已,欧阳震何许人也,怎么会有女儿说自己父亲不好的呢?可向晨却头一次感觉到了异样的沉重,一股无形的压力左右着他,一遇压力就会有极大的反弹恐怕也是他性格中很不好的一项,他心中清楚的知道与慧心的差距,光凭现在的他是无法面对未来不可预知的事,所以他选择了挑战自己。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内,陈冲好奇的看着向晨严肃的表情,感觉已好些天都没有看到老大笑一声了,尽管他们几人仍然如往常般逗个不停,却都没能引起他的一丝笑意,实在憋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向晨静静道:“没事。”收拾好书本,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陈冲皱着眉看着向晨离去的背影,居然给人一种紧迫感,“这么冷淡,不象平时的他了,一定有问题!”
    在所有人当中,还有一个人异常关注他,那就是晓雨,天性细心的她,发现向晨这几天种种怪异的举动,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上课时,他根本就没有坐在椅子上,走路的时候,长长裤管下,脚跟是没有着地的,他在干什么?晓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起身也朝外走去。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要变强。”向晨出了大楼即朝校内平时无人光顾的小树林内行去,林内深处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前,只见树干上绑着约三寸厚牛皮纸,向晨来到树前,放下书本,沉腰下马,目光专注,挥动拳头就打了起来,那大树无闻的随承受着一记又一记闷声音的重击。
    一声音轻微的树枝响动,向晨警觉的直起身形沉声道:“谁?出来?”
    晓雨抱着书本,面色慌张的出现在一颗树后,现在不知为什么,一见他就有说不出的紧张,咬着唇道:“啊!我,是我!对不起。”
    向晨静静看着她道:“你为什么来这?”晓雨低头暗责自己的失态:“想什么问就好了,都是同学,有什么好说不出来的,嗯!就这样决定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刚一抬头,向晨已无声的走到她的面前,距离太近他身上那股浓浓汗味迎鼻扑来,晓雨蓦然面色一红,心跳加快,失声倒退了一步,捂着小嘴吃惊的看着他。
    向晨微一皱眉道:“你怎么了。”晓雨慌乱道:“没什么,你怎么了。”向晨疑惑的看着她,晓雨也暗恼自己的笨拙,轻嗯道:“我是问,你最近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大家都很担心你,嗯……。”
    向晨面色一沉,冷声道:“只有弱者才要人担心,我不需要!是那几个小子叫你来的?”
    晓雨连忙摆手道:“不是的,咱们是同学吗!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话,请你讲说来,我想大家都会帮你的,不要闷在心里。”
    向晨转过身去静静道:“回吧!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们帮不了。”
    晓雨楞楞的回道:“喔!”一股羞愧之感袭来,觉得自己好笨,都不知在说什么,只想马上离开这里,转头就走,刚行几步传来向晨的声音:“喂!谢谢你!”晓雨心中一喜,轻轻的嗯了一声,快步跑出树林。
    天云国际大厦
    方志强最近似乎很忙,每天都要往外跑,家中只有萧菁一如常日般窝在小沙上,真不明白以她这样的懒性,如何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身材,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那示敌以弱中的一项,故意给别人看的假象,那小狐狸式的微笑一直就挂在脸上没有停止过,可能算计到得意之处了吧!
    当向晨刚一迈进房间的时候,萧菁一反常态起身拦在他的面前,向晨静静的看着她,那木木的眼神有种视人如无物的感觉,萧菁扫了他一眼他有些脏乱的形象,淡淡一笑道:“以前我还觉得你是可以相斗的对手,可现在对你没兴趣了,你太弱了!”说完又窝回自己的小沙发上。
    “太弱?”这个词直冲向晨的脑中,现在他最讨厌听的就是这个词,向晨的手在颤抖,一步冲到萧菁面前揪着她的衣领拉至面前,凝视着她冷声道:“别惹我。”
    萧菁宜然不拒,亦凝视他道:“哼!怎么现在你只会用武力来让人害怕了?通常面对对手色历者,都是内心极其懦弱的人,这是不是证明你在怕?”
    向晨看了她一会儿,松开了手,轻哼道:“没时间跟你玩文字游戏。”
    萧菁拍了拍被弄皱的胸衣,淡淡道:“原以为向晨是一个,智计百出,文武全才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介莽夫。”
    向晨冷冷道:“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什么时候闭嘴。”
    萧菁似乎是要故意激怒他,淡淡道:“是吗?即使我不说出来,就改变的了这个事实吗?你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一个上流社会的文明人。”
    向晨轻蔑的扫视她一眼道:“如果上流社会的文明就是你体现的这种,没必要。”说完,行至窗台处,拿起了哑铃,一上一下的挥动了起来。
    萧菁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说道:“服饰是一种无声音的语言,服装的整洁得体不仅是自我形象的树立,也是对外交对象的尊重。”
    向晨不理会她说什么,依然故我,只当没听见,萧菁继续道:“现在社会人与人变得越来越冷漠,而微笑则是通往成功一把金钥匙,如果冷着一张脸,不仅朋友会离你而去,更不要提什么社交了,人与人相处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如何树立……。”
    向晨冷声道:“你够了没有,安静的女人远比鸦叫的女人可爱的多。”
    萧菁淡淡道:“你嫌烦了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你正在专心训练,我说什么又能奈你何?其实你心知肚明,你需要这些,聪明的人都会懂得弥补自己的缺点,你现在不也正在这样做吗?能不能让自己更完美,接不接受在你。”
    向晨不语,其实他心中知道,这的确是他需要的,那夜,欧阳震的举手投足,无不透露出一股高贵的气质,一副大家风度,那不是刻意的做作,而是一种自然的表现,反观自己,举止轻浮,很多时间都是随意的很,这样怎么能融入他们的生活,得到他们家族的认可,虽然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为了心儿,一切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学,以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尽管心儿没有要求他这样做,可他是一个男人。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萧菁道:“喂!电话!”向晨道:“说我不在。”萧菁淡淡一笑接通电话,果然是心儿打来的:“狼在吗?”萧菁心下一动,或许这是个不错的机会,看了向晨一眼笑道:“他不在,你是他女友吧!如果明天早上五点你去海边或许会看到他。”心儿:“谢谢!”
    萧菁挂上电话,起身道:“好好想想吧,你有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在一年之内,我能将你训练成一个上流社会的人。”
    向晨默默无语,萧菁淡淡一笑离开了这个房间,她有信心他一定会答应,一个有趣的游戏从现在才开始。
    第二日,凌晨四点,天色未明,萧菁光着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寻觅着向晨的踪影,那沾着晨露的海沙显得有些黏,不时带起湿沙,很是不舒服,以她好洁的性子能忍下来倒还算不错了,终于向晨的身影出现在大海的正中,萧菁眼中闪过一道狡黠微笑:“找到你了。”急步行至他不远处停了下来,大声道:“喂!考虑的怎么样了。”
    向晨直视前方在水中挥动着拳头,未发一言,依然集中精神做着自己的训练,不为所扰,萧菁自信一笑,从包中拿出一份资料大声读道:“欧阳震,四十五岁,震东集团执行总裁,旗下八间子公司,每间公司的资产均过亿,在欧阳家族中是位中坚人物,19岁出道游历,混迹于猎人界,一年间抓捕了三名隐身的甲级战犯,一举成名,因海外华人在异乡之地颇受不公,参与成立五大华会,名动海外,是一位叱诧风云的人物,两年后返回蜀中,迎娶马来橡胶大王,华人巨商武旺祖之女,后以六十万巨资成立了震东,以其超强的手腕二十年间以发展成一个跨国集团,其间爱妻病逝,使其性格大变,将公司的一切业务全部交由助手蓝凌,开始了花花公子的生活,但依然无法抹杀他在欧阳家族的功绩。”
    萧菁抬头看了看水中的向晨,见其依然毫无反应,又拿出另一份资料读了起来:“欧阳九,欧阳震之独女,蜀中八杰之首,神龙见首不见尾,四年前,所罗门碱业挟巨资连同一批国际金融炒家,入侵蜀中,妄想垄断这个市场,以当时蜀中碱业是无法与这个知名企业对抗的,欧阳家族介入此事,执行者就是欧阳九,其先以欧阳家族的名义联合近百家公司,集结大批的资金,在股市上拦截那群金融炒家,示敌以弱,诱敌深入,放弃正面的对抗,使得所罗门碱业嚣张一时,暗中以避实就虚之法,反攻其最大的市场日本,一时间使得所罗门乱了脚步,论其市场份额,得不偿失,再想补救为时晚矣,不仅失掉了日本的部分市场,还令蜀中碱业在日本落了脚根,这一场经济战,足足打了两年,亦使得欧阳九之名,名动亚洲。”
    这时传来向晨的声音:“够了,我答应你。”萧菁微微一笑道:“你运气真好,能得欧阳九的青睐,一年之内,我会将你训练成一个完美的人,这样才能配得上欧阳九。”
    水中的向晨停了下来,静静道:“你错了,我这样做不是为了配得上她,即使向晨是一个乞丐,欧阳慧心也依然是欧阳慧心,不会改变什么。”
    萧菁眼中充满了不信的神情,这种大家族的亲事,她见多了,大多都会是政治婚姻,有几个是能自己做主的,失声一笑,他也太单纯了吧!
    向晨道:“你不信是正常的,因为你不了解我与心儿的感情,简单说,向晨亡,慧心亡,慧心亡,向晨亡,我们两人都属于那种极端个性的人,这世上有谁能如我懂她,又有谁能如她懂我,你能明白吗?”
    萧菁惊愕的张着小嘴,疑惑问道:“即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这根本不是你的性格。”
    向晨道:“因为我是男人,不能让我的爱妻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就算是改变我什么,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走吧!今天晚上,我会准时上课的。”
    萧菁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袭来,看着向晨那缩在水中的身影,这个男人真的能做到?为什么跟我想的不一样了,我原以为他已在我的控制范围了,到底是谁控制了谁,一时萧菁有些茫然,半晌,她笑了,暗语:“那就让咱们做一个测试吧!”
    想到这,萧菁对着海中的向晨大声道:“在你训练的这段期间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宝贝心儿。”向晨心神一震,这个问题一下直接戳到他的心窝里了,这几天也很茫然,如果心儿看到他这样训练恐怕是无法接受的,可是不告诉她,她又会担心,要是如平时般每天见面,恐怕又会耽误很多的时间,两个人只要在一起,那就不是几分钟的事了,假使是隔几天一见,那恐怕会更耽误时间,最重要的是,在她的柔情中还能保持自己的意志吗?真是使人左右为难,但凡涉及到她的事,以向晨的智计也无法想出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
    萧菁见向晨停了下来,知道自己的话点对了,大声道:“不防试试我的办法,跟她分开一年,专心的训练,你知道这样做的好处!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想想,拜拜!”微微一笑暗想:“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做选择的,她也应该来了吧!”起身朝海滩出口行去。
    向晨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他不是没有想过,也知道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时间太紧迫了,他要在一年内能训练出成绩,提高自己就必需放下儿女私情,因为他是一个专一的人,一个只会专心做一件事的人,可别说一年了,就是几天不见,如何能让人受的了,这几天下意识的躲避,难道早就存了这个念头,向晨闭着眼睛,心绪变的异常烦躁,不由加快了动作“要变强,要变强。”他反复的念着这句话,想将心中那股杂念清除出去,可他的心却已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天空依然有些阴霾,虽然已经蒙蒙亮了,却依然不见日头从海岸线上升起,可能是隐藏在了那厚厚的海上浓雾中,慧心面色宁静的行走在通行海边大道上,四下渺无人际,远处的港口隐有几声汽笛鸣响,谁也不会在这种天气来海边这个地方的,连着几天了,狼从那天离开,就一直不见踪影,这根本大违常态,从第一天他没有来慧心就已隐隐觉得不对了,静下来,仔细想想,他一定猜到自己的心意了,一定是的,如果说慧心能骗倒世人所有的人,却独独骗不了向晨,就如同他有心事也骗不了自己一样,慧心轻轻的呼出一口雾气,重要的是,他一定会采取什么措施的,却不知道是什么,那个家伙一但决定了做某一件,那就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一声轻脆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沿海道上响起,打断了慧心的思绪,从入海口处行来了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慧心停了下来,凝目望去,一个绝色的佳丽从晨雾中现出身形,微笑着朝她走来,那女子来到慧心不远处停了下来,笑道:“欧阳九。”
    慧心淡淡一笑道:“媚狐萧菁。”萧菁微微一怔,笑道:“欧阳九果然非凡一般,才只听了我一次电话,居然知道我是谁了。”慧心淡淡道:“狼训练的时间从来都是四点,而不是五点。”萧菁失笑道:“看来是我失误了,那为什么不提前来。”
    慧心道:“既然你这样做,一定有什么想让我知道,我怎么会不配合一下呢。”
    萧菁心中暗惊,“好狂妄,是不是说,我出什么你都接着,欧阳九,真是历害。”微微一笑道:“萧菁献丑了,不过我今天是来象你下战书的,向晨已经答应了让我做她的教官,在未来的一年中,我会将他训练成一个真正的精英,还有就是,我将会让他爱上我,实话说,他用无赖的手法让我吃过很大的亏,但这不要紧,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这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考验吧!欧阳小姐觉得怎么样?”
    慧心玉容无波,静静道:“喔!是吗!你是想用向晨做筹码向我挑战了,不过你恐怕会白费心思了,狼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通常惹他的人最后都会觉得很难过,以你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早就见识过了吧!”
    萧菁笑道:“见识过,他象一个迷一样,总是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有挑战性,虽然你先入为主,可结果却不一定,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家花那有野花香,喔!忘了告诉你,这个坏家伙上次吻的我好疼。”说完还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樱唇。
    慧心轻叹自语道:“狼的眼光怎么越来越差了,偷吃都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看来以后要加强一下他的审美观点,一会要教训他一下才行。”
    萧菁语结,心中暗气,本想挑拨一下他们的关系,反倒令自己吃了一个瘪,按纳住心中的火气,输人不输阵,保持风度道:“他现在在海中,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如果他真能过得了我这关,你可以放心让他应对任何女人了。”
    慧心淡淡一笑道:“你错了,我现在就很放心,如果他真的让我有一丝担心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你的好意,心领了,奉劝你,不要最后搞得自己下不来台,谢谢你告诉我他在那,再见!”说完,礼貌的微一躬身,朝海滩行去。
    萧菁看着慧心那飘逸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闪妒忌的光芒:“欧阳九,一个站在家族肩上成名的女人,你可知,我吃了多少苦,才到今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先从这头狼开始。”
    “一个无聊的女人。”慧心玉容宁静,丝毫不为其所扰,踩着细软的沙滩遍寻狼踪,一个身影出现在大海正中,只见向晨不断的扬拳踢脚,重复着一个动作,不时隐隐能听到阵阵的低吼,慧心惊愕的捂着小嘴,以她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是一种外家较难的训练方法,贵在持之已恒,是对毅力体力的一个考验,要知道,如果是在夏天,人在海水中超过一个小时,人的体温就已经达到零状态,诸如众所周知的,腿抽筋,脑部缺氧,身体僵硬等等状态就会发生,更何况现在已临近冬季,坚苦的状况更可想而知,一股心疼的感觉油然袭上心头,这几天他都在这练习吗?他明明可以平衡的发展,不必做这种过激的加强训练,“狼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此时,慧心玉容失色,面显不忍,看到他受苦,比在自己身上戳一刀更要疼。
    一股气机的牵引,向晨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人人都说相亲相爱的人自然会建立一种心灵的感应,此是唯一能与血缘关系相比的一种人类奇妙的潜能方式,向晨停下了手脚,缓缓的转过身来,慧心一身素装,长发随风飘起,在那青蒙蒙的天空下,淡雅如仙,向晨眼中闪过一线炽热的光彩,“宝宝。”才几天没见,恍如过了几年一样,分水急跑过来。
    慧心拿起放在沙滩上的浴巾,温柔的为急行而至向晨披在身上,眼看着他那冻的已经泛紫的嘴唇,玉手轻抚其面,轻语道:“是不是很冷。”
    向晨深情的凝视着慧心那单薄的身子,轻责道:“早上这么凉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就来,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生病了怎么办。”
    慧心轻轻的将小脸近贴在他的冰凉的胸口上,柔声道:“我不怕,我知道这里有最温暖的怀抱在等着我,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在你的怀里更暖和了。”
    向晨紧紧的将慧心身子整个抱着怀中,自责道:“对不起,宝宝,让你担心了。”
    慧心亦紧紧的抱着他的熊腰,喃喃道:“干嘛这么傻,你真的很在乎吗?”
    向晨用手轻轻的抬起她的小脸道:“宝宝,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的。”
    慧心轻语道:“你怪我?”向晨道:“是的,我怪你,怪你把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扛,其实你一早就决定这样做了是不是?一个人把所有的事全揽下来,明明知道我满身的缺点,也从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依然宠着我,护着我,直到欧阳震出现,我才醒过来,咱们之间的差距是那么大,我居然是那么的无力,宝宝,我知道你怕我受苦,想一个人面对家中的一切,可你有没有想过……。”
    慧心轻轻的小手覆的向晨的嘴上道:“不要说了,你有你的优点,我爱的是你的质朴、善良、调皮、真诚对爱情的专一,而不是你的能力,晨,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从蜀中出来之后,我只想平静的过几年正常人的生活,然后回去,全力主持家族的事务,原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爱那一个人了,可你出现了,你让我感受到了纯纯的爱,当我决定爱你的那一刻起,欧阳慧心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欧阳慧心了,欧阳慧心是向晨的欧阳慧心,没有你的存在,我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就象我父亲只为我母亲一个人存在一样,在她去世那年,如果不是我一声的大哭,父亲恐怕也就随她而去了,你明白吗?不要怪宝宝。”
    向晨的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轻吻着慧心的玉手,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狠狠的覆在她的樱唇上,吮吸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仿佛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直到两人合而为一。
    慧心亦开放了自己全部的身心,主动的将灵舌伸进了向晨的嘴中,两人不断的缠绵着,忘记了身外的一切,只是专心感觉着彼此那份至真至纯的爱,一颗幸福的泪珠悄然的从慧心的眼角滑落,时间在这一时刻,仿佛为两人而停止,浓浓的海雾后,一股无法掩盖的光芒正冉冉升起,隐隐照在两人的身上。
    半晌,向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无比的坚定,凝视着慧心道:“宝宝,给我一年的时间好吗?我不能让我的爱妻再为我流眼泪了,未来的路不管多苦多难,向晨与欧阳慧心都要一起面对。”
    慧心清楚的知道,这一年意味着什么,两人心灵相通,有些话自然不用说的那么明白,慧心微笑着用玉手轻轻抚摸爱郎的脸旁,轻语道:“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这一年里,你要开开心心的度过,我等你。”
    向晨抓着她的玉手,轻轻在脸上摩擦着,轻轻的嗯了一声,慧心眼望着爱郎那无限依赖的神情,心中一热,轻语道:“你想要我吗?”向晨心神微微一震,那是他早就渴望宝宝松口的事,可现在,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那是我期盼的最神圣的事,我不想草草的要了你,让你心中留下遗憾。”
    慧心浅浅一笑,将面宠贴在了他的胸口上,闭目道:“狼给我唱首歌好吗?”
    向晨轻嗯一声,却不知唱什么好,此时心情有些沉沉的实在是唱不出什么快乐的歌曲,猛然脑中一闪过一副词,轻唱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泪始干,啊……,相见难,啊…,别亦难,蜡炬成灰泪始干。”一首李商隐的千古绝唱,此时无不映射着两人,唱着唱着,向晨的眼中流下了无言的泪水。
    慧心不知何时离开了,只余下一丝淡淡的香气,向晨依然空空的张着臂膀仿佛慧心这一刻,依然在他怀中,他胸前残留的水滴,已分不清是海水,还是慧心留下的泪水,佯或是他自己滴下的。
    被海雾浓浓包围的阳光终于露出了它的光明,即使再厚的雾也阻挡不住黎明的到来,远处的海岸线上,未隐踪迹的海鸥,不时发出一两声的鸣叫,飞翔于海面之上,斜斜的一道人影,映在沙滩上,在那里站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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