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拯救
这木棍插在木桶盖子上,就像个跷跷板一样。
随着乌鸦将一头吊起来,木棍的另外一头带着盖子也移动了起来。
“卡擦,卡擦。”盖子虽然很沉,但还是一点点的被挪开,露出了里面的玉米粒。
要是其他鸟,这时候可能就一窝蜂的围上去吃了,可是这群乌鸦却依旧秩序井然。
乌鸦领队自己先吃好,然后让其他乌鸦围着木桶站成一圈。
每一次,都是上一批乌鸦先吃完,再有下一批乌鸦跟上。这些乌鸦将树枝掀过来,插进木桶盖上的把守里,一根,两根,随着树枝越来越多,木桶盖上就像插上了一根木棍。
乌鸦想要打开这木桶,将整个盖子提起来是不可能的,毕竟乌鸦没那么大力气。
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元康决定利用乌鸦进去皇宫。
皇宫里,湖水静谧,倒映出圆圆的月亮。连白云也不放过。就像丝绢一样在湖面上划过一缕缕痕印。
周太平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织锦外衣,用黑线勾勒出一片山水,富贵的牡丹花开半边,四周衬着j绿色的叶子。
笛声渐远,似乎从天边传来。
今夜,有事,周太平心里隐隐有着预感。
果然,熟悉的乌鸦们忽然从天边飞来,吸引了很多侍卫们的注意,侍卫们以为是刺客来了,纷纷拔出宝剑来去追赶乌鸦了,而这时,李元康趁机走了进来,从天而降。
“康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周太平喜极而泣。
“太平,让你久等了,真的对不起。”李元康跑过去,把周太平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拥抱之后,坐下来,执手相看泪眼,月光点点闪烁。
“太平,皇上不敢杀你,但不代表皇上不会设计害你。你还是马上跟我离开皇宫吧。”李元康忧心忡忡地说。
“我是被皇上关在这里的,我又能逃到哪里去?我出去了就是通缉犯了,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关在这里,皇上迟早会把我放出来的。所以我不走。再说了,就算我能平平安安地离开,可是,定国公府怎么办呢?”周太平懂事而从容地说。
“太平,你总是背负的太多,可是,你就不会为自己想一想吗?在这里,你是瓮中之鳖,有人陷害你轻而易举,皇上想要害你,随便一条罪名就可以栽赃陷害杀了你。”李元康叹了口气说,“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没事的。”周太平暖心安慰,“康哥哥,乌鸦要飞走了,侍卫们都要回来了,你还是快走吧。要不然,你就走不了了。”
李元康叹了口气说:“我不走了。如果真的走不了,我就陪着你呗。”
“怎么能陪着我?这里,可是皇宫,你陪着我,迟早会被发现的。”周太平急了,也脸红了。
“发现就发现,我是太孙,我想住皇宫哪里就住皇宫哪里,发现了又怎么样,他们还能把我杀了,再说了你是我未婚妻,我就算过来保护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李元康说得很轻松,一脸不屑。
“可是……”周太平脸红到脖子根。
“别可是了,留下你一个人,我可是不放心的,我不可能就这样走了的,要么你跟我走,要么就让我留下来。”李元康霸道地把周太平的脸,板过来,温柔的视线对视。
周太平点点头,笑道:“那好,我去赶紧把门窗关了,免得侍卫们回来看到你了。”
门窗关了。
李元康轻轻地把窗帘帐子,湖绿色的,也拉上去。
顿时,房间里,显得暗沉沉的。
李元康笑道:“这光线,适合我们亲密。”
周太平忙推开李元康,笑道:“你可不要乱来,我可跟你早点说哈,我睡床上,你睡地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睡地上会被人发现的,不如也一起床上挤一挤嘛。”李元康笑着凑了过来。
“不行,那你就睡床底下。在床底下他们就不知道了。”周太平正色道。
“好吧,那么严肃。”李元康摇了摇头,“都随你。”
此时,欧阳孔已经听宫里的眼线说了,忽然飞来一大群乌鸦,对着周太平所住的地方的侍卫就啄了过去。
“皇宫里,怎么忽然会有那么多乌鸦呢?这不可能,除非是,李元康来了。”欧阳孔严肃起来,“周太平有危险,李元康终于沉不住气,出来了。”
“父亲,你说什么啊?乌鸦飞来,和李元康有什么关系啊?”欧阳长恭皱了下眉头。
“你莫非不知道,李元康擅长养奇怪的乌鸦吗?爹教过你知己知彼,你还是忘了。”欧阳孔失望地说。
“爹,谁知道李元康养乌鸦啊,听都没听过。”欧阳长恭摊了摊手。
欧阳雪荻走了进来,“哥哥,这个你可能不知道,李元康过去扮演了三个角色,一个是太监总管小康子,一个是锦衣卫林子铭,当然,他的真实身份是李元康。林子铭圈养了很多乌鸦,这点,你总听过吧?”
欧阳长恭冷不丁被这个欧阳孔收养过来的、不知底细的妹妹给驳了,自然心里生气,说:“知不知道有什么打紧的?毕竟养乌鸦的又不是他一个人,谁知道这些乌鸦就是李元康放进来的。”
欧阳孔冷冰冰地说:“除了李元康还会是谁最紧张周太平的?就是李元康了,你妹妹说得对。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李元康现在已经在皇宫里,跟周太平在一起。”
“既然如此,父亲,我们何不进去搜?”欧阳长恭总是把问题想的特别简单。
“搜索了,搜出来又怎么样?他是太孙,周太平又是他的未婚妻,他纵然现在跟周太平在一起,又没有犯法。”欧阳孔叹了口气说,“简直是幼稚。”
“那我们就随便他了吗?”欧阳长恭又被骂了,垂头丧气。
“当然不是,既然李元康也进了皇宫,那就是瓮中之鳖,我自然要想办法,让李元康走进我的圈套,死无葬身之地。”欧阳孔阴阴一笑。
“那父亲,我们要怎么做呢?”欧阳长恭摸着后脑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