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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旦放得开,万夫皆被脚下踩。沈黎黎天生一副魔鬼身材,天使面孔,当模特儿时走南闯北见惯了春花秋月,因情场生变后沦落至夜店欢场,依然是如鱼得水,对付起男人来驾轻就熟。
一关上房门,她就像只小狗似地到卧室、书房和卫生间东看看,西嗅嗅,最后从身后抱住我说:“很久没有和女人亲热了吧,我的直觉很灵的,要有女人的味道绝对瞒不过我。”
“唉,最近一直没有命犯桃花,只好在家闭关修炼,都快成圣人了。”我觉得她的乳房顶着我的后背有些瘙痒,反手便环抱住她的腰肢。
黎黎用嘴咬住我的耳垂,肆意挑逗说:“别说是圣人,就是女人我也会让她变得硬起来。”
“你什么时候练成了独门功夫呀,不仅采阳还能纳阴?”我嬉皮笑脸地回答,说话间她的双手已经无赖地伸到我的胯下无所忌惮地游动。
当她伸出柔嫩的舌头在我耳洞里舔舐,终于燃起了我饱满蓬勃的欲望之火。我猛然转身一把抱住她,这丫头却挣开来,狡黠地笑着说:“猴急啥,一身臭汗,先陪我去冲个凉。”
黎黎先是为我涂满浴液,全身冲洗干净,接着让我乖乖地背对她而立,随后我便觉得有个湿漉漉的东西在皮肤上游动,原来她是用舌功在做全身按摩,麻痒难捱却又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当我终于按捺不住时转过身来,她就势搂住我的脖子,分开修长的双腿让我进入,接着将腿盘在我腰间,像一只美女蛇紧紧地环绕着我的身体……当冲刺和撞击的高氵朝来临时,她张开嘴在我脖子上狠狠地留下了两排齿痕。
当我们并排躺在床上,放松疲惫萎顿的身体。黎黎习惯性地点燃一支烟,依偎着我安静了片刻。
“哎,你玩过3P么?”她用脚蹬我一下,忽然发问。我不明所以,疑惑着反问道:“什么意思?”
“笨蛋,这都不知道。就是两女一男,或者两男一女的性游戏呀?”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没有哦,这等伟大光荣的好事,有便是有,还用得着藏着掖着吗?”
她俯身瞅着我:“哪天我叫个小姐妹一起过来,让你体验一下当皇上的滋味?”
我闻言大喜,也不知杨尘这厮前世积了什么德,竟然有美女这样垂青?迟疑间我回答说:“像你这样的蛇蝎美女,我要是说好,怕是掉进你给我挖的坑;我要是说不好,又是欺骗自己的良心。”
她将一口烟雾喷在我脸上:“真没劲。看你个臭样儿,如今的男人怎么都那么贱,为了床上这点事儿,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个个都跟没吃饱饿汉一样。”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跟某旅游业老板闲聊,他说起德国男人是世界上少有的最一本正经的人,在女人面前从来都不苟言笑,循规蹈矩。一到暑期休假期间,德国到泰国的色情旅游生意会十分火爆。那些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家伙,在泰国一下了飞机就马上迫不及待,色相毕露。
中国古代的政治家深谙人性的特点,二千六百年前的齐国总理管仲便开设国营妓院品牌连锁店“女闾”,配备了妓女700人,一时间国家财政收入大增,旷男怨女忙于苟合创造了社会和谐气氛,同时有效地吸引国外优秀人才纷纷海归,另外还在妓女中发展最早的情报人员,以色情为利器刺探来访的使节。有这样的盛举,齐国自然“九合诸侯而不以兵车”,在春秋五霸中名列魁首。所以权、钱、色的买卖古已有之,要是弄好了看来也不并会亡党亡国。
黎黎见我发愣,用脚踹我一下,说:“怎么哑巴了?你这家伙一没权二没钱的,哪还犯得上让人挖啥坑、设啥陷阱啊?实话告诉你吧,我有一个主意,想让你帮我合计看看是不是能行?”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嘿嘿一笑,“黎黎,美人计我已经笑纳了。你就直说吧,有什么麻烦事情需要我帮你解决的?”
她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问我还记不记得上次葛达裕在6号公馆请客设局,请了一个很有来头孙主任。后来黎黎就被那家伙惦记上了,只要有空,就会三天两头地去泡她,大有为红颜一掷千金的劲头。
“那又怎样?他愿意出多少银子为你赎身?”我冷冷地问,这种事情见多不怪,男人泡妞没有得手时,哪个不是慷慨又多情。
“他在东二环边上有套公寓,说是朋友送的,说我要是愿意的话,就把钥匙给我随我使用。”黎黎回答说,
这个男人也真会算计黎黎,不仅跟着他没有名分,房产还不知花落谁家。摆明了也就是偷情一把。黎黎再傻,想来也不会轻易就掉进坑里吧。果然,黎黎幽幽一叹,感时伤怀,说自从跟《男仕》杂志那个编辑情场梦断,自己便割断了情丝,一心一意趁着年轻貌换取美真金白银。只是陪笑卖艺到底还是来钱慢,身边那些姐妹要么傍上大款为妾,要么出台卖身夜入千金。
于是她动了心思,想答应孙主任的邀请,不过她不是想去孙主任说的那套公寓,而是要在她事先预订的酒店客房成就男女苟且之事。
“黎黎,捉奸敲诈仙人跳这类游戏并不那么好玩,弄不好会损人也不利己啊。”我揣度她的心思如此,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果然,她嗫嚅道:“我只是想要留些证据在手里,如今的男人,转过脸不认人的多了去啦。”
我默然无语,天下男人的弱点我身上也有,这个时代奔腾喧嚣就没让人消停过,初时俺还相信人如果坚守了自己的道德情操,就能脱离低级趣味,成为高尚、纯洁的人们中的一分子,后来发现那原来是大人们的阴谋,让大家精神上压抑、灵魂上平庸和想象力枯萎,煽了蛋的野马可以随意驱牧。可悲的是,一旦让自己成为流氓或是嫖客,你的灵魂便又会向内心中的道德律投案自首,并茫然地接受善与恶的拷问。如果你不想精神分裂,那就只好装傻充愣,用句沦落的旗人的话说:瞎混着呗。
我们的祖宗前辈老瞧不起西方蛮夷,其实人家在处理三陪小姐的问题上比我们狡猾。人家先是把娼妓列为宗教工作者,享有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政府还一个劲儿鼓励少女成年应到神庙中履行若干次神娼的义务,将报酬作为对神庙的捐献,让她们觉得这种肉体的捐赠无上的光荣。而神娼和寻欢者觉得在神庙中交合是神圣的,尤其是在同性之间。
对比我们对三陪小姐的分野,大抵是发廊妹为民工服务;吧女为小资、白领忙活;模特、影星为达官富豪献身。相较起来高下立判:一是形而上的宗教情结,一是形而下的肉欲市场。如此看来一个社会多少还是应该有些宗教信仰的好呵。
“黎黎,我要是教你无私奉献创造和谐社会,那是把头掖到裤裆里装佯。我要是给你出主意设桃色陷阱勒索些细碎银子又违背我做人的原则。只有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儿,劝你好在为之。钱这个东西既帮人也害人,生命有限,欲望无穷……算啦,这些大道理我他妈自己也不相信,你就爱干嘛干嘛好了。”
她粲然一笑,“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儿,真像个正在回答老师提问的小男孩。我也就是有时候心情不好,想找你唠唠磕解闷,也不是真的要做什么。谁让你曾经对我好过呢?”说话间黎黎又俯身下去,用嘴含住脐下三寸间,再度挑起战端。
一番云雨过后,她一看表说还得去上钟,整理好妆容,出门前忽然回过头来:“差点忘了告诉你正事,前天葛达裕约了个包工头去6号公馆,密谋半天好像是要在华驰的什么开工仪式上闹事,你跟他们走得近,可要多给自己留个心眼儿哦。”
黎黎叮咛完,抬手给我一个飞吻,带上门匆匆离去。我愣了半晌,摸出手机不知应该是先给曾荃还是俞悦打个电话。想了一想有了另外的主意,便拨通了朝阳刑警大队哥们儿战杨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