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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大家静一静。感谢今天光临的每一位朋友,尤其是新朋友。”那个黄绿头发的家伙看起来是这个诗会的组织者。他说到这里,往我这里看了看。我知道今天这些所谓的诗人里面,唯独我是新面孔。
    “今天,这是我们‘裸露的灵魂’诗会第十八次活动了。这次活动,我们的内容很特别,不作诗,不吟诗,也不谈诗。是要为我们的一位诗人展开爱心募捐活动。”主持者停了一下,扫视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
    “‘谢了春红’得了重病,她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太好,暂时遇到了困难,我们大家伸出热情的手帮帮她。”主持者说到这,那个剃着光头、我刚看以为是男人、其实是个很丰满的女人的诗人站起来,向所有人深深地鞠了鞠躬。
    主持者接着说:“我知道,我们这些处在正在衰落的文学象牙塔塔尖上的精英们,都视金钱如粪土,都耻于为二斗米折腰,所以我们都囊中羞涩。但在‘谢了春红’遇到难处的时候,我们还是应该竭尽绵薄之力的。物质上,我们是贫民;但在精神上,我们是富翁。我们就是要以物质上的贫民来支撑精神上的富翁。让圣洁的诗的光辉,照亮我们裸露的、原本不干净的灵魂。”
    这个家伙一字一板的胡诌着,我很感兴趣的看看他们到底折腾些什么节目。
    “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了体现我们诗会的主旨,也为了表达我们对‘谢了春红’的爱意,我建议我们今天的活动在裸体的状态中进行。”主持人的这一提议,还真的让我一愣。
    “嗬!好。好好。”一个穿得最少的女诗人立即响应。
    “对,对对。人,就应该一切都是裸露的。灵魂是裸露的,肉身是裸露的。我们只灵魂裸露还远远不够,还要肉身裸露,这样才裸露的彻底、到位。”那个穿得最复杂的女诗人随声附和。
    “嘿嘿。你们这么积极响应头儿的提议,那你们带头先脱吧。”几个男诗人笑嘻嘻的起哄。
    这个年代,女人的确比男人在追求情色方面放得开。女诗人听到这个提议不但不感到羞涩,还作出了积极的反应。而男诗人倒显得有些萎萎缩缩。不知大家都看过中央电视台李永主持的“非常6+1”节目没有。电话联线接进来的女人,不仅绝大多数听到是李永的电话表示出获得做爱快感般的惊叫,还毫不羞赧的把很多的爱慕和溢美之词倾泻出来,有的老公和男朋友就在身边,也照样限制不了她们表达对主持人的爱慕甚至渴望。就是这几天正在进行的“梦想中国”决赛,连线接进来的女人们,也非常直露的赞美男歌手“他长得真帅”、“他的男人味很足”、“他结婚了吗?我还有机会吗?”、“他真讨人喜欢”等等。那种渴望,那种垂涎,那种倾慕,那种毫不掩饰的心动,都让人觉得这些女人恨不得让这个男人立即上身才痛痛快快。
    可是男人们呢?看过那个节目的朋友,也不会忘记主持人身后站着的那个只会微笑不会说话的文静女孩儿。有的男观众很钟情甚至痴迷于她,花钱发短信不为获得丰厚的奖品,就为好不容易连上线以后让那个女孩儿微笑一下,说一句话。就是这么一点儿愿望,连线进来的男观众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说话时还吞吞吐吐,让人一听就十分的不好意思。在女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的今天,男人的野性和剽悍的确越来越退化。
    “今天,大家都为了我聚到这里,要裸露也应该我先裸露。为了报答大家对我的关心,这个头我先带了。”剃着光头的丰满女诗人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乳罩也脱吗?我这东西太大,乳罩脱掉这东西下垂不好看。”秃头女诗人指着自己的乳房说。
    “脱。脱脱。什么叫裸露?裸露就是一丝不挂。挂着一丝也不叫裸露。”男士人显得出奇的兴奋。
    “嗨。我是怕你们看着不舒服。都脱这样了,还在乎这一只乳罩?”光头女诗人说着就把乳罩拽了下来。
    “噢!”
    “啊!”
    “哎呀!”
    “太刺激了!”
    不管男诗人女诗人,都对光头女诗人白嫩、光滑、丰满的肉体发出心态各异的惊叹。
    “好。‘谢了春红’毫无保留的裸露着面对我们,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裸露着面对这个需要帮助的人呢?诗友们,还愣着干什么?都快快裸露吧。”主持人自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其他诗人也都“窸窸索索”地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
    我恶狠狠的看看袁媛,袁媛也正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女人我零距离接触的不少,男女之间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可是,当着这么多的男男女女脱光自己,平生我还真没有经历过。
    只三两分钟,歌厅内二十几个诗人都剥光了自己。有的眼神儿显得很不够用地到处乱看,有的稍显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男诗人的东东多数都直立了起来,女诗人褐红色的rǔ头多数也都奶嘴般的坚挺了起来。没这种反应是不正常的,有这种反应才一点儿也不奇怪。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我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袁媛的身上。在一个衣着整齐的人群中,有一个人裸体会非常的强眼;而在一个完全裸体的人群中,有一个人穿着整齐同样会引人关注。
    在我看其他人的时候,袁媛也已经脱光了自己。她肯定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谁来都会从众的。环境影响人、改造人、制约人的定律在哪都一样起作用。
    也许就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毫不迟疑的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嚯#蝴好棒啊!”
    “嗯。肌肉真发达。”
    “嗬!太男人了。”
    我刚刚脱掉衣服,就听到几个女诗人非常艳羡的对我的身体发出赞叹。男诗人们由于多数过着怪异的生活,身体肯定成长的不正常。我跟他们比起来,当然健壮英俊得另女诗人们垂涎了。
    “好!好好!大家现在都全部的裸露了。其实,自然界最美的就是人的裸体。大家都知道,最美的东西才能引起人们的爱慕;爱慕到极致就会急于得到;对物体的得到是拥有,对人的得到就是性的占有,也就是做爱。人们都穿着衣服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反应。而大家都脱了衣服的时候,为什么都这样了呢?”主持人指了指男诗人的裆部和女诗人的胸部,“这就是裸体的极致美丽吸引我们产生了占有的欲望。这就是裸体是世间最美的东西的有力佐证。”
    我又瞟了一眼袁媛,袁媛正一幅十分贪馋的样子盯着我。我看她的时候,她的目光也没有半点儿的回避。
    再看看身边这些男女诗人们,几乎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极其兴奋地看着异性最吸引人的部位。这个时候所有诗人的表现,都彻底的凸现着他们诗会的主旨:“裸露”。不仅裸露了躯体,也裸露了人的本性。不论这个小小的群体多么标新立异、与众不同,但在本能方面,依然无法摆脱自然赋予的神力,也就是人们对性的渴望与追求。
    “今天,‘香蜜湖美人鱼’又给我们带来了一位新朋友。”主持人指了指我。我稍稍一愣,立即明白了袁媛在这个诗会的名字叫“香蜜湖美人鱼”。因为,今天只有我是被带来的新面孔。“这位新朋友能够很快融入我们这个群体,并且很痛快地和我们保持一致的动作,我代表在座的诗友们,向这位新朋友表示深深的敬意!”大家热烈鼓掌。目光也都一齐投向我。但我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只在我的脸上停留最多五分之一秒,就迅速的移到我的裆部。我的东东正十分骄傲的挺立着。我早已经注意到,在所有男诗人中,没有哪个的东东比我的东东更雄性十足。我从男诗人的目光中看到了羡慕和嫉妒,从女诗人的目光中看到了贪馋和渴望。我觉得这里全部的诗人,在常人看来可以有诸多的不正常,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们都显现了与常人毫无二致的一面。
    歌厅里灯光昏暗,背景音乐回荡着浪漫的旋律。在几种颜色彩灯的映照下,每个肤色不同的肉体,都反射着不同的光泽。这样的环境和这样的袒露,对每一个生理正常的人,都是一个很严峻的考验。我明显看出大家难耐的表情,甚至看到每个人的喉管都因为连续咽着吐沫而不停的蠕动。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上次活动每个人呈上来的诗作,我都给星星诗刊的副主编看了,她对我们各位的创作水平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还答应给我们在刊物上选发。我们要继续努力,咬定青山不放松。在凡夫俗子沉迷在物欲之中,对神圣的诗不屑一顾的时候,我们的执著和守望就显得弥足珍贵。”一般讲话的人,目光都是在听者的脸上扫来扫去,可是,我发现这位主持着的主持者,眼神都在女诗人的胸部和下体游移。而且,他的东东挺拔的程度很高,随着说话时的动作,还微微的颠颤。
    “呵呵。我们的诗要发表喽!”
    “不知先登谁的?”
    “唉。诗的稿酬太低了。”
    “俗。写诗为了搞酬?”
    “……”
    主持人发布的这个消息,给在座的诗人们带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我看这样好不好,为了更完美地体现大家的爱意,更充分地体现我们诗会的主旨,也为了显示咱们诗友们亲密无间,我建议,咱们关灯二十分钟好不好?大家可以尽情的拥抱在一起,以可以单独的亲昵。”我觉得,主持人是实在抗不住女诗人们性感十足的裸体的诱惑了。
    “哈哈。好好。”
    “同意,严重同意。”
    “嘿嘿嘿。好主意。”
    “对。就应该这样。”
    “这样的裸露才到位。”
    “……”
    真想不到,主持人的这个提议获得了积极热烈的响应。或者是主持人已经看明白了每个人都煎熬的不可克制;或者是主持人原本就知道是人们对这种活动会本能地期待和喜欢。他预料到他的提议肯定会获得大家完完全全的支持。
    “好吧。希望大家尽量安静一些。关灯。”主持人按下了开关。歌厅中立即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哎呀。嘿嘿。慢一点,慢一点。”
    “哦呵呵。你讨厌。柔和点儿不好吗?”
    “嗯。嗯。你这家伙,哎呦。”
    “嘻嘻嘻嘻。痒痒呀。好痒痒。呵呵呵。”
    “嚯!你这么直接呀?哦呀!呃。呃。呃。”
    “呀呀。头儿,真谢谢你。安排这样一个活动。你、还对我这、这么好。呃呀。好好。”我听出来,这是主持人在和秃头丰满女诗人亲昵。
    “……”
    整个房间里,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但所有的声音都按照主持人要求的压得尽量低。但在男女亲昵的过程中,激情有时是男女双方无法自制的。所以,房间里的声音还是乱作一团。
    “方舟,是我。”主持人刚刚把灯关闭,一个女人就把我扑仰在沙发上。这一声称呼,我知道已经骑在我身上的女人是袁媛。
    “我说袁媛,你怎么参加这么个诗会呀?这、这不是淫、淫乱吗?”我坐着仰靠在沙发上,袁媛蹲骑在我的两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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