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节
现在尚未确定的，只是双方最终碰撞的地点。
第711章 完美的伪装
而在黑根居住的那个别墅里，依旧风平浪静，仿佛暴风雨前的阴沉的宁静，令人压抑。
坐在轮椅上的黑根却似乎精神不错，惬意的抽了两口产自古巴的雪茄。自从四十岁后，一向不大抽烟的黑根会偶尔抽两口这个牌子的雪茄，而且都是心情不错的时候。
一旁的斯坦利笑道：“父亲，我预感会有好运降临在我们身边，对不对？”
“好运已经降临了，就在你的身边。”黑根指了指斯坦利身边的周东飞，笑道，“他不就是我们的幸运吗？周，斯坦利把你们结义的事情告诉了我，我很高兴看到年轻人之间的亲密合作。甚至，我想到了我和老朋友奥古斯都年青的时候。那是一个大时代啊，你们没有赶上。当然，能赶上现在这样一个时代，同样是一种幸运。唯有这样苦难挣扎的历程，以及暴风骤雨的打击，才能让一群雏鹰飞的更高、更远。”
而熟悉黑根的人也知道，每当这位教父老爷子毫无心思的回忆过去的时候，同样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躲在旁边房间阴暗处的贝里斯，已经通过这种回忆和那根燃烧着得雪茄得以最终确认：黑根肯定已经觉得大局已定了，至少是觉得形势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然，这老头儿不会轻松惬意成这个样子。
而事实上，黑根的压抑有谁知道？他一个双腿不便的老人，正要以自己的性命为诱饵，去引诱一群凶残的猛兽。假如能成功，自己的反攻才算真正的拉开。而一旦失败，那就是身死当场的结局。虽然他信赖周东飞的本事，但习惯了凡事只依靠自己的黑根教父，还是有点不确定。偏偏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用以继续麻痹隔壁的贝里斯。
斯坦利笑问黑根从什么路线去旧金山，黑根说：“陆路！同在加州，旧金山距离这里路途很顺。虽然距离一千公里，但以我们那专业的司机，沿着加州1号公路六个多小时就能赶到，很快，只要明天晚上之前赶到就不会耽误事。”
据新闻上说，美国副总统今天晚上将会离开旧金山，返回首都华盛顿。这样的行程安排，难道还没有说明问题？贝里斯越来越确信这一点。
“为什么走陆路，难道乘飞机不更加便捷一些？而且即便去旧金山，1号公路那条风景路也是最慢的一条。”斯坦利假装不解，等待父亲给他“解释”，同时也解释给隔壁的贝里斯。如今的贝里斯自以为依旧是黑根最贴身的心腹，自然不会想到黑根父子的对话竟然还会有假。
“去拜见那个大人物，咱们总不能两手空空。而且，一般的东西他是看不上眼的。”黑根笑道，“在1号公路上的卡梅尔小镇那家古董店里，有我存放的一件东西。那家古董店是我们的产业，虽然很小，但是很重要。”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
“数百年前，法国最伟大的国王‘太阳王’路易十四，写给华夏最伟大的皇帝之一的康熙大帝的一封亲笔信。”黑根得意的笑道，“你想想，历史上最伟大、在位时间最长、且生在同时代的两位君主，仅存的一封亲笔信是何等的珍贵？当然，真正珍贵的还不仅仅是它的历史价值。而是因为，我们所要拜见的那位大人物，一生中最崇敬的两位古代政治家，恰恰就是康熙大帝和路易十四。你说，他要是能得到这封信，会是何等的反应？当然，这封信太重要了，我只能自己去取，不会让别人去拿，免得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历史记载，路易十四确实给康熙皇帝写过一封亲笔信。而且，还托侍者送过不少的东西。这两位君主，恰恰是当时辉耀东西方的两位至尊。而且，在位61年的康熙大帝已经算是帝王中的奇迹，而恐怖的太阳王路易十四，竟然在位72年。这个身高只有154cm的矮子，但放在帝王中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巨人。
贝里斯不知道副总统戈登是否崇拜这两人，但回头向兽营汇报之后，肯定也算是一条佐证。而黑根既然故意透露这个细节，肯定是知道戈登的这个喜好的。到时候兽营的人分析之后，当然会更加确信：黑根所要会见的就是戈登。
为了制造这个假象，周东飞和黑根没少费了心思。
斯坦利做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示，而黑根又笑道：“当然，走加州1号公路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让周领略一下美国西海岸的绝美风景啊！”黑根笑道，原本就显得轻松的神情，如今更加的惬意，似乎真的成竹在胸了，“这条路，可谓是世界上最美的一条路。有人说，它的尽头通往天堂。周，是不是有些期待了？”
周东飞笑道：“这条路的大名早就知道，这次刚好看一看。”
有人说，这条路美得令人心碎，简直有种直奔天堂的感觉。但黑根和周东飞都知道，这次通往的不是天堂，而是一个修罗场。
……
毫无疑问，贝里斯将这个情况原原本本的偷偷告诉了兽营北美分营的首脑美洲虎。
美洲虎经过反复的求证，无论是戈登的崇拜对象，还是戈登离开旧金山的时间，都和黑根所说的“大人物”完全符合。这些，进一步确定了兽营的观点：必须阻止黑根和戈登的会面！因为，戈登一旦正式会见了黑根，这个消息再登上了报纸电视，顿时就是一个强大的政治导向。到时候，大批的政客会纷纷再度支持黑根，进而产生不可预测的结果。
而且，黑根“不小心”透露了他要中途停靠的一个地方：卡梅尔小镇！
甚至，连要去这小镇的什么地方，黑根都已经说明了：一家古董店。那个小镇一共才几千人口，锁定一个古董店，对于消息能力强大的兽营而言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等于给兽营制造了一个绝佳的伏击区！
而且，周东飞和黑根明天才会启程，兽营有绝对充足的时间去安排部署。到时候只要周东飞和黑根一旦出现在卡梅尔小镇的古董店，等着他们的就是一场雷霆骤雨般的强大袭击。为了这次偷袭，兽营可是花了大本钱，几乎动用了北美分营剩下的所有精干力量，以及包括来自总部的八个高手！这八个人中，五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属代号。加上美洲虎，那就是六个龙组一级高手。
而且，还有潜伏在黑根身边的贝里斯。
甚至，还有另一个神秘的超级高手。
这么豪华庞大的阵容，足以撑爆任何人的自信。
……
兽营那些人的毫不怀疑，证明了周东飞和黑根此次做出了一个完美的伪装。黑根觉得，哪怕奥古斯都再世的时候，出谋划策也未必能比这更高妙些。能够把副总统的行程、爱好等信息简单利用，再充分利用对方误判的心理，就形成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圈套，而且做得轻松写意不着痕迹。这样的本事，也只有当初的老狐狸奥古斯都才能媲美。
终于踏上了北赴旧金山的路，黑根的车队只有五辆车，而且斯坦利不在车上。其中，黑根和周东飞就坐在第四辆的后排，贝里斯则坐在第三辆车上。这第三辆车，是一个特别改装、根本没有车标的汽车。这辆车具有极强的防弹功能，也是黑根在危险时期标志性的座驾。
临行前，黑根还曾意味深长的说：假如对方有伏击，极有可能断定我在最中间的第三辆车上，让你坐在那里有危险，但也只有你能临机应变做出及时的反应。
对此，贝里斯毫无疑义，仿佛大义凛然。而实际上，这家伙知道路上不会有任何风险，因为兽营的伏击地点在于卡梅尔小镇的那个古董店。
一路上，周东飞也确实领略到了加州1号公路的那摄魂夺魄的美。都说华夏的风景佳秀，确实佳秀，但不代表别的国家就没有好地方。
而且，华夏但凡能够称之为“景区”的地方，都已经被铜臭熏反了人的胃口。不像这条沿着太平洋的绝美公路，依旧保持着大自然的本真。除了这条路是人为的，其余都仿佛是原生态。魅力十足的海景，美国西部的旷达，时而奔走于盘绕山间的峭壁，时而穿梭在一望无际的旷原。
特别是那段堪称绝美的大苏尔，更让人为之赞叹。周东飞觉得，假如华夏的生态保护能做成这个样子，才真的不算糟蹋了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
一边欣赏，一边感叹。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不少。人在观赏美景的时候，是不会察觉到时间的漫长的。
期间黑根也曾问，前面两辆车上，坐着的几个人究竟是谁。周东飞只是笑着说“高手”，没有解释其他。
那两辆车上，分别坐着柯净宗、厉无畏、周贺泽。这样的实力，绝对能带给兽营一个大大的惊喜。而在卡梅尔小镇上，更有周东飞提前安排好的人物。加上黑根自己部署的、以及随车带着的，这股实力非常可观。
这个车队终于就要抵达美丽的卡梅尔小镇了！
周东飞看了看手机，来了一条消息，内容让他很振奋。
前面车辆上的贝里斯，也接到了一条消息。同样的，内容也让他很振奋。
第712章 稳坐钓鱼台
贝里斯接到的消息，是美洲虎发来的。内容很简单：一切准备就绪！
而周东飞接到的消息，则不但表示已经就绪，而且附加了一行字：对手所在位置已经探清，至少八人！
也就是说，兽营美洲虎他们现在藏身的位置，已经被周东飞提前部署的人给准确发现了！虽然不确定对方一共埋伏了多少，但只要提前发现了八个，就已经占据了极大的先机！兽营只是刺杀组织，不是正面对垒打街战的，一次行动派出十几个人已经算是极大的行动。要是在事发之时一下子锁定对方八个人，无疑就赚大了。
车队逐渐减速，因为卡梅尔小镇已经近在眼前。第三辆防弹车上，贝里斯的心情有些紧张——他这样的超级高手竟然也会紧张。
他自幼被兽营掳去培养，这一点和周贺泽相当相似。但是，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已经渐渐融入到了兽营之中。而且像他们这样的专业刺客杀手，除了杀人别无一技之长，已经和世俗世界渐渐的分离了。离开了兽营，他们不但活不好，而且会有种被隔离的心理障碍。所以，时间一长，兽营的杀手都会和贝里斯这样，自觉的、发自内心的成为兽营的一份子。只不过，尚未被完全洗脑的周贺泽是一个另类而已。
后来，贝里斯被兽营派往了美国，并策划了两次事件，“送给”黑根两次救他性命的机会，让黑根不再防范他。而凭借着他的超强身手，自然更加受到黑根的青睐。渐渐的，他成了黑根身边仅次于奥古斯都和斯坦利的第三号贴心人。
兽营派他潜伏到黑根的身边，并没有需要紧急执行的任务，而只是一个潜在的棋子。因为当时的黑根终于坐稳了全球地下世界头把交椅的位置，自然受到兽营的极大关注。所以千方百计的把一个暗线埋伏在黑根的身边，早晚会用得着——就像是现在。
但是这些年来，黑根对贝里斯确实不错。除了世俗世界的身份，其余的东西黑根都已经给他了。财富，女人，甚至那种淡淡飘渺的类似于父爱一样的东西。兽营的杀手嗜杀、嗜暴，人格扭曲。但惟独在黑根面前，贝里斯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点点的“人味儿”。十几年的时间呵，即便是养了一头狼，估计也会养出一份感情了，何况是个人？
所以，贝里斯虽然为自己即将完成使命而轻松，但也同时为黑根的即将死去而淡淡哀伤。有时候，人性的复杂难以言喻。
“贝里斯先生，教父在后面车上联系您了？”司机随随便便的问。自从黑根让贝里斯从幕后走上前台，当即震惊了黑根集团里的那些人物。在没有了加拉海德等人的时代，贝里斯就是他们集团的一根顶梁柱。而且，这人十数年如一日的隐藏在阴暗处，默默为教父保驾护航，所以贝里斯受到的尊敬也不言而喻。当然，这司机等人也知道，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贝里斯没有什么朋友。此时接到短信，应该是教父发过来的吧。
“不，是教父送给我的那个小娘们儿。”贝里斯不苟言笑，但司机却露出一个“是男人都会懂”的暧昧神色。
而后面的车中，周东飞把手伸到腰带上——一把装满了子弹的沙鹰。袜筒里面，还有一只装满子弹的弹夹。
周东飞知道，自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杀人太多的话，自己的心魔估计会再度爆发。到时候，极有可能出乱子。但是，他可以只伤人。
车子缓缓驶离了原来的轨道，直奔凯梅尔小镇上的一个古董店。到了地方之后，周东飞才知道，这家小店为何有资格成为黑根的一个小产业。因为这家店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货”可真足，都是清一色的真品。甚至于包括华夏的东西，比如张大千等人的画作，都不假。而摆出来的这些东西，都还只是大路货，后面的密室里才藏着更多的宝贝。甚至于包括路易十四写给康熙的那封信也赫然在列——黑根并没有随便说，还真有这玩意儿。
“按说这东西应该保存在华夏的故宫吧，您确定这是真的？”周东飞有点不信。
黑根笑了笑：“你们故宫那些猫腻，比牛毛都多，真东西流落到外面一点也不稀奇，你说呢？”
周东飞想到自己当初那乾隆链章也是真的，而故宫里的却是假的。再联想到故宫这两年出现的大批丑闻，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
黑根笑道：“每年来这里游玩的华夏人很多，不乏那些真正有钱的家伙。我在这里弄一个不起眼的小店，但是利润却比一个大型连锁酒店还要高。每年能出手一样东西，就能保证这个店三年不亏。去年一年，它一共出手了十六件，其中十三件都是被你们华夏人买走的。”
戳！周东飞有点眼红，恨不能把这间密室里的东西都掠走。
古董店的工作人员很专业，小心翼翼却速度不慢。在黑根的要求下，他们把路易十四那封信从特制的盒子里取出来，从而让黑根拿着一个空盒子。
“走吧，我想看看他们一共派来了多少人。”黑根笑了笑，那名驾车的司机就推着他走出了密室，来到了古董店的经营铺面里。贝里斯也在这里，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正常的神色，依旧是那副石佛般不动声色的表情。
贝里斯其实再等。只要黑根的轮椅一旦走出这个铺面，成为一个暴露的目标，当即就会有好几个火力点对准了他。到时候哪怕黑根的大批保镖疯狂反扑也无济于事，最多给兽营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而已。
所以，这古董店面的门槛，就是一道生死线。
黑根的轮椅马上就要出去了，却被周东飞一把拉住，笑道：“老爷子，我瞧您这店面里的好东西不少，能不能随便我选两件？我和斯坦利结拜兄弟，你这长辈还没给见面礼呢，嘿。”
黑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却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又倒退回来几步，仿佛笑看周东飞能不能选出最值钱的东西。不过黑根不是个小气人，还用手指了指刚才那密室，说：“包括那里面，随便你选两件。”
两人就这个一唱一和，没有丝毫破绽。贝里斯不觉得奇怪，只不过有点着急。兽营的人已经部署到位了，如箭在弦上。甚至，以贝里斯这样境界的高手，已经能淡淡感知到一些肃杀的气氛。这种气氛很玄妙，一般的高手根本察觉不出。虽然兽营的杀手都是杀手圈子里的高尖端，但人数多了也就良莠不齐，总有些人不能很好的压制住自己的杀气。
不过，贝里斯既然能察觉到，那么周东飞也肯定可以。虽然职业杀手的本质让贝里斯的感知能力较同级高手更强，但周东飞自幼受老妖怪教诲调理，心境的高度也比同级高手强了不少。
如今，这两个超级高手都感觉到了外面的肃杀，却都没出声。贝里斯也开始怀疑，周东飞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毕竟周东飞和他是同级数的高手。
果然，周东飞貌似随意的手持一柄西欧中世纪的银质酒器——据说是流传自早年间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室，拿在手中反复把玩。一边看着，一边笑道：“贝里斯先生，您是否感觉到外面有些不对劲呢？”
既然已经点明了，贝里斯也只能点头说：“似乎有点不正常，但不敢确定。既然周先生也这么说，看来我的感觉是不会错了。教父，您小心一些，暂时不要出去。”
黑根装作有点惊讶，但随后就和往常一样平复了下来——这也符合他一贯从容镇定的性格，说道：“既然瞒不过你们两个，那么实力估计也不如你们，怕什么。咱们就在这里多等一会儿，看看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小丑粉墨登场。”
于是，黑根和周东飞反倒正大光明的“赖在”了古董店里，贝里斯也不能说什么。当然，贝里斯也不会怀疑自己暴露了，因为黑根和周东飞的情绪都很正常。
随后，周东飞还真兴致勃勃的选了两件物件。不是那种惊世的国宝，但也比较值钱，毕竟是当初火烧圆明园时候流落出去的东西，也算是为国家挽回了一些古物。这些东西一般都是黑根花钱买的，总不能一股脑全拿走了。而且周东飞也决定了，以后这样的东西不交给故宫，干脆像启御王爷那样，自己建一个珍品陈列室。自己活着一天，就决不允许这些玩意儿再流落出去。除非自己两眼一闭的那一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贝里斯心里面稍稍有些着急——就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他不知道黑根和周东飞是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一直耗着。偏偏的，贝里斯又没办法向外边通风报信。当着周东飞的面，向外通风报信肯定会被发现。
而这时候，周东飞看了看手表，笑道：“外面的那些家伙还真有耐心。不过，气势似乎已经减弱了不少啦。”
气势鼓起来需要酝酿，但消减下去却不慢，贝里斯懂得这个道理。
“我们华夏有部古书名叫《左传》，里面有句话很经典：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对方气势鼓足了，咱们是不必硬冲的，等他们的气势衰竭了，也方便咱们去收拾。”周东飞笑道，“你瞧，外面的那股杀机是不是消下去很多了？”
贝里斯只是大体听懂了周东飞那话的意思，也确实感觉到外面原本微微鼓荡着的杀气减弱了不少。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至于周东飞，则稳坐钓鱼台一般，笑眯眯的看着门外，似乎心情不错。
第713章 杀人如草不闻声！
就在贝里斯满腹不自在、周东飞坐看云起时的时候，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周贺泽。
这个小伙子一身精气神，彪悍得紧。只不过，他本来就和兽营格格不入，加之现在又较快融入到了周东飞的那个圈子，融入到了现实社会中，使得他身上的杀手气质越来越淡。所以，贝里斯并没有看出来，眼前这小伙子竟然曾是自己那个组织中的晚辈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