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有点激动,毕竟是有点异能量的人了,马小乐的心里“嗵嗵”跳的厉害,此刻他就像是捧着一个魔法宝盒,打开之前心情总不能那么平静。
    马小乐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了一会,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他想试试他的能量是不是真的起作用,万一要不起作用,那他明天去杀金柱就不能指望它了。
    恰好,一只秋蛐蛐循着灯光蹦进了屋里。马小乐连忙爬起来,转身进了屋把蛐蛐捂住了。“小蛐蛐,对不住了,今天得拿你做试验了,我要让你昏死过去五分钟!”马小乐晃着身子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把蛐蛐举到眼前,死死地盯住它,口中一声大叫令子:
    “我有神龟能,何事不能成!”
    【075】 叉神会神插
    令子喊出去了,蛐蛐一点没反应。马小乐皱着眉头看了五六秒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没说要让蛐蛐昏死过去呢,情急之下,马小乐一手捏着蛐蛐,一手指着咆哮道:“你快昏死过去五分钟!”
    声音太大了,马小乐把自己耳膜都震得嗡嗡响,再看那蛐蛐,原先乱蹬的小腿渐渐平息下来,最后都伸直了僵在那里。
    “嘿嘿,有门儿!”马小乐按捺不住激动,颤抖着将蛐蛐放在了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它仰面朝天一动不动。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天哪,我马小乐成仙了,成仙了!”马小乐忍不住跳了起来,挥舞着双手蹦蹿出来,在院子里疯狂地跑了十多圈,最后又闯进屋里,跪在桌子前看着昏死过去的蛐蛐,“老天爷有眼,老天爷有眼……”
    马小乐激动的眼泪直流,起身又到了院子,仰天大喊起来,“我马小乐真的成仙啦,我明天就弄死金柱那个***!”
    喊叫声把阿黄惊了起来,爬起身子抽了懒筋,又抖了抖毛。此刻马小乐一心想展示下本事,随口又喊道:“我有神龟能,何事不能成!阿黄你快给我翻十个跟头!”
    阿黄傻愣愣地看着马小乐,估计它也不明白主人怎么这么抓狂。马小乐看着毫无反应的阿黄,猛然想起小河龟说的,可能他的这个本事一天只能用一次,刚才他已经让蛐蛐昏死过去了,能量用完了。
    想到蛐蛐,马小乐赶紧跑回屋里,刚好蛐蛐复苏了过来,蹬了蹬腿一下翻过身来,“嗖”地一声蹦下了桌子,跳到粮囤缝里躲了起来。
    “嘿,这下可好了!”马小乐高兴地搓了搓手,走到墙角把鱼叉拿了起来,“你不是一把普通的鱼叉,你是叉神,会神插,插住了那万年小河龟,以后我烧香供着你。明天,我也不让你见那金柱的脏血了,我改用柴刀,劈死他个***!”
    马小乐找了块破布,仔细地将鱼叉擦得干干净净,又把他红色的背心找了出来,扯成红布条,拴在了叉柄上,然后很小心地将鱼叉放到了床头的木柜子上,摆放得平平稳稳。
    接下来的事就是睡觉了,一觉醒来,能量就重新来到,然后就等着去金柱家宰了他。
    马小乐睡下后就做梦了,他提着柴刀满大街追着金柱,金柱被他砍得浑身是血,狼狈逃窜,可是仍旧回头嘲笑着他,“你是个废人,废了,被我踢废了!”。他那个气啊,胸腔都要炸开了,口中不住地大叫,“金柱你个***货,你死到临头了,我今天不砍死你就不是人!”可是,他后面跟着的是金朵,抱着他的腿哭喊着让他不要杀了金柱。他心里矛盾极了,不杀金柱咽不下那口气,可杀了金柱金朵又那么伤心,毕竟,金朵在他心里是有位置的,心疼着她呢。无奈之下,他提着还在滴血的柴刀仰天大笑,“哈哈哈……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哐哐哐……小乐小乐!”院门被敲打的声音和马长根的吼声从院子外面喊了起来,将马小乐从梦中惊醒,“小乐你要杀谁啊,快给我开门!”
    马小乐惊坐起来,浑身是汗,才发觉做了一夜的梦。“干爹,这就来了!”马小乐应着,下了床去开了院门,“干爹,咋来这么早的?”
    “还早么,太阳都出来了。”马长根盯着马小乐直看,可能是刚才马小乐梦中的叫喊引起了他的注意,“你刚才要杀谁啊,叫那么大声?”
    马小乐抿了抿嘴唇,“杀那***金柱!”
    “你傻了啊,他值得你杀么,像他那样的,早晚要被公安给毙了,就是他不吃枪子,也会去做大牢,犯得着你去找他算帐?!”马长根有点急,他可不想让马小乐再出啥事。
    “干爹,我和金柱有血海深仇,我不杀了他这辈子我都活不好!”马小乐很倔强。
    马长根看着马小乐,估计马小乐自己知道了那玩意儿被金柱给踢坏了,不免叹了口气,“小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认了吧,以后干爹给你找个好医生,再医医好不成么?你那儿就是筋给踢断了,能医好的。”
    “干爹,你别哄我了,筋都断了,还能有啥子用,我知道该怎么做。”马小乐扭头进了院子,开始舀水洗脸。马长根跟在后头,懊悔地说,“唉,早知道昨晚就来了,陪你说说话,兴许能解开你心里的疙瘩,可偏偏我又喝多了。”
    “干爹,你来也不管用,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就等着看吧,今天我一准宰了那小子!”马小乐仗着有能量的本事,显得非常自信。马长根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慌得狠,“小乐,我知道你身子也不弱,可你还是孩子啊,那金柱你能动得了嘛,他要是反手把你给……”马长根说到这里停下了,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小乐,我看还是忍忍,咱以后再慢慢想法子,有冤伸冤有仇报仇,行不?”
    “不等以后了,就今天!”马小乐把脸盆里的水泼得老远,“干爹,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马小乐了,你看着吧,那金柱个***保准活不过今天!”
    马长根见劝说没了指望,心生一计,“小乐,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好好想想,先不要回家吃饭,我回去给你捎饭过来,你好好想想这事,看怎么个做法。”马长根说完扭头就走了。
    马小乐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咧嘴一个苦笑,“干爹啊,你怎么可以骗我呢。”说完,晃着身子到了小灶屋,找出了已经生了点绣的柴刀,坐在磨刀石前“霍霍”地磨了起来。
    却说那马长根,离开果园子后飞也似的跑回了村里,在家里找了绳子,又喊了几个要好的邻居,要他们帮忙把马小乐捆起来,说他今天犯了邪,弄不好会杀人。邻居们一听,觉得事情重大,杀人这事在小南庄村从老一辈就没有过,可不能让马小乐做出这等恶事来。
    一行人便行色匆匆地赶往果园子,得在马小乐回村前把他给绑了。
    【076】 为了处子身
    到了果园,马长根他们一个个都傻了眼,院门锁着呢。
    原来马小乐看到马长根转变得那么快,已经料到在果园里会有啥事,所以他磨好了柴刀后,找了件破衣服,包了柴刀锁了门,已经从小路往村里赶去了。
    马小乐到了家,把柴刀藏在了门口的草推里,不紧不慢地进了门。胡爱英正在灶屋里烧早饭,一看马小乐回来了,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小乐,你干爹没遇着你?”
    “没,我走小路回来了。”马小乐若无其事地说,“早晨我在果园子里跟干爹说了些胡话,可能把他吓着了。”
    胡爱英听马小乐这么一说,放了些心,赶紧让马小乐烧灶火,她出门去迎马长根,告诉他马小乐知道自己刚才说得是胡话,不用绑了,要不再绑出点啥意外,那可划不来。马长根一寻思觉着有道理,便给邻居们散了一圈香烟,让他们回家了。
    马小乐若无其事地吃完了饭,抹了抹嘴带着笑说他要去村部,马上要做生产队长了,得熟悉一下队里的情况。吃饭的时候马长根还有点不放心,现在看马小乐说得这么轻巧自如,心想总算没啥事了。
    没事是暂时的。马小乐出了门就从草堆里翻出了包着柴刀的破褂子,夹在腋窝里闷着头向东走去,一直走到河堤下面。河里的芦苇已经发黄,清亮的叶子变得干巴巴的,风一吹来,“咔咔”地响得厉害。马小乐沿着河堤下面向北走,选了个小缺口停下来,这里能看到东大桥的情况,只要金柱他们的车子一出现,就能很清楚地看到。
    马小乐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掏出大前门烟抽了起来,现在他都抽好烟,口味好,不麻嘴。马长根也支持他抽好烟,说都村部去了,抽点好烟带样子。
    脚下的烟头堆了一小堆,东大桥上的汽车也出现了,两辆。马小乐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伸手摸了摸裆部,“二弟啊,今个我要为你报仇了,***金柱把你毁了,我也要把他给毁了!”说完,起身拍拍屁股,夹着破褂子向村里走去,直奔金柱家。
    四个轮子比腿快,马小乐走到金柱家的时候,两辆轿车已经停在路边了。马小乐走到金柱家门口正正地站定了,他知道,只要金柱知道他在门口,肯定会蹿出来。
    不错,马小乐的判断是正确。金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就是马小乐不来他也会去找他的。那天的事让金柱在陆军面前丢了大脸,被陆军骂得狗血喷头不说,关键还被陆军指着鼻子质问那独腿草人戴绿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军吓得屁股尿流,他知道陆军娶金朵就是为了她的处子身,开始他也以为金朵是的,只是后来察觉到苗头后才发现事情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坚持说金朵是处子身,所以那天他对马小乐在东大桥的举动无比恼火。最后金柱在陆军质问下的回答是马小乐暗恋金朵,追求不成心里记恨,所以会用那种方式来捣乱的,绝对没有啥值得多想的。陆军看着金柱将信将疑,说了句让金柱很害怕的话,“等我验证出来的时候,你要是骗了我,我能剥了你的皮!”
    所以金柱对马小乐是非常痛恨的。
    现在,马小乐主动站在了他家门口,金柱能按捺的住么!不但金柱按捺不住,就连陆军也坐不住了,他心想堂堂一个局长的儿子到乡下娶媳妇,还遭此三番五次的嘲弄?!
    金柱带头蹿了出来,陆军也一瘸一拐地跟了出来,随来的一行人也都吹胡子瞪眼地跟着涌了出来。
    马小乐镇定的目光和一丝淡定的笑让金柱有些纳闷:还就怪了,这世界上真有不怕死的种?“马小乐,今天我不骂你,我打死你!”金柱捋了捋袖子要窜上去。
    看着金柱恶虎一样的扑过来,马小乐突然想验证下自己的实力,刚到嘴边的令子又咽了回去,然后随手一扯,把破褂子甩到一边,举起明晃晃的柴刀,“***金柱,今天我不但要骂你,还要宰了你!”柴刀在阳光下映着刺眼的光芒。
    金柱没想到马小乐还有这么一手,打打杀杀惯了,虽然他不害怕,可很明白马小乐手中锋利的柴刀的厉害。金柱猛然停住脚,抽身往回跑,“找家伙,赶紧找家伙!”金柱招呼着随来的人。
    马小乐看着金柱狼狈逃窜的样子,仰天哈哈大笑起来,“***金柱,孬种!”
    笑声未落,金柱就折了回来,手上多一把三股铁叉,“小杂种,看我不一下插你三个窟窿!”
    铁叉的柄子差不多两米长,金柱端着它就想马小乐捅了过来。陆军手里也握着一根扁担凑了过来,“乡下小野毛,看我一扁担不把你头夯进肚子里去的!”
    马小乐一看这可不行,立刻大叫一声,“先慢着!”
    声音大而且刺耳,金柱呆了一下,停下了脚步,陆军也跟着停了下来。金柱扭头看了看陆军,又转过来瞅了瞅马小乐,“死到头了还慢什么?”
    马小乐扭头环视了一下围观的村民们,“乡亲们,今天我马小乐和金柱,还有那个死瘸子在这里开火,生死自负!你们给作个见证!”
    小南庄村的村民们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瞪大了眼愣在那里。
    没愣住的人也有,是马长根和胡爱英,他们听到了动静鞋都跑掉了,“哎呀,我的儿啊,快把柴刀放下!”马长根哭喊着跑到马小乐跟前夺柴刀。
    金朵也从屋里出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如刀绞,但她不能去和马小乐说什么,只好拦在金柱面前,“哥,别跟他一般见识,进屋吧!”
    “不跟他一般见识?”金柱一声冷笑,“你问问周围的人,是我跟他一般见识么,他刚才跟我都说什么了,说什么生死自负!今天我不弄死他,我还叫金柱么!”
    “唉,我说金柱,小乐他还是个孩子,难免说话会走了道,不算数的。”一位年纪稍大的村民说道。
    “我不是孩子,我说话没走道,今天就是生死自负!”马小乐等着血红的眼吼道,“金柱你个***,我今天要不宰了你就对不起我自己了!”
    金柱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一把拨开金朵,端着铁叉冲上前去。一旁的胡爱英看得眼红,那金柱的铁叉对的两人,一个是她的男人,一个是她视为亲生骨肉的儿子,哪能无动于衷,一下冲了上去,挡在金柱的草叉正前方,伸出两手死死抓住铁叉明亮亮的铁尖子,“金柱,你先捅死我吧!”
    马小乐一见这情形,心底里一下涌起了一股烫烫的浓情来,顿时满眶热泪,他几乎是用惊天地泣鬼神的强调喊起了令子:“我有神龟能,何事不能成!”
    围观的人听了一愣,金柱也是一怔。
    接下来哪里还容分说,马小乐泪眼怒睁,伸手一指,对着金柱吼道,“金柱你个***,给我跌在地上别起来了!”
    【077】 裆部撞在前大梁上
    金柱眨巴了两下眼,晃晃悠悠地倒了下来,悄无声息的,只是手里的铁叉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哐啷”脆响。
    倒在地上的金柱像中了邪一样,手脚微微抽搐着,傻愣愣地睁着眼,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马小乐推开马长根,绕过胡爱英,跑到金柱面前,再次举起磨得贼亮柴刀,回头对马长根和胡爱英哭道,“干爹、干妈,今天我喊你们亲爹、亲妈了,我宰了金柱可能也活不了了,我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来生再报答你们!”
    在场的人对马小乐举刀的动作还没有感到恐惧,他们都还迷糊在刚才马小乐那跳大神似的喊令子声里呢,而且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金柱在马小乐的喊声里倒下了,跟个痴子似的,出鬼了么?
    金朵虽然也像做梦般的,但看着眼前的马小乐举着柴刀要剁自己的哥哥,还是本能地上前拦住了马小乐,“小乐,求求你放下柴刀,他是我哥啊,你绕了他吧!”
    马小乐眼眶里的泪水此刻流了出来,嘴角抽搐着,“金朵姐,我……我被你哥给害惨了,我……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也不想活了!”
    马小乐是说金柱把他弄得不像男人了,活不下去了。可这话在金朵听来是另一个意思,金朵以为马小乐说得是金柱拆散了他们,让他失去自己。
    “小乐,你别着急,我有话对你说。”金朵立马靠上前,趴在马小乐耳朵上小声道,“小乐,你还没失去我,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那陆军没有沾过我。”
    马小乐一时不明白金朵为啥要说这话,但他对这话的内容感到意外,便问了起来,“他没碰你身子?”
    金朵用万分宽慰的眼神看着马小乐,点了点头,“我还是你的女人,只是你的女人!”
    “那……那为啥啊?”马小乐实在不明白。
    “陆军那玩意不行,他告诉我说,他早年耸着身子猛蹬自行车时,车链子断了,裆部撞在了前大梁上,那玩意儿给撞断筋了。”金朵的声音很小。
    “这么说那死瘸子也是废人一个?”马小乐的确感到意外,也有点好笑,那陆军的毛病原来和他是一样的啊。
    金朵听话没仔细,马小乐说陆军也是废人一个,这个“也”字里颇有含义,可金朵没听出来,她只顾着说陆军,希望能让马小乐放弃砍金柱的念头,“小乐,不过陆军告诉我,他爸爸正帮他想办法,说什么国外科学发达,可以治好他的软根子病。可那至少也得两三年时间吧,也就是说,在两三年时间内,我金朵还是你马小乐的女人,我的身子是会很干净的。这话你明白吧,这段时间指不准会有啥事发生呢,说不定我会重新回到你身边的。”
    惊喜!
    绝对的惊喜!
    对马小乐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惊喜。当然,惊喜的不是金朵说她可能还会回到他身边,而是金朵说的陆军的软根子病能治好!既然陆军的能治好,那他的也能治好!既然他那玩意而能治好,那还犯得着跟金柱拼命去送死么?而且他还有小河龟的能量,以后活着还不呼风唤雨呐!
    想到这里,马小乐扔了柴刀,手舞足蹈地狂笑起来,“我的天哪,我的天哪,老天真是有眼,真是有眼哪!”
    所有的人再次又惊呆了。
    “疯了疯了,马小乐一定是疯了……”人们三言两语地嘀咕起来。
    “疯了?谁说我疯了!”马小乐板下脸来,“我没疯,我马小乐有老天保佑,好着呢!”说完,左手拉着马长根,右手拉着胡爱英,“爹、娘,走,咱们回家去,以后日子好着咧!”
    马长根和胡爱英跟做梦似的,怎么也猜不透马小乐到底是咋了,不过现在马小乐放下屠刀了,还拉着他们回家要过好日子,那不正好么,还发啥愣呢。
    当下,马长根和胡爱英就跟着马小乐回家了。
    金柱家门口的热闹却还未散去,村民们都想看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金柱醒来后会怎么办。可让他们失望的是,直到金柱被抬回家里,他还跟头呆猪似的,不省人事。
    金朵是学过医的,对金柱好一番救治,可毛用也没有。金朵一家都急坏了,急过之后就是害怕,最后就连陆军也怕了。“金朵,金柱怎么了?是不是被那混小子施了魔咒?”陆军问道。
    “不会的,哪里来的魔咒,估计是被气血给冲了,过半天就好。”金朵这话心里也没底,可别的也不会说了。
    再说马小乐到了家里,端了两把椅子,正正地摆了,让马长根和胡爱英坐了上去,尔后走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爹、娘,今天这事我看出来了,你们就是我的亲爹、亲娘,我马小乐这辈子会好好孝顺你们的!”说完,“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马长根和胡爱英相互看了看,眼圈湿湿的,起身将马小乐拉了起来,“臭小子,自打你进了这个家门,我们就没把你当外人呢!”
    马小乐擦了擦眼角,“爹、娘,你们放心吧,以后我绝对不会惹乱子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马长根跟着出来了,问他要去哪儿。马小乐说去果园,想一个人静一静,把这段时间的事情好好想想。
    “他爹,你回来吧,我看小乐是真的懂事了,让他去吧,这阵子他事情也够多的了,让他静静也好。”胡爱英拉住了马长根。
    马小乐抬头看着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做了个深呼吸,跨步走出了院门,向果园而去。
    到了果园里,马小乐躺在床上闭目而思,想着所发生的事,觉得实在没必要那么蛮干。“只要动动脑子,困难就会吓跑”,这是他初中班主任一直挂在嘴上的话,每次开班会至少得讲五次。以前听得腻歪,可现在琢磨琢磨,还真是那个理儿。马小乐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了,不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过去吧,以后吸取教训就是,凡事得用心用脑,不能冲动鲁莽,“冲动冲动,满地漏洞”,这话也是班主任常说的,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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