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第21章 治标还是治本
即便老人的眼神一闪即逝，还是没有逃过方墨的眼睛，但是他也明白，任何人也逃不过对生命的渴望，更何况又是在病痛中挣扎的人？
谁还没有追求生命的权利？自己修炼不也是为了长生么？更何况一个暮年老人？
想到这方墨原本坚定要走的神情不由稍稍一松。他可以漠视生命，但不代表他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老人见方墨如此神情以他的心智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于是忙说：“小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移驾，去我的住处小坐？不会打扰您太多时间。”
方墨心里一动，因为他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于是说道：“可以，不过....”
“小兄弟尽管说，有什么条件老朽只要能做到，定然不会推脱。”活到他这个年龄，他可是不会把话说满，任何时候也会留有三分余地。
“嘿嘿。”方墨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本想说我不能白去，是要收费的，不过听到老人这么说，心里也有数了，老人肯定是个不缺钱的主儿，想到这，方墨指了指一个方向说：“先把救护车打发走吧。”
“吁.....”
本来以为方墨还要提什么条件，周围看热闹的人几乎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生怕自己听不到的等待着，没想到方墨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不过也下意识的看向外面，心说哪里有救护车的影子？
“自然，这个自然，雪儿，扶我起来。”老人在那个小女孩雪儿的搀扶下起身，这才看到一辆救护车从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拐了过来。
老人的住处并不远，打发走救护车后一老两小就进了一家宾馆，进了屋子没等方墨说话老人就率先说道：“方墨小兄弟，有什么条件，现在可以说了吧？”
以他的心性，怎么会不知道方墨之前临时改口是因为怕人多嘴杂？
“好吧，那我问你，是要治标呢还要治本？”方墨之所以刚刚没有除去老人身体里的毒素，完全是因为这种毒很是麻烦，虽然修真者不惧，但是给普通人驱毒却废一番手脚，若是其他的一般毒素举手之劳去了也就去了。
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毒，一来在大马路上人多嘴杂他是断然不会出手的，二来他的修为还是太低了，他也没有十成把握就一定能根除，若是他练气二层他倒是可以试试，若是炼气三层，他甚至几个呼吸就可以治愈了，但是他现在才是练气一层，距离炼气二层虽然仅仅一步之遥，但他终归是练气一层。
老人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这样问，一个医生如果能为病人根除哪里还会问治标还是治本呢？一瞬间老人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配做医生，连起码的医德都没有。
他哪里知道，方墨根本就不是医生。
“你真的能治好我我爷爷的病么？”叫雪儿的女孩儿一脸质疑的问道，她是真的不信，因为这么多年来，爷爷可是跑遍了国内外有名的医院请过最好的专家，根本就查不出爷爷到底得的什么病。
相对雪儿，老人就显得稳重多了，而是拦住了还想质疑的雪儿说：“不知道治标怎么说，治本又是怎么说呢？”
“治标的话我有十成把握，治本现在只有七成，前者五万，后者十万。”
其实治本的话，太过麻烦，方墨生怕自己会关键时刻体内元气跟不上，那样的话无论是对老人还是对自己都会很危险，所以才说了个七成的把握，不过若是老人想要治本，既然自己答应了就算拼一下，他也会帮忙，因为他没钱了，之所以跟老人回来，也是抱着这个想法，因为以他的眼光，就凭雪儿那一身装扮，也有个三五万了，所以要的钱在他看来，相对并不算多。
毕竟老人的病即便是治标也要费一番周折，既然是为了钱，他也没有必要绕弯子，而是直接了当的说了，至于对方信不信他，那就是不是他的事了，反正这种钱也就赚一次，就算不赚，他也没损失。
“什么？你，你说什么？”雪儿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这些钱倒是无所谓，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太不要脸了，多少名医都查不出的病他只看了一眼就说自己能治，而且还要那么多钱，她简直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碰巧救醒了自己的爷爷趁机行骗来了。
“雪儿...”老人虽然心里也产生了怀疑，但是却还是制止了雪儿，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病没有那么简单，而眼前的年轻人也确实有些本事，但是心里却对这个年轻人失望透顶了，没看病，先说钱，任谁也不会有好印象了。
“那治标的话，我还有几年好活？”老人有心赶方墨走，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他能多活几年，那家族的事，他也有时间安排妥当，治本的话，他还真不信，况且到了他的年纪，就算治好了又能活多少年啊？
“三年。”方墨直接说道。
对方态度的转变他怎么能看不出来？所以更没有必要委婉的说了，因为他觉得你一身衣服都能那么贵，我要个五万，难道很多么？
“三年？”老人听完点了点头，尽管心里有些不相信方墨，但是他却没的选择，如果真的能活三年，那他的时间也足够了。
即便对方是个骗子，他也会试试，因为时间对他来说，太宝贵了，甚至会影响到家族的兴衰，五万块对他来说，虽然不算什么，若是没有病，他也不愿意明知对方是骗子还要给对方。
“好，我相信你。”他的想法是即便对方治不好自己，那又怎样呢？最近发病的时间间隔很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发病还能不能再醒过来，所以即便治不好也与现在没多大区别，但是万一真的如他所说能多活三年，别说五万，就是五十万，五百万他都愿意，因为这些与家族的兴衰比起来，实在有些微不足道了。
“爷爷！你.....”雪儿一脸疑惑的看向老人，她不明白对方这明显就是骗子的行为，怎么还会上当。
第22章 三年
方墨不管对方是否信任自己，他也不会去计较，甚至一旦对方说什么难听的话，他会转身就走。
不过既然对方说了，那接下来的事，他也不会废话，直接问了一句：“那你是治标还是治本？”
“治本的话，你现在有七成把握，那什么时候会有十成把握？”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了一句。
其实七成把握虽然方墨说的有些保守，但是有治愈的可能，老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七成把握虽然不低，但老人也不会冒险，因为他需要时间，哪怕一点点的时间，他都不会选择冒险，既然方墨说现在只有七成，那就代表以后可能会有十成。所以才问了出来。
方墨其实也不肯定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晋级练气二层，尽管练气二层在修为上依旧很低，不过治疗这个紫青岩毒倒是戳戳有余了。老人这么问，他倒是不好说了，沉吟了片刻说：“三年吧。”
他倒是没有瞎说，他觉得就算再慢，有三年的时间，应该也能到炼气二层了。
“三年？”老人一愣，这不是摆明了治标保三年，然后再治本么？这怎么看也像是连环套啊，老人现在甚至想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一个骗子谈话，而且明知道是骗子，还必须要让对方骗。
“那就先治标吧。”老人此时几乎都不报希望了，因为他觉得方墨骗的太明显了。
“可是，爷爷....”雪儿虽然年龄小，但是她也不傻，最关键的是，他们是偷偷出来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带这么多钱。
“没事，一会儿我给你爸爸打电话，叫他转账过来好了。”老人知道雪儿的意思，既然决定了，他也不好改变。
“那行，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雪儿去外面等吧，我不叫你进来千万不要进来打扰我。”方墨自然看得出对方现在已经极度的不信任他了，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心里坦荡，治就治，不治拉倒。
雪儿有些不情愿，但是见自己爷爷很是坚定，也不敢违背，就去了外间屋。
方墨顺手将门锁上，他可不想中途被打扰，那样不但会前功尽弃，而且如果不能一次将紫青岩毒压制，想要再来一次他可没有那时间和精力，而且将来再想医治也会对老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这不是他的性格，既然收了钱，那就一定做到。
让老人平躺在床上，又拿出两颗自己昨天才炼制的药丸，给老人服下，老人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吃了下去。
方墨见老人如此倒是生出了几分敬佩之心，没有再迟疑，直接按在穴位上让老人睡了过去，这样他会更加的方便，而后按在老人的胸口渡了些许元力将老人服下的药丸的药力更快的激发出来。
拿出金针用元气消毒以后快速的像老人身上刺去，如果有人在场的话，估计都要吃惊，因为方墨此时的手速甚至可以用眼花缭乱来形容，仅仅片刻一百零八根金针全部用尽，方墨的额头也开始渗出了汗珠。
再次将手按在了老人任脉大穴神厥之上，开始依靠神识和元气相互配合压制老人体内的毒素。
一刻钟过去了，方墨深深的锁住了眉头，两鬓也开始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就连脸色也显得苍白了不少。
他已经尽量高估老人的病情了，没想到千算万算忽略了地球上的人类体质，因为他完全是以修真界的经验来判断，这时他甚至暗自庆幸老人没有选择治本，否则不要说他治不了，就算他硬撑着治好了老人，那他自己也就废了。
原本预计半小时的事情竟然花去了整整一个小时，这还是方墨硬撑着的结果，到最后他体内的元气也仅仅剩下了一丝而已。
稍稍休息了片刻才有力气去点开老人的睡穴，然后将锁着的门打开了。
刚刚打开早已着急的雪儿就冲进了房间。
“爷爷...”雪儿有些心急的呼唤着悠悠醒来的老人。
老人清了清神儿，用心的体会了一下此时的身体，片刻睁开眼睛一股精芒一闪，其中还带着些许的喜悦，诧异的看向方墨。
因为他此刻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要轻灵舒适很多，那种感觉他明白，那是久违的健康。
老人瞬间脸上便布满了愧疚之色，急忙起身对着方墨就要鞠躬，是的，他此刻怎么可能还不明白，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一个很有本事的神医。
方墨此时虽然很疲惫，但是还不能走，他还等着收账呢，见老人如此不禁皱了皱眉，急忙一把托住老人，而他却忘记了自己几乎脱力了，连带着身子也晃了晃，站定后忙说：“老人家，不必如此，还是尽快....”
“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老人急忙拿起电话。“马上给我转十万块过来。”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就挂断了。
“小，小兄弟，刚才我错怪你了，还请....”老人话没说完，就被方墨打断。
“老人家多虑了，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小的还有一事相求。”方墨有些无力的说道。
“哦，小兄弟请讲...”老人还要继续说，只是方墨却挥了挥手说：“还请老人家不要向外人透漏是我出手医治的。”
原本还以为多大的事呢，老人一听便已了然，在他看来这个方墨定是低调之人，弄不好和传说中的那些高人有关，他们一般都不喜欢张扬。
“好好，一定一定。”
这个时候雪儿就已经收到了自己父亲打来的钱，然后方墨说出银行卡号转账结束。
拒绝了老人的挽留方墨便匆匆出门向学校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方墨在想以后自己绝对不能如此轻易的去判断事物了，这次虽然有惊无险，但是无疑也给他敲响了警钟，很多事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虽然对方给了十万块，但是方墨觉得十万换老人三年的时间对方也不算亏，而至于老人最后说的三年之后，那也就要看缘分了，如果有缘，自己倒是不介意再次出手，不过十万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方墨来说还真是作用不小，因为此时他之前的钱都已经快花光了。
药物辅助他修炼虽然效果不大，但是至少还有点效果，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要用自己的手段再弄些药丸出来，靠治病来维持自己的开支。
不过很快就打消了念头，因为这种事情不适合经常做，今天做的就有些冒失了，这不符合他低调的性格。
本来他想回去休息的，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偷听的谈话，他有些担心胖子童义，所以他必须要去学校呆一天了。
只不过，刚刚走到学校门口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第23章 意外之喜二更）
王静柔几乎一夜未眠，辗转反侧了一夜，她知道乔康昨晚没把她怎么样，但是不代表下一次也不会把她怎么样，而且在慌乱中她居然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可是事后她就后悔了，因为这个乔康有一个怪癖，那就是你若用有男朋友了这种话骗他，那他就会变本加厉的对付你。
但是你若真的有男朋友了，倒也没事，甚至他还会主动放弃，可是王静柔是真的没有男朋友，别说男朋友了，甚至连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叫她去哪找一个男朋友出来？
要非说有一个异性朋友，那就是方墨了，王静柔觉得她要是找方墨，方墨肯定会答应帮自己，但是她却担心万一乔康不死心，再把方墨牵扯进来，就会害了方墨，可是如果不请方墨帮忙，那么自己也只有逃走，可是逃有用么？
自己已经逃了两年了，若不是因为乔康出国了，她觉得乔康早就找来了。
所以王静柔很是矛盾，万般无奈下，还是决定找方墨帮忙，因为她想不出还有更好的办法，也许有方墨帮忙，还有一线希望，假如乔康还不放过自己，那自己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死，自己若是死了，相信乔康也不会迁怒到方墨，毕竟像乔康这种身份，自己都死了，应该不是再与一个小小的方墨为难。
下定决心后天已经快亮了，悠悠的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就给方墨打了电话，并且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方墨了，她想如果方墨拒绝那就算了，自己就回家，毕竟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死呢？
刚刚道校门口的方墨接到王静柔的电话也觉得稀奇，他可不认为王静柔是想自己了。
有事...
这是方墨第一时间想到的，于是接通了电话，果然是有事，不过这件事听完，方墨心里就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倒不是因为方墨怕惹麻烦，而是他没想到对方会以这种方式求他帮忙。
“行，那就晚上八点阳光会所见。”
方墨并没有让王静柔久等，而是爽快的就答应了，爽快的让王静柔都感觉有些不真实，紧接着王静柔就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王静柔就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一般，她知道，也许，以后和方墨再也无法平静的去面对对方，也许他是自己唯一的异性朋友，才会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吧。
挂断电话的方墨心里很不舒服，这种被人拿来做挡箭牌的事，他本身就反感，但是王静柔对自己有恩，他认为和王静柔在一起很放松，对方不会嫌弃自己，自己也对她没有别的心思，这样不是很好么？
可是，他突然感觉对方有种携恩图报的味道。
也许是自己不了解她吧，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方墨在答应王静柔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而自己帮她一次，就算两清了。
但是方墨从来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他答应王静柔做挡箭牌，但是如果那个叫做乔康的人依旧纠缠不清，他会为王静柔断绝后患，这才是他真正要做的，否则自己欠王静柔一条命，那就用命来还好了，不过却不是他的命，至于那个乔康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方墨倒是没有在意。
方墨并没有在去学校，因为他觉得今天晚上可能会有很多事，所以只是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没什么事不要出教室，一定要等9点下了晚自习在教室门口等自己，虽然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还是答应了。
方墨觉得8点去阳光会所，既然是做挡箭牌，那么应该不会耽误太久，九点钟赶到学校，时间上应该足够了。
但是他现在却很疲惫，所以他要回去休息一下尽量恢复体内元气，才能应付晚上急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