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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药酒

    这些药材,当然不全是来泡酒的,大部分其实都是自己用的。
    院子外面喝得热火朝天,秦穆干脆让人把酒搬进屋里进行勾兑。不在外面,就是不想几个喝醉了的看见,不然又不知道糟蹋多少。
    等他勾兑了三十多坛,把昨天蒸馏的用了一半,这才停了下来。
    “拿酒来!拿酒来!”秦琼的声音,传进屋里。
    秦穆走到门口看了一眼,招呼冬梅道:“去!给他们装一坛井水,让他们喝。”
    “井水?”冬梅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道。
    “没错!”秦穆点点头确定。
    “这不太好吧?”冬梅迟疑了一下问道。
    “没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也尝不出是酒是水。”秦穆摆摆手示意冬梅去办。
    冬梅没有办法,只得去办,小心翼翼的给秦琼他们满上。
    秦琼他们果然没有尝出味道,依然高兴的喝着,不时大声吆喝,吹嘘自己酒量如何。
    “秦勇,送几位客人去客房休息。”见程知节已经对着大树撒尿,知道都喝醉了,秦穆不由摇摇头吩咐道。
    秦勇急忙找来一些家丁帮忙,连拖带抬的把几人弄走了。
    “秦大哥,我走了。”李德奖抱着两坛酒,也起身离开。
    “嗯。慢走,我就不送了。”秦穆点点头道。
    “好的,我认识路。”
    李德奖离开,秦穆又让人搬来了几坛烈酒,不过这次他并不是用来勾兑。打开一口大箱子,这一口箱子里面没有草药,全是一些骨骼。
    这是秦穆特意要求的虎骨,另外一个世界,虎骨就就有舒筋活血,祛除风湿的效果。而且虎骨是猛兽之中,骨骼密度最大的。用来泡酒,定然有妙用。
    当然,这只是秦穆的实验,主要的还是龙葵花、芝雪草,云霖花三种草药。
    炼制丹药和锻体的材料没齐,这泡酒的药材到是齐了。这一道方子,是宝典之中记载,道家的方子。
    道家用于锻体之法,主要在于养生,不像武者一般,一心修肉体。这修炼强度不大,自然效果就没有那么好,更何况不能修成气血煞气,这血液之力量,和肉身就得分开练。
    这一道方子,主要就是针对气血,益气养血。不是武者,气血并非不重要,而是同样的重要。儒家以浩然之气和精神力修炼为主;道家则是以灵气修炼和气血修炼为主。
    他们运用气血和武者不同,武者气血煞气,不但是用来破敌各种灵气防御的手段。激活气血煞气,还能增加自身力量,速度。
    道家气血,指的是精气神,先修灵气,再修神魂。这并不是说道家不在意肉身,只不过气血如果和肉身浑圆一体,那么神魂则无法离体。神魂飞升,成仙是道家最终目标。鬼谷子讲解道家是道法自然,师法天地。因此把人也当做天地,神魂为天,肉身为地。
    泡了整整两缸,这才让人台进地窖,不过也把这两天蒸馏的酒用干净了。
    “秦勇,这两天辛苦你们了。”秦穆对送完人回来的秦勇两人道。
    “大少爷你说得哪里话,能帮到你是我们哥俩的荣幸。”秦勇连忙拱手说道。
    “这钱你拿着,带几个家丁去买酒,继续蒸馏,不用你们一直烧火,轮流看着指挥就是。”秦穆又拿出一把金豆子说道。
    “好的少爷。”秦勇接过金豆子道。
    “对了,上次的药单还记得吧?在买两份回来。”秦穆补充道。
    “还在。”
    “嗯,去吧。”
    秦勇离开,秦穆刚想上楼去看弟弟妹妹,冬梅又带着阎立德到了。
    “哈哈,小师弟,我来了。”没等秦穆开口,阎立德就笑着道。
    “见过师兄。”
    “你以后叫我大师兄吧。我已经选了日子,下月初五,就是吉日,到时候你进行拜师仪式。”阎立德说道。
    “小弟遵命。”
    “这是营建的一些书籍,主要记载的是各建筑的方式和图纸,你看一下,有不懂的记下来,以后问我。
    等你入门之后,再学如何把阵法融入建筑。”阎立德让身后侍卫,抬进来一口大箱子,打开之后说道。
    箱子里面全是卷轴,满满的一箱子,阎立德轻轻一拍箱子感叹道:“这都是我们阎家,历代收集所得,也有的是根据建筑,自己画出来的。”
    “多谢师兄,我会好好看的。”秦穆慎重的说道。
    “师弟你空下来,可以誊写一份,这些卷轴日后再给我送回来就是。”阎立德略带歉意的说道。
    “没问题的,保证不会损坏。”秦穆理解的点点头道。这些卷轴,估计很多都是孤本,阎家也没有多的,阎立德自然要收回,毕竟那是他们家传之物。属于知识,不像物体,送出去还可以做,这卷轴要是没了,他可记不完整。
    “主要是家里没有准备副卷,不然送给师弟也无妨。”阎立德担心秦穆多想,又解释了一句。
    “小弟明白的。”秦穆微笑着说道,表示自己理解。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属于家传,阎立德兄弟,真的不想要,他们的爱好,都不在这上面。因此才会显得有些随意的代父收徒。
    绝大多数知道他们的人,只是知道他们兄弟书画很好,甚至完全忽略了建造才是阎家最厉害的本事。这也造成了他们一家人,老老少少都不喜欢这一门本事。当然!这些话阎立德不好对秦穆说。
    “营建一道的基础,其实在于计算,在于积累,多看,多计算。即便无法成为一代大家,普通大匠,还是没有问题。”阎立德鼓励道。
    “我尽量不让大师兄你失望。”秦穆微笑道。
    “我也相信这点。好了,师弟你慢慢看,匠作监还有点事,师兄我走了。”阎立德笑着道。
    “小弟新酿了一种酒,味道还不错,大师兄带两坛回去品尝一下。”秦穆说道。一边说,一边让冬梅去取酒。
    “难怪院子里有股酒香,那为兄就却之不恭了。”阎立德也没有推辞,点点头道。
    等冬梅报来酒坛,秦穆又说道:“这是新酒,如果大师兄不急着喝的话,可以放上几日,口感更好。”
    “好,为兄记下了。”阎立德示意侍卫收下,笑着答应道。
    “告辞!”
    “小弟送你。”
    阎立德毕竟是大师兄,年龄也大了那么多,因此秦穆并没有对其他人那么随意,亲自把阎立德送出了家门。
    送走阎立德,秦穆不由摇摇头哑然失笑,回到长安,原本以为要过的是悠闲的学习日子,没想到各种事情不少,反而更加忙碌。好在没有太麻烦的事情,到也挺有意思。
    “回去给他们多整点练习题!”想到今天秦怀玉交上来,只做了三道题的作业,秦穆就忍不住眉头一挑,自言自语的说道。
    数学嘛,不多练习怎么行。这是秦穆的心里想法。至于弟弟不做的话,秦穆估计自己可以揍他一顿,郑姨娘应该不会生气。
    心里想着,秦穆心情大好,嘴里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且说阎立德离开秦家,就去了匠作监,把公事处理完,这才回家。
    “阎大匠留步!”正要进家门的阎立德,听见有人招呼,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原来是褚仕郎,阎立德有礼了。”来人正是褚遂良。
    “冒昧打扰,阎大匠勿怪。”
    “呵呵,褚仕郎言重了,你能来阎家,这是阎某的荣幸,快屋里请!”寒暄几句,阎立德邀请道。别看他官职高不少,不过阎立德面对褚遂良,表现得非常低调,一点架子都没有。
    没有办法,匠作监大匠,说起身份不低,不过很少出现在朝堂之上。因此对于这些天天上朝的大臣,都有些忌惮,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
    虽然说阎家并不惧怕别人,不过他们也得为后人考虑,毕竟做官的好处还是不少。
    “阎大匠请!”
    “不知道褚仕郎前来鄙府,有何指教?”进入阎家,分宾落座,阎立德好奇的问道。
    “实不相瞒,下官前来,是想求阎大匠指点一下书法。”褚遂良说道。
    “啊!褚仕郎搞错了吧?要说这画,阎某自认还行,书法怎么敢指点你。”阎立德意外的说道。都是熟人,他当然知道褚遂良在书法上,并不比他差。
    “最近我感觉写出来的东西,总是差了一些,阎大家也是这方面的大家,因此特意前来请教。”褚遂良解释道。
    “恭喜褚仕郎,阎某可不敢称大家,我们相互切磋。”阎立德微微一愣,随后拱手笑道,他明白了褚遂良的意思。褚遂良这是到了书法的一个关头,迈过去就是另一个境界。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向高手请教。或者和差不多的人切磋交流。
    “阎大匠恭喜得太早了,我这只是偶尔心有所感罢了。”褚遂良摇摇头道。
    “不说那些,正好今天有人送了两坛酒,我们喝一杯再说。”阎立德笑着道。
    “甚好!”褚遂良跟着笑道。要说这武者爱酒,文人其实更爱酒,还喝得更有花样。
    “去给老爷我准备酒菜!再拿个炉子来。”阎立德吩咐道。
    “这天气喝烫酒不太好吧?”褚遂良提醒道。
    “没事,这酒是新酿的,烫一下更好。”阎立德解释道。
    “哦!那是的。”褚遂良赞同道。
    很快一个炉子摆在了两人案几中间,一名侍女添上炭火,随后放上一个铜壶,小心的抱起酒坛,打开倒酒入壶。
    “好香啊!”
    “好香的酒!”随着侍女倒酒,酒香散开,两人同时出声。
    “这酒香,真是绝了,只是闻味道,就让人有些迫不及待。”褚遂良赞叹道。
    “嗯嗯!”阎立德连连点头赞同。
    “阎大匠你说这是别人送的?不知道是哪家酿的?”褚遂良好奇的问道。
    “这是我小师弟家自酿的。”阎立德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并不知道这是秦穆酿的,还以为是秦家酿造,因此才说是秦穆家自酿。
    “小师弟?阎大匠你师弟是哪位?怎么没有听说过。”褚遂良想了一下,茫然的问道。
    “哦!是我新收的小师弟,还没有正式拜师,所以没多少人知道。”阎立德被惊醒,收回一直盯着铜壶的目光,笑着解释道。
    褚遂良被他一说,不由更迷糊了,听说过收徒弟,从没听说过收师弟的,要知道阎家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另外的老师,他们都是家传。
    “新收的小师弟?是小徒弟吧?”褚遂良疑惑的看着阎立德问道,他还以为阎立德说错了。
    “呵呵,没错,就是小师弟,我是代父收徒。”阎立德笑着解释道。
    “不知道是哪位青年俊杰,能得到阎大匠的看重。”褚遂良好奇的问道。
    “翼国公长子,秦穆秦怀道,下月初五拜师,还请褚仕郎到时候来做个见证。”阎立德也没有隐瞒,笑着说道。
    “一定,一定!”褚遂良心里一惊,脸色不变笑着答应。秦琼和阎家有了这一层关系,也就是说,以后两家势力都有所增加。虽然不是敌对,不过作为长安的朝臣,这些细节必须留意,说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等等!”把事情记在心里,褚遂良突然伸手招呼道。
    褚遂良突然大声招呼,让阎立德和侍女都愣住了。看着他从侍女手中接过酒坛,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酒坛是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这是?”阎立德好奇的问道。
    褚遂良没有回答阎立德,捧着酒坛,嘴唇蠕动,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字…这字…”
    阎立德挺见他说话,不由好奇的起身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阎立德眼睛也不由一亮。
    原来秦穆为了窖藏酒,就把酒坛重新写了名字。书写这种字数比较少的东西,秦穆一般都是用正楷,不过酒坛是圆柱体,因此他选择了瘦金体书写,显得协调一些。
    而秦穆写字,习惯性的去使用字帖上的字,虽然他已经尽量让自己改掉这个习惯,不过潜意识的还是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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