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曾守护的…… (求订阅,推荐)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林府左侧房屋的院墙,轰然倒塌了下来。
于院墙断裂之处,切口极为光滑的同时,更有一缕缕锋锐的血气,宛如利刃一般在嘶鸣。
短短的时间之内,那断裂的墙壁,在这嘶鸣之中,被吞吐的血气,刺的坑坑洼洼,呈现一种怪异的腐蚀之态。
周长青本以为这夜叉手中出现的血色巨剑,只是一种装饰用的凶器。
可此刻看着那院墙处狰狞的剑痕,心中再无半点侥幸心理。
这夜叉不仅会使剑,而且能够斩出威力极为惊人的破空剑气。
方才那一剑,不管是他也好,还是左小千也罢,若不借助外物,根本无法抵挡。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夜叉还有一对蝠翼。
在蝠翼的加持之下,这夜叉一旦达到一定的速度,那便是一场屠杀。
也就是目前还在林府之内,可以借助房屋来限制此妖魔。
“但万万不能让其离开林府。”
妖魔嗜血,尤其是这沐血而生的夜叉,谁也不清楚,这妖魔一旦杀戮过多,会不会使得实力再次变强。
“按照左小千所给的镇魔司资料,但凡是这类嗜杀的妖魔,一旦饱饮人血,便会不断变强。
更何况,此这妖魔还是百莲教召唤而出。”
想到这里,周长青手中的曲直剑当即消失在手心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青红相交的长剑。
斩妖剑。
几乎在周长青手中取出斩妖剑的一刻,本就因为被他挑衅的青面夜叉,眼中更是迸发出了更为强烈的杀机。
这杀机之浓郁,使得其身外一道道血气翻涌,竟是隐隐形成了一道类似血色铠甲一般的角质状物。
“那白面书生在客栈下密室祭炼的血煞剑,果然便是为这妖魔所准备的。
不过这样也好,有此剑拖住这妖魔,短时间内,至少不用担心他在外面大开杀戒。”
想到这里,周长青顿时握紧了手中的斩妖剑。
百莲教本可以暗地里将他手中之剑祭炼成功,然后再交给这妖魔。
欲血而生的剑,加上沐血而成的夜叉,两者合体,自然是相得益彰。
可眼下,他手中这剑,已然不是曾经饱饮人血的血煞。
而是渴望吞噬妖魔之血的斩妖。
百莲教或许算齐了之前所有的计划,也算准了镇魔司舍不得摧毁此剑。
但他们却未必能算的到,他周长青这个好歹也算是开挂的男人。
虽然法力低微,但能调动斩妖之力的斩妖神通。
哪怕是受他法力影响,无法完全发挥,也是硬生生的将这邪剑转换。
之前斩杀火莲业鬼之时,他还担心剑被妖魔之血再次转化。
可后者吞噬之后,不仅没有再次沦为邪剑,反而使得剑中斩妖之力大涨。
“我有斩妖之念,又手持斩妖之剑,当斩世间一切妖魔。”
看着轰然冲来的夜叉,周长青手中的斩妖之剑的青红剑身上,顿时吞吐出一道青红之芒。
于此利芒之下,在法器斩妖剑的加持之下,隐隐有着一缕缕剑气吞吐而出。
嘭!
下一刻,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狠狠地撞在一起。
剑锋相撞的一刻,凌厉的剑气之音,轰然爆发。
两侧盆栽绿植,于无声无息之中,似被利刃切开了一般,滑落在地。
……
铿!
大厅之内,一点寒芒绽放,随后轰然一声,左小千的身体狠狠地撞在墙壁之上。
五脏六腑的震动,化作鲜血从嘴角滑落。
他从未觉得,会有这么一天的觉得口中的鲜血,充斥着一种苦涩的味道。
看着那个拿着长剑再次飘身而来的倩影,他也从未觉得,自己会有这么快,便拿不动刀的一天。
轰!
屋外,剑鸣的声音颤动不休,不时有着一声声轰隆巨响接二连三的响起。
他心里明白,那是书生在拿命为他争取时间。
有很多次,他像快速的结束屋内的厮杀,冲出去。
可望着那苍白的面庞,熟悉之中带着陌生,可不管是以前和现在,他都能清晰的看见这张面庞之上,那始终不变的温婉。
“原来,我们已经这么老了。”
看着森寒的剑光在眼中不断放大,左小千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噗嗤!
下一刻,刺痛在从他的左肩窝处爆发,寒芒没入他的身体之内,直到穿过肌肤,钉在了身后的木柱上。
滴答、滴答……
这是鲜血的声音。
可这鲜血,终究没有换来林月溪。
感受着左肩长剑的抽动,听着屋外的又一次轰然大响,左小千的右手顿时出现一块青砖。
嘭!
一声闷响,青砖狠狠地砸在了林月溪的左肩上。
瞬息之间,后者被青砖砸中的左肩像是被烈焰灼烧一般,发出大量的血雾。
于这种血雾之中,林月溪的身躯向着一旁倒去。
可还未等她彻底的倒下,便有一双有力的手,把她拉入了怀中。
冰冷!
这是左小千此刻最清晰的感觉,怀中的人,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柔软,只剩下了坚硬的冰冷。
嘭!
又是一声闷响,青砖在左小千的手中,狠狠地砸在林月溪的后背。
伴随着一阵焦糊之音,后者坚硬的身躯,在这轰击之中,顿时瘫软了下去。
“左大哥,血棺中的女人,是关键。”
正当左小千忍痛准备一砖拍在林月溪的后脑勺之上时,一声低弱不可闻的呢喃,从他的怀中响起。
左小千的瞳孔猛然一缩,这声音的突兀,差点让他手中的青砖脱落。
他猛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就见林月溪的脸庞,那冰冷的面庞之上。
不知何时,已然垂下了一缕泪痕。
“月溪……”
他望着眼前的人,大声的喊出,可似乎声音已经沙哑,在话语出口的一刻,已然开始颤抖,声音也显得卑微。
但怀中的女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方才的那一幕,是他自以为是的错觉。
可,这终究不是错觉。
当左小千将周长青给他的青砖,轻轻的再次拍在林月溪的后脑勺上时,后者眼中的血光猛然一颤。
“左大哥,血棺中的女人,是关键。”
“左大哥,血棺中的女人,是关键。”
“左大哥,血棺中的女人,是关键。”
……
无论左小千怎么呼喊,林月溪的口中,似乎只有这么一句。
一遍又一遍,似死前烙印在身体里最后的意识一般。
若是旁人看见这僵硬的话语,甚至会以为这是一具栩栩如生的傀儡。
兴许看的兴起,还会说一句有意思。
就像那阿四一般,看着同样被操控,唯独只有林月溪落泪时的惊讶一般。
“你知道我要来?”
“你知道我要来。”
“我早该明白的,你一直都……”
听着这重复的话语,左小千的双眸开始猩红,在泪水滚动之中,其脸上的肌肉,在颤抖之间,青筋浮现而出,话语在牙齿之中,打颤更咽。
“左大哥……”
便在左小千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林月溪抱紧在怀中的一刻,一声似不同于此前重复的低喃,陡然响起。
“小心。”
轰隆!
仿佛什么,裂开了一般。
还不待左小千抬起头,从林月溪瘫软的身体里,突然爆发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将他猛的往前方拉入。
身体在此刻翻转,只是这一次,是林月溪,挡在了他的前面。
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