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棺材中的眼睛
?第一百九十二章棺材中的眼睛
一口咬下手中的甜不辣，顾村眼中的世界立刻产生了变化。原本平静的世界，仿佛突然烧开了一样，不断地在顾村眼中沸腾了起来。
空气开始扭曲升腾，就连天空都产生了褶皱。
这样世界，顾村还是第一次接触，反而让人感觉如此的诡异。
“真希望我们以后不要碰面，”迎着顾村的目光，段小蝶和封追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本来轮回世界便已经够混乱了，再加上一位观测者，总觉得轮回世界会彻底混乱呢。”
话音落下，这两位轮回者面带微笑地朝着顾村挥了挥手，然后一起消失在了顾村的眼中。
这就结束了吗？
顾村抬头看着两个轮回者消失的地方，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并不能算作结束，只是暂时的休战。无论是自己，还是轮回者，都有可能撕毁这个脆弱的契约，然后重燃战火。
“您心满意足了吗，观测者大人？”
正在这时，萝娜的声音突然在顾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这样真的好吗？”
好吗？
顾村听着脑海中萝娜的声音，并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咖啡厅。咖啡厅中已经没有一个人，只有老板娘在那里打理着，收拾着桌椅。
“有什么不好吗？”
顾村缓声问道。
“您会明白的，现在可以回归了吗？”萝娜轻声问道，话语中嘲讽地味道更加浓郁了起来，“再呆在刀剑神域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您总不会想要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中，直到和亚丝娜结婚生子吧？”萝娜轻声地笑着，直到顾村铁青着点头为止。
“有时候，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总觉得自己是在做着没有任何益处的工作。”
顾村轻声地自语道，他并不期待萝娜的回答。
只是一声轻笑声，突然在顾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没有目标，没有危机感，这当然会让人觉得无聊。如果您的妹妹，因为您没有彻底完成观测者任务而死掉的话，恐怕您就不会感觉如此无聊了吧？”萝娜微带嘲讽的声音缓缓地在顾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不过可惜，其实并没有这回事情。”
顾村的脸色稍稍舒缓了一些。
“但也不全是。”
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萝娜的声音消失在了顾村的脑海中，世界也在这一刻，改变了模样。
世界，被无形的大手拉上了帷幕，只有一片纯粹的黑色，出现在顾村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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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站是一个诡异而且阴冷的地方，虽然感觉不到温度，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到肌肤被寒冷的风不断吹拂着。
顾村眯着眼睛，微微地叹了口气。
他已经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到观测站这个地方了，一切都显得陌生，却又在细节处显得熟悉。
地面上是纯黑色的正方形地砖，一块接着一块地铺满了整个观测站的每个角落。在观测站的最中心的位置，有着三个等人高的棺材。
他们立在一副小丑的画像上，小丑是在哭泣着，但是嘴角却又高高地翘起，看起来诡异无比，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却又无可奈何地悲伤着。
“欢迎回来，我怠惰的观测者大人。”
远处，一团缓缓燃烧着的火焰，静静地悬在顾村的身前轻声说道。
这是萝娜的声音，说她是观测者系统的化身也并不为过。
“有些时候，并不一定非要彻底地完成观测者任务吧？”
“这并不是以您的意志为转移的，观测者大人。每个刚刚进入这个系统的观测者，都会试着和轮回者们做出一些小小的妥协。”
萝娜似乎猜到了顾村想要说的话，自己却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难道不好吗？”顾村看着在自己面前缓缓燃烧着的火焰，不由地出声说道，“这样虽然有些对不起观测者系统，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是个双赢的举动。”
“双赢的举动？”
“嗯。”
顾村轻轻地点了点头。
“轮回者没有完成任务，而我也没有杀死他们。这样不是一个更好地结果吗？”
“嗯……”萝娜微微踌躇，顿了顿，才缓声说道，“站在人类的角度而言，确实是一个更好的结局，只要您能够接受一点……”
“哪一点？”
“让人绝望的一点。”萝娜话没有说完，却突然停下了。
她虽然是个系统，但是也没有强人所难的爱好，路是顾村自己选择的，身位系统，她绝对没有能够干预顾村选择的权利。
至少，是现在。
“那么，现在应该轮到我提问了吧？”
顾村缓缓地走到了那团静静燃烧着的黑色火焰面前，缓声问道。
“为什么轮回者知道的事情，比我这个观测者还要多？所谓的出血效应，你有没有解释？”
“解释？”
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东西，萝娜的笑声突然响了起来，就连那团缓慢燃烧着的火焰，也开始不断地抖动起来。
“您如果有闲暇的话，不妨回头看看。”
回头看看？
顾村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转过身。
一只眼睛，穿过非金非玉的棺材，似笑非笑地看着顾村自己。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只是这双眼睛，在顾村看来，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一些。
原本布满了血手印的棺材上，不知道被什么人打开了一个洞，露出了一只眼睛来。
这只眼睛，在顾村看来是如此的熟悉，甚至让他下意识地停住了思考。
因为……
“这是我的眼睛？”
顾村轻声地询问道，身后的萝娜却并没有给出回答。她只是沉默地伫立在顾村的身后，然后平静地等待着顾村自己猜出答案来。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呢，观测者大人。我现在只是期待您，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将会发生的事情。”
回到现实世界，将会发生的事情？
顾村眉头微微地蹙起，然后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么，请让我回去吧。”
顾村最后说道。
世界，依旧乖巧地在顾村面前拉上了帷幕，只有藏在棺材后面的那双眼睛，偷偷地瞧了顾村一眼，最后缓缓地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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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房顶依旧很白啊……
躺在床上的顾村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狭小的房间和略显简陋的单人床。
从观测站回来的眩晕，还微微地在顾村身上发挥着作用，就像是喝多了酒之后，酒醉的第二天早上，脑门有点胀痛的感觉，感觉记忆被从脑海中剥离了一样。
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上，屏幕暗着。顾村手指轻轻地在屏幕上一点，屏幕并没有亮起来，依旧是暗着的。
昨天晚上手机忘记充电了吗？
顾村摸着头，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生活习惯很好，每天晚上都会把手机放在枕边充电，以防第二天玩手机的时候，遭遇没电的困境。
不过也幸好手机不是三星，否则有可能睡到一半，便会爆炸声惊醒。想到这，顾村嘴角一翘，无声地笑了起来。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刚刚经历了白色相簿2的世界，完美地完成了第一次观测任务，让冬马永远地留在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也不知道现在冬马怎么样了。
顾村心中想着，下意识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突然，头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模糊的片段了，像是被人灌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明明没有去过日本，但是各种诡异的图像却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溯起来。
亚丝娜？
茅场晶彦？
桐谷和人？
远山教授？
刀剑神域？
顾村三两步跑到了电脑面前，直接打开了电脑，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只是愣愣地看着屏幕上的邮件。
“顾村，原本我们准备画刀剑神域的企划，现在用不上了。”
这是编辑发给自己的邮件。
顾村微微地摇了摇头，又继续向下翻着。
“前段时间，你画的日在校园卖的很好，稿费很快就会打到你的银行卡上。最近银行系统升级，你记得等会儿把开户银行再发一遍给我，好确定一下。”
看着邮件中的内容，顾村只觉得疏离感更加明显了起来。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失忆了？
“想起来了吗？”
嘲讽的声音，突然在顾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萝娜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仿佛在等待着顾村的回答一般。顾村只是眯着眼睛，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吗？因为时间和记忆被剥离了。”脑海中萝娜的声音缓缓地响着，“这是之前我没有给你说过的事情。”
没有说过的事情？
顾村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聆听着。
“一旦观测任务没有百分百完成，系统将会按照百分比，扣除你在轮回空间里面的记忆，以及对现实的影响。”
换句话说，如果……
“如果你没有完成任何任务，你所在的空间时间将会永远停滞不动。你永远都会呆在相同的时间里，不断地丧失记忆，然后不断地循环。”
顾村嘴角一抿，冷汗却已经从顾村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观测者系统如此说，这不由地让顾村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幻觉。
自己仿佛在玩着一个永远没有尽头的rpg游戏，每一次失败之后，系统都会把自己带到上一个存档点，然后重新开始。直到自己百分百地完成任务。
“总感觉有点像是刺客信条的失去同步。”
顾村低声地自语道。
正在这时，被他插上充电线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那是自己妹妹所在的医院，发来的信息。
今天是顾村妹妹出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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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早晨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来到。
顾小鱼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窗外还没有鸟叫的声音，只有一片寂静的月光，不断地挥洒在窗外。她静悄悄地躺在床上，睁着自己的双眼，看着漆黑的病房。
她一向是个很难忍耐寂寞的人，即使是夜间的医院没有任何声音，她也依旧不觉得难熬。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仿佛时光都在她的身边凝固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换药的护士脚步声，开始变多起来。
终于，一个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出现在了顾小鱼的耳朵里。躺在床上的她缓缓地转过头，明亮的眸子看着病房的黄色木门。
门被推了开来，顾村的脸出现在了妹妹的视线中。
只是这张脸上的笑容微微有些酸涩，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斗一般。顾村迎着自己妹妹探寻的目光，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走到了妹妹的床边。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脸庞，妹妹脸上充满了孺慕的表情，就像是只得道主人**的小猫一般，充满了开心与愉悦的情绪。
“你是顾小鱼的家属吗？”
这时候，公式化的声音也在顾村的身后响了起来。他抬起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正带着笑容看着自己。
段小蝶。
顾村看到她胸口上铭牌上的名字，微微一怔。他只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我们见过面吗？”
顾村下意识地出声问道。
段小蝶微笑着从顾村身边走过，伸手摸了摸顾小鱼的额头，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身，有些惊讶地看着顾村。
“这种搭讪的方式，已经很多年不流行了呢。”段小蝶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跟着笑道，“没有见过你呢，我今年才刚刚来到这个医院。”
没有见过吗？
顾村后退两步，快步走出了妹妹的病房。
不对……
自己应该见过她。
作者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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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唔……
??躺在床上码字，有一点不好，就是容易睡着。。。┑(￣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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