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麻烦
不过就算燕初天的表现出乎了两人预料,但也就仅此而已。毕竟真说起来,两人方才的动手只不过是仓促而为。
若是全力施展,他们有充足的自信,就算对方再为诡异,也定要在他们他们合力下,狼狈败落。
但他们也是拥有着自身的骄傲,若是说对方真的是跨越灵河而来的铜牌弟子,那他们可实在没有脸面,以两人合力攻之。
因此在燕初天的视线下,赫然可见其中一人向前走出一步,而另一人则是退后开去,那双手怀抱俨然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至于那向前走出之人,则是紧接着便抬起面孔,一张颇显狰狞的面孔缓缓与燕初天的面容相对,
随即,在其灵力迅速汇聚间,暗含着锋芒之意的冷笑,也是缓缓响起。
“若是要怪,便怪你自己不识抬举,与舞寒衣走得太近,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冷笑声落,他便陡然重踏大地,而伴随着那踏地的轰鸣之音响起,耀眼的金色光芒,便是如同雷弧般顺着大地,疯狂轰向燕初天所在。
不过数息时间,燕初天所在便是被那金色光辉充斥,旋即如同火山一般爆射开来,久久都不曾平息。
望着这巨大的动静,那动手之人只是冷冷笑了笑,倒是并没有多少的欣喜之意。
因为真说起来,他与对方无仇无怨,动手也只不过是受人之命而已。
但就在他以为这般就该解决了对方之时,却不想在那轰鸣动静渐渐平息时,从其身后又是有着,一如先前的淡漠之音突兀响起。
“受人之命吗?”
在那最后一个字眼也是落下之时,这道身影便大感不妙。而也不出其所料,几乎是刹那之间,他便感觉身后,一股致命的威胁之感陡然浮现。
这让他根本想不脸太多,只是赶紧催引体内灵力,厉声喝道。
“玄雷盾!”
其喝声落下之时,身周各处,那仿若雷弧般的力量又是迅速浮现。疯狂交织之间,一方深色光盾,便是守护在其身周。
而紧接着,这光盾便是受到了,来自后方的狂暴攻势。不过显然是因为有这玄雷盾的缘故,因而这身影的面容轻轻松了口气。
的确,在他看来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但既然自身的玄雷盾已是成形,那就能够将这攻势抵挡下来。
等到其攻势消弥,那么自己也再不会轻视分毫,定然要展现自身最为强悍的玄雷术,一举将之击溃。
然而他想法虽好,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引以为傲的玄雷盾,却是在抵挡不过数息之后,便是有着清脆的咔咔声响,不断响起。
这让他陡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是因此不断僵硬。而当他看了眼自身的玄雷盾,那僵硬的脸色更是彻底转变成了震惊甚至惊恐。
因为他清晰可见,自身玄雷盾身上,已然有着数道裂纹,不断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他更是能感知到,此刻玄雷盾的支离破碎。
可是这怎么可能,对方似乎就连天府境四层都不曾踏入,如此修为,怎么可能破坏自己的玄雷盾?!
但没有人会给他答案,燕初天更不是那种心慈手软的性子。纵然他也是听出,对方是受他人之命而来。
可既然是向自己动手,那么也就要准备好,付出相应的代价。
心念至此,他更是加大了手中的一分灵力。而就算只是增加了一分力量,但那玄雷盾的抵挡之力早已达到了极限。
所以可想而知,纵然这力量只是增加了一分,但随之带来的效果,却是直接让已是裂纹蔓延的玄雷盾,彻底如同碎石般崩碎开来。
玄雷盾崩毁,那玄雷盾后藏身之人,自然也是难逃一劫。那波及开来的力量,将他如同炮弹一般震飞开去,重重砸在那山石之间,轰鸣震耳。
与此同时,望着自己的同伴落败得如此干脆利落,那另一道本是准备看好戏的身影,此刻也已然满目震惊。
他也是难以想象,自己的同伴竟是会落败得如此迅速。可是这怎么可能,对方的修为与自己相仿,玄雷盾的防御力就是自己都觉得极为难缠。
可结果,怎么会是这样?!
但就在心胸震动间,感知敏锐的他,也是感受到了一股致命威胁之意。
而面对这威胁之意,再想到自身同伴此刻的遭遇,他脑海内第一个浮现的想法,俨然是直接转身逃遁。
可就算他逃遁得再快,也是清晰可感,那威胁之意并没有被他拉开,仍旧在不断接近。
只要他回身望上哪怕一眼,都定然能够发觉,此刻燕初天的身影,已是如影随形地纠缠上了他。
这并不是燕初天得理不饶人,只是既然向自己对手,那便要付出代价。
不然难不成随意一个人向自己动手,只要有个理由,自己就都要放他们一马不成?
眼见对方已是近在眼前,燕初天更不会迟疑分毫,手掌迅速抬起间,暗藏的玄阳气已是风起云涌。
紧接着一掌拍下,若隐若现的封印之力,便是如同锁链一般,迅速朝着那逃遁的身影缠绕而上。
这是玄阳印!
而即使感知到了情况的不对劲,甚至已是疯狂运转灵力护体防御。可玄阳印的力量降临,仍旧硬生生让其护体灵力,在这般时候滞缓了一瞬。
这一瞬说起来不起眼,实际上的结果,却是足以决定胜败。
结果也是如此,在玄阳印的轰杀之力真正降临,便是趁着这一瞬的间隙,将对方也是重重轰向大地,并砸入其中。
“轰…!”
庞大的轰鸣之音再度震耳欲聋地响起,但这一次过后,已是不会再有人震惊。
因为除却燕初天外,那两人已是如同死狗一般,倒在狼藉的山石之中。
望着两人狼狈至此的情况,燕初天脸色淡漠,没有丝毫的同情。
在他眼里,两人这都是咎由自取。什么所谓的受人之命,说到底也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罢了。
这种情况对其他人,他或许的确管不到,但既然将目标朝向了自己,那就要先准备好,自己将会是何种下场。
而他动手虽然毫不留情,但这动手之间所展现的力量,并不是没有保留。估摸着两人不久后便会醒来,所以他可不会好心做什么善后的事情,当即大摇大摆,走出了这偏僻的角落。
说起来,浪费的这些时间,都是足以让他找到不少晶髓了。
同一时刻,在那矿藏之上,以巴宏为中心的银牌弟子队伍内,巴轩正被不少人簇拥,最靠近其者,更是在其耳边不断淡笑轻语。
听着对方的言语,巴轩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变得惊喜起来。因为他想不到,对方这么快就对那家伙动手了。
虽说这般动手,不可能真的将其淘汰,但想来总是能够那家伙知晓,什么是天高地厚。
到时,对方定然再不敢,不知所谓地靠近舞寒衣。
“巴轩兄弟,如此可还满意?”
看着面前青年面孔上难以压抑的喜色,身影淡笑而语。而闻言巴轩更是连连点头,旋即望向前方那晶髓矿藏内,面孔上毫不掩饰讥笑。
呵呵…舞寒衣可是自己的女人,敢与自己的女人关系不清不楚,就是如此下场!
巴轩这里的动静,自然不会逃脱人群的中心,也就是那巴宏的注意。
但巴宏对此并不在意,他不管巴轩会去做什么,他会管的,只是他人休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自己的弟弟一根汗毛。
换言之,巴轩可以动别人,但反过来就不行。这便是他,巴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