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族塔
黑石吊坠?
夏轩脸色微惊。
天神塔!
那一日,他中毒即将身死,那一直挂在他胸口之上的黑石吊坠沾染到了他喷出的毒血,而后融入到他体内,方才让他获得的天神塔与天神诀的功法传承。
他方才堪堪准备要开口,询问一下父亲,这黑石吊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他想要探寻一下关于天神塔的秘密和来历,结果没想到,后者竟然先行便把这样的消息告诉了他。
这黑石吊坠,竟然是他的亲生父母留给他的吗?
能够将所留天神塔的传承吊坠,这样交给他?他的这对亲生父母,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啊!
“那黑石吊坠或许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信物,准备有朝一日与你相认的时候使用。所以,小轩你一定要保管好来,莫要丢了。”
夏流云郑重地开口告诫。虽然说,他对于当初夏轩亲生父母将其抛弃的举动,颇为不爽,但是那终究还是自家儿子的亲生父母,如果有机会,他还是希望夏轩能够和他们相认的。
夏轩微微颔额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他自然是没有办法现在将这黑石吊坠已经融入他体内化成天神塔传承的事情告知夏流云,只能暂时地隐藏下来。
“今日唤你前来,除了告知你身世的事情以外,还有一件事情。”
夏流云点头之后,忽然话音一转,在夏轩有些迷惑的目光注视下,他继续道:
“现在距离神魔祭还有大概一个半月的时间,你也知道,在神魔祭上,我们夏家一直都是有着一种传统。”
“只是这么些年,我一直未曾回族,恐怕单倚靠长老会的众人是难以执行的,而现在我已然回家,时隔多年,那地方也应该是要重新开启一次了。”
夏流云并没有直言是什么地方,但是夏轩心中却是颇为的明白。
“老爹,你是说那供奉着历代家族强者和历任族长的族塔么?”
沉吟了片刻,夏轩轻声开口。让得夏流云笑着点头。
族塔。
便是相当于是夏家宗祠一样的地方,每年神魔祭之时,族长便是会带领着家族长老,一并开启塔门,而后领导着夏家一众的子弟前来叩首跪拜。
一天一夜之后,方才会将族塔再度关闭。
这,已然是算作夏家的古老传统了。
只是,这十年以来,因为夏流云被困在那古墓中的缘故,倚靠着过去三大长老的资历,并没有开启族塔的资格,所以在过往的神魔祭上,倒是并没有执行这样的一个仪式。
其实叩拜族塔,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而已,对于所有的夏家族人来说,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机缘。
据家族之中的老辈们所说,那被供奉在族塔之中的夏家历代强者与族长,虽然肉身已消,但依然还有残留魂魄留在塔内,在每年开塔之时,将会为前来叩拜的夏家族人降临下福泽。
并且,或许真的是因为夏家历代强者与族长,那残余于族塔内的魂魄未消。
当族塔开启之时,前来叩首的族人都是能够感应到那自塔内扩散出来的气息,其中天地能量的密集与浓郁度,都是这外界的数十倍不止!
所以其实叩拜族塔一天一夜,也是给夏家的所有族人一个修行的机会。在族塔之外修行一天一夜,抵得上比起平日里正常修行的一月有余。
历年在拜塔之时,实力突破瓶颈的夏家族人,大有人在。
在夏轩年幼的时候,曾经是见过自己父亲亲手开塔的壮观一幕,只是那时候的他还并没有修行,所以倒也没有从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其实,族塔不仅仅只是一个我夏家的宗祠,还是一个传承。每一位被供奉在塔中的强者和族长,都会是在其中留下自己的传承,为后世之人留下一些机缘。”
“所以,每一年的族塔开启,夏家之中,都将是会有一位年轻一辈,被推举出来,登塔上香,同时,也是尝试着撞破机缘。”
“而这年轻一辈,是由夏家族长以及众长老一并推举而出的。一般是夏家的少主,但是因为一人一生仅能入塔一次,所以如若夏家少主登临过,则是会推举家族之中颇具潜力的年轻一辈。”
夏流云淡淡地说着,夏轩默默聆听。这些规矩,他倒也是明白一些。
“今天登临族塔的事情,我和苍老以及全部的长老,都想要将这一个名额给你,正好你亦准备离开家族,前往苍澜学院修行,如若能够从其中得到一些有帮助的机缘,那是更加之好。”
“只是……”
话到此处,夏流云揉了揉眉心,露出了一副有些头疼的表情。让得夏轩微顿之后,轻声一笑道:
“有人也想要这一个名额,是吧?”
夏流云苦笑着点头:
“你的弟弟,夏冰铭这个臭小子,在听说族塔之事后,硬是要与你争这登塔名额,死活不肯退让……”
“冰铭他想要那就让给他好了,老爹,这并没有什么。”
对此,夏轩却是颇为洒脱地笑了笑。
他并不想要与自己的这个弟弟起冲突,特别是在知道,他方才是自己老爹的亲生儿子以后,更是如此。这个族塔的机缘,虽然他也是有一些兴趣,但却也不是非得不可的。
毕竟他体内可就藏着天神塔这样一个大机缘,如今他方才开启两层,便是将他的实力强化到了这般地步,继续再往上开塔,又能够为他带来何等好处,根本就难以想象!
只是不知道,他的实力要达到什么地步,方才能够拥有开启这第三层天神塔的资格。
然而,对于夏轩的话语,这一此夏流云却是颇为严肃地摇了摇头。
“那小子性子已经是够放肆与桀骜了,小轩,你莫要再这样让着他。并且,这一次,帮助家族度过大难,你功不可没,所以那小子不论怎么说,都没有与你抢这登塔名额的资格。”
夏轩闻言,却是摊了摊手,无奈道:
“但是,以咱家老弟的个性,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听劝放手的吧?”
“这方才是我最头疼的事情……”
轻叹了一口气,夏流云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