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节

    “啊?”顾云憬低头,这才发现水杯里的水都溢出来好多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
    她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
    把茶水间收拾好,她才端起茶杯,重新回到总统办公室,却见殷琴出来。
    “殷小姐,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看她站在门口,她问。
    “嗯,家里有事,打电话让我马上回去,你的茶我只能下次再喝了,”殷琴说着,开门走出去,像是想到什么,她又回过头,“对了,我叫殷琴,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的。”
    说完这句,她便转头,潇洒地走了,只给她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是自带气场啊!
    她是顾云憬接触过的那么多女人里,最有魅力的一个,这让她又兴奋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感。
    “还忤在那里做什么?”见她站在门口,迟迟都不进来,傅斯年说。
    被他的话打断思绪,顾云憬才回过神来,将茶杯放到他桌上:“本来是泡给她的,你都喝了吧!”
    因为她放茶杯的力道有点大,茶水从杯子里溢出来,洒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你在发什么火?”傅斯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渍,抬头问她。
    “我才没有!”顾云憬否认,又没有谁惹她,她发哪门子的火啊!
    “你吃醋了!”傅斯年的脸上笑着,说出的这句话是肯定的语气。
    “胡说!我才没有!”顾云憬大声否认。
    被他这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难道自己刚刚觉得胸闷气短,还有那说不出的酸涩感,是因为她在吃醋?
    可抛开她失忆以前的那些记忆,她真正意义上的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也才几天而已啊!说她在吃他和别的女人的醋,实在太可笑了不是吗!
    “还说没有,”傅斯年笑得更得意,“你这表情分明是在说,我现在很吃醋。”
    原本顾云憬还没有觉得什么的,被他这么一说,脸一下便红了起来,说出的话更是没了底气:“我……我哪有!你这是……这是强词夺理!”
    傅斯年很满意她现在的反应,她越是否认,就越能证明她心里在意他。看来即使她失忆了,她的内心深处还是爱他的,不然,她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吃醋表现。
    “喂,你笑什么啊?我真的不是吃醋!”看他对着自己笑,顾云憬再次强调。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傅斯年虽然这样说,但嘴角却还是擒着藏不住的笑意。
    哎哟,这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她嘛!
    顾云憬要被气炸了。
    她其实很想问问他,那个叫殷琴的女人,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的,但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要是现在问他,他肯定会说,看吧,还说你不吃醋,她才不要让他得意呢!
    总得来说,第一天上班还算顺利。
    下班后,两人一起去了军区医院。
    “妈咪!”看到顾云憬,小家伙高兴地朝她扑过去。
    “小心,别摔到了!”身后的杨舒兰担心地冲他喊着。现在傅一寒是重点保护对象,任何摔倒流血的事情都杜绝发生。
    可是小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离死神是如此近,满心只因为又看到顾云憬了而开心。
    被她抱在怀里,他拿头往她的身上蹭了蹭:“妈咪,一寒好想你!”
    顾云憬被孩子的情绪所感染,笑容又深了几分:“妈咪也很想你!”
    “你就只看到你妈咪了?我呢?”晚她半步进来的傅斯年看着儿子,不悦地问。
    “咦?爸爸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小家伙在这时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这个小兔崽子!典型的有了娘忘了爹,白疼他这么多年了!
    傅斯年被他气到,看他的小爪子放在顾云憬的胸上,于是严厉地说:“把你的手拿开,回床上躺着去!”
    “不要,我要妈咪抱抱!”小家伙不但不听,反而整个人像只八爪章鱼似的黏在顾云憬身上。
    “你妈咪是我的私有财产,其他男人都不许碰!”傅斯年说着,作势要把儿子扒下来。
    “不要不要就不要!妈咪是我的!再说,我又不是男人,我还只是个孩子!”小家伙更用力地抱紧顾云憬。
    “你平时不是说自己早就不是孩子,而是小大人了吗?现在倒主动承认自己是孩子了?你就这么有出息?”傅斯年揶揄他。
    顾云憬再次被眼前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弄得很哭笑不得。小家伙年纪小,幼稚天真是他们的本性,可这个傅大总统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啊!
    这要是传出去,只怕他晚节不保啊!
    “好了好了,我就抱一会儿孩子吧,我不累。”以为是他担心自己抱孩子太累,她说道。
    小家伙被顾云憬从地上抱起来。
    趁她不注意,傅一寒调皮地冲爸爸做了个胜利的鬼脸。
    这个小兔崽子,那个地方只有我才能碰的!看他还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傅斯年有种要打他小屁股的冲动。
    第358章 358 慈善晚会
    因为小家伙不放,顾云憬最终决定在医院里留下来陪孩子。虽然她并没有对这个孩子的印象,但她是打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小不点,人小鬼大的,特机灵,特别是看他跟傅斯年抬杠,让她觉得特别爽,看来他们的这位总统先生也不是完全没有对手嘛,眼前的这个小
    家伙绝对算得上一个。
    而且他这么小就能跟傅斯年打成平手,长大了一定是个人才啊!
    当然,另一方面,如果他们在医院过夜,那她就不用担心今晚傅斯年会对她动手动脚了,简直是一举两得啊!
    给孩子洗漱完后,顾云憬便坐在病床上,开始给孩子讲故事。
    虽然那些故事对于傅一寒来说都很简单无聊,不过亲耳听到妈咪给他讲,他还是听得很津津有味。
    克星!
    绝对是克星!
    被冷落的傅斯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病床上母子二人温馨的一幕,唯独把他一个人落单,他就很郁闷。
    原本把手里的工作压缩完成,就是想回家和顾云憬把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全都做完的,却没想到儿子成了他实施这个计划的绊脚石。
    他就不应该答应让她来医院!
    病床上,顾云憬偷偷地朝他的方向瞄了一眼,看他一脸阴沉地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响的样子,她就觉得莫名的爽。
    找你的殷琴去叙旧啊!你们不是那么熟吗?快去啊!
    她在一旁得瑟。
    …… …… ……
    杨舒兰因为一直都对当初顾云憬收了那一千万耿耿于怀,所以对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有孙子在,她倒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虽然她不情愿,但见孩子执意要顾云憬陪他,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妥协。她对这个宝贝孙子是有求必应,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他如果想要,她也会想方设法给他摘下来。
    见有两人在医院里照顾孩子,她只好离开医院。
    等她坐电梯下楼,正站在路边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伯母!”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来。
    紧接着,车窗降下来,露出梁明君的淑女笑容。
    “是明君啊,你也来医院?”见是她,杨舒兰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只是路过,伯母,您身体不舒服吗?”梁明君说话间,已经下车来了。
    “不是,是一寒,我来这里照顾他,不过今天斯年他们都在,我就准备回去了。”杨舒兰解释。
    “哦,顾小姐也在吧。”梁明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他们两人的关系,想必你也听说了吧,真是天意啊!”说起顾云憬跟儿子的缘分,杨舒兰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的,我都听说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祝福他们了。”梁明君把语气拿捏得很好,把委屈和大度同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明君,你别这么说,从我内心来说,我还是更希望你来做我们傅家的儿媳妇的,只不过……唉,不说也罢!”杨舒兰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伯母,您想说什么呢?”梁明君感觉她应该知道什么重磅新闻,于是旁敲侧击地问道。“不瞒你说,一寒现在被查出来患了白血病,只能换骨髓才能救他,可斯年和顾云憬都验过血,都不适合他,而骨髓库那边也迟迟都没有找到可以匹配的。所以医生就建议,让他们再生一个孩子,这是目前
    来说最保险的办法。”杨舒兰当她是半个女儿,所以对她毫无戒心。
    “天啦!一寒怎么会得这样的病!”梁明君捂住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所以他们现在正在积极进行造人计划吗?”
    “可不是吗?”杨舒兰说着,又叹了口气,“老实讲,我真是不喜欢顾云憬那个女人,要不是我孙子现在急等着她来救,我是真的很想撮合你跟斯年的。”
    “伯母,我很谢谢你对我的肯定,只不过感情的事,还是强求不来。”梁明君一副她早已看开的表情。
    正在这时,杨舒兰的司机将车开了过来。
    “夫人,请上车。”司机将车停稳,然后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我先回去了,你能想开就好。”杨舒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坐进了车里。
    梁明君站在路边,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车流中,她才收回自己虚伪的笑。
    傅斯年竟然跟顾云憬在紧锣密鼓地实施造人计划,想到刚才杨舒兰跟她说的这些,她就抑制不住发火的冲动。
    她必须想个办法,阻止两人造人!一旦他们再有了一个孩子,想要拆散他们,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 …… ……
    第二天晚上有一场上流社会的慈善晚会。名义上是大家为了灾区儿童捐钱捐物,但实质上却是各派政治力量展示实力,赢得民心的暗中较量。
    傅斯年作为派系代表,自然会出席。“为什么我也要参加啊?我不去,那种晚会好无聊的。”一听他要带自己去,顾云憬直接拒绝道。有那个闲情,她还不如去医院陪孩子呢!越跟他相处,她越是喜欢他了,那个小不点可是比他亲爸要可爱多
    了呢!还好他在性格上没有遗传到他爹,要不然就太不讨喜了。
    “这可是我们公布关系后第一次合体亮相,你不想去?”傅斯年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危险。
    “感情是自己的,又不是拿来在公众面前炫的啊!”再说,他们有感情可言吗?后面半句话,顾云憬不敢说。
    他就是想炫!
    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顾云憬是他的女人!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一会儿有人来给你做造型,七点钟我们准时出门。”傅斯年说完这句,便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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