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她是你碰不得的
武清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么一对比,梁心不仅没有羞辱到戴郁白,倒是把自己衬托得特别幼稚。
等到武清从车上拿起包,转身就看到梁心并没有进屋,仍然站在高大的玻璃门外。
不过倒不是为了等她,而是一个身着红裙的妙龄少女忽然从门里走出来。
她几步走到梁心近前,一把就拉住了他的手,鲜艳的红唇翕翕合合,兴奋的跟他交谈起来。
武清眉峰微动。
这少女她认得。
梁心未婚妻的不二人选,罗绮丽。
由于里面的灯光太过璀璨,所以罗绮丽一时没能看到门外停车道的武清与戴郁白。
梁心双手插着裤兜,没有阻止罗绮丽的亲近,只是任她挽住,俊美的脸上还不时浮现些许微笑,似乎对罗绮丽主动亲近并不厌恶。
武清想着,若然昨夜被办的是真正的姬舞晴,此时此刻,对于姬舞晴来说,该是一件多么恶心的事。
抬步间,两个夜舞巴黎的门童已经小步跑了过来,一口一个少帅,一口一个大少殷勤的称呼着。
武清略略皱眉。
这两个小门童对待戴郁白与梁心的确够热情,可是除了热情还带着一种熟稔的感觉。
若是只是接待贵宾,可能会谄媚,可能会周到,却不该有这种类似见到自家领导的感觉。
武清还在思量间,从梁心与戴郁白的司机手上接过车钥匙,开动车子开出停车道。
武清斜眼扫了周遭环境。车子经过她时,会彻底遮挡罗绮丽与梁心的视线。
只要一瞬间,她就能从门前彻底消失,拐进旁边一条暗胡同。
只是可惜,车子的这边不仅有吸着烟的戴郁白,更有三个军装青年。
戴郁白的司机自不必说,与她同车来的士兵与司机绝对会第一时间就追上去。
仅凭着她这身拖曳至地的紧身鱼尾裙和至少五公分的高跟鞋,她就没有胜算。
于是在戴郁白高大的车子从她面前而过时,她选择了做个乖乖女,双手拎着包站在原地不动。
可是伴随着越野车一起经过她面前的,还有一个道黑影!
武清瞳仁微缩,那道黑影抬手就扼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的脖颈露出一截细滑的皮肤。
颈上先是一痒,旋即吃痛,疼得武清倒吸了一大口凉气。
但最令她震惊的不是突来的痛感,而是戴郁白竟然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寻欢场所,当着三个士兵与梁心、罗绮丽的面,欺身到她面前,狠狠咬了她脖颈一口!
他咬下的力道极重,两排牙齿甚至还恶毒的锉了一下,似乎要将昨夜所受的痛楚全部咬回本来。
难以置信的震惊与强烈的自尊心叫武清瞬时发怒,她一手薅住他皮带,却没有向后推,而用力往前拽,大腿骤然一曲,朝着他两腿之间最脆弱的部位,就死命磕了上去!
可是戴郁白早就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武清一握住他的皮带,他反手就扣住了她的手!
“连梁心都能糊弄过去,你手段果然够高。”他在她耳畔轻笑了一声。
武清全身心都专注在叫戴郁白断子绝孙的宏伟事业中,根本来不及分辨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戴郁白说完,长腿旋即后撤一步,堪堪避过武清致命的一击。
开动的越野车瞬间而过,正在聊天的梁心与罗绮丽再度出现在武清的视线中。
武清只觉眼前世界一晃,身体骤然失衡,朝着地面就直直栽去。
不是她被吓懵了,只是她彻底忘记自己穿的是紧身鱼尾裙,双腿都被包裹的紧紧的,刚才那一踢又几乎是用了全部力气。
那一踢,没把裙子直接挣裂,只是把她绊摔,就算是梁心给的衣裙质量相当良心了。
“小心!”
戴郁白立时惊呼一声,大步上前,长臂一捞就将武清及时撑住!
无论是动作还是声音表情,戴郁白都表现得十分绅士。
仿若刚才武清只是不慎摔倒,而他完全是好心的路人,急急上前搀扶。
只有武清知道,戴郁白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趁着伸手去搀扶她的空档,一下就拽下了她肩上白色小外套,露出肩头前胸的大片皮肤。
武清一惊,手中提包应声落地。
梁心与旁边众人听到动静纷纷回过头来,都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只是戴郁白的肩膀本就宽阔,又是有心遮挡,所以武清被拽下衣服的细节,他们并没有看到。
在戴郁白臂弯的撑扶下,武清终于找到了平衡感,顺手一薅自己衣服,肩上小外套立时恢复原位。
她紧紧拢着小外套的前襟,略略抬头,就看到三个士兵,与梁心、罗绮丽才回过头来。虽然目光中都有惊疑,却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的程度。
看样子他们只看到了她失衡摔倒,而之前戴郁白啃咬她的那吓人一幕,他们似乎都没有看到。
站稳脚跟后,武清一把就推开了戴郁白,将衣襟攥得更紧,低下头,佯作羞怯。
梁心眉心骤然一蹙,本该桃花荡漾的眼眸瞬间划过一抹森然寒光。
“舞晴!”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他抛下罗绮丽,转身就向武清奔来。
听到梁心焦急呼唤,武清又退后了一步,刚才所受的羞辱教她心中怒火翻腾。
如果不强压下来,她一定会当街撕开黑裙的裁边线,先伸手直戳戴郁白眼珠子,再使出一记夺命连环腿,直接踢他一个半身不遂!
亏他名字还那么文绉绉,穿着一身道貌岸然的军人制服,他连梁心都不如,就是一个拿欺辱女性不当回事的十足流氓恶棍!
“舞晴,你没事吧?”梁心上前一把扶住武清肩头。
武清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又来了一个沉寂揩油的!
这一次她再忍耐,直接从肩头拿掉了梁心的大猪蹄子。
梁心还没察觉到武清的异样,就听身后戴郁白轻笑着说道:“大少不用担心,姬小姐不过是绊了一下,还好我扶的及时。您就不必特意感谢我了。”
说着他抬手摘下墨镜,放进前胸口袋,望着梁心唇角微勾,笑意寒凉,充满讽刺意味。
梁心回头斜睨着戴郁白,咬牙狠狠一笑,“看来咱们郁白少帅在德国深造的这几年,还是没能增长什么见识。看人看事,还是那么轻薄肤浅。姬小姐是什么身份,是你郁白少帅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