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17章:杜维的烦恼

    杜维走过来了.
    她俩转变话题，谈得津津有味，杜维想插句话，总找不到机会，气得直跺脚，急忙拉了把我，说道:
    “马玉，今天你得说句公道话，你两位老同学太无理了，串通一起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张超，今天就是你不对了，只顾谈论你们的趣事，怎么怠慢了老同桌呢?”
    我笑着说道:
    “就是嘛!”
    维维执拗着说道:
    张超见我说话了，笑嘻嘻地说道:
    “还是维维有能耐，几句话闹得马玉开口了.”
    正说着就向新月挤眼.
    “我说你们玩些啥把戏吗?说得我没头脑.”
    杜维说道:
    “杜维一一，你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吗?马玉今天很少说话。”
    新月说道:
    “嗯!我坐在他旁边看了一天小说，真不知道呀!说实话，我今天心情也不好.”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维维叹息道:
    “我看你俩是同病相结的并蒂莲吧!”
    新月笑嘻嘻地说道:
    随后，张超笑着，一字一句地把那句话又念了一遍.杜维的脸被气得鼓鼓的，在烛光的照耀下白一块，红一块的，显得格外漂亮.
    我看见杜维很生气，随后说道:
    “杜维以前对你那么好，你全忘了.让韩新月这小妮子一煽动就忘记同桌了。”
    我这话只是针对张超，他嘴里嘟囔着不高兴地看着新月说道:
    “死妮子，跟着你胡说，险些伤了我们的同桌关系.”
    杜维高兴了，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新月一张小嘴嘟囔着，向我说道:
    “马玉，你这人怎么没良心呢?人家见你不高兴想让你高兴，怎么，现在烦恼消除了，高兴起来，竟然忘了我这个恩人.反过来你们都怨我，要不我走.”
    “新月别那么小心眼，大家只是玩玩说说嘛!不要放在心上.都是马玉不好，让贤妹受委屈了。对不起，妹妹.好妹妹别生气啦!”
    新月微微地笑了，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格外美丽.
    说起杜维和张超来颇有意思.前半学期他俩闹得热火朝天.
    张超是我初中的同学，我们很谈得来.他很老实，什么心里话都向我说，时间流逝，我们的友谊剧增.那时候后面有个葛虎是第二年复习生，他来自四中，常常与我作对，经常在我和张超说话时，给我没好台阶下，我心里很不爽.后来我和张超的关系愈来愈紧密，葛虎心里暗自不高兴.等张超坐前排要走时，私下对我说道:
    “老同学，我走后你做事要小心，提防葛虎.要是以后有啥棘手事，来前面找我，我尽力帮你.”
    从那以后张超和杜维作了同桌.
    小维身材很好，看上去是个淑女.可就是脸上有点毛病，隐隐约约地点缀着一些油眼.刚和张超坐在一起，显得有点羞赧，时间长了，俩人谈话了，这一谈，竟然很投机，如鱼得水.
    杜维说她爱好文学，张超虽然不喜欢文学，但是他很爱读书，特别是课外书.俩人爱好有所相同，也有所不同，相同时嘻嘻一笑，不同时也没什么分歧.他们都找对方爱好的谈，因此那么多天相处，他们没有吵过架.不像别的同桌时间长了总要吵嘴.
    维也是二补，她心肠很好，学习非常认真，不像张超那样，爱说闲话，与别人谈起话来就忘记了学习.她和张超谈得时间长了，经常对超说，我们说归说，可不能只是闲聊忘了学习.张超听她这么一说，也就停下来，学习了.
    张超很爱贪玩，学习不及维，杜维学习很认真，功底很好，经常在学习上帮助张超.特别是在英语科目。张超的英语很差，杜维在英语方面很擅长，期中考试英语成绩是班上的第三名.
    她常对张超说:
    “要想把你的英语成绩提高，只我一人不行，还需要你配合好。说实话，你的英语基础太差了.要想学好它，得先从英语单词下功夫，基本单词掌握，才能谈英语语法，我帮你提高语法.”
    杜维时常发呆.要么在课堂上时常看着张超发呆;要么闲暇时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四面的墙壁、黑板傻笑.有时候十几分钟，有时长达两三个小时。也经常看地面发呆，偷偷地笑.弄得别的同学没明奇妙.有的同学关心她，问她.她一时答不过来话，支支吾吾道:
    “没啥……没……什么……。”
    张超也拿她没办法.
    这天星期三，杜维特别异常，呆呆地坐在座位上长达两个多小时.上物理课时她听讲很认真，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板.回答问题声音特别大.后来渐渐地没了声息，望着天花板，天花板是用苇迷子织的，她晓得.
    悄悄地她走进了回忆的门槛.
    那是去年这时候，她在四中补习，四中在广济镇.喧闹的街头小巷，繁华的广济街道.她很陶醉，依偎着那个男生的肩膀，坐在街道边的栏杆旁.
    天灰蒙蒙，她无聊地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那男生长得很高，特帅.白净的笑脸，惹得杜维遐思尔想.不多时候，他俩随便进了舞厅，出了录像厅.笑嘻嘻地谈论着影片.
    那男生问道:
    “维维，你每天都逛街，怎么考试成绩每次总那么高呢?你有啥办法呢?能不能教教为兄呢?”
    看来这男生比小维大.
    杜维思索了一会儿，微笑着，调皮地说道:
    “这很容易呀!只要你做任何事专心，肯下功夫，那么成功是很容易的。最重要的，还是得有一个好脑袋.”
    “你骗人，你骗人.”
    那男生傻乎乎地笑着，一边用右手去拧小维的耳朵，一边说着.
    小维很机灵，跑了起来，边跑边说:
    “你满脑袋装着漂亮女生，怎能学好呢?”
    她想想去年的现在，后来她什么都想。
    雪天和同学们堆雪人呀!
    春天来了，蒙蒙细雨他们去乡间田野看景.
    晴天，他们在学校花园里，树阴下说情话.那男生很会哄女孩开心，总找些小说里的爱情故事说说.罗密欧与朱丽叶，简与罗切斯特（《简爱》）……说得小维的心像吃了蜜一样，乐滋滋地.
    夜里月光下，他们在校园里漫步，黑影处窃窃私语.
    7月份，他们间起了个不大不小的风波.她让那男生给她买支蝴蝶形的发夹，那男生没同意，她俩吵了架.女孩子总那么像水一般，她哭闹，在那男生面前闹，教室里闹，宿舍闹.那男生没理过她.
    后来她对那男生耿耿于怀，99年高考虽然扩招，她还是落榜了.
    她回想来就想哭.但是教室里这么多人，她怎么能再哭出来呢?她很疼痛，也很无奈，酸楚不断地向肚里咽;她很茫然，看到教室里的任何东西都很反感。想起大学校园亭台楼阁，大城市繁华似锦，而她本该唾手可得.可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波葬送了她的大学梦.可恨苍天无眼，那个负心汉考上了.她那无边无际的苦恼，谁能明白呢?坐在空洞的教室里，她觉得孤苦无力.她想得很多，渐渐地她停止了回忆，把目光投向张超:
    宽大的身材，粗壮的胳膊，阔润的脸庞，白里透红的肤色，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这副尊容显然是一位将军的形象.小维仔细地打量着，心中的烦恼慢慢地跑远了.
    她微露笑容，喜容满面，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