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分离
琵琶一扯手中的琵琶弦,琵琶飞了回,她接住琵琶向后退了几步。
那被砸碎的轿子里,雷雁鸣手持紫金锤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太子妃果然料事如神,你一定忍不了被侮辱,会来的。”。
琵琶夫人似乎并不惊讶,手中的精铁琵琶再次像流星锤一样砸向了雷雁鸣。雷雁鸣知道绝不能用蛮力去接这个精铁的琵琶,另一把紫金锤飞了出去,去拦铁琵琶。
她一个下腰,躲过了琵琶,一个地蹚拳,来到琵琶夫人面前,雷雁鸣一掌打了过去,舞动双掌打了过来。
谁知道琵琶夫人速度比她还快,一个转身侧踢,踢在了雷雁鸣的腹部。
雷雁鸣一整剧痛,身体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琵琶夫人一阵冷笑,追了上去就想下死手,就听到耳边一阵疾风,她大吃一惊向后一侧,收过来琵琶挡在身上,就听到当当当几声,几把弩箭射在了精铁琵琶上。
慕昶顿恨大骂身边的人:“废物!这都射不中?还大秦第一神射手呢!喂,丑八怪,你是不是真的丑的不得了所以才喜欢杀美人的?有种你就揭开面纱让本宫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开始装填弩箭,琵琶夫人一阵恼怒抱着琵琶就冲了过去,慕昶大喊一声:“快、快射,一个个想死吗?”
弓弩手一下子乱箭齐发,琵琶夫人抱着琵琶护着身体,穿过箭阵来瞬间就要来到慕昶的面前,慕昶大喊一声:“妈呀,后退、撤呀!死人吗?”
他还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琵琶夫人的武器奔着他的脑袋就来,不过雷雁鸣的紫金锤比琵琶夫人更快一步,奔着她的后脑打去。
琵琶夫人心中吃惊一个转身,用琵琶挡住了飞来的紫金锤,巨大的冲击力震的琵琶夫人向后退了几步,慕昶见状一箭射了出去,琵琶夫人一个侧翻身躲过了箭。
慕昶骂道:“我xxx,你是怪物吗?!雷小姐,我就知道你心疼我,这么费力救我,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雷雁鸣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她现在想打的可能是这个人。
慕昶大喊了一声:“喂喂你们快滚出来,我还要和雷小姐去逛街呢!”
雷雁鸣在他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这么晚,哪有逛街的地方?你是要带我去喝花酒吗?”
琵琶夫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看向两人,转身想走,一转身就有话音传来:“雄娘子,你去哪?是去驸马府吗?”
琵琶夫人挺住了脚步,四下望去,就看到墙头上坐着阮凌秋。
阮凌秋手中抱着琵琶,弹出一个音节,慕昶惊讶的起来:“啥?你说他是驸马?大、大公主的驸马?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驸马爷你听我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沉寂了那多年雄娘子为什么这看得起我,一复出第一个要杀的是我?难道真的是我天生丽质难自弃?我真的国色天香惹着你了?”
慕昶喊道:“喂喂,太子妃,你别这么自恋好不好?你哪有我们家雷雁鸣长得漂亮?”
雷雁鸣呵斥道:“你乱说什么?谁是你家的?”
阮凌秋喊了一声:“别吵,听我说!当时雷小姐救我,说从来没有见过力气这么大的女人;而宫里的宫女说,从来没有给大公主喂过药,但是大公主却说,有人服侍她吃了药。”
慕昶想了想:“大公主不是生病了吗?记错了也正常吧?”
“你说的不错,所以当时我也没太在意。知道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所有人被害的人长得都很像、很像。这些人都是一些大家闺秀,一般人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么凶手是如何如此精准的找这些人的呢?”
“怎么找到的?”
“这就要说到一个人了。当年琵琶夫人还没杀人,那时候在牡丹亭有个有名的花旦,据说艳压群芳,惹得很多大家小姐去看。有画师给他画了像,就是这张。”
她说完打开了画像,上面画着一个旦角的白娘子画像:“这画像上的娘子虽然上了很浓的妝,但是脸型、眉眼、额骨都不会变,驸马你猜这个旦角要是卸了妆,会不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琵琶夫人紧紧握住琵琶,阮凌秋说道:“当初我和太子猜测,琵琶夫人突然不杀人了,是因为结婚,但是我们发现那时候结婚的只有大公主。却忘了和大公主结婚的可是驸马。驸马家可是大大统领,驸马的功夫应该不会低吧?”
雷雁鸣紧紧握住紫金锤:“镇南大统领最世子,据我娘说:天生神力,擅用奇门兵刃,不过不喜习武。当年大统领府还来我家提过亲。”
慕昶一听有些恼怒:“敢和本宫抢女人!你死定了!但是堂堂大统领府世子为什么要杀那些女人?”
“大概是因为她们和他长得太像?大公主敏锐的感到了你的不正常,无意中看你的房间里有个女人的身影,大公主本就没有机会自己选择心上人,被迫招了驸马,这驸马却去勾搭别的女人,她自然不悦,要来找你理论。只是大公主没有想到她看到的不是女人,只是你怀念梨园生活而扮下的白娘子。你怕大公主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把她打晕,开始用药物控住她,对不对?在皇宫你穿着宫女的衣服,在大公主精神恍惚的时候,引导她喝药,造成自杀的假象。但是你没想到,我把大公主救了过来。所以你恼羞成怒,想杀了我!”
“你本来就该死!”
琵琶夫人大吼一声,身体一跳琵琶打了过来,阮凌秋一个纵身,从墙上跳了下来,手中的手术刀飞了出去。阮凌秋单脚落地,琵琶砸在墙上,琵琶夫人的脚部停了下来,他嗓子唱了一句:“平空挥下无情棍,一对鸳鸯两处分....”
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白色的衣服....
慕昶惊讶的跑了过来:“太子妃你什么时候暗器这么厉害了?”
阮凌秋摇头:“他是自己奔着飞刀去的。”
驸马府里大公主看着白布盖着的尸体,忍不住双手掩面,留下了两行泪水。
“其实他只要告诉我,他想继续偷偷的登上梨园的戏台,哪怕他想在家穿戏装、穿女装玩乐,我都会由着他,他又为何徒增杀孽?”
嗯?阮凌秋突然觉得她是不是又多知道了点不该知道的秘密。
阮凌秋握住她的手:“大公主不必这么伤心,这驸马的遗体我先带走了,大统领府和皇上那边,我和太子去说。”
阮凌秋转身要走,却被大公主紧紧的抓住了手,欲言又止。
她转过脸,看着大公主渴求的眼神点点头:“你放心,这你的颜面,也是皇家和大统领府的颜面。”
大公主这才放心的松开了手。
阮凌秋叫了两个人,把驸马的尸首抬到了别院。
大公主拿起了那把铁琵琶,开始弹奏起来,在琵琶声中,她笑中带泪,忆起了自己与那白衣男子共弹琵琶的往昔。
第二日,上京传闻,血案累累的琵琶夫人想杀大公主,驸马为了救大公主与琵琶夫人血战,两人双双毙命。
给大统领府报丧的不是大公主,甚至不是驸马府里的任何人,而是太子。
慕明翰说道:“驸马以身相护结发妻子,不幸中了贼人的毒手,还请大统领节哀。”
大大统领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用力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我那幼子七岁学习武艺,虽然很少在上京显露,但是老夫自认这上京里可以杀他的人不多,你现在居然要让我相信,他和一个毛贼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