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同样滚上两圈的税风柳，看起来比施秋好很多，至少他能够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支撑着地面，慢慢的坐起来，“咳咳～”税风柳注意到自己咳出的液体中，分明带着鲜红的血丝，“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情况下，你的左腿还能提伤我的内脏，怎么可能！”
    施秋心中隐隐一声长叹，“没有希望了！”
    是的，谭腿中有一门绝技，可以在被扣住腰眼和颈椎的时候，全凭长期积累在腿上的力道，去攻击敌人，当然，这种超越常理的攻击方式，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废功！
    天长地久积累在骨骼中的劲气，一次性爆发出来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这条腿再也不能施展谭腿的任何功夫，它甚至比起一般人的腿，还要虚弱，只要稍微用力，就会骨折，而且很难恢复。再加上税风柳的双爪撕扯之力，已经让施秋完全失去动弹的能力，只能躺着喘息，说只剩一口气也不为过。
    望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施秋有些颓然，“原来一气寰转之后，身体的抗打击能力居然能够增加到如此程度，太可怕了，哎，为什么我没能修炼到这种程度呢～”突然间，施秋想起上辈子，那个时候被八个杀手围攻，自己好像并没有感觉他们的实力如此出众，至少自己还能抵挡，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们当时觉得胜券在握，所以根本没有施展出真实的本事来？’都这个时候了，施秋却浑然没有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也没有去注意正慢慢爬起来的税风柳。
    “呼～”慢慢的挺直身躯，税风柳全身上下的骨骼如同炒豆子般发出爆响，随之重重喷出一口气。一片衣服从税风柳的胸口飘落，那是被施秋一脚之力，生生踹下来的！
    裸露在夜风中的胸膛上一片通红，税风柳低头看看，用手摸了摸，“嗯，麻木了，施秋，你这是保命的功夫了吧？要是换成跟你境界差不多的人，说不定就是同归于尽的下场！”税风柳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施秋。
    没有动静，躺在地上的施秋，像是已经死去一半，若不是那双眼睛仍旧如此明亮，税风柳都会认定，施秋是死了。
    几个呼吸之后，税风柳好像已经完全恢复。脸上露出邪邪一笑，他走到施秋身边，蹲下来，“现在，你该告诉我，上官世婷那个小妖精，到底在什么地方？”
    施秋两眼的焦距终于落到税风柳的脸上，可惜，除了无奈的一笑以外，他再没有任何表示！
    第103章　狮子吼，鸡爪功
    税风柳的哈哈大笑并没有让施秋脸上表现出惊恐的神情来。
    “税风柳，你有个外号，叫柳下至尊吧？”
    听着施秋平静的语气，税风柳突然觉得自己这种放声大笑很癫狂，“你知道？”
    “不仅仅这个，我还知道，你应该是暗黑兄弟会的成员。”
    “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不过没有关系，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死人是永远不会泄露秘密的！’对不对？唔，你说的都不错，我就是柳下至尊，而且我也是暗黑兄弟会的成员，施秋，我曾经给了你机会，只是你自己没有把握，暗黑兄弟会，多么有意义的一个组织，为了获得绝对的公平，我们组织里每一个人都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可惜了，你本来也算是个精英的！”税风柳摇着头，好像真是在为施秋感到可惜。
    “我倒没有感到什么可惜的！”施秋翻了翻眼皮，他的右手动了动，好像是想去摸鼻子。
    “怎么，连手都不能动了？啧啧，真是可怜，要不，我送你上路吧！”税风柳像棵歪脖子的柳树般，动了动自己的颈骨，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接着，他站了起来，缓缓的抬起右脚，脸上表露出一丝兴奋，或许，扼杀一个像施秋这样的天才，总能让他获得从女人身上找不到的高＼潮。
    大脚板高高抬起，施秋望着向下落的脚板，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哀伤。“税风柳，拜拜！”他甚至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跟税风柳告别。
    “你说...啊～”
    一声轻响，税风柳的脚再也踩不下去，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跟周志军尸体上一模一样的位置，插着一把粗糙的、明显是用汽车减震簧手工打造的飞刀。一瞬间，税风柳脸上升起明悟：“原来，施秋就是方禾，方禾就是施秋...”
    躺在地上的施秋，全身剧烈的震颤起来，如同上次萧紫死亡时一般，脑海巨疼，好像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被抽离出去，而身体则是不停的奇痒难耐，尤其是彻底报废的那条腿。
    “发生了什么事？”跟上次不同，这次身体上的感觉，让施秋心中惊讶莫名！
    税风柳的身躯在一点点的萎顿下去，他两眼中的神彩也越来越黯淡，“我明白了...你会易容...还会飞刀...周志军是你杀死的...你冒充了我...咳咳...啊！”突然，税风柳一声惊呼，他的双眼瞳孔已经放大，但他却仰视着天空，“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喃喃的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税风柳停止了呼吸。
    施秋趴在地上，也跟死了一般，良久都没有动弹，只是口鼻前，不住的有水雾升腾，显然，他还在呼吸。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施秋终于从地上缓缓的站起来，如似疲惫不堪的旅人，但双眼中却充满着神彩。深深的吸入一口气，走到税风柳的尸体旁，施秋冲着税风柳小小的鞠躬：“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不知道施秋明白的是啥，但他却活动了一下应该是报废的左腿，猛然间，右脚掌抓紧地面，左腿向后高高摆起，然后重重的抽下——“砰！”一声巨大的闷响，税风柳那百多斤的尸体如同一颗被狠狠抽向球门的足球，向着大海飞了出去，这一飞，就是十多米远！
    “果然！”
    施秋欣喜的望着自己左脚，一切都恢复如初，甚至还有些进步，至于进步到何种程度，还只是心中暗暗的感觉，但有进步是肯定的！
    趁着现在还没有人关注，施秋将现场收拾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修理厂，清洗自己。
    滚烫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刚才税风柳留在身体上的伤痕，居然如同梦幻一般，消失了。不，应该说，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萧紫死的时候，这种奇怪的现象没有发生过？”施秋仍由水流冲刷自己，脑海中始终盘旋着这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萧紫死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受伤，也或许，是因为萧紫的真正实力不如自己，这两种可能性，都存在～”当施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只能给自己如此的答案。
    施秋从来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深夜，是皮肤跟外界交换能量的时候，穿上衣服，对于这种交换不利！或许这种说法有些玄幻，但事实上，施秋穿着衣服就无法安然入眠。
    第二天一早。
    “方禾，昨天晚上，你干啥去了？”王德馨的眼神很狐疑，把施秋看的心慌慌。
    “没干啥，可能是昨天被税风柳吓的，我做了一晚的噩梦！”施秋打个哈欠，“我去吃早饭了！”
    “真是是做噩梦？不是做那啥梦了吧？”小刘在旁边调侃一句，自从周志军死讯传来，厂子里大多数人的心情都很好，非常好！
    王德馨倒是没有再追问下去，她怕这些小年青会越说越难听，干脆自己走了。王德馨这个美女老板一走，饭堂里就热闹起来。大家跟施秋混的时间长了，知道这个大师傅技术好，人却没啥脾气，开玩笑也不会生气，说话自然就变得随意起来，很快，施秋这副样子就成为大家猜测的对象，甚至有人联想到老板娘的神采奕奕上！
    关于员工和老板之间发生点啥，尤其是有本事的男员工和美女老板之间，最是这种热门的话题，说到最后，甚至连看见几点几分，方总去敲老板娘的门，什么三长两短的暗号，都给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来，连施秋都感觉，好像确有其事。
    “你们这个月的奖金都不要了是不是！”
    河东狮吼终于爆发出来，顿时，一群师傅工人做鸟兽散，就留下施秋一个人还在喝着稀饭，听到王德馨的吼声，他也不回头，认认真真的把饭吃完，才站起来，“王姐，我想请假去休息一天，精神不好。”
    王德馨看施秋这个样子，当然也不会不准。
    回到房里，施秋安安静静的躺下，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梳理起来。
    ‘本来是想跟税风柳同归于尽，至少还可以让上官世婷有活命的机会，老娘在美国也不会失去上官家的照拂，可没有想到...’抬起手看看，前两天，心中有些惴惴的施秋，趁着别人休息的时间，用载重车的弹簧钢片打磨出几把趁手的飞刀，昨天也带了一把去，没想到最后却成了救命的稻草。
    ‘飞刀一出手，自己就感觉到力量在恢复，难道说是税风柳身体里的能量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了？这种魔幻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直到现在，施秋还是觉得发生的事情过于玄幻，其实也是他太钻牛角尖了——重生都可以，这种事情又有何不能？最重要的是，前世的八大杀手的灵魂，实际上至少有一部分时附属在施秋的灵魂中重生了，跟这一世的八个杀手之间，总会有些玄妙的事情，或许施秋找个灵魂学家，能够解释的清楚。
    税风柳死了，原本属于他的，在施秋脑海中的那份记忆也消失不见，剩下的就是税风柳单纯的技能，这些技能，比以前施秋通过税风柳理解和掌握的更加精粹，就如同萧紫死后，施秋的琴艺和飞刀水平猛然提升一个台阶，现在他在改装汽车方面，绝对不输税风柳一丝一毫，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对汽车的熟悉以外，更让施秋欣喜的是，他在税风柳那里继承了一门手上的功夫：“大力鸡爪功”。
    虽然这个怪异的名字让施秋心中暗暗好笑，但它的破坏力却是惊人的，这一点，施秋用自己的鲜血来体会过。认真梳理过这门功夫的修炼方式后，施秋恍然了，“难怪要叫大力鸡爪功，原来是从少林寺的大力鹰抓功改良而来，只是修炼的过程邪门很多，同时气劲的运转法门一看就是属于邪道，只需要短时间修炼，就能达到惊人的程度...”
    很多外行人不能理解，实际上，在修习功夫这条路上，如何呼吸是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真正的门徒是没有办法改投其他门派的原因也在于此，当一个人，熟悉并习惯一种呼吸方式之后，他这一辈子就只能修习这个门派的气劲运转，根本没有办法修炼其他门派的功夫，强行修炼的结果只会是彻底报废，所以施秋不可能再去修炼“大力鸡爪功”的气劲运转方式，但是，他可以模拟，可以用自己修炼的气劲运转法门来施展“大力鸡爪功”的招式，不过要想熟练的配合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若是不经磨合和纠正，直接用来对敌，最轻松的后果就是岔气！
    像“乾坤大挪移”和姑苏慕容家的那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决计，在施秋看来，两者最大的不同在于前者是转移支付，相当于是银行，后者则纯粹是古代模仿秀，有着本质的区别，但同样都属于是无法实现的传说——根本没有这种运转气劲的方式！即便是想以彼之道，那也需要时间来模仿和训练，才能最后“还施彼身”，或许是金老先生在小说中经行稍微的艺术创作，才让姑苏慕容家的这门绝技成为脍炙人口的神功。
    “这样也好，有了税风柳的大力鹰抓功为基础，我在稍微改良一下招式的施展，就可以将自己腿上的功夫暂时的隐藏起来，不易被人发现！”
    暂时施秋还没有去改良的打算，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从他和税风柳之间灵魂的联系中，转移而来的打量能量，好像就隐藏在身体中，施秋总觉得，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激发出来，或许，睡觉也是其中一种可能。
    第104章　肥汤圆，瘦竹竿
    抛开心事，逐渐沉浸到深度睡眠里的施秋，浑然不知，税风柳的死，将为给事情带来多么巨大的变化。
    在遥远的北方，某个靠近国境的城市里，这里有着大量浓郁俄罗斯风格的建筑，其中一家餐馆，也非常有名，餐馆的名字是用俄语写的，本身没有中文标注，不过当地人都习惯叫它：英雄饭店。
    当然，去英雄饭店吃饭的人，不一定都是英雄，很多人只是想去看看，英雄吃饭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同。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所谓英雄，本身也就是个平凡的人，只是在一个关键的时刻，他做出了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据说英雄饭店的老板，是一群在二战中获得列宁勋章的老兵们开办的，至于为什么会开到这个属于中国的城市里，或许人家也只是投资呢？
    不过英雄饭店推出的菜品，味道总是很好，而且就餐环境优雅，还是吸引了不少的游客，以及当地颇具身份的人前来就餐。
    英雄饭店的内部装修有些类似欧洲中世纪的古堡，而一个个的包间，就像是古堡里的房间，墙壁上总是只有一个望楼似的拱形窗户，窗户对面的墙壁底下，也会有一个入冬就会点燃的壁炉。结实的采自俄罗斯雪松打造的餐桌和厚实的桌布，还有那一盏盏烛台，能够给就餐的客人营造出种梦幻不实的感觉。
    “至尊死了，在舟山。”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跟税风柳身材有的一拼，另外个则是彻底的大胖子，脸上还留着俄罗斯大胡子，胖乎乎的脸像是塞了太多馅的汤圆，已经裂口的汤圆边听对面那根竹竿说话，边还在往裂口里塞着馅儿，“味道真的不错，你就不要尝尝？”
    看着那双油乎乎的大手往嘴里送的东西，竹竿就忍不住用白色餐巾捂住嘴，“我说，你要不要每次我来的时候，就一定要吃这些玩意儿？让人恶心！”
    “我的老天！我这是在招待你，你懂么？平时我还舍不得吃呢，要弄点新鲜点的食材，很不容易，你也知道，这个城市太小了，还好是个旅游城市，总会有些不自觉偷偷来玩的家伙，我才不至于饿瘦，你还嫌弃，好吧，那我自己吃！”
    “至尊死了，你就没有点表示？”等到胖子把餐桌上的盘子一一清空，开始在清理最后一点食物的时候，瘦高个才用他纤长的手指节在桌面上敲击，隐约是首歌的节奏。
    “看到尸体了？”胖子的眼睛也像是汤圆，小汤圆，圆圆滚滚的，即使是盯着人看，也显得很可爱。
    “很恐怖的脚力，根据传回来的信息，他是被人从杀害的地方一脚踢到海中的，大概有十五米左右，内脏全部被震碎，肋骨和脊柱骨完全破坏，就连四肢骨骼都出现不同程度扭曲，是个很恐怖的家伙。”
    “这个叫施秋的小家伙这么厉害？”
    “我们觉得不应该是施秋，虽然他的资料已经基本上落实，但根据他在近期的表现看来，一对一的情况下，他没有理由能够战胜税风柳，要知道，税风柳的致命伤是心脏的那一道，跟当地前两天被杀的一个地头蛇伤口一致，组织里的情报分析师认为，在舟山有个神秘的高级杀手！”瘦高个停下敲击，眼睁睁的望着汤圆。
    汤圆终于从椅子上滚起来，沿着房间“滚”了一圈，最后在方桌上拍了一巴掌：“什么情报分析师！狗屁不通！一个小小的舟山，哪里来的那么多高手！我敢肯定，就是施秋干的！”
    “可实力不符！”
    瘦高个坚持道。
    “人都是会进步的！他娘的，我一年前一天只吃四顿饭，现在一天要吃五顿，你说说，这不就是进步的例子！”
    看着汤圆，瘦高个彻底的哑然无语，如果这个也算是进步的话，那简直就是人类的灾难了！
    “这个事情我不会管，太傻了！”瘦高个保持沉默，汤圆才良久之后才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意见。
    “不管不行，现在组织里，战斗力跟税风柳接近的人只有你在中国，你不去管，谁去？难道你打算让我这种成天坐在办公室玩期货股票的人去么？”瘦高个说这话，甚至还从衣兜里掏出一副眼镜来给自己架上，果然很想一个职业经纪人。
    “真不知道当时组织收容你们这些干啥，都是些浪费粮食的家伙！”汤圆摇摇头，“我在这里还有点事情，处理完了就过去！”
    “我无所谓，我的任务就是来通知你，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对了，我还没有吃饭，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饭？”
    “可是我刚刚已经请过了！”汤圆很无奈的摊开双手，像是个乒乓球上插着两根火柴棍！
    “但是你一个人就吃光了！”瘦高个好像有些不满，望着汤圆。
    “那是因为你吃的太慢了！”汤圆还是摇头，“现在我要去厨房干活了，你知道的，没有，这家馆子的菜品味道会差很多，会非常影响收入的，我真要去厨房了，你要是还饿的话，可以自己点菜，当然，你还要自己买单！”
    “那我宁愿去吃拉面！”抖抖手，瘦高个站起来。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转过头来，“对了，你要抓紧，上面说他们很快要拉网，若还有漏网之鱼，恐怕会影响整个组织的行动！”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厨师！”望着瘦高个，汤圆大声的埋怨！
    ......
    睡眠是恢复疲劳最佳的方式，绝对没有之一。
    施秋现在就充分体会到这一点。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睡了一整天，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舒畅的劲儿。在床上躺着休息两分钟之后，他才下床落地，活动活动身子。活动到全身骨骼微微发热的时候，施秋摆开姿势，深吸一口气——噼里啪啦！骨节的爆鸣声，从脚后跟一直炸响到后脑——一气贯通的最高境界！
    “只差一步，就是一气寰转！”施秋强按着心中的喜悦，穿上衣服，从房间里出去，该去找东西吃，他感觉饿极了！
    王德馨对自己工人好，从一些细节方面就能看出来，比如，即使已经是过了晚餐的时候，但施秋去厨房，仍旧能够让厨师帮他煮上一大碗面，另外还加上两颗鸡蛋。感激的从厨师手中接过海碗，施秋也不坐，直接蹲在地上，就开始吃面，西里呼噜的三分钟，连烫带蛋，被他吃的干干净净。
    “要不再来一碗？”厨师问道。
    “不用，够了！”施秋拍拍肚子，舒服了。“今天还有啥活儿没干完的么？”响起白天睡了一整天，施秋觉得也该自己劳动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