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背吻
温亦南转身离开,南羽欲哭无泪地目送他。
站在门内的薄胥韬,一张脸早就黑透了。见南羽仍站在外头看着温亦南的背影,气得心脏都犯疼。
“还不进来?”
薄胥韬的声音不大,却阴沉得让南羽浑身发僵,她硬着头皮随薄胥韬进屋。
而转角处刚关上的电梯门又开了,温亦南出了电梯随即快步走了过来,却见公寓大门在他眼前关上。
……
走在后头的南羽关上门。
薄胥韬走去窗边点了一支烟,却不抽,只让烟慢慢地燃着。他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南羽,也不说话。
昏暗的灯光下,南羽觉得他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凉。
“你……几点下飞机的?”南羽尽量压下心里的忐忑,淡淡地问。
她没做什么越矩的事情,薄胥韬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薄胥韬仍旧是盯着她看,不答反问:“不希望我过来?”
“怎么会……”南羽从包里拿出论文,“我明早答辩,论文还有些地方需要修改,我先进去了。”
她拿着资料进书房,知道薄胥韬晚上会在主卧睡觉,不想开着灯影响他的睡眠,也不想面对此时正气头上的他,便就直接进了书房。
其实书房也一直都是薄胥韬在用的,她平时习惯用房间的小书桌。
温亦南的补充资料很完整,南羽看得出来那都是为她的选题量身定做的,根本不用整理,直接用上就行。
安静的夜里,只有鼠标键盘的声音,以及不断复制粘贴的机械操作声。
南羽忽然想起薄胥韬开门之前,温亦南说的那句话。
他问她能不能留在他身边。
虽然他没说任何直接表白的话,但意思很明显了。
她的毕业指导被安排到温亦南手下、今天教授特地叫她去学院,以及晋超上次到公寓来耍流氓、温亦南毫不犹豫地过来帮忙解围,这些举动,在假设温亦南对她有其他意思的情况下,都不是巧合了。
恐怕薄胥韬就是早料到这一层,所以才会让院长把温亦南给换掉。
思及此,南羽只觉整个大脑都乱成了一团。本来她与薄胥韬就够不容易的,现在又加了一个温亦南进来。
薄胥韬的醋坛子怕是要打碎了。
若是他再失控做出伤人事件,万一被追究,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南羽顿时有些心慌,她赶紧将修改到一半的论文保存,起身去卧室。
薄胥韬刚洗完澡出来,腰间只围了浴巾,站在落地窗前擦头发。
南羽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薄胥韬已经有三周没回来了,期间也没怎么联系她,就在她以为他们要渐行渐远时,看到这样的一幕,过去那些甜蜜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但温亦南的事情明显更急切,她没心思再去想以前的事情,直接就问:“你这次,会不会又对温教授怎么样?”
“你希望我怎么做?”薄胥韬的口气依旧冷淡。
南羽脱口而出:“温教授没有恶意,你不要再叫人伤害他。”
“我答应你,”薄胥韬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南羽,眼底的冷意没有消退半分,“去忙吧!忙完早点睡。”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了衣柜前找睡衣,南羽知道他想结束话题,便就默默退出了房间。
她回书房继续修改论文和幻灯片,全都弄好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眼皮止不住地上下打架,她连起来洗澡的力气都没有,趴在桌上睡着了。睡不到三个小时,被闹钟给惊醒。
一看已经早上七点,她赶紧将资料收进包里。人站起来的时候,身上掉下一件小披肩。
“既然起来给我盖披肩,怎么不叫我回房睡觉?”南羽喃喃着,将披肩收起来,准备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刚出书房,就听见厨房有声响,她以为是秦姨过来煮早餐,便打算去吩咐她今天早上不要做燕麦粥。
可立在橱柜前的却不是秦姨,而是穿着白t,围着小熊围裙的薄胥韬。
他的侧颜看上去很清新,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胡须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除了原本就留着的鬓角。额前的头发微湿,更衬得他皮肤的白皙干净。隐藏在白色微透白t下的肉体健康壮硕,肌肉线条分明。
也许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未见,南羽就站在门边看怔了。
这个看上去又酷又帅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啊!
她忽然感觉心跳快得厉害,脸和耳朵都烧了起来。那种感觉很是熟悉,自从薄胥韬从西军回来,她每每看到他,都有这样的感觉。
忽然,薄胥韬转了个身,在冰箱里找着什么,此时就背对着南羽。南羽看着他的宽肩窄臀,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快得慌。
她悄悄走到他身后,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深深吸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你今天毕业答辩,得吃饱一点。”薄胥韬的声音很平静,没什么起伏。
南羽听不出他的喜怒,但看他为自己做了那么丰盛的早晨,应该不生气了吧?生气的话,应该会把她骂一顿或者又像以前那样,跑出去喝酒吧?
思及此,南羽松了口气,偷偷在薄胥韬的背上吻了一下。
那吻也不全是为了讨好他,更多的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见,她心里渴望与他亲近罢了。
那一吻落下,薄胥韬的身体就僵住了,手上的汤勺差点拿不稳。他平了平胸腔那团翻滚的冲动,转身将南羽压到流理台上,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从她的t恤下摆探入,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着。
他低头狠狠吻她,呼吸急重,用力吸咬她的唇瓣。
她微闭着眼睛承受他带着惩罚的吻,四片唇瓣厮磨之下,她的唇愈加殷红,衬着她水滟滟的眸光。
他被下腹的紧绷搞得快疯掉,正艰难地想分开彼此的身体,她却又攀上来,双腿分开夹着他的大腿,手更是从他的t恤下摆深入,青涩而又大胆地在他的腰侧游走。
他大脑忽然有一阵轰塌的声音,按着她胡乱游走的小手,阴恻恻地问:“是谁教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