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从天而降
景墨想了想又问道:“还有‘哎哟’的呼声,又怎样解释?“
小蛮疑迟地说:“这个我还不能答复你。但明天你假如肯劳驾一下,亲自去调查一下,这疑团总也可以打破的。”
于是,经过了十八个时辰之后,这个疑团方才得到了打破的机会。聂小蛮所说的实验布面甲防弹功能的话还真不假。那人叫做马鸿涛,在苏松两府之间做些贩布的营生。一个月前他曾险些儿被倭寇给抓去;因此,他专门置备了一件布甲,以防再碰到倭寇时,被鸟铳的枪弹给击伤了。
那晚上他开到第三发时,子弹打到墙壁上反弹起来,几乎射伤他自己的手背,他才大大地惊呼了一声。接着,他便也丢了火铳熄灯睡觉了。
还有一点,不能不补充的一点是,那晚上轿夫阿强竟然擅自容许那女子上轿,当时也曾使苏景墨一度十分惊讶。事后景墨方才查明。那女子向阿强问过一句话:“这难道是苏官人的轿子吗?”于是轿夫阿强误会是苏景墨的相好,于是才有了这个误会。
原来那个叫做成益的流氓,又恰巧和景墨同性,都姓苏。
【本案终】
大明王朝建立之初,太祖皇帝朱元璋于洪武三年发布诏令,并昭告天下:
自今年八月始,特设科举。务取经明行修、博通古今、名实相称者。朕将亲策于廷,第其高下而任之以官。使中外文臣皆由科举而进,非科举者,毋得与官。
由于大明王朝建立不久,官员缺额很多,于是,在洪武四年正月,明太祖令各行省连续三年举行乡试,所有举人都免予会试,赴京师听候选官。又从各行省的举人中选拔一些“年少俊逸者”担任翰林院编修、秘书监直长等官职,让他们在宫中的文华殿学习,由著名大儒宋濂等负责教学。
太祖洪武爷认为,国家的好坏,能否长治久安,官员很关键,于是如何选拔官员成了他的头等大事。同时他还觉得,以前的科举制度弊病太多,不能选拔到真正的人才。于是,他御极以后,在广招人才的同时,也重新制定了新的“科举制度”。
洪武十七年,大明王朝正式确立三年大比的制度,将原来的连续三年举行乡试定为每隔三年举行一次。新的科举制度分乡试、会试和殿试三级进行。乡试八月举行,会试二月举行,乡、会试都是在初九日为第一场,又三日为第二场,又三日举行第三场。殿试于三月初一日举行。
乡试,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主持的地方考试,又称“乡闱”,每三年一次,于子、卯、午、酉年举行。乡试的地点设在金陵、北京和各布政司驻地。
考试分为三场,考生入场,要经过严格的搜查,不许挟带其他物品。入场后,每一名考生由一名号军监视,防止作弊。黄昏时交卷,如果没有作完,给蜡烛三支,蜡尽还没有完卷,就要被请出考场了。考生交卷后,经过弥封、誊录、对读等程序,然后送主考、同考批阅。
批阅的时间,名义上是十天,但是,真正用在批阅上的时间不过三四天而已。因为试卷很多,不能遍阅,试官往往“止阅前场,又止阅书义”,如果第一场所写的三篇“四书”义得到试官的赏识,就可以成为举人了。
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全国考试,又称“礼闱”,在乡试的第二年,也就是在丑、辰、未、戌年于京师举行。参加会试的必须是乡试中式的举人。
会试也分三场,考试的内容和程序基本上和乡试一样。因为会试是比乡试更高一级的考试,所以,同考官的人数比乡试增加了一倍,由级别较高的官员担任。
举人入场时的搜检,在明初较宽。太祖认为,举人为进身仕途而来,不必将他们像盗贼一样看待。所以,搜检之法时行时不行。
廷试,也称为殿试、御试、廷对,是大明科举的最高一级考试,因考场在奉天殿或文华殿而得名,凡是会试中式的人都可以参加。廷试的时间,按科举成式的规定是三月初一。
廷试的内容很简单,仅试时务策一道。试题一般由内阁拟题,并在考试前一天呈请皇帝圈定。廷试以一日为限,日落前必须交卷。完卷后,受卷官以试卷送弥封官,弥封毕送掌卷官,掌卷官立即转送到大学士殿阁之一的东阁,由读卷官进行评阅。
廷试由皇帝亲自主持,皇帝就是主考官,所以评阅试卷的人只能称为读卷官。
明代廷试的名次分为一、二、三甲。一甲有三人,称“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若干人,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赐同进士出身。
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人生还要有比这更快乐的吗?
新科进士刑秋池的秉赋聪颖不凡,家境又好。在两月以前,他刚取得了进士的功名;回家省亲不久,就点了太仆寺主薄的实缺。他在读书的时候,已不时有文章在江南文坛上享有名声,所以他的姓名早已被一般文坛上的人所熟捻。那婚约又是他五年前还未中举之时就已经订定的。
新娘叫赵乐婷,也算得上书香世家,女子本身也能作文也能写诗,而她的父亲赵武是个著名诗坛名宿,而且还是做过一任吉安知府的。如果说新娘的品貌,真是是一个丰姿绰约的美女。
不料正应了那句,“不如意事常九八,可与言者无二三。”,事实上偏偏发生了意外的岔子。
婚期就定在二十六日这天。苏景墨也是贺客之一,景墨先到了刑秋池家里,但看见贺客群群,排场也很阔绰,可是苏景墨和刑秋池道过了喜,又说了几句话以后,却突然似感觉得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慌……景墨怀疑自己是涉及的案子太多了,却不知道不幸的事真的即将发生,在那时候已经显露出一种预兆。
景墨应该是感到或者看到了什么,只是太过热闹中来不及细想罢了。但在当时,景墨只以为是自己心理上的幻觉,自然也绝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