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恶意的揣测
被父亲这么一吼,夏明月的面上带上了委屈的表情。
夏喻一眼就看到了夏明月手中拿着的东西,那不是苏念卿送给她的么!
这些东西她平时可宝贝的不行,就是徐美凤做家务的时候碰到,都必须轻拿轻放。
她刚才只想着看热闹,竟然忘了自己的屋子里,还有重要东西。
夏喻腾地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就要把夏明月手中的东西夺走,却被夏明月灵活地躲开。
夏明月一双精明的大眼睛,在夏喻身上来回打量,娇滴滴地开口问道:
“你那一屋子的护肤品,是从哪里来的啊?”
夏明月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夏喻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出了非常明显的嫉妒来。
“别人送的啊。”夏喻笑的很甜。
上辈子在夏明月这里,她吃了不知道多少次暗亏。现在能看到夏明月几分吃瘪的样子,她此刻心中简直是不要太开心。
“谁送给你的?”夏明月瞪大了眼睛:“这些都得不少钱呢!”
夏国安生意上赚的多,花的多,也有不少赔本的时候,现在家里面资金没多少,可是比他有钱的人,还是认识了不少的。
在家里面是个小公主的夏明月,放在那些人面前,每每都自卑的要死。
这些国外的牌子,天启市是没有卖的。
但是她从夏国安不知道某个朋友家看到过,这东西得从国外带回来。而且基于现在,人民币和米元的兑换比率,那一定不是小数目。
夏明月虽然没全见过这些牌子,但是对于品牌的敏-感度还是有的。她大概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估计要花个上千米元,再乘以八倍的汇率,那可是,上万元!
用上万元来护肤,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夏喻弯了弯眼睛,故意不去回答问题中最为关键的点:“我朋友啊。”
“追你的男的?”夏明月眯起眼睛,语气有几分凶狠。一般人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地送东西,再加上那些贴的纸条,早熟的她立刻这样反应。
“不是。”夏喻不承认,但是看夏明月的样子,似乎是认定了这个想法。
真是有什么样的爸妈,生出什么样的孩子。夏喻现在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和夏明月多说了。
听着两个女孩的对话,夏国安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他家女儿他清楚,平时就是富养的状态,好东西没少用,见过的有钱人也不少。
能这么失态,也是难得。
说不定能从女儿这里,获得什么有利的消息。
谈话在这里告一段落,厨房中徐美凤准备的饭菜,也准备的差不多,趁着快要吃饭前,夏喻一家三口人人都在忙碌着的功夫,夏国安和夏明月去了阳台。
夏明月伏在夏国安的耳朵旁,告诉了他三件事情。
第一是,夏喻的护肤品,价值至少上万。
第二是,夏喻的桌子上有一张火车票,是后天前往魔都的。
第三是,她从一堆纸里面,翻到了夏喻的高中入学通知单,通知单上的成绩,低到了不可思议。
夏国安听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是他思考时一贯的动作。本来没从弟弟这里打听出什么,他准备第二天就回去。
但是现在这么一看,蹊跷的事情就有了眉目。
夏国平那节省的性格,夏国安不是不知道,同样是女儿,夏喻哪有夏明月这样娇养着的条件。
就算夏国平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忽然去买房子这件事情是能说得通的。但是给夏喻买那么多护肤品,就绝对不可能了!
不仅如此,前往魔都的火车票,以及那么低的成绩。都让长年混迹在商圈中的夏国安,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夏喻傍大款了。
只有这条解释,能让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金主给包养的女孩送点化妆品,送个几万块钱小钱,这还不是正常的事情么。当然这只是夏国安的猜测,他觉得问题的关键在于,前往魔都的那张火车票。
夏国安不确定,前往魔都,是夏喻一个小丫头自己过去,还是他们全家都去。
若是全家都去,他的猜测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要是夏喻一个人过去,那她这个年纪,去那种大城市能有什么需要做的正经事?除了被大城里面的有钱人给看上了,她送过去让别人玩玩呗。
“明天不回去了,我们在这里多留几天。”反正火车票的时间很近,多两天就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夏明月的眼珠子转了转,拉住父亲的手臂:“爸,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夏国安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模样艳丽。要真的说能找个有钱人的话,也应该是他家的孩子,找个有钱的。
想到这里,他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是看出了点什么,等我们回去,再和你说。”
夏明月懂事地点头,两个人没在阳台逗留太久时间,转身回屋子吃饭。
坐在饭桌上,夏国安再次刷新了夏喻对于不要脸的认识,他似乎分分钟忘掉了之前的不愉快,又摆出了好兄弟的嘴脸来,提出什么要在这里多留几天,想每天和弟弟说说话。
伸手不打笑脸人,要是夏国安还和刚才一样过分的话,夏国平或许能硬气点。
但是夏国安摆出这般圆滑的面孔,夏国平明显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哥,你要留没事。但是我白天都去上班,也什么时间招待你。”
正常人听到这样委婉的话,肯定是不好意思再赖着了。但是夏国安毕竟不是正常人。
“自家兄弟要什么招待,我白天带明月在老家逛逛,晚上到你家坐一会。”
夏喻心中,对他的做派恶心不已。
你以为赖在这里时间长了,就能打听到什么?做梦吧。
夏喻不知道的是,她的普通人脑回路,在夏国安这只老狐狸面前,到底是落了下风的。
一顿饭的功夫,夏国安的目光总若有若无地在夏喻身上落下,让夏喻难受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直觉告诉她,这不是正常的长辈看晚辈的目光。
“几年没见,夏喻都出落的这么水灵了。”夏国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