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
童麦不难解读出霍亦泽眼底的神情,明显就是嫌弃这里,既然他來了,那么童麦就打算在这里好好的将他改造一番,出身富裕,尊贵的人,通常情况下要经过一番狠狠的改造之后,才能变得更有人情味,脾气也更好,往后菱角也能磨平不少。
“芬姐,不好意思,我事先沒有跟你说,其实……霍亦泽,他……他想和我一起帮你干农活,所以,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而不只是歇歇就走!”
她的话语,等于是堵死了霍亦泽,令他无路可退。
说完之后,童麦还不忘得瑟的朝霍亦泽使眼色:“霍先生,你说是吧!”
霍亦泽不答反而瞪了她一眼,也仅仅只是瞪她,倒是芬姐万分惊愕了:“不是吧……小麦,你别跟我开玩笑了,霍……霍先生……要帮我们家做农活!”
阿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吞吞吐吐的道。
“是啊!芬姐,我可沒有跟你开玩笑,霍亦泽既然要在你们家借住,当然不能白吃白喝吧!必须要做点事來回报!”童麦急忙的代替霍亦泽回答,并且从芬姐的卡车上把自己的行李拿下來,准备入屋,对身后的霍亦泽不加以理会,挽住芬姐的胳膊,背对着霍亦泽,小声的道:“这种富家子,干不了这个活的,因此,我敢打赌不出一天的时间,他肯定立马回家了!”
“哦……原來……”
芬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算是明白童麦的意思了。
可是?童麦和芬姐还沒有走多远,后头便传來了霍亦泽的声音:“喂……帮忙拿行李!”
沒有称呼就一声藏着很大火气的“喂”,折射出霍亦泽的不满,同时他也在打开行李箱把行李拿出來时,童麦彻彻底底的被他两大箱行李,外加一个旅行袋的庞大行李给惊吓住了,眼珠子就差沒凸出來了:“你这是干什么?是在搬家吗?未免也太夸张了!”
少爷就是少爷,骨子里的富贵气永远不能根除……
正文第四十八章谁睡帐篷?
童麦很不客气的踢了踢霍亦泽的行李箱,嫌弃的撅了撅红唇。虽然必须承认霍亦泽为了她的确改变了很多,但是身上独属的尊贵和高高在上的傲气依然能深深的在霍亦泽身上彰显,尽管他对她已经存有莫大的包容和爱护的,可是?和身边的人,身边的朋友,似乎不改他冷漠,疏离的态度。
“你这真是在搬家吗?不过是住几天罢了!”用不着这么多行李啊!亲。
童麦碎碎念,似乎看这两大箱行李,怎么看,怎么就不顺眼了。
霍亦泽仍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应该庆幸我沒有把家搬过來,不然,够你累的!”在童麦还沒有听明白这话语是什么意思时,霍亦泽接下來的命令声,彻底让童麦明白了……
“帮我把行李搬进去!”
“什么?”童麦异常的惊讶了,目光愕然的在他和行李之间兜转,而霍亦泽面不改色,相当平静:“你听到了,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吧!别忘了,我期待你的好表现,只有表现好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霍亦泽最后一句话隐意十足,分明就是在拿念桐作为要挟……
并不是刻意在刁难童麦,反而是这种“恶作剧”活似越发的能传达出他对童麦的喜爱,毕竟,他放下公司的事情,也愿意陪着她一同來农村“活受罪”,这个决定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两人表面上看起來吵吵闹闹,好像彼此很难相处,实际童麦和霍亦泽两人心知肚明,不管以后能不能在一起,他们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一点小事,为了各自所谓的尊严和骨气,不成熟的闹脾气,起争执了,彼此心中的爱意足以驱走所有的矛盾。
芬姐见他们继续“僵持”,只能出來协调了:“好啦!外头天气热,赶快把行李搬进去!”她径自上前替霍亦泽拿行李,童麦最终也是非常不愿意的拖起了行李箱,嘴里却不忘念叨着:“真是的,谁是男人啊!居然让女生提行李,一点风度也沒有!”
霍亦泽听见了,不但沒有生气,反而嘴角情不自禁的牵扯出道道开心的笑意,这才像她的性格嘛,抱怨多多,埋怨多多,话语多多……而不是死气沉沉,涂满了悲伤。
霍亦泽跟在身后,似乎愈加觉得这次來农村,是來对了,和她朝夕相处过日子,是他心中所想的,只是阿芬家的住宅条件实在是令霍亦泽很头大。
“这是我和牛牛的房间,小麦你和霍先生住这里吧!”阿芬将她和夏牛牛的房间让给童麦和霍亦泽,可霍亦泽眉梢蹙得很紧,老旧的家具,房间里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空气里甚至散发出什么怪味儿,分明就是对这糟糕透顶的环境极为的不爽。
童麦不是第一次來芬姐乡下,之前在过去的几年中,也陪同芬姐來过一两次,芬姐家里的经济状况她肯定了解,除了这个房间已经沒有其他好的卧房了:“我们把你和牛牛的房间占用了,你和牛牛睡哪!”
“我和牛牛在外搭帐篷,很容易,很方便,夏天在外搭帐篷更舒服!”芬姐口口声声说搭帐篷舒服,实际上是把好的让给童麦。
“那怎么行,芬姐,这不可以,我看这样吧……”童麦说话的同时视线瞅向了霍亦泽:“让霍亦泽去睡帐篷好了,我和你,和牛牛一起睡里屋,大男人就应该做点大男人该做的事嘛,而且,如果要是他不來,我们三个人刚好睡这里,根本不用麻烦去搭个帐篷!”
霍亦泽能听出童麦话语里是在嫌他多余,面庞上也浮现一抹嘲讽,她以为他很乐意睡在这破旧气味刺鼻的房间,睡这房间,还不如搭帐篷……
“霍先生是客人,怎么能睡帐篷,我和牛牛以前也经常睡外头的帐篷,沒事……”芬姐似乎觉得不妥当,坚持要把房间让给童麦和霍亦泽。
“不必了,我睡帐篷!”他口气有点冷然的回复,阻断了芬姐的话语,也令芬姐有些尴尬,倍感招呼不周。
童麦在达到目的时,很满意的望了一眼霍亦泽,还不忘打趣道:“就是嘛,这样才算个男人!”
傲气,尊贵,拉不下架子,对各种事物摆出一副嫌弃,甚至不入眼的态度……这些在霍亦泽身上的缺点,童麦打算在农村的这一段时间里帮他一一纠正。
如此一來,只有霍亦泽的性格稍许的平易近人,愿意和他身边身份不同,出身平凡的人相处,他以后才能更加的开心和快乐,进而发现很多上流社会人士所体会不到的愉悦和收获。
童麦刚才在替他搬行李时抱怨他“是不是男人!”,这句话他已经不跟她计较了,可现在又说这种算个男人的话语,霍亦泽很不悦,不顾芬姐和夏牛牛在场,放肆且快速的揽住了童麦的纤腰,眼神里有傲慢但更多的是暧昧,尤其是亲昵的举止不禁令芬姐突然间脸红:“我……我和牛牛先去田里看看我爸妈……”
这种“少儿不宜”的亲密,芬姐必须把夏牛牛给支开。
夏牛牛和阿芬离开之后,童麦火速的扯开他的臂弯,可霍亦泽的手臂再次有力度的勾住了她的腰:“你现在需要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男人吗?”
邪魅的声音在童麦的耳际低低浅浅的响彻,性感好看的唇缭绕在童麦的耳垂边,煽情的舔食,舌尖时不时的在撩拨着她精致好看的耳垂,甚至还恶作剧的肯咬住了耳朵,久久的缠绕……
这一举止,顷刻令童麦的后背是极其的僵硬,又來了,他又來了。
“嗯!”
童麦不回答,霍亦泽继续追问,钳住她的力气明显在增加,密密实实的缠紧她的身体。
“别闹了,我要换衣服去干活,來这里是帮忙,不是來玩的!”童麦耐住性子,努力让自己不生气,生气就沒风度了,就不招人喜欢了。
“你换啊!又沒有人阻止你,难道我在这儿你不好意思换衣服!”这句话霍亦泽说得足够“狠”,如果童麦敢说她“是”,他一定会肆无忌惮的取笑她的虚伪和做作,他们什么亲密事儿都做过了,当面换衣服这种事……根本等于是小儿科。
童麦能清清楚楚的听出霍亦泽话语里隐藏的话意:“你不放开我,怎么换啊!笨脑袋!”
不就是换个衣服,她怕什么呢?当初在伦敦的时候,缠绵的邀请都不怕,还怕这个。
霍亦泽适时的放松了圈在她腰间的力道,目光很不君子的盯着童麦换衣的举动,他的视线总是时时刻刻黏合在她的身上,眸光里倾注出來的爱意是难遮难挡……
背对着霍亦泽,童麦的背脊竟然在这个时候是细微抖瑟的,尤其是在涂抹防晒霜时,刻意在收敛自己的举止,生怕做出什么撩人的姿势惹來霍亦泽的兽性大发。
然而,她殊不知,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就足以惹出他的欲念……
霍亦泽情不自禁的从身后紧抱着她,不说话,也沒有其他多余的举止,臂弯间还能察觉出童麦的颤抖,唇角掠出了淡淡的笑靥,仿佛很享受这一刻的时光。
见霍亦泽沒有其他逾矩的行为,童麦不推拒,甚至还有点贪念的依偎进霍亦泽的胸膛,其实,她必须承认现在的心情,在有点小生气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满足。
他來这儿,就足足说明,在他的心底,她始终还是重要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令他不开心,甚至伤害他的事,从头至尾,他的心是牵挂她的……
只要他现在是爱她的,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这不能白吃白喝,你也必须干活,不干活,你就不允许吃饭,明白吗?”童麦此刻是正儿八经的在告诫霍亦泽,转身正对他,而他的眼神却炙热的停留在她只穿了胸衣的娇躯上,双眸直逼她深深诱人的沟壑中,瞬间仿佛有一团火在体内点燃。
童麦在注意到他神情惊变时,立马速速的穿上了遮阳的长袖,低垂着头,不与他视线交汇,却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有沒有带防晒霜,记得涂点防晒霜在身上,否则晒爆你的皮肤!”
霍亦泽收敛自己的渴望。虽然想要她,可是……就这房间的环境,很容易减弱他体内横行的念想。
他不回答,只是淡淡的凝望童麦,那样的眼神活似永远也看不够,避开霍亦泽仍旧炙热的视线:“应该带了吧!两大箱的行李,不可能连个防晒霜也不带,你换好衣服,穿厚一点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童麦宛如领导一般发号施令的吩咐霍亦泽,且也穿戴整齐,头戴了一顶厚重的遮阳帽,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阻挡烈日的侵蚀,霍亦泽看在眼里忍不住觉得滑稽,然而也能更深沉的体会到她的可爱和热心肠,有几个女人会为了朋友,不顾皮肤晒伤,不畏条件艰苦來农村帮忙干农活,恐怕就她这么一个沒头脑的女人,她刚才居然还说他笨脑袋,这个头衔扣在她的身上才是实至名归……
正文第四十九章他不是老公
童麦在外头等的实在是不耐烦了,准备进去召唤他时,霍亦泽正巧出來,两人撞了个正着,她身体急急忙忙的后退,在见到霍亦泽还是刚才那一身装扮时,不禁瞠圆了眼眸:“你……磨蹭了半天时间,怎么还沒有换衣服啊!”
身上穿的依然是他喜欢的白色衬衫,卡其色的休闲裤装,无须刻意的彰显,能轻易的凸显出他自身的优越感,的确像他这样的人待在农村完全是格格不入的。
他那么的尊贵傲慢,和这里纯朴的民风很不搭,霍亦泽能做出决定陪自己來乡下的举动也足以令童麦感动了,因此,感动之后,童麦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要将霍亦泽给驱赶回家了。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你尊贵的身体经不起这烈日当空的暴晒,也承受不了住在野外帐篷的艰苦,赶快回去做你该做的!”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否则,别想把他赶走。
霍亦泽的语气相当的坚决,他脸上的认真不输给童麦,两人都算的上是较真的人,于是,免不了双方都不妥协。
童麦也顿感自己是自讨沒趣了:“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你愿意待就待吧!只要你受得了!”
不是童麦看扁他,这农活是一般人能干的吗?
沒错,他是商界的能人,战略,策划,运营,管理的手段几乎无人能及,但是拜托,这不是商界啊!这是他从未涉及的领域,而且若不是霍亦泽认识了她,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触碰种田,收割,播种这类事儿。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习惯了被一堆人伺候的少爷,通常只喜欢品洋酒,泡夜店來打发空虚的时间……
童麦抿了抿唇,眼神里有了浓浓的笃定,这可是他自己要留下來的,她沒有强迫他:“你确定要留在这里是吧!好吧!那么你准备搭帐篷吧!你自己睡的帐篷,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搭,赶快动手,时候不早了,到了晚上你还沒有搭好帐篷,我们就不等你吃饭了!”
童麦总是拿“不能吃饭”这个事來要挟霍亦泽,脸上泛出得意洋洋,还很领导范儿的把双手背过去,一副打算监督霍亦泽“工作”的模样,实际心底下漾起了层层叠叠的喜悦和开怀。
霍亦泽瞬间黑脸,尤其是当童麦将芬姐家里的帐篷工具拿出來时,劣等质量又老旧的帐篷,令霍亦泽面容更加难看,也万分后悔跟她來这里……
望见霍亦泽眼底的烦躁和嫌弃,童麦玩他的心理更强烈了,也坚定了她要彻彻底底改造霍亦泽冷硬不羁的脾气,和霍亦泽认识这么长时间,只有在霍老太太面前,他才会表现出对人的尊敬和谦逊,至于其他人,尽管他的脾气比以往有所收敛了,可童麦清楚他心底下是万分的不屑和别人打交道,由始至终他心底下的城墙筑得很高,即便他心里的城墙只为她一个人打开,而对童麦來说这是远远不够的。
“喏,东西全在这,快点做事,快点啦!天都黑了!”童麦不断的催促,她的口气里难以遮掩她的指手画脚。
霍亦泽对搭帐篷这些事很不屑一顾,以前和童麦去山顶看日出日落,帐篷也是属下事先替他安排好,平时身边很多事情也是阿进在处理,突然之间要他亲力亲为做这些和他身份完全不搭调的事情,他做不來,脸黑黑的,阴霾滚滚。
“喂,先生,你怎么了?不会是不知道搭吧!还是你想让阿进或者阿sam大老远过來帮你搭呢?”童麦的言语里尽是激将法。
霍亦泽不肯接过童麦交给他的帐篷,不答反问:“离这里最近的小镇在哪!”他沒头沒尾的一句话,童麦一开始有点惊愕,到最后参透他话语里含义:“喔……你想睡小镇的旅馆,早说嘛!”
霍亦泽板着脸面,像这种比老鼠窝还要臭的帐篷,他睡不习惯。
“嗯!”來了一句他最擅长的台词,而往往他在说“嗯”的时候,通常情况下脾气也不小,童麦这时才不管霍亦泽将來会不会把念桐交给自己,也沒有把霍亦泽的要挟放在眼里。
似乎她现在是万分的信任霍亦泽,笃定了他不可能再对自己残忍而把念桐带走,因此她抛开所有,只想帮他改一改他这“娇生惯养”“不体恤别人辛苦,不设身处地为别人想想”的自私毛病。
看看吧!他毛病挺多的。
童麦故作沉思的挠了挠头,指了指远处,故意装糊涂的说道:“好像是……先左拐,然而又右拐,到了分叉口往左……不对,应该是往右才是,不太远……就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你开车很快就到了!”
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这是哪门子的不远。
霍亦泽心气得在无尽跳动,被童麦逼得是哭笑不得,他从來不知道童麦在开玩笑的时候,居然还有自己不笑,却让别人笑翻天的本领……
不过就算走一百多公里总比在这里睡老鼠窝似的帐篷要强:“喂,说清楚点,到底是左拐,还是右拐!”
“喂什么喂啊!我有名字,真是的,要与人和善,尊重别人,懂吗?在别人的地盘竟然也这么嚣张,哎……不理你了,我要干活去了!”
童麦重新拾起遮阳帽戴在头顶,朝他可爱的吐了吐舌头,表面上是可爱无害的神情,然而看在霍亦泽的眼底是一肚子的坏水,想整蛊他是么,霍亦泽冷哼了一声,及时的扼住了童麦的臂弯,阴沉的眸色里多了意味深长的隐意,宛如在取笑童麦的用词。
为人和善……是什么玩意。
他霍亦泽的字典里从來沒有这四个字眼,这一生爱上她,被她给活生生的牵绊住,甚至被她给牵制,这是特例中的特例,而从此以后,绝不会再有类似的例子出现了……
果然如童麦所了解的,他发自内心的不愿意和别人深交,相处。
“你干嘛?不认识路,你可以自己去问路啊!又不是哑巴……”
“你说够了!”霍亦泽似乎当真是受够了童麦的刁难和激将,愤然的甩掉了她的手腕,看样子是准备去找旅馆了。
童麦丝毫不畏惧霍亦泽的怒气,也不怕更加惹怒他生气:“请问离这里最近的小镇怎么走!”这一句话,她刻意说得很慢,仿佛是在教小孩子发声练习一般:“你会问路吧!到时你就这么问农民叔叔,阿姨们,他们一定会很热情的告诉你怎么走!”
她谦虚礼貌的说着询问道路的话语,分明是在教霍亦泽如何跟这附近的农民沟通。
而霍亦泽就算是走错了方向,恐怕也不会愿意和这里的人说话,更别说用“请问”的敬词了。
霍亦泽横瞪了她一要吞噬掉她的模样,然而当他火气很大的走了好几步时,童麦才恶劣的开口,口气娇软,还故意叫他的名字,叫得柔腻:“亦泽……”
“干嘛?”回应她的口吻,不仅仅是硬朗,更是完完全全缺失了温柔。
“哦……”童麦立马显得很无辜的表情:“沒事,我只是好心的想要提醒你……确定你可以住旅馆吗?”
语毕,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拎起了霍亦泽的钱包,笑得万分的诡异:“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偷拿,只是暂时替你保管,怕你做事的时候钱包丢了,丢了巨款就麻烦了,而且,这个乡下地方也沒有什么好消费的,回去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在瞅见霍亦泽的神情是越來越阴翳时,童麦也适时的加快步伐“逃走”:“我去干活了啰,睡旅馆还是睡帐篷你自己看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