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雨后的晴天

    昨晚下过雨，空气非常清新。
    南柯吸了口气，感觉舒服多了。
    前面忽然有人咳嗽了一声：“南小姐，总裁在家吗？”
    南柯回头一看，是路畅。
    和他对视了一眼，路畅也是感觉眼前一亮。他也觉得南柯穿上这样的衣服漂亮多了。
    “南小姐，你——你变漂亮了。不过——”路畅耸耸肩，轻轻摇头，“不过，这个样子不是太适合你。”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看这品味，一定是雅兰给你挑的。”
    南柯低着头，微微笑着，默认了。
    “雅兰挺有意思。她给总裁的情人挑衣服都是一个风格的。”
    “这样啊。也没什么。”
    说完，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路畅打破了沉默。
    “好了，南小姐，总裁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醒过来的时候，他不在你的身边吗？”
    “不在。”
    说话时，南柯的脸红了下。
    路畅显得很无奈：“哎呀，这就麻烦了。关总裁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个人啊，就是没法让人放心。好吧，反正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用担心出什么事。”
    说话时，他还向四外看了看，唯恐关梦霖忽然出现。
    还好，关梦霖不在这里。
    南柯也没什么话和路畅说了，正要走，路畅忽然说：“南小姐，我觉得，这身衣服真的不太适合你。”
    “不太适合我，可是，我觉得很漂亮。”
    “漂亮有很多种。你不属于这种。这种衣服太俗了。”
    南柯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无法回头。
    “谢谢你，路助理。”
    说完，她转身离开。
    回到家，小洛也是刚刚起来。一看到南柯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回来，她的眼睛就直了。
    “小柯姐，你太漂亮了。你、你这衣服肯定很贵吧。”
    南柯说：“谁知道多少钱啊。反正就是这样了。”
    “小柯姐。你昨晚是和关总裁在一起的。”
    “嗯……是这样。”
    起先，南柯想否认，可又一想， 现在都这样了。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索性承认了吧。
    小洛笑眯眯的：“哦，是这样啊，那么小柯姐和关总裁是已经确定关系了吧？”
    “算是吧。”南柯苦笑着，关系确认了，不过，只是作为情人的关系。还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想一想，就觉得心痛。她感觉自己被扔到地上，又被踩了无数脚。
    忽然，里面传来了南萍的喊叫声。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南柯赶快跑进去。妈妈南萍又发病了，她缩到了墙角，抱着被子浑身发抖。南柯赶忙冲过去，把她抱住，却没想到，南萍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了，连抓带咬，南柯咬住牙，依旧紧紧抱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南萍这才平静下来。
    “妈妈，没事了。一点事都没有。”南柯轻声安慰着。
    “小柯。是你吗？”
    “是我啊，我是你的女儿南柯。我……我回来了。”
    南萍像是恢复正常了。这一阵子，南萍的病情一个劲地反复。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还能帮着做做饭，洗洗衣服，可总是无由来地就开始发病，一旦发病，就会变得无比狂躁，非常具有攻击性。
    南萍看着女儿，她觉得很奇怪：“小柯，你、你昨晚没有回来吗？”
    “我……我没有回来。”
    现在，否认也没有什么用了。索性承认下来。
    “你是在那个姓关的老板家里睡的吗？”
    “嗯。”南柯只好点头。
    “他很爱你吗？”
    “是。”南柯只能这样违心的说着。关梦霖到底爱不爱她——需要爱吗？他的女人那么多，就算真的爱，分到南柯这里也是所剩无几了。
    可是，面对妈妈，又怎么可以这么说着呢。
    南萍开心地笑了。
    “那就好，那就太好了。小柯，你能遇到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好了。小柯，女孩子一定要谨慎，要是爱错了男人，一辈子就完了。真的，一辈子就完了。”
    “妈妈，别说了。”
    妈妈拉住南柯的手，那只手有些抖，南柯反过来，把妈妈的手拉住。
    南萍说：“小柯，妈妈也不是老古板，妈妈也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你在他那里过夜，你们的关系——当然，我知道的。小柯，你一定好好地对他，别耍小孩子脾气。男人总是有过去，他那样的老板过去或许很花心，或许有过别的女人，没关系，只要以后对你好就可以了。男人的过去不要太在意。”
    “妈，我知道了。”
    南柯的心好痛。妈妈还在的为自己着想。而自己却在骗她。
    “妈妈，你休息吧。”
    南萍重新躺好，南柯给她盖好被子，南萍看着女儿，满眼笑意。很快，就再次进入梦乡。
    南柯退出来，小洛刚才被吓坏了。她可不敢冲过去抱住南萍。南柯也不怪她，毕竟她只是保姆。让保姆照顾这样的病人，已经是强人所难了。
    小洛转转眼珠，看着南柯。
    “小柯姐，你身上的衣服——好像破了。”
    南柯侧过脸看了看，果然，衣服破了，特别是后背，都被扯开了。这也没办法。南柯叹口气，把自己原来的那套衣服拿出来换上。
    很快，她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这副模样顺眼。只可惜，恢复过来的只是模样，而经过了这一夜，很多事情都变了。
    妈妈睡着了，她睡着的样子很安详。
    南柯走过来，蹲在床边，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
    南萍的嘴巴动了动：“小柯，小柯，你爸爸——你爸爸——”
    后面的话支支吾吾。
    南柯却不想知道。小时候，问过好几次，问妈妈，爸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南萍总是没好气的说，死了， 早就死了。记得刚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南柯还哭了一鼻子。久而久之，她也不哭了，因为她知道，妈妈不过是在说气话。她的爸爸肯定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兴许还活得很好，光鲜亮丽，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在他的身边，有妻子和儿女。
    “那些和我无关，我只要妈妈就好了。”
    南柯对自己说着。亲生爸爸是谁，她不去问，更不想知道当初是因为什么而分开的。她只在乎妈妈，只想保护妈妈。其他的，什么都不想管。
    妈妈睡熟了。
    小洛走过来，对南柯说：“小柯姐，你也去睡一觉吧。我看你有些累了。”
    “没事。我刚睡醒没多久。”
    “小柯姐，虽然我很小，但我也知道。那样的晚上睡觉的时间其实是很少的。”小洛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这就弄的南柯没脾气了。
    不过，小洛说的也很对。确实如此。昨晚很累，弄得她睡觉的时间很少。
    睡觉之前，去洗了个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没事，南柯，坚强些。昨晚的事情算不了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的确不是第一次。可相比第一次的疼，这次更让她在心理上有了转变。
    不管主动也好，被动也好，你就是他的了。他是你的全部，而你却不是他的唯一。想到这，南柯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疼痛。
    “总归会好的。” 南柯自我安慰着。
    洗澡水从花洒里落下，轻抚全身。
    南柯对关梦霖的印象并不差，只是觉得，昨晚的关梦霖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许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吧。
    在海边，关梦霖靠着他的那辆宾利车，望着苍茫的大海。
    海风吹过来，有些暖暖的感觉。
    最热的夏天来了。
    远处的海滩上有几个还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不过，这边的海滩上倒是什么都没有，毕竟这边不是游乐场。
    关梦霖从车里拿出了易拉罐啤酒，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手中的一瓶很快喝完。他把瓶子捏扁，一甩手，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不过，没有扔进去，在垃圾桶的入口弹了两下，掉在了地上。
    记得以前打篮球的时候，投三分是他的拿手好戏，现在好久不打篮球，手感也没了。
    关梦霖哼了声，又从车里抓出来一个易拉罐，打开后，咕咚咕咚地猛灌进去。
    身边有辆车停了下来。路畅从上面下来，他路过垃圾桶，把掉在地上的易拉罐抓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总裁，我来了。”
    “啊，呵呵。”关梦霖哼了哼，“你来就来吧。”
    路畅走到关梦霖的身边：“总裁，我找了您一上午，公司里还有许多事情要您处理。比如……”
    “行了，等我会去再说吧。”
    关梦霖一挺身子，站直身子。他转脸望着路畅：“路畅，你说你烦人不烦人，每次你都能找到我。”
    “毕竟，我跟着总裁这么多年了。对您还是比较了解的。”路畅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虽然这个人说起话来不正经，可干起活来倒是十分可靠，而且忠诚。
    也正因为如此，关梦霖才会那么信任他。
    “好了，路畅，你先回去吧。我过一会儿，吹吹海风就走。”
    “是，完全可以，不过，总裁，我还是想问一句，你在这里呆着干什么？”
    “看风景。”关梦霖一边喝酒，一边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