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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61相逢不易
    “你最好说得再清楚一些。”是冰冷的,仿佛就要把你整个人都给冻结的威慑,和命令。不愧是前任的被称之为“魔鬼”的一流杀手呢,呵,尤其那对眼睛,漆黑的寒冷的眼睛。红发的张扬痞子刘艺眯起了眼睛,她就知道那个女人选择的高脚椅会有这样的好处——即使你面前的人再怎么冷酷再怎么威压逼人,只要有了一点高度上的优势,自然也不能被别人的气势给逼得难堪。唷,看不出来她家那姐姐居然看男人的本事是一看一个准呢——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那个做了好吃的糕点的甜点师傅除了礼貌的温和的笑容外还能这么man的一面?!微微的发怔之后刘艺已经从那慑人的气场中清醒过来,然后把自己扔到了yy的事业中,颇有些玩味地,她露出个痞子味十足的笑,“详细的?问你的小弟弟。”然后,便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小纯放了刘艺要的花茶放在桌上,刘艺毫不示弱地和那个前杀手对盯,余光却看到专骗人的娃娃脸的手,微抖着。“由我来说确实要恰当很多……”刘艺懒得再听那么一遍,她坐在了书桌前面开始有些无趣地摆弄一摞摞的书,呵,很多笔记,夹杂在其中的纸张,有她可以看懂的语句,更多的是她看不懂的文字。她回想起那个陈家爸爸给她提过的crush,可惜,陈璨还一直以为她对那crush的兴趣源自九歌的“金屋藏娇”那回,却不知道她对那个组织的兴趣开始于更早的时候。只是,陈璨和她都在回避着某些事情,不愿让对方知道的事情,谈不上欺骗,只是有意地绕开而已。不过,她这次才发现,原来陈璨那丫的才是最有水平的,除了她之外居然无人知道陈璨是个旱鸭子的事!突然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痞子刘艺心惊,突然出声打断了小纯最后的补充,“你说过,还有一股力量暗中在阻挠你查探消息?”来自于陈璨的密码实在太短,她即使知道了陈璨的所在却也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突然就担心了起来,刘艺的问句里面有种慌忙。
    情报贩子小纯微微皱了眉,他不习惯被别人打断却也不得不对刘艺的敏感而暗暗钦服,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依旧是保持了淡淡的笑意,那原本是用来提醒杀手小糖控制情绪的笑容,“我和crush的[六月]联手正在查那个处处阻扰我们的势力。”?*:?o○☆*?¨???*:?o○☆*?¨???*:?o○☆*?¨??*:?o○☆*?¨???*:?o○☆*?¨???*:?o○☆*?¨?故事的主角陈璨现在却很逍遥,她并不知道还有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针对着她。她在打起全部的精神应付这对一直在她耳边扮演蚊子的bt兄弟。是毛茸茸的很舒服的手感,先是两个圆鼓鼓的小巧的椭圆形,再向下时两段弧形,依旧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手感,然后再下去,是两边的支出,还可以感觉到小手掌处的触感要稍微粗燥一些,很逼真的感觉……抱起手中的小玩意儿,陈璨和那个可爱的小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可爱!”她模糊不清地嘟哝着,“不过,让老人家熬夜盯电脑屏幕可不好。”是小熊布偶,法国限量的玩具,精品,在网上拍卖的三个之一。而像这样的东西通常都需要盯着电脑屏幕不断加价,是以陈璨说出熬夜的话。米里奥?杰颇有些无奈,可惜对方刚好是个瞎子看不到他的一脸困倦,“女王啊,你都说了让我去买,我哪敢拜托我最值钱的老管家呢。”米里奥家在意大利垄断了不少的名牌,而要买点什么贵重东西也无需用贵宾卡,但不知为何陈璨坚持认为他们家的管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单就买限量版的各种东西而言已经足够?
    抱了小东西在自己xiong前蹭蹭,陈璨的语气还没有完全卸去欢喜,但却明显换上了种漠然,“那你没事做还陪我这个盲人干什么。”“可不可以以为我的女王殿下在关心她的仆人呢?”听听,这声音多动听啊,哎,就是小纯那样萌的孩子也装不出来的华丽的宫廷味啊,而且还是高傲的骑士突然转变成仆人,哎呀呀,所谓征服感?“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s你。”陈璨习惯让自己的理智站出来说话,“我以为,我做客的行程就快完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俊美的双胞胎弟弟皱起了眉头,“你知道最好的眼科医生在哪里吗?”
    “不,你错了。她该看神经科。”却是另一个相似的多了分隐忍在内的声线响起。
    ?*:?o○☆*?¨???*:?o○☆*?¨???*:?o○☆*?¨??*:?o○☆*?¨???*:?o○☆*?¨???*:?o○☆*?¨?“你们玩人质游戏吗?”即便是看不到东西的陈璨也觉出了这个,呃,怎么说呢,交接的场所实在很诡异,简直就是太符合那对兄弟的风格了。——好好的别墅不用偏把她给带到了保守估计为仓库之类的地方。陈璨后知后觉低发现自己犯错了,在人家屋檐下的时候不懂收敛不说还挑衅了敌人,呃,她还没正式答应那个关于亲密关系的要求。那个弟弟,恶魔的骑士弟弟,不愧是bt啊,陈璨微微皱了眉。为那熟悉的声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概一周前那个房间里学名叫作老鼠的东西就是发出的这种类似的声响。“你真正的骑士会在一刻钟后过来。”残忍地抛下这句话,那个前两小时还帮了她彻夜看电脑屏幕拍卖小熊的男人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陈璨在一片白茫茫中偏了头仔细听声音,嗯,一直响到外面的轻微的脚步声,在排除了那可恶的老鼠的声响之后,她清晰地听到了接下去的引擎发动的声音。
    ……“千万不要有另外一个黑帮选择这里做什么非法交易的场所。”陈璨低低地祈祷着。
    好在,她不是一个人。抱紧了她唯一从那栋有着一言难尽的记忆的别墅里面拿出来的物品——限量版的法国小熊。陈璨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听各种声响,有流水的声音,有昆虫的合奏,但最让她烦恼的却是那嚣张的老鼠活动的声音。陈璨微微叹了气,强自按捺,用那珍贵的联络器排除现在的孤单寂寞和,困境的想法。
    “你说,她到底是怎么跟那边联系上的呢?”回应是沉默,米里奥的兄弟坐在了加长的轿车里面,看着电脑上的好几个画面,那边有他们设置的可媲美真正自然的小型录音机,而那个女人虽然面上有着惊慌却在耸了耸肩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待。——是个隐患。米里奥兄弟从来都相信自己的手下,哪怕是最普通的仆人,但这次的风声走漏问题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加上他们兄弟俩也不过五个人知道陈璨在他们的别墅里,其中还有那么三个都不知道实情。最后的可能性就是那个女人主动跟外界联络过了,但他们找不到破绽。一个全身都被脱光的女人怎么可能还带着可用的通讯器?他们仍旧不信自己身边会出现“老鼠”。“购物那栏?”米里奥?杰自言自语,却又否定掉,“管家订那些东西都是进行的保密交易,而且,在我们家该是常事……”“要安排那些玩意儿上场么?”米里奥?杰问他的哥哥。他们还恰到好处地把这里设置成了一个半大小孩的贼窝。“那边很谨慎,速度也很快。”他说的是choo手下过来接她的人,收起通讯,“下次再查她的联络方法。”虽然不甘却也只得放弃。眸色深沉,他觉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总是想不起来。?*:?o○☆*?¨???*:?o○☆*?¨???*:?o○☆*?¨??*:?o○☆*?¨???*:?o○☆*?¨???*:?o○☆*?¨?“什么?!你说有人把她从你手里带走了?!”刘艺的声音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还有?!”
    电话那边是听不出情绪波动的声音,“是,而且她还瞎了。”“谁干的?”刘艺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问话。却没发觉她问的是哪个问题。
    “似乎是她认识的人,宫本黑蛇。眼盲的原因还不知道。”对方给出的是很条理的回答。
    刘艺愣了一愣,这才发现电话那边前杀手的话语中有多少她不懂的深沉情绪在内,心念一动,只好吩咐,“不管如何,你先回来。”在刘艺的设想里面该是那两冤家演段极为精彩的喜相逢的戏,呵,她甚至还考虑过要不要在那前杀手的身上放个窃听器什么的,要知道荒郊野外,有个说法叫做“野战”,本意是要讨好陈璨让她忘记自己的冒失,没想到过于托大前杀手的威名和小看了暗中的真正对手,害得刚回来的陈璨再次被劫走——真正的失误啊。手指在桌上飞快地敲出一段节奏,不是她想要忽视掉身边那个张大了水汪汪的眼睛的那个美少年小纯,实在是她怕自己忍不住拿那小戏子出气。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后悔可用,按照小糖的描述,对方还用了小型的直升飞机,并非无迹可寻,尤其还知道了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干的事。
    她现在需要做的是,联系秦九歌和等着陈璨联系她。事实跟想像总是有很大的偏差。曾经被人敬称为[魔鬼]的前杀手小糖现在也不比刘艺好过。重逢,本该是个美丽的字眼。可是,就在他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的时候,对方正抱了一只小熊朝着他的方向淡淡地,看不出喜悲,只是看着他而已。有种莫名的惊慌,他犹豫半响终于忍不住煎熬出声,“choo?”是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然后话一出口他便发现了:她是看着他的这个方向,可是,那灰色得像是沉淀了千年万年的琥珀的眼睛里面,他找不到焦点。大恸。在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的时候,到底,都有些什么发生了?她的表情闪过的惊喜,被他精确捕捉。再管不得对方设下陷阱等等的可能性也不去管月黑风高这荒凉作废的仓库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他只知道,他和她又重新见面了!可是,为什么在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全身都在发抖呢?有时候,情人之间,什么话语都是多余的。只需要一个拥抱,是的,一个拥抱就好。
    紧紧地拥抱着彼此,良久,良久,似乎掉进爱情的人们都会忘记了思考这么一回事。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似乎就拥有了一切。他看得那样清楚,她美丽的眼角,那滑落下来的晶莹的液体,是骄傲美丽的她为了他们的相逢而流下的泪珠。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他感动到无以复加,“你每次都迟到……”他还记得她说过,他是她的骑士,可是,看看他不在的时候他的公主都变成什么样了呢?他还来不及自责,就听到她说,“不过真好,我做梦都不敢去想怎么去见你……”他被推开,然后掉入湖底,那是冻结了冰块的深深的湖底,他听到她叹气说,“对不起,我……出轨了。”他愣在原地,想要问些什么却被人打断,那是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声音,有些急促的尖利,“哎呀,可算找到你了!”他环顾一下,才发现陆续有穿了黑衣的人全副武装走进来,而那个领头的人,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原谅他用了这样的形容词,实在是因为他看到的那个头领穿的衣服太过华丽,就连水葱般的指头上都是红蓝两颗大大的宝石,他看着那张化得雌雄难辨的脸,心中莫名地居然有种难过,一直到他惊觉了自己和陈璨已经被围在五个人的中间,被黑乎乎的枪口指着。就在他开始思索着逃脱的可能性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陈璨开口说话了,那是一种他不习惯的陌生的高傲的口吻,“小黑蛇?”对方的脸色似乎有些变化,却接着听到她轻声笑了起来,“我还说是谁这么牵挂我来着呢,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他听出她们是熟人。却突然陷入了一种困境,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困境:他到底参与了她的生命多少呢?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就在这样的恍惚中,他眼睁睁地看着刚刚才见到的情人被别人带走,然后是那边不长眼的手下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而他在血腥中浸泡得来的杀手本能终于启动。末了,他只能追出去看呼啸着盘旋的风向中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带着陈璨离开,而他无力再追。
    chapter62?!
    ——有情所喜,是险所在,有情所怖,是苦所在……——刘艺第一次发现看戏也不全都是好玩的,就说眼前的这气氛吧,怎一个诡异难受得了?传说中的情人奸夫小蜜见面?好吧,她拿出了自己痞子中的老大的气势坐在椅子上看“三巨头”会面,然后感慨丫的那陈璨果真是个超强的女人,后宫能够弄成这样确实让人佩服啊。闪电雷鸣?!哦,不不,是夏天雷雨前的沉闷和窒息,沉默不是金啊!刘艺无奈地拨弄着自己的浓绿色的指甲,看透明的玻璃杯子里面红浓的茶水,玛瑙一样的诱人的颜色,好看是好看,可惜是糖茶,腻到不行。刘艺双重地纠结了。酒红色短发和着妖异的绿色指甲,张扬嚣张的痞子妹妹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后强硬无比地抓了那两个还有心情一脸深沉复杂的男人直接飞到了埃及的亚历山大,传说中的大本营。哼哼,就连她刘艺似乎也还是沾光?第一次到这样的行宫里面来呢。“宫本黑蛇?”刘艺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但美人秦九歌的反应有些奇怪,情报贩子小纯的脸色也很诡异,还有一个脸色越是沉稳越是让人把心悬起提得老高的前杀手小糖,刘艺突然觉得陈璨的安危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她比较关心的还是眼前的八卦啊,八卦!
    似乎还是在海上漂荡着的那对逍遥夫妇也关心地发来了视频电话,不到两分钟的电话,还是她最崇拜的陈家叔叔硬性切断的电话,痞子刘艺终于唏嘘了回,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羡慕的父母类型在陈璨口中变得恨恨。理清脉络:命大的陈璨被一对气焰更加嚣张的双胞胎兄弟给拣了去,当她刘艺让前杀手小糖却接人的时候,不想发生变故,有一支暗中觊觎许久的力量冒了出来又抢了陈璨然后消失,就连一流的情报贩子小纯和crush的[六月]加起来也只知道是一个长相不错打扮华丽得过分的中年男子最后带了陈璨就像夏天的泡沫一样消失得虚幻,找不到半点痕迹。福祸相依。那对男的阳刚帅气女的贵气优雅的夫妇的表情有点难懂,“咦,小黑蛇不但没死反而混得不错?”肯定了大家原先的猜测,但却不知道那个宫本黑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报贩子小纯将手放到了下巴,粉嫩的娃娃脸上有着不解,“日本的宫本家?但在柏林不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啊。”美人秦九歌终于似恼非恼地抬起了头,看的是那个有着大眼睛和小酒窝的小纯,“第二秘书?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的前任,陈璨的前秘书兼家教,用过的名字就是宫本黑蛇。”
    “就是那个失踪了很多年的直系继承人?”小纯突然自言自语,似乎想起了什么。
    痞子刘艺撇撇嘴,看着那个一直恍惚着保持了沉默的小糖,不知怎的,原有的火气早变成了同情,耸耸肩,“我想起来我听陈璨跟stout说过这个名字。”还好,如果当时陈璨真的跟那个stout玩419的话,现在的这个杀手该更消沉了吧?哪怕是瞎了眼的陈璨,也不会是那种乖乖地跟着别人走的主儿,嘻嘻,她痞子刘艺什么都不知道,却独知道陈璨对这个前杀手动了真心,要不然怎么会,怎么会让她觉得那女人分明就是借了风暂时逃避?!呃,这种帐,不好算啊不好算。哪怕是眼前这三个男人小心翼翼地看似温和地相处着,可要是那冰、那扇面被撕破,醋坛子打破爆发的时候,刘艺翻翻白眼,再次对着那杯中好看甜腻的茶水纠结。
    ?*:?o○☆*?¨???*:?o○☆*?¨???*:?o○☆*?¨??*:?o○☆*?¨???*:?o○☆*?¨???*:?o○☆*?¨?唇角上扬,陈璨捧起杯子,没有焦点的眼睛里面是一种雀跃和期待,“红茶和牛奶,还有蜂蜜?”这是她以前喜欢过的东西。“可惜,颜色应该是很漂亮的。”语气里面却听不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惋惜,美丽的中年男子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红色宝石。嗜血的欲望似乎也被白色的牛奶给暂时地压制沉淀了下来。
    “你以为你会直接说瞎子没法子品茶的。”陈璨淡然,知道自己落到这yin晴不定喜怒难测的旧相识手中,虽然有点迫于局势的感觉,但定下心来发现这边可能更加难堪和危险。
    叹气,“我见过你的侄子了,跟你很像。”虽然走的美丽的路子不大一样。
    “而且,脱衣摔角玩得还开心吧?”陈璨看不到却真切感觉到的身边的男人悠悠道,那听不出情绪的话语让她先是迷惑然后不安。换上了楚楚可怜,不复之前上飞机的从容,“你生气了?还是,你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要原谅我?”美中年陡然拔高了一个拍,那声音尖利刺耳,没有了原来的滑润甜美,“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却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冷笑,“生气?哎呀,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好像很开心呢。”按铃吩咐在外面等候的仆人给自己冲泡一杯杏仁咖啡,宫本黑蛇,陈璨原本的秘书和家教露出了种残忍的笑容,在看不见东西的陈璨面前,他笑得极为解气,“呵,我倒是有想拜托你的事呢。我想请你到东京做客,可是,即便是看不到东西的你还是让我觉得危险啊,你说,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你乖乖地呆在东京呢?”听出了那人语气的怨毒,陈璨不可思议地笑了笑,然后无所谓地笑,“打断我的腿?”
    “好主意。”宫本黑蛇笑吟吟地看向陈璨的腿。即使失去了视觉但敏锐的感觉还存在着,陈璨打了个冷战,“幽默啊幽默,不要当真。不过……我答应你在东京的时候不走路怎么样?”“哼,看瞎子走路本该是种享受。”陈璨再次微笑,然后闭上眼睛休息。故人重逢变成狭路,怒目相向是种最坏的打算,但她却没想到这个美丽的疯子要把她给带到东京,还能有什么呢,当年的联姻的后续?自嘲地笑,不过,即便是再狡猾小心的黑蛇,一旦出了洞露了苗头,又要怎么躲过crush的狩猎的豹子呢?陈璨觉得自己小心牺牲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个在某种意义上是她的老相好的bt和疯子,到底又是凭哪一点魅惑了她看上的极品男人呢?睫毛微微抖动,陈璨突然想起了所谓的出轨,她再次在心理上出轨了。叹气,她都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一个不好的情人,有道是多情更胜无情,伤人啊。她的小糖会想通么?——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有更急切需要担心的事情。
    chapter63颠覆童话(上)
    夏日。七月的绿色,是浓浓的,和着那毒辣的日光最能彰现夏日的风情。
    绿色的树荫下,是清泉。无论是谁,见着这样的景象都会心痒,然后神往的。
    田洛,现在该叫宫本暹罗,出了汽车便发现了空调的重要性,忍不住就往自己小时候经常坐的那块宝地望了过去,不料却看到有人在多年之后居然也坐在了那块石头上!七月。京都总是比起日本的大多数地方都要热些。尽管深浅不一的绿色毫不吝啬地装饰着这个古城,但依然是炎热,就好像受尽太阳宠爱的孩子,尽管这宠爱过了点分变成了毒辣。
    可是,宫本暹罗,小田螺,猜猜他看到了什么,居然在那样的绿色里面有人穿了明显的十二单,还是金灿灿的,橙黄的?主打色为橙黄色,好像是一个桔子?哦,他轻率了。更恰当地比喻该是十月的山头,枫叶还染得不够红的时候,山头呈现出来的过渡的黄色,名为秋天的颜色。富有的颜色,偏生又让人联想到了萧瑟的颜色。小田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和服,而这之前他从来不敢想像一个女人包裹在了黄色里面的景象,要知道那和服那十二单又是最能显出女人美丽的服饰之一,那层层加深的橙黄色,那精心选过的各种黄色,却偏让人在夏天看到了落叶缤纷里面坐着的美丽的女子。尽管也只有一个背面。老管家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声,提醒眼前的这位尊贵的宫本少爷他阔别经年的小舅舅正在他们的祖屋等着见他呢。走在前面却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那个命途坎坷的大少爷到底带的什么人回来。
    十二单啊,十二层衣服穿了上去,重量就是好几十斤。还是在这样的大夏天。可惜,大少爷的吩咐就相当于军部至高无上的命令。结果知情不知情的人也都就是欲言又止了回,然后继续他们的本分。见面是出乎意料的和谐和温馨。好吧,如果一定要说得清楚些,stout只能说他那小舅舅手腕不一般,而他想要宫本家的那把椅子,只能暂时依靠这个传说和他有着最亲近血缘的人。至于以前的那些什么个背叛啊失踪啊,那穿戴得华丽异常的中年男人不提他也不想提了。他只知道,那个男人说起自己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妈妈的时候,那泪水该是真心的,以及,他看到了记忆中那个俊美异常的小舅舅显出了老态时,自己心里的那么一丝心酸。末了,他舅舅问他要不要在老家多住一些日子。stout突然想起了适才庭园中看到的女子,“舅舅一个人回来的?”哈,明明知道对方带了大帮人马突然出现,他却问得毫无水平。手指上戴了两粒巨大的红蓝宝石的男子,中年却上了极其厚重华美的妆容的男人咬着唇笑了笑,颇有深意地,“男人之间的公开的秘密。”意思是说那位还算不得能进他们宫本家门的女人,充其量也就只是个玩物,连介绍的必要都可以省了。stout愣了愣也没再问他这个看起来明显有些神经的舅舅关于季节的问题。
    古老有点历史的宅子总会产生些问题。黄昏时分宫本暹罗也就是stout忍不住回顾下自己的童年美好记忆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有工人在那边商讨着,却是老宅子的改造。面色一变,stout正要训斥询问原因的时候,在老远跟着的老管家早派了人过来解释:宫本家多年未归的大少爷这回回来还带了个女子,靠轮椅移动的女子。stout正疑惑了想那穿了十二单的女子原来还是个残疾人的时候,那老仆人似乎又斟酌了般又加了句:那美丽的女子还是个瞎子。挥手让那多嘴的老人家退下后,stout在自己那过于宽敞的老家里面随意游荡,顺着那蜿蜒的静静流淌的小溪随意散步的时候,却也不由得嘲弄地笑了笑。早有传言说他的这个舅舅像个疯子,看那打扮就知道他是newhalf的代表人物,带回了个女人回来又怎样?偏这宅子里面的老仆人还想着好事,依stout看,他那舅舅最多不过是弄了个精致的人偶娃娃回来供着玩的。不过,那种折磨?夏日里面的十二单,他以为那女人是他舅舅的敌人,比如说情敌什么的?八卦啊八卦,人的天性里面就有这么一条喜欢热闹的。听说了,坐轮椅的人在这样的老宅,没有专门的轮椅通道和电梯、自动门的房子里很不方便。所以,他舅舅便让人斟酌着不要太毁掉这老屋子的景致弄些方便的东西出来。原本还是有些紧张着宫本家的内斗的局势的,stout却发现自己开始八卦起来那个只看到背影的女人和自己美丽沧桑的舅舅的事情来。天色逐渐暗了下来。stout听到了声响声,是从他记忆里面最有意思的温泉边传来的。琢磨着他那小舅舅难不成在晚饭前还去泡了温泉什么的,他忍不住往那边靠近。是宫本家仅限主人和最尊贵的客人使用的温泉。春天可以赏樱,夏日可以赏莲,秋天更是月色无边还有枫叶一两株,冬有白雪红梅的温泉。这个夏天却是有火把的光线跳动,衬着风中飘荡的白纱,硬生生把stout记忆中的传统的古老的温泉变成了充满异域风情的温泉。stout只来得及看到美人出浴,不知幸或不幸。侧面,印着火光明灭的半张脸,是朦胧的美感。却听到那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低低地说了柔美的英语,坐在青石板上伸了手等着两个小丫头给她换上浴衣。火红色的浴衣,配上那紫色的绸带蝴蝶结和长至腰间的银发,让stout又是那么一恍神。所谓惊艳,一日之间居然发生两次。
    stout最后还是纠结着和他审美观异于常人的小舅舅一起吃晚饭。他面前的还好,正统的和式晚饭。可怜他stout自认英雄人物也不敢看他那小舅舅的进餐,先不说他那爱美成痴的小舅舅已经换了另一幅行头连带脖间耳朵都换上了黑色的石头,那钢琴家般美丽的手指却一边拿了白色的丝帕,一手拿了镶了银的檀木筷子夹那道传说中的名菜。三吱儿,新生的小老鼠,用筷子夹到的时候第一声吱儿,蘸了酱是第二声,最后口边留下第三声儿。stout按捺着不好的欲望,埋头吃东西,偏巧除了管家后就他们俩舅甥对坐了吃饭。稍微有点声响都能被扩大许多,许多。好容易他那疯子舅舅吃完了东西,拿丝帕优雅地擦拭了下上了玫瑰紫的唇,微微地笑,“这可是我家小老鼠推荐给我的菜呢,说不亏了我叫黑蛇。”可怜的小田螺先还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后把[小老鼠]跟那个突然出现的没命没份的神秘女人联系在一起。结果还是当机——那柔弱样的女人?!真歹毒!stout决定再不要跟他这重逢的亲舅舅一起吃饭。不知为何,他对面的浓妆艳抹的紫色魅惑舅舅突然就轻笑了起来,“她啊,她都只喝粥。”居然还解释了回他心里的诱惑。结果两个血亲见面还是有些局促,哪怕当年他们多么地亲密过。时间,是种最为强大恐怖的东西。因此他们对现在的彼此都还是陌生的,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相处着。stout住他习惯的房间。在二楼。却在上楼之前听到了一个屋子里面传来的压抑的暗暗的喘息声。
    stout早就是个男人,风月场中的老手。他很熟悉那种声音。意味着女人某种经历时候的声音。他想起老管家说过那个女子,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名字的女人因为是盲人还带坐轮椅的,所以房间被安排在了一楼。而,他更在意的却是,他的舅舅,现在该他早些时候看到的温泉里面。
    stout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年轻人的好奇心,他靠近了那间虚掩着的房间。
    chapter64颠覆童话(中)
    “非那样不可么?”陈璨几乎是不抱希望地问。然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面前的妖娆的男人习惯地抛了媚眼,“我给你准备轮椅,你做我的模特,这很公平啊。”陈璨咬了咬牙,早知道有消息显示这丫的疯子最近混成了服装设计师,再想了想他所说的“瞎子走路的乐趣”,最后妥协,“只要你别让我穿冬天的衣服和沙滩上的布条。”
    结果是很令人郁闷的,让人想要发狂杀人的。陈璨不停地被人伺候着换衣服,然后在卡嚓卡嚓的响声中沉默,沉默有沉默的姿势,呃,她现在是模特儿,被照下来也是正常的,应该的。虽然那男人答应过不让这些照片随便泄露出去。
    管它呢!估计也没人能够认得出吧,陈璨暗暗用心记下自己可能的装扮,然后下决心以后绝对要做相反的妆容和打扮,再或者,去整个容?!陈璨几乎都要自暴自弃了。目的地却不是东京,换成京都。那华丽的疯子开始讲京都的温泉如何地好,陈璨在层层的纱裙中昏昏欲睡,最后被惊醒的时候却是听到了那疯子突然的灵感:“有套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和服,十二单也不单算是冬天的衣服!”陈璨从低调华丽的黑红配中解脱出来然后落进了夏天太阳的毒辣中,开了大大的冷气被一群人围着换上了该是传说中的黄色的十二单。然后轮椅被人推到了外面。说是要拍些古代公主的照片,而再怎样多变的和式房间都是大同小异,让人心生厌倦的,所以,要拍的是画中的梦幻般的人物。陈璨知道自己这个不称职的模特遭到了报复,却咬紧了牙让十多公斤的十二单裹在身上然后在脚上流过的清凉和身上的燥热中做出茫然的表情,一直到中暑昏厥过去。再醒过来是她最厌恶的场所之一,水里。温泉,可惜她没兴致享受,用英语唤来了人帮自己穿上衣服然后回房。有人在那里等着她。陈璨只是冷笑了回,“怎么,欺负个瞎子让你觉得很不错?”
    那丫的绝对脑袋里面出了些问题,“米里奥家的两兄弟是出了名的猎手,他们动了你?”
    陈璨莫名地愣住了,“然后呢,你想怎样?”“可惜我调教出来的人便宜了别人呵。”温柔地抱了陈璨上床,宫本的语气里面听不出来半点愤怒,“我的老管家还偷偷地关照医生把避孕药换成维生素,然后泪眼婆娑地来找我说是也要为宫本家地下的那几位想想……”不孝有三——日本什么也兴起这个了?只要可以继承姓,养子也照样是亲的。敢情那几位老眼昏花还以为自己可以“改邪归正”了呢。“你觉得,我要避孕药伤了你了?”陈璨也愤怒了。是,曾经年少的时候眼前这位跟她好得不像话,可她却隐约知道这位亲近她多半还是因为了家族利益,再怎么亲密也会有疏离,哪怕这个宫本在还正常的时候教会了她男女之事,但,正如他所说,她只是被宠腻,两人之间始终也没能走到最后的那步。“我应该感谢你替我挣了面子啊。”宫本笑了起来,森冷,“事后避孕有用吗?”
    出乎意料地,陈璨冷了下来,悠悠地,“你在害怕什么,还是在关心什么?”
    大约在二十年多年前,福阿德家陷入了困境,最窘迫不过的时候,然后想要跟独据一方的宫本家拉好关系,而宫本家也看好埃及王族福阿德家世世代代累积起来的财富,因此跟陈璨有些渊源的宫本黑蛇成为了陈璨的伴读和小秘书,关系亲密。快乐地在树下幽会完后,福阿德家因为陈璨母亲及其强势的父亲再次开始振作,而宫本家发生内乱,连带着陈璨遭受无妄之灾进了某地的监狱,见识了世间的yin暗面。由于祸不单行,原本只是爱美得有些入迷的宫本黑蛇遭遇了彻底的打击,结果变成了一个gay。再后来,陈璨便开始找这个被除了名的宫本小黑蛇,直到现在,宫本黑蛇叹了气说,“当年的课程还有最后一门没有教完给你……”宫本是个少有的聪明人,十十万人里面出一个的聪明人,换言之为“天才”。当年,虽说是伴读,但陈璨有着许多东西还是从这个美丽的男人身上学来的。看不到东西,但陈璨却感觉到了那种危险,陈璨偶尔也是个有洁癖的人。比如说,明知道对方心理性别更接近女人的时候,她对对方语言里面暗示的那种事情有种难以压抑的排斥感……
    “你要学着控制欲望,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而不是被别人所引导。”
    手腕被微凉滑顺的丝绸给绑了起来,陈璨想要挣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子整个都软了。也无所谓反抗,她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与对方的差距。陈璨努力换了个可以让自己感觉更舒服一些的姿势,叹气,“你知道的,体质有天生的。”陈璨天生就不可能是个性冷感,她最初的热情都还是这个男人给挑起的呢。而陈璨小心地不去碰触某些禁忌。“我去吃饭然后泡澡,你如果忍受不住可以按快捷键给我打电话。日本的小玩意儿都做得很有趣,如果你需要的话。”脚步声远去了。陈璨的手再次被绑到床头,是种不好的回忆。身子开始整个地发热,她想起那个人说过的“欲望”,终于明白对方给自己下了什么料。不断地磨蹭着床单,改变着自己大腿的位置,陈璨一边忍受着身体某处的空虚和疼痛,一边想着是不是要把自己给撞晕了再说?有些不堪的埋藏在深处的记忆突然就涌现了出来,陈璨听到自己枕边的电话响起然后转到自动留言:“十三岁和三十岁的你,居然都还是一样的天真可爱。你以为那种sc2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弄到手的么?”明明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居然还会有种反射性的陡然放大。陈璨想起了被粗暴对待、集中不了精神的最最不堪的记忆。房子里面的薰香也很特别,要知道香水都会引起人的反射机能。陈璨勉强集中了最后的神志,“设计一场强暴真的就能补好你心口的伤么?”为什么,可怜的人们反而会可恨地要别人经历一回他们的悲惨遭遇呢?陈璨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她知道对方不可能放过自己,对着墙角隐藏摄像头,她无声地说:你个狗屎!有时候,青梅竹马的故人相逢反而是种毁灭的开端。最开先的单纯的相互利用,莫不就是后来复杂局面的悲剧的源头?陈璨在恍惚中听到了接近的脚步声。她模糊地发出了呻吟声,然后忍住失望,面对着大片大片的漆黑。
    chapter65颠覆童话(下)
    小田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后悔自己那时候旺盛的可以杀死好几只猫的好奇心,而这时候,他反悔的对象陈璨便会骄傲地微微侧脸,露出个美丽的轮廓,挑了那对灰色的桃花眼,魅惑地一笑,“小田螺,这天下没有后悔药的,不过你现在要退货也还来得及。”事实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狗血和浪漫的,没有谁的得逞。stout确实看到了这一天里面的第三次美景:白底兰花的浴袍早被解开,露出里面裹好的美丽的躯体来。是染上了粉色的白玉雕成的最美丽的胴体。但他却给吓呆了!看到那张面孔他没有法子不呆!——sherry、choo?他亲舅舅的小情人?!曾经强悍无比的女人现在双手被绑在床头,黑色的绸袋越发衬出肌肤的雪白……忽略掉那动听的简直可以媲美魔鬼引诱的呻吟声,stout只觉得这天快要踏了下来!他的对头居然是他舅舅的情人,貌似还只是玩物?!——不对,这女人的强悍他早有领教,他不认为她会那么弱。突然注意到那双眼睛因了情欲染上雾样的朦胧,他想起来早有那个美人是瞎子的准备;加上眼前这情形,联系到他舅舅只爱男人的传闻,stout想到了个最可能的缘由:他的舅舅把情敌给抓了回来折磨?可是,少年的目光却无法从那张床移开半毫。不管如何,他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但似乎脚却动不了。床上的人也停止了那种富含意义的扭动、摩擦。“好玩吗?”是冷冷的质问声。stout不知为何便慌了神,他知道对方其实并不是在跟他讲话,但他却下意识地出了声否定,“不是、没有……”然后床上的人突然就笑了,一分恍然两分嘲讽三分无奈四分嚣张,她冷笑了说,“噢,原来是你啊。”大脑在强烈的药效下开始混乱,陈璨想起了那场强暴,以及比现在更差的毫无反抗的局面,是耻辱的经历,以至于她甚至把现在所处的地方给混淆成了当初的那个大大的房间,墙角似乎都装满了摄像头……有轻轻的、轻轻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而陈璨的感官却似乎被放大了若干倍,她敏锐无比地捕捉到那脚步声的节奏,以及停下。然后,毫无动作。冷笑了回,因为羞愧,因为愤怒,陈璨反而找回了些控制力,停止了那无意义的扭动,她问,“好玩吗?”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并不是陈璨想像中的去而复返,而是另一个声音:“不是、没有……”
    恍然,陈璨想起了当年那条黑蛇对自己的千依百顺,可惜,他们没能走到一起。那么,现在是?
    “噢,原来是你啊。”陈璨冷笑。要把她和那个stout凑成一对么?!她倒是无所谓了,不过,福阿德家的人只能姓福阿德,不会成为任何人家的利用对象。“可以帮我吗?”她问。宫本黑蛇后来很好奇地问陈璨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房间自然不能装摄像头的,以至于他错过了这场好戏。——如果放个窃听器的话……他事后无数次地后悔过,但可惜他仍然不知道那晚的内情。而他追问的对象,盛装打扮着的模特,在夏天穿了白色绣着黑白粉色穿插的精致图案的和服的女人,将长发挽成了一个大大的盘髻,耳边是长长垂下的玉坠子,将一双美丽的手放在了盲人读的书上,神色严肃,淡淡地回问,“你还卖药吗?”陈璨指的是后来她不小心中的招儿:sc2?不,是改良版,sc3。好在她中那种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加上最后一次为三。所谓事不过三。陈璨一招手,在外围等候多时的小田螺赶紧跑了过来,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恭顺和客气,疏远,“舅舅,我先带choo到里面吃刨冰了。天热,您也不要在花园里面呆太久了。”
    撇下那个打扮得更加花枝招展的中年男人,stout推了轮椅便走人。只可怜那个算计多时的宫本黑蛇,恨恨地在小花园里面思忖着所谓的重色轻亲!“七条长老已经递过来绿橄榄了,为了他的那个私生女。”stout指挥了下人做好刨冰,坐下来将轮椅里面的陈璨拉近自己,小心翼翼地将勺子和玻璃杯一起交至陈璨手中。
    眼盲再加上瘸子的陈璨试探着挖了一勺冰凉的带着草莓味道的刨冰来吃,凉凉的甜味让她满足地眯上了眼睛,继而用英语跟自己最新的合作者stout说,“恭喜你了。离宫本家的那把椅子又近了一大步了。”stout脸上却意外地看不出半点欣喜,眼神复杂地,他只是看那宽大的袖子下那双曾经美丽现今是伤痕累累的手,微微地叹息,“你还真是狠毒。”用别人最爱最内疚的女儿来威胁换取对方的支持,这也算不上什么。但是,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内幕呢,加上那个宫本黑蛇,无非是因为早有预谋?单纯地从字面上回应了他,陈璨捧着掺杂了粉色的碎冰玻璃杯子微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去坐那张椅子吗?”宫本家的头把椅子,日本数一数二的黑道家门的椅子,代表的是什么?权利、财富、血腥、yin谋、……少年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坚定、嗜血,“我会坐上去的。不惜一切代价。”
    身着华丽的白色和服的女人只是微微地笑了,带着点宠腻、嘲讽,“你还太年轻了。”
    上位者,必须要是小人中的君子。陈璨如是教导stout。而stout像是个最称职的情人那般小心地拿白色餐巾擦去陈璨嘴角边的红色酒渍。陈璨跟stout订立了一个同盟关系。而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她预料中的盟约会是在那样的一个状况下定下的。stout在中国受挫后回到日本,却被卷进了宫本家的内变和动乱。他原本是不该有竞争宫本家那把椅子的权利的,而他本人也根本没有在意过。可是,势不由人,他能干的母亲,印象中亲切和善的母亲居然因此遭祸,而流着骄傲的宫本本家血液的他,不甘于他母亲的事情就这么草草被了结。少年在他母亲遗留下来的势力支持下开始竞逐那个贵不可言的位子,那把掌管宫本家最高权利的椅子。
    stout的母亲是个勇敢的女人,因为她曾经奋不顾身地跟一个中国落魄的艺术家生活并且有了小田洛。虽然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分开又重新回到那缸泥潭,她却也不输给大多数男人在宫本家拥有了不容小觑的势力和地位。stout离那把椅子还有很大很远的距离,而这时他曾经背叛过家族的亲舅舅突然现身在京都,在他的老家。血浓于水?!stout嗤笑了声,领教过力量的重要性的他没多说什么便飞到了京都,因着他舅舅手里的资金、人马,那就是力量。他最需要的力量。但,连他自己都很讶异的是:他最终并没有和他的舅舅结盟,反而是跟一个目不能视物、还整日赖在轮椅上的女人结盟了。?*:?o○☆*?¨???*:?o○☆*?¨???*:?o○☆*?¨??*:?o○☆*?¨???*:?o○☆*?¨???*:?o○☆*?¨?“可以帮我吗?”stout有种转身想逃的冲动!——那女人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吗?!而他又都干了些什么?!stout呆呆地出了声,“做什么?”只要是男人都不该问出那样混帐的话,事后stout想过很多次很多次他那时的傻样儿。结果还是一样:当初羞辱他的对头,即便是满面桃花、毫无反抗地躺在了床上,她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充满了上位者的威压,而他,还要想想他现在要讨好的舅舅跟那女人的关系……于是,他很有理智很镇定地证明了一件事:男人并非都是下半身动物的。
    他解开了绸带,抱了那个女人进了浴室。鲜血淋漓。那个女人却扬起了嘴角,在痛楚中露出了个诡异的满足的笑容,“你当初找那条小黑蛇是为什么?”stout没有回话,把自己调节好的水温给换到冷水档,然后满意地看到那个女人蜷缩着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哼哼,乱说话的下场!“宫本家似乎很乱呢。只要你答应我,我向你保证,你会得到那个位子。”
    陈璨早找回了正常的理智,尽管皮肤上还有中灼热感烧得她烦躁,但手掌出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早把那些都给压了下去,还有那臭屁小孩给的冷水,刺激,但效果很好。她镇定地跟stout谈条件。当初在s市灭掉那个田家的时候就是吃准了日本的宫本家无暇东顾。而这样的一场谈判,却提前了许多,至少,她没想过会是在自己罗衣半解的时候开始谈这种yin谋。算了,她大方地没有去管哪件浴衣滑到什么地方,反正,她现在都还在水里泡着呢。再者,她也想看看这个小田螺到底能不能担当那种枭雄的角色。少年却不停地深呼吸,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却不能完全相信,“你知道你自己说的什么吗?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他亲眼看到这个女人做出的种种,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得出来的事。远的比如那场飘扬着栀子花香的雨夜的屠杀,近的比如眼前这个女人用自己头上的簪子滑破了手掌在鲜血中绽开了个明媚无比的笑容……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却也因为眼前难得一见的美景而兴奋,他手中的喷头正不怀好意地对准了那两条结实美丽的腿中间,从粉红的隐秘地带散出的水珠四射,模糊了空气中的危险和诡异,模糊了他的理智……呼吸忽地一紧,stout手一颤,看着那个盲目的妖娆的女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命根子,耳边是魔鬼的诱惑,“凭我福阿德的姓氏。好不好?”◆◇◆◇◆◇◆◇田洛跟他的那个舅舅提出要求的时候心里手里都是捏了一把汗的,“男人之间公开的秘密?”说得简单,开口跟长辈讨要女人他完全没有过经验。他忐忑不安地看这个传说性子怪癖的舅舅眯了眼睛沉默,觉得眼前的阳光不是一般的刺眼,而他舅舅的表情却是种思考的神情,他开始惴惴,他刚才是怎么开口说自己一见钟情、一往情深来着的?
    他还记得那个妖孽把水葱般的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娇笑,“你们可是彼此唯一的血亲了,女人嘛,不是都被形容成衣服吗?”他答应了跟陈璨的结盟,事实上,福阿德这个姓氏早就是个传说了。他也相信福阿德家对日本的野心,所谓互利。他还想起多年前的卷宗,似乎福阿德家早就已经插手过宫本的事务了。于是,小田洛便修得正果:遇到了自己这生非卿不娶的女人,开始小心翼翼地把他舅舅的前女人当玻璃般碰在手心。
    ——而陈璨,乐得拣到个做戏逼真得连她这个当事人都几乎入戏的孩子,幸福地享受着现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哦,偶尔还得出个主意透个消息帮着那贤惠的“田螺姑娘”一步一步,谋取那宫本家的最高位子。--------------跟其他大大学的假设结局:结果陈璨在椅子上坐了太久觉得残疾也挺好的,就这么过着猪般享受的日子,直到……直到……?????夺权成功,于是,????就这么不华丽地被?????给灭了。
    其他男猪?继续在埃及的亚历山大喝甜茶,上火,然后死在了水土不服?食物中毒?
    (顶住锅盖,快速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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