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洗漱完毕,正吃着东西时,门外一阵噪乱,好像是打斗声,木樱立刻警惕的防备起来。
    她把我藏到衣柜里,“别出来。”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关上衣柜门,就有两个握枪的人进了房间。
    这个别墅的守卫起码几十个,这些人能这样来到我的房间,可见都不是简单的人。
    果然,都是高手,甚至不对木樱用枪,直接搏击,反应灵敏,动作迅速,进来两个人,有个人只是站着看。
    木樱很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她刚开始是攻击,后来变成防守,可是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那个人一个反手掐住了木樱的喉咙,木樱动弹不了,那个人轻易就能取她的性命。
    “木樱!”我着急冲出来,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不能这样眼睁睁看着木樱被掐死……
    我跑上前,想拽开那个人的手,我有时候真挺傻的,拿**蛋去碰石头这种蠢事,我一点都没想过后果会怎样。
    人家一脚就能将我踢飞,一拳就能把我打碎,再不然一枪就能结束我的生命了……
    可是他们看见我后,都停下了动作,甚至把木樱放开了,木樱满脸通红的喘着气,我赶紧走到她身边,帮她拍背顺气。
    “宝贝……”身后传来幽幽地一声低唤,我整个人一滞!
    猛然间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曾经那么熟悉的容颜!
    他就站在那里,身形修长挺拔,面容精致俊美,明媚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体窗,照在他身上,周遭一片金黄,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夜昊――!!昊……
    烦乱的思绪和满腹的疑团还是没有让我喊出,那个曾经在深夜的梦中一直盘旋不去,倍受思念,让我失声惊醒的名字。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想起昨天的枪战,难道是又是来取我性命的?用得着这么费心费神吗……
    在我垂下头的一霎那,突然的,感到一股热气猛然飘洒在面颊边,迷乱了心智与感观。
    夜昊的双手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句话也没说。握紧的手臂却大力的仿佛要将我揉进骨头……揉进血中……
    很久很久,他抬起我的头,当的嘴唇贴上我微凉的唇上时,我下意识的侧过脸避开。
    夜昊的眼底泛起了异讶,随即强制的吻上我,贪婪的允/吸着我的嘴唇,炽热的气息,狂乱的续,强健的怀抱,却换不回我一丝一毫的热度。
    这是做什么呢?
    “唔……”我开始挣扎,离别的日子,整个世界都是他,漫漫长夜,梦里全是他的脸,不可抑制的思念,走火入魔般的思念。
    再度见面,他却残忍的说,我是他养了两年送给他们的……
    现在,这深情的拥吻,算是什么?!
    “唔……”用尽力,却丝毫未起作用,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他的臂膀如此坚硬如铁……
    他抱得好紧,又吻得过深,我差点喘不气来。良久他终于松开,在我的唇角,轻轻印上一吻,柔声问到,“昨晚睡的好吗?”
    我抬眼,看着他,他明明在笑,为什么我觉得凄神寒骨?我真的认识这个男人吗?
    他轻笑着,埋首我的发间,状似委屈的喃喃低语,“为了让宝贝睡个好觉,我忍了整整一夜没有来……”
    “啊……”他突然拦腰把我抱起,走出别墅,坐进车里,一双铁臂把我紧锁在怀里,车子开动了……
    “你不要伤害他们……”我往车窗外张望,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别墅里的守卫和佣人,木樱还有欣欣……
    他生生的扳回了我的脸,把我的头按在他的xiong口上,一手揽住我的肩,“只要宝贝不想的事,我不会做的,现在别想其他人了。”
    听着耳边突突的续声,我深深稻了口气,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抬头看他,“昊到底要怎么样……”
    声音幽幽的哽咽,他怎么可以这样,把我丢弃之后又来宣称他对我帝宠……
    他看着我,睦色沉了沉,“宝贝,别这样看一个男人,会让男人发狂的。”
    说完,拿起丢在车座上的领带,将我的眼睛蒙上。
    我听到拉链和抽拉皮带的声音,而后拉起我的睡裙,这一系列动作,快得我反应不过来他就压在我身上了。
    他拉开我的双腿,没有任何前戏,火热的坚/挺长驱直入!
    “啊……”猛然帝痛让我尖叫出声,下一刻嘴巴就被他用大掌捂住了,这是活生生的强/奸!
    “宝贝乖,一会就不疼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呼吸变得不平稳,声音有些急躁。
    还未等我适应那强硬的异物感,他就开始律动,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唔……”被他捂住的嘴只能发出细微的喘息声,疼,好疼,我挥舞着双手拍打他坚硬的xiong膛,换来的却是他更猛烈的抽动……
    “乖,别动……”
    下身被弄得好疼,却比不上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
    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失望和……绝望……
    他订婚了,准新娘不是我……
    他的手下朝我开枪,居然只是为了看东方冷冥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他毫无感情的对他们说,拿出来玩玩,而偏偏玩的对象就是我……
    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突然用力的吻我,又突然这样粗鲁的我……
    那个宠我的男人去了哪里?那两年的时光去了哪里?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好难受,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宝贝,忍得太久了……”他一边在我耳边低语,一边力道凶猛的律动,那感觉,似要将我吞进肚里!
    我的眼睛被领带绑着,嘴被他捂着,所以,看不见也说不出话。
    这种感觉好屈辱,感觉自己只是被发/泄的对象……
    车子快速而平稳的行驶着,车内温度不断的上升,身上的男人呼吸越来越快,在一声低吼后在我的最深处停下。
    那一股热流引来了我的一阵轻颤,身体微微向上弓起,我不觉的仰起了头……
    夜昊亲了亲我额头的冷汗,未退出我体内的他在几秒钟后恢复了律动的频率。
    在他身下,我连动一下都变得奢侈,拍打的双手也累得抬不起来了……
    夜昊把炽热的吻烙上了我的颈项,不住的呢喃,“宝贝,宝贝……”
    我无力顾及他听似深情的低唤,这样疯狂的抵死,我怀疑男人此时的神智是否还清醒……
    冷汗已经爬满了全身,身上的男人还是无休无止,而且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
    车内一片涟旎,男人粗重的喘息和身体撞击的声音构成了一章美妙的乐谱。
    有人说,爱,要在经受与心灵的双重折磨后,才能有所真正体会。
    我想知道,这样的我,此刻的我,是否拥有过所谓的爱?
    意识在游离,过往的一切如浮光掠影般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曾经叼蜜对我来说,变得讽刺,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
    许久,车子熄火的声音传入耳内,我如得到赦免般的喜悦,因为男人终于停下,退出。
    夜昊把我眼睛上的领带解了下来,我穿在身上的睡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滑落,此时的我,如出生的婴儿一丝不挂的在夜昊的怀里。
    他将宽大的西装外套套在我身上,娇小的身体立刻被掩盖在外套下。
    “要去哪里?”我抓着身上西装的衣领口,把自己紧紧裹住,寻求丝丝安全感和温暖……
    整个人都在这个曾经是我奠,我的全部的男人怀里,居然要靠衣服来慰藉我的寒冷……
    “回家。”他柔声的回答,温柔得覆盖了他刚才所有粗暴的行为……
    家?我苦笑,我还有家吗?我以为是家,可,是么?
    那个“家”不是被你粉碎了么?
    香港并不是我们原来居住的地方,而打开车门时,落入我视眼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世外桃源。
    绿葱葱的树林,淡粉的花海,碧蓝的小湖泊,豪华的欧式四层洋房……
    夜昊抱着我走进房子,屋里的装潢和摆设和以前我住了两年的地方一模一样!
    我们进到二楼一间房间时,“少爷,热水放好了。”是小艾的声音!
    “嗯,下去吧。”夜昊淡淡道,小艾退出了房间。
    我惊异的环视了一下房间,和我以前的卧室……如出一彻!
    泪水在打转,我拼命的忍着,此情此景,怎能不让我动容!一样的景象,却,物是人非!
    他想要干吗?到底是要我恨他,还是爱他?
    在这个他给我塑造了两年的世界里,我怎么恨得起来……
    可是,他把我当货物般转给别的男人,让我怎么去原谅……
    褪下包裹的外套,夜昊把我放进浴缸,思绪飘渺,我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正常的女人该怎么想?我不从而知。
    “对不起,把宝贝弄疼了。”他脱去身上的衣物,踏入浴缸抱着我,吻去我漾在眼眶的泪水,他摩挲着,怜惜着。
    潮湿的空气,浸润着我潮湿的心……
    我们泡在热水里,脸贴着脸,心对着心,水很舒服,身体很疼,泡在水中我在微微发抖……
    抬起脸,氤氲着雾气,望着他,“告诉我,为什么?昊不要我了,要结婚了,甚至把我送给别的男人,现在为什么又……”
    剩下的话消失在他落下的吻里,细细的纠缠,唇齿相依。
    “没有别人,只有宝贝,我会把宝贝要回来,相信我。”绵绵的吻落在我眉间,低沉的声音徘徊在耳畔,温柔难言,诱/惑致命。
    赤/裸的xiong膛压覆上我xiong前的,幽深的眼眸,精湛的眼底,粗重的喘息,淡淡雾气的空气间散发着浓浓的情/欲……
    温热的气息,紧箍的手臂,交缠的四肢,赤/裸相拥的身体……
    这一切,曾经是那么的熟悉,此刻却又是如此的陌生。
    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奠花板,水晶吊灯……
    公主样式粉色的窗纱轻抚着桌案,清风吹拂,水晶花瓶里满满的绽放百合,清冷,芬芳,满室……
    现实与梦的距离,是怎么样的?是个人就能分得清的距离,我却分不清,现在,是在梦中还是真实的存在?
    “宝贝……”身边的人轻声呼唤,拉回我游离的意识。
    “天亮了……”看着微微照射进来的光线,我幽幽开口。又是一个天亮,如果不是有黑夜和光亮的交替,或许我会没了时间的概念。
    “饿了吗?”他的手沿着我腰部的曲线不断下滑,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女性的,耳边的呼吸变沉了,浓浓的气息……
    “昊……”我深吸一口气,说到,“够了,好累……”
    身后健臂一揽,将我收纳身下,“不够……”他呢喃着,吻着我的锁骨。欲/望埋入,不激烈,但我难以承受。
    今天是第几个天亮?这几天几夜,在浴室,梳妆台,地毯上,窗台边,床上……处处有着欢爱的痕迹。
    夜昊没昼没夜的要我,除了吃东西的时间……他很温柔,却依然消耗了我全部靛力,有时候我醒着,更多的时候,昏睡着。
    “唔……不要了……”我低低的,他看着我蹙起的眉,停下了动作,不,不退出,仅仅是,仅仅是感受,让我感受他的存在……
    抱着我,久久不语,将头埋进我的颈处,贪婪似的吸取我身上的味道。
    “宝贝,今天,要把你送回去……”他突然低喃,“只是暂时的,等我来接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悲哀……
    今天要把你送回去?只是暂时的?
    除了悲哀还能说什么呢?这几天在我身上得到过无数次快/感的男人,转眼就能把我送去其他男人的身边。
    这究竟能用什么言语来解释?
    “昊,你爱过我吗?”突然想起,他从未说过那个字。
    初相识,他对我好,把我忘骨子里疼,我以为这是爱情。可那半年,他待我的程度,更似一个父亲,一个兄长,一个亲人。
    初成女人的第一次,如若不是我主动献身,那我们之间是不是会继续保持那样的情感?……
    身体的交合后,他所有帝宠,我更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爱情……
    不曾想到,他,从未说过爱我……
    现在来问这个问题,似乎很可笑,也毫无意义。但此刻,我就是执拗的想知道,那段过去,在他心里到底属于什么?
    他不语,低头吻我,久久不松……
    我的心沉落谷底,爱,或不爱,竟是如此沉重。
    “小姐,今天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衣裤还是裙子?”小艾柔柔喜悦的声音在房间里荡起。
    多熟悉的一句话呀!在不算久的三个月以前的日子里,或早上,或中午,小艾总会这样问我一遍。
    这几天,夜昊都是关着房门无止境的与我欢爱。小艾或许有送过食物来房间,不过我一直睡着,每每醒来,饭菜已经放在茶几上了。
    所以除了第一天来时见过小艾,现在,是我失踪后第二次见到她。
    她居然没有问我这三个月去了哪里,而是像没事发生过一样的问我,要穿什么?!
    为什么我以为熟悉的人,都变得那么陌生?……
    我没有说话,一切都变得那么可笑,酸涩得我想笑。
    “小姐,少爷对你真的很好,为你,把家原样的搬来这里了。”看到我不言语的样子,她开解的说道。
    我还是没有说话,看着她拉开柜子,里面的衣服都是我喜欢的样式。没有感到异样,整个别墅,他都可以照原样做出来,何况只是区区一柜子衣物呢?
    “穿裙子吧。”我有些有气无力的道。
    夜昊的毫无节制,让我的下身隐隐胀痛,穿裤子会得更不舒服。
    穿好衣服下楼,每迈一步,心都好沉重,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我深深珍藏在心里的。
    是谁说,爱的反面,是恨?我就恨不起来……如果要去恨,我宁愿,选择忘记……
    忘记他给过的所有,忘记曾经爱过,忘记现在的伤痛,也,忘记他…
    我在发烧,而且是高烧,现在却只能躺在肮脏的地板上,周围散发的都是着霉臭味的空气,我靛质本来就不是很好,身上的伤是感染了。
    “渴……”我的意识开始有点迷糊,嘴巴很干,口腔里甚至没有一点唾沫。
    “我,我去找点水!”杰西着急的起身。
    这里是一个小房间,他去拉了门,却发现是被锁起来的,只是从门缝那里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乌烟瘴气的外面几排齐排桌子,有很多裸/体的女人,被平躺着放到桌面上,双腿挂在男人的肩膀,被用力的交合。
    这些男男女女,人种混杂,有欧美洲人种,还有十几个东南亚人种。那些被凌/辱的女人并无太大反应,似乎都已经习惯成为泄/欲工具。
    “开门!开门!”
    杰西大声的叫着,用力的摇晃铁门,铁门发出‘哐哐’的撞击声,引来了外面人的注意。
    有几个男人放开身下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打开门,将杰西拽了出来,“刚好少了点乐趣,你倒自己找上门了。”
    “啧啧,瞧这脸蛋,长得真让人有性/欲~~”其中一个男人对着杰西的脸又拍又捏。
    “求你们,给我们点水……”杰西被他们围着,发抖的出声,他是被虐待过的,所以现在的场面让他很是害怕。
    “水?你想要多少我们都会给你的!嘿嘿~~”说完,他们一起yin/笑起来,对杰西上下齐手。
    “不,不!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杰西用力挣扎,却动弹不了半分,他们嫌他太吵闹,煽了他几个大巴掌。
    杰西的嘴角流了血,叫声也变得弱了,“放,放开……”
    我缓缓的撑起身子,身上的剧痛和高烧让我的动作很吃力,可还是蹒跚的走到了门口,“你…们…放开他!”不是很大声,却铿锵有力。
    几个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怪笑起来,其中一个男人yin狠狠的看着我,“这么想找死?”
    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硬生生滇起来,“这高高在上的表情是被他们养出来的?”
    原来是我镇定的表情激怒了他们,突然的窒息让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意识一点一点的被抽离,也许,我会这样的死去……
    “放开她。”一个温和平静的声音传来,解救了我。
    “咳咳……”被放下地面,我大口的呼吸着口气。
    “君主。”
    那些人很恭敬的对那个人行礼,是那个煽了我一巴掌的文静男子。
    男子静静的看着我,声音幽幽的飘来,“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现在还不能弄死她,她不单是我们的饵,还能起护身作用,先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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