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谁知其他三人看出了我的意图,动作迅速地围了上来,更可气的是,被我砸烂脑袋的家夥,竟然不顾伤势一把将我抱住。
我的身体已到极限,眼前阵阵发黑,连四人的攻击也变成时断时续的慢动作。
小腹被踢了一脚,跟要被踢穿一样的疼!
眼看致命的拳脚接踵而来,马上落个活活被打死的可怖下场,唯一还算灵敏的右手中突然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那是我的武器──碎了的半个酒瓶。
别无选择,我咬紧牙关,挥起酒瓶狠狠滑向大腿。
“刺啦──”裤料撕裂的声音伴著血肉分裂的痛像是一道闪电劈进混沌的大脑。
视野顿时清晰无比。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面前三个男人脸上的震惊和恐惧,在最靠近我的一人眼中,我看到了表情狰狞而凶狠的自己──那是我从没有见过的自己。
不过,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接著剧烈疼痛带来的片刻清明,我卯足了劲儿,在抱著我的男人脚上狠狠踩了一脚,趁他痛得弯腰的空当,挣脱他的桎梏,然後用以碎酒瓶为刃,动作迅速地分别在面前三个男人大腿上划了三刀,刹那间,鲜血喷涌,那是动脉。
虽然这有可能让他们失了性命,但是,在这样的时候,我别无他法。
在裴子毅身边四年,我学会地最多的便是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比狠更狠,才能活命。
三人痛呼著倒下,这时,房门被推开,是听见声响的侍应生。
我心中冷笑,从我掀翻茶几到现在,近一分多锺过去了,这时候才有侍应生进来,很显然这是被事先清了场的。我宁夏到底何德何能,招惹上这般有能耐的对手?
虽然这样想著,我还是片刻不犹豫的撞开被血腥场景吓得目瞪口呆的侍应生冲出门去。
虽然为了保命,但我下手知道分寸,那三人只要及时止血就不会有大碍,而且还一个只是上了头和脚,很快就可以恢复并追上来;最主要的是,我不能保证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帮手。
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安全。
我没命的在走廊上奔跑,受伤的左腿湿漉漉的一大片,疼痛已经开始麻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大脑还在思考,但身体已经完全陷入机械运动。
“唔!”突然眼前一黑,我撞上了什麽,僵硬的身体被抱住,我头脑一震,是人!
我抬头,一张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处於高度紧绷的神经让我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狠狠将他推开。
那人没有准备,被我推撞到墙上。
我没有看他,在障碍被清空的瞬间由跑了起来,我得快些,快些,再快些……
我冲下楼,直接挤过拥挤的人群出了酒吧,刚好看到一辆要离开的出租车,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小姐……”
“开车!”我吼道。
刚才冲出酒吧时,看到自己在玻璃门上映出的影像,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白衬衣和卡其裤上染满鲜血,最大腿上还有一寸多长的狰狞伤口,一定像极了电影里的亡命之徒。
司机显然被我的恐怖样子吓了一跳,怯懦且快速的发动汽车。
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而且她还如此狼狈又……狰狞?对,狰狞!凶狠的像兽一样的狰狞。
她疯狂的跑著,在灯火辉煌的犹如皇宫的走廊里,她跌跌撞撞,没头没脑的撞进自己怀里,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
他低头,她抬头,那一瞬间,他在她眼里看到浓重地恐惧和戒备。
她怎麽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狠狠推开,那力道大得不像个女人。
後背撞上墙,很疼,可下一秒,他觉得自己呼吸在那瞬间凝滞,他看到她一身鲜血和腿上那血淋淋的伤口。
她看也没看他一眼,拔腿就跑。
他在片刻的惊异後也紧跟上。
可是,她动作太快,一楼又是人挤人的舞池。
(话说,亲爱滴童鞋们,你们觉得“衣冠禽兽”是指谁?恩恩?嘿嘿,啊,今天大年三十,咱勤快点儿,更两章。晚上大家就不用来等文了,好好吃饺子守岁,嘿嘿,你们喜欢什麽馅儿饺子?笑笑喜欢白菜猪肉馅儿……(*^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