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是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难以成眠。大概是店铺营业在即太过兴奋了吧。
    突闻窗户那边传来“铛”的一声,虽是深夜,但月色皎洁,借着月光,我看见一双手伸了进来,而后悄悄的打开了窗户。继而是身体的主人,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公子出现在窗边。
    没错,一身白!白衣白裤子白鞋,就连束发的丝带都是白的!该不会,他的内裤也是白的吧?
    只见他面如满月,唇角带笑。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冲我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姑娘竟也如夜一般的寂寞,倒不如,我们一起做些快乐的事?”
    我闻言索性坐起身道“如此甚合我心意,公子赶紧过来吧”
    哇靠,我说怎么睡不着呢,原来是我今晚有幸,能遇到在古代叫做“采花贼”,在现代称之为“强|奸犯”的生物。哪知,我豪爽了,他却迟疑起来。
    他挑眉道“姑娘可知我是谁?我就是江湖中人称“夜郎君”的夜生。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采花贼”
    我点头道“我知道啊”岂料他一双眉目竟然微皱起来,道“姑娘既然知道,还要我过去?”
    丫丫的!这人真的是采花贼吗?若是,为毛如此扭扭捏捏的?他此刻不应该直接奔过来将我扑倒吗?一点采花贼的敬业精神都没有!
    想了想,我也微微的眯着眼睛,学着当日春|娇看秦睿时那妩媚诱人的眼波给夜生抛了一记。
    道:
    “夜郎,正因为知晓才要你过来,奴对你可说是倾慕已久。这楼中如我这般寂寞的女子,亦是需要如夜郎这样好心的儿郎时时灌溉呢”
    夜生闻言眼睛眯的更紧,竟只剩下一条缝了。我琢磨着,他该不会是近视眼吧?须知这采花贼可是一门有高度技术含量的职业。你若采的皆是世人闻名的大美人,名门闺秀之类的。那在采花一族中也可以算是名人了,肯定会遭到新生代采花贼对其偶像般的追捧与狂热。
    可若是因为高度近视,在夜间看不清女子的容貌,因而采了一个因相貌其丑而一直嫁不出去的老处女,这隔日早晨醒来,该哭的到底是被采的姑娘,还是这采人的夜郎君呢?
    刹时,我大脑中立刻现出一副画面,一个相貌奇丑的女子把刀架在夜郎角的脖子上道:
    “你到底娶是不娶?!:哪知夜郎君把脖子一抬,高傲的道“不娶!你就是腌了我我都不娶!”
    于是乎,那姑娘手起刀落间这夜郎君就成了第二个东方不败…
    我正想的如神,便听得那夜生道“美人盛情,夜某怎忍心拒绝。我这便来了”
    话音刚落,他竟然腾空足尖一踮就飘了过来!没错,竟是用飘的。我心神一震,丫莫非他真是东方不败?我只觉得他就快到眼前了,下意识的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盖子一拔就掷向他,同时大喝一声“行九!”
    一切仿若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我看到行九的身体如鬼魅般飘来半空劫住了夜郎君的身子,同时左手稳稳的抓住我刚才情急扔出去的瓷瓶,往夜生鼻间一放。夜生的瞳空紧促的收缩了一下,最后映出的就是行九玉雕般精致的脸颊,还有那行云流水般俐落的身手。
    将昏睡过去的夜生放平在地上后,行九看着我道:
    “春宵,接下来该如何?”
    他的剑眉微挑,整个人如玉一般发出烨烨的光华。我此刻才发现,他今日竟穿了一件红衣。衣红如火,眉目如画,竟有种不辨雌雄的惊艳之美。
    哼,骗子!格老子的!小爷我当日就是被他这模样给骗过去的,要不怎会有今日这男不男女不目的鬼样!
    于是我冷冷的道“把这人直接送春|娇那里吧!她不是缺男人么,我就做个人情送她一个好了!”
    行九闻言低笑了一声道“春宵,你这招不可谓不yin损”等笑止了,他又道:
    “不过我总觉得这夜郎君不是一般人,在他身上,我竟然感觉到一股祥瑞之气,此人身份必然不俗。”
    坑爹的,你说在一个采花贼身上竟然还有祥瑞之气,那你怎么不说那春|娇身上有凤附体,可以母仪天下呢?
    我只当行九是在说笑,也没理会,只是坚持让行九把人送到了春|娇那屋。心下想的却是,这两人一个采yin补阳,一个采阳补yin。如此的撞到一起后,到底会是谁采了谁?
    估计,嘿嘿,应该会是平手,但是嘛,我更倾向于投春|娇姑娘一票。不为别的,就为了她那波涛汹涌的身材,这夜郎君也自是敌不过滴。
    行九很快就回来了,我道“如何?”他把眉一挑,唇角含笑道“春|娇姑娘说她多谢你的美意了”闻言,我突然觉得有些小失落。坑爹的,倘若不是我现在的这副模样,我哪会便宜了这夜郎君?早就自己去隔壁扑倒了。
    忽想起一事,我道“行九,那春|娇她没有看到你的脸吧?”“自是没有,我方才用纱巾覆了面的”
    那就好!不然我估摸着这春|娇见了行九如此惊艳的相貌,恐怕不分男女也能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翌日,我开门时在走廊很巧的碰到了春|娇。是很巧滴,我总不会告诉她老子我犯病了一大早睹她门口准备看戏吧?春|娇玉容微敛,一副无比餍足的模样。看见我,她眼中的笑意更甚。我透过她努力向屋里张望,望了半天却连只衣角都没看到。
    不由得沉不住气的问她道
    “人呢?”“走了”
    怎么可能!老子我在外面守株待兔近一个时辰连只苍蝇都没看到!“从哪走的?”“窗户”
    我这才想起,丫那个夜郎君貌似还是个会功夫能飞檐走壁的。只是这最后,到底是谁压倒了谁呢?我隐隐觉得是我猜对了。这春|娇一看就是被过分滋润的模样。那夜生啊,你若是飞了一半可别脱力的掉下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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