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我斜躺在床上,喝着雅歌纤纤玉手递过来的乌**汤,看着美人那双盛满殷切的担忧的眸子,只觉得人生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了。
当然,除了这该死的大姨妈!
“姑娘,可是还疼么?我去让厨房烧点水,姑娘好好洗个澡再睡一会子罢”想了想,我道,“好的,只不过不用备太多热水,一盆就好。”“可是姑娘…你身子,不用清洗一下?”
坑爹的,差点忘了,小丫头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床上运动的太过量了。无奈,我只好告诉她“雅歌,不用担心,我只是…月事来了。”
靠,一提起月事,肚子竟然又开始痛了,竟然还是一阵一阵的。“原来如此,奴婢马上去准备物事给姑娘用”我点头,还有雅歌最贴心,这姑娘,我怎么瞧着怎么顺眼,甚好,甚好!
“春宵,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行九道。
没好气的瞪了镯子一眼,我有气无力的道“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这肚子还在这疼着呢~”他娘的,听说大姨妈一般都会持续七天,这要是天天都疼成这样,我这日子可怎么过?
广大的女性同胞们,我要真诚的对你们说一句,你们,辛苦了!还有我之前的那些个女朋友,楚少我后悔了,呜呜呜,早知道那时候一定好好的怜惜你们!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那一刻,本少竟感觉万般凄凉。
“春宵,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有时候是不是不能控制自己?”有,我现在就不能控制自己!老子我是多么的想抽你一顿啊!
自然,我是不会这样对他说的。我只是睁大了眼睛,很无辜的看着他。“春宵,我的意思是。像昨天面对言之清时,那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况,还有没有再发生过?”
我想了想,答道“没有,不过行九,昨日为何会发生那样怪异的事?倘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当时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你不是告诉过我,春宵她已经死了吗?”“春宵是死了,只不过是她的执念还没有消罢了。”“那她的执念又是什么?”“你当真想知道?”“自然”只听得行九轻叹了一声,道“闭上眼睛吧,我带你去看”
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全身都飘浮在了半空中。我睁开眼睛时,天空下着瓢泼大雨,行九一身男装与我并肩而立,然奇怪的是,雨滴再大却也打不到我们半分。
面前是一古亭,有两个女子在此躲雨。一女体态妖娆,面容精致,眉心一点朱痧痣,赫然就是春宵本尊,而其身边一红衣女子我没有见过,大概就是之前的春宵的婢女小雨了。
她二人正在说笑着躲雨,便见一白衣公子顶着雨丝闲庭漫步般的走来,此人小爷我亦是眼熟的紧,正是那个言之清言大学士。
“小姐,可容小生在此躲会雨?”“这雨是太大了些,公子你自便吧”他自坐下,赏景,看雨,看那妖娆艳丽的美人。雨渐渐快要停了,她仰头道“怎么这么快就停了?”他挑眉笑道“小姐似乎,很是不想雨停呢”“公子说笑了”
本也是无心的玩笑,却因佳人这一笑而险些丢了魂魄。她与婢女一起走出避雨亭。他拣起她的竹骨伞道“小姐,伞忘记取了”她回眸,嫣然一笑,“那便赠于公子吧”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徒留他在原地怔仲,他今日,是遇见妖精了么?
又一日,她去庙里上香,在途中竟遇劫匪,正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他打马而过,淡唇素手,长发如飞。
他策马,忽又回头。他笑道“小姐,可是要小生帮忙?”她亦笑道“那就有劳公子了”结果,她以为他武功盖世,哪曾想他只是一文弱书生。拚尽全身力气还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贼人虏了两人所有钱财后离去,他的青绸外衫亦被剥了去。此情此景,两人对望,同时大笑出声。末了,他问“以后该如何才能找到姑娘?”
她眼珠子一转道:
“公子可是要寻我赔偿这外衫的银子?”他失笑出声“咳咳,只是想,清若能时时见到姑娘,那该有多好。”
她莞尔一笑道“那便来芙蓉阁吧,找春宵即是”
他的表情一顿,她以为他不会来。可是第二晚上便来了,她笑曰要为他抚琴。不曾想他竟是接过琴,含笑为她弹了一曲【凤求凰】。
看到此,我对行九道“实在是很…”“很什么?”“很才子佳人”我想了许久才找到一个如此文雅的词。行九不语,而后幽幽道:
“不过是表相罢了,一个以为遇到的是一生难求的真情,一个却只当是一场横生的艳福罢了。”
眼前画面再次变换,他日日都来,有时只是看着她温柔的笑,有时会一起画画,吟诗。她的心渐渐沉沦。
某一日,她正坐楼中抚琴待他过来,婢女小雨道“姑娘,我方才在坊间听到一事,言大人已经和丞相大人家的千金订了婚事,这下个月就要完婚了”
抚琴的手一阵刺痛,她回神,才发现原竟是琴弦断了。他很快到来,满脸愧疚心神不宁的模样。竟连她的手一直在流血都没有发现。他道:
“春宵,家父逼我娶丞相千金,我不能违背。待我成亲之后,再迎你进门,可好?”“娶我做妾吗?”她幽幽道。“春宵!”他挑眉看她,面有薄怒“你应知晓,我不会亏待于你!”她凝眉,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不若我们私奔?”他也笑“春宵,莫要说笑”。
他不知,刚才的话,她说的有多认真。眼中映着的他,白衣黑发,玉质翩然,仍就是初见时的模样。她却觉得心冷。
原来……他与这红尘中的男子皆一样,并无二致。她挑眉,淡笑,随即吩咐婢女们将他赶了出去。他在楼外一身狼狈,她在楼上笑的凄婉。
于是,闭门,再不见他,一连多日。
我擦,“这个言之清可真不是个东西!”我怒道。不曾想行九只是斜睨了我一眼,道“你若是他,估计会更无耻!”丫的,看看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道“你怎知我不会比那言之清做的好?”“莫非你若是他,就会毁了与丞相小姐的婚,去娶春宵?”
这个,这个嘛。娶老婆自是要娶身家清白点,性情婉转点的。像春宵这等的妖娆美人,自是只适合养在外面的。咳咳,你是男人,你就该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