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

    不过听洋彪儿说,她拿到这蛇蛋也算运气,因为她那白色巨蛇前阵子刚产下了一枚蛋,上次被小笨伤到,白蛇大伤元气,这只蛇蛋也是眼看没能力孵化出来,要早早夭折,洋彪儿才把这蛇蛋取了来,否则的那白蛇也不会答应。
    烟老头知道这蛇蛋是那白蛇的后也是欣喜不已,他也从洋彪儿那里得知,那白蛇可是活了上百年的,都快是成‘怪’的妖物,若不是白蛇上次碰到小笨刚好是三年一次的产卵期后,精力不济,实力也打了一定的折扣,小笨和它之间的胜负也是在未知之数。
    所以这白蛇的后代比起叶夏先前养的那只毒虫可是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事也有巧,戒戒收了个小笨,现在洋彪儿又送来个蛇蛋,合起来倒正是笨蛋两字。
    之后便是开始孵化那只蛇蛋了,叶夏他们找来一只小瓷缸,在瓷缸底部铺上一层干净的泥土,然后把蛇蛋竖放在泥土上,又在上面覆上青草和苔藓。
    不过因为洋家寨地处深山,昼夜温差挺大的,白天的话,温度还比较合适蛇蛋的孵化,但到了晚上,气温却降到了十四五度左右,有点过低,于是叶夏便开始了‘坐月子’,为了保持瓷缸的温度保持一定范围内的恒定,晚上他就把瓷缸放在自己的床上,给蛇卵保暖。
    如果是在外面,叶夏倒不用这么辛苦,或许可以采用其它的人工孵化方式,只是洋家寨这里条件有限,叶夏也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式。
    折腾了一个礼拜后,蛇卵顺利孵出,一条指长的小白蛇诞生了。
    之后叶夏抓了只老鼠,把老鼠去皮洗净,连骨头一起剁碎了,拌上鸡蛋和大豆粉,以这样的食物喂了小白蛇一个多礼拜。
    等小白蛇长大了一些,精神了一些,叶夏又把小白蛇和烟老头这些天去外面抓来的一些毒虫一起放进洋彪儿那个药王炉。
    等第三天,叶夏他们怀着担心和期待打开药王炉时,结果并没让他们失望,药王炉里只剩下了小白蛇,里面也不见其它毒虫的尸体,想来应该是被小白蛇给吃了。
    而小白蛇则大了不少,白色的身上竟然泛着点点似有似无的金光,在它的脑袋两边则长出了两片小小的肉鳍,看去跟它母亲也更相像了。
    接下来,叶夏在烟老头的指点下,又给小白蛇制定了一个特殊的食谱,并且因为一开始小白蛇就是他孵出来的,小白蛇就亲近叶夏,也不用像先前那只毒虫那样得先培养感情,叶夏也当即开始对小白蛇进行气炼。
    为了称呼方便,叶夏也给小白蛇取了个名字,直接叫它小白。
    在叶夏炼养小白,乃至孵化小白的过程中,戒戒也安分了许多,倒没再闯出祸来,小白也得以顺利成长。而对于小白,戒戒也表现得宽容了许多,没像以前那样,趁着叶夏不注意,去震慑一下,吓唬一番,甚至于有的时候它还表现得比叶夏还要关心和热情,三天两头给小白找抓吃的东西,好似一个尽心的保姆。
    见识了小白母亲那庞大的身躯之后,说实话戒戒对于小白这小不点也还看不上眼。
    ‘养肥了再吃。’某尽心尽职的保姆心里或许是这么想的。
    叶夏和烟老头在洋家寨一直呆了近一个月,等到确信小白能够顺利成长后才离开。
    而洋彪儿也是随同他们一起离开了洋家寨。
    不过洋彪儿也不是要跟着叶夏他们去四处历练,而是先跟叶夏他们出山,然后前往京城g处总部。
    先前在烟老头给蔻丹他们打了电话后,蔻丹和小默以及阿光还有g处在广西几个工作人员在第二天便来到了洋家寨。
    蔻丹和小默他们见到戒戒后,颇为惊讶,只因为上次见面时,戒戒只有一只眼睛的,而且当时在台湾还断了尾巴,现在戒戒却已是长出了眼睛,长回了尾巴,在听叶夏和烟老头说了戒戒结茧的过程后,他们也不由啧啧称奇。
    而小家伙的记性倒也好,虽然一个多月没见了,但与蔻丹和小默他们也不见一点生分,爬到蔻丹她们边上讨起好卖起乖,大肆讨要起吃的来,最后从蔻丹他们身上颇是收刮了一些蛊毒和蛊药。
    唯一让戒戒有些遗憾的是,叶夏趁机把那些戒戒本来当做美食的蛊毒和蛊药私自扣了一些下来,以做它用,害得它颇是闹了点小情绪。
    而在蔻丹他们分两路,一路将申屠逐尸体送去申屠家,一路去贵州追责麻土前,在烟老头的提议下,蔻丹他们请示了上面的领导后,邀请洋彪儿加入他们g处,一是可以增强g处的实力,二来也利于洋彪儿以及她家人的安全,就算申屠家再次找到洋彪儿一家头上来,也不得不顾虑g处的存在。
    洋彪儿仔细考虑了后,也是答应了。
    ……
    两个多月后,某天深夜。
    在桑南县公共墓园里,一个黑色人影如鬼魅一般穿行在各座坟墓之间,最后终于在一座坟前停了下来。
    这黑影竟然是那焦大。
    而他前面那座坟墓正是当初下葬叶夏的那座。
    焦大来到坟前后,转头四处看了看,而后默默地站在那里,许久没动,倒好像在发呆一样。
    过了一会后,他又走到右边,蹲下身去,从土里拔出了一支尺许长的金黄色棒子。
    不过焦大在拿着那支金色棒子看了看后,却是突然咦了一声,愣在那里,接着他竟然丢下那支金色棒子,直接跑回到坟前。
    他抓起坟上一把泥土仔细看了看,脸色越来越显严厉和肃穆,一双鹰眼里精、光四溢。
    许久之后,他丢下手里的泥土,拍了拍手,向后退出了两步。
    几乎在同时,他脚下的土地竟然微微颤抖起来,前面那座坟墓的泥土则像水一样上涌,一点点变高,过不多久,一具楠木棺材露了出来。
    之后,只见土里出现了几条手臂粗细长满尖刺的红色‘荆棘’,扑扑刺入棺材盖中,把那棺材盖给揭了去。
    焦大走上前,看了看,却是愣在了那里,只因棺材里并没有他想见的应该炼成了金色的不腐尸体。
    几秒钟后,焦大重重地哼了一声,地上那些怪荆棘突然如闪电一般连续不断地刺入棺材里,眨眼间就把整座楠木棺材给刺了个碎。
    (第五卷完,明天请接看第六卷。谢谢叮咚妹子,谢谢大伙儿支持。)
    第六卷 风云再起
    第一章 成长
    十一月末,虽然在农历上来说,还是处于冬季初期,但在东北一地,却早已进入了寒冬。
    而地处黑龙江的小兴安岭森林某处,也是冰天雪地,银装素裹。
    林中一片寂静,少闻声响,在这寒冷的季节里大多数的鸟兽为了保持体力,或进入了冬眠,或是蛰伏了起来。
    只有一只嘴长獠牙的大野猪,却在用长长的嘴巴不停地拱着地上的冰雪,寻找雪下的苔藓或者一些浅层的植物根茎,权以充饥。对于野猪等这种不会冬眠的大型动物来说,冬季也是最严峻的一个季节,为了保持身体里的热量,它得吃下尽可能多的食物,只是冬季食物缺乏,它也得几乎把白天所有的时间花在觅食上。
    然而正在这只野猪拱掉一块硬雪,找到一片被覆盖在雪下的绿油油的苔藓时,它却不但没有急着去吃那片苔藓,而是抬起脑袋,竖着耳朵,看向前方,一双眼里带着丝警惕。
    几秒钟后,只听前面传来了嘎吱一声,好像树枝断裂的声音,而野猪也是受了惊吓,扭身就跑。
    过了一会,一个人影一步一步颇为艰难地走了过来,看了看野猪留下的脚印,而后摇了摇头,苦笑似地叹了口气。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狍皮衣服,还戴着个狍皮帽,一副鄂伦春猎人打扮。男子面色微黑却显健康,脸颊瘦削,眼神犀利,但五官整体看去却颇为秀气,尤其右边脸上笑时还会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只是年轻男子虽是猎人打扮,但身上却没带什么猎枪,肩膀上挂着一只大大的绿色军用背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而在他的肩上,一边懒洋洋地盘着一条白蛇,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而另一边肩上则趴着一只血色的虫子,还有一只胖胖的体呈倒葫芦状的说不上是虫子还是其它动物的古怪东西。
    这胖东西在叶夏摇头时,却突然从年轻男子肩上跳了下去,高叫了一声,风风火火循着野猪留下的脚印追了出去,却被年轻男子叫住,不情不愿地爬回了年轻男子的肩上。
    它爬回到男子肩上后,还立起身子,朝着血色虫子哼哼唧唧叫了两声,那血色虫子听到它叫后,却是哆嗦了一下,有些紧张起来。
    那胖东西却更来劲了,一声接一声朝着血色虫子叫着,并且还用脑袋去顶那血色虫子的身体,似乎想将血色虫子赶下去。
    而那血色虫子紧张之余,也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去。
    这时年轻男子却抬手用指头弹了那胖东西的脑袋一下,又把正准备爬下去的血色虫子给抓了回来,嘴里说道:“小笨也不准去!”
    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他们正是那叶夏,戒戒还有小笨以及小白。
    戒戒在被叶夏打了个栗凿后,呆了呆,似乎愣了愣,之后却朝着叶夏大声叫了起来,好像有些不满,大概是在跟叶夏抗议为什么要打它脑袋,也抗议它只是叫自己小弟去追那只野猪,又不关叶夏什么事。
    叶夏见戒戒激动了,却是呵呵笑了笑,伸手抓住戒戒脑袋,在它脑袋那个鼓起的包上一阵揉捏,激动戒戒也顿时趴了下去,‘眉开眼笑’的,叫声中变得满是愉悦,又有些无奈。
    不过在嬉闹了后,戒戒还是没忘朝小笨叫上一声,‘提醒’小笨把刚才有损它光辉形象的这一幕给忘掉。
    叶夏来到着小兴安岭已是有些日子,在离开了洋家寨后,他便跟着烟老头走南闯北,漫无目的地在广西和贵州等处转了转,也算收获颇丰。
    这段时间,小白的成长也颇为顺利,还有叶夏自己的进步也是让烟老头不惜常做赞叹。
    这戒戒这两个多月,或者包括在洋家寨的一个月,总共三个多月的时间,却没再褪壳,也没见结茧什么的,似乎正应了烟老头关于戒戒也应该正式成蛊了的猜测,不过戒戒却也不是没一点变化,除了它身子变得更大,比以前更胖了外,它脑袋上那个包也更大更鼓了,似乎真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长出来似的,以前叶夏他们还猜想过那包里会不会是一只眼睛,现在他们却是有些怀疑原先的猜测。
    更明显的变化是戒戒背上那两个像骨刺又像肉翅的东西也在一点点变大,以前还只是隐约可见,但现在却越来越明显,不过叶夏他们还是不能肯定,那到底会长成什么东西,或者说会长出什么东西。
    半个多月前,烟老头因为家里有事便先回了烟家,而叶夏先回叶宅镇呆了几天后,便又出发来到了东北。
    之所以来东北,他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最大的目的或许倒是想看看北方的雪。
    叶宅镇地处江南,一年难得下几场雪,就算下了也是很快就融化掉。里里冬天气候湿冷,温度虽不低,但风一吹,却能让人感觉冷入骨髓。而叶夏对于北方那种冬天的时候冰天雪地的景象有些向往,老早就有愿望什么时候能到北方看看。
    上次和烟老头来黑龙江找洋彪儿也是匆匆就走,而且当时还是夏末,也根本看不到什么雪,叶夏一直有些遗憾,这次感觉反正没事,再来这边转转,到时候再转道去西藏,去洋彪儿所说那个长有羊晕草的小村子看看。
    不过所谓距离产生美,叶夏在电视里看到这北国风光,感觉真是那个好看,而当他亲身到了这里后,感觉却是没这么强烈了,就算刚开始几天确实感觉不错,但当呆长了后,感觉就渐渐淡了。
    不过他也没急着离开,而是索性来了小兴安岭,准备到森林里来转转,看看能有什么收获,他身上这一套狍子毛皮衣服还有帽子也是在长春买的,颇费了点钱,好在叶夏这几个月跟着烟老头跑来跑去,收获了不少珍贵的药材,卖掉一些后积了点钱。
    叶夏又在雪地里走了一段路后,却是意外发现了前面两棵红松下建着一个简陋的木棚子。
    这木棚子大概也是伐木季节的工人建在这里临时休憩用的,当然,也有可能是猎人或则找参人采松子的人建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木棚子虽然已经被大雪压塌了一边,另一边却还尚好,下面也挺干燥的。
    叶夏索性将木棚子往外推倒,清理出一片干净干燥的空地来,然后拆了些木板,找了点干草,在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火。
    戒戒和小笨以及小白也从叶夏肩上爬了下来。
    接着只见戒戒像往常一样,立起身子朝着小笨叫了一声,又朝着小白叫了一声,倒像是在发号司令。
    小笨听了戒戒叫后,又看了看叶夏,便默不做声爬了出去。
    小白却是无动于衷,只懒懒地趴在叶夏脚边。照理来说,蛇到了冬天也是要冬眠的,小白虽没进入冬眠,但跟着叶夏来到东北后,大概因为这里实在有些冷,它也终是有些不一样,整日一副慵懒,昏昏欲睡的样子。
    戒戒又叫了一声,小白却仍是没什么反应。戒戒便也爬到叶夏跟前,朝着叶夏呜呜叫了两声,大概在跟叶夏投诉小白又偷懒。
    不过不等叶夏表示什么,它很快又转回了身,对着小白摇头晃脑,抖起身子来,嘴里也开始有节奏的叫唤起来,开始对小白唱起了歌。
    在来到这森林里后,戒戒也不是第一次对小白唱歌了。
    而本来一副慵懒样子的小白在听到戒戒急促而又激昂的歌声后,也是仰起了头,一双无精打采的眼里渐渐焕发起了神采。等戒戒唱了一阵歌后,它便也爬了出去。
    在小白也出去了后,戒戒才点了点脑袋,朝着叶夏叫了一声,然后颠颠地爬了出去,一副意气风发的包工头样子。
    过了几分钟后,叶夏却突然听到天上传来一声清脆悠扬的鹰叫声,他忙出去抬头看了看,发现天上盘旋着一只棕黑色的看去像老鹰的大鸟儿。
    这只鸟儿学名叫金雕,正是这小兴安岭特有的猛禽。
    叶夏也不由有些担心小白的安危来,快步朝着金雕的方向追了出去。
    那金雕也确实是发现了小白的踪影,在天上盘旋了几下后,便一个俯冲,朝着小白疾飞而下。
    而正在雪地上缓缓爬行的小白对于头上的异状却置若罔闻,好像并没听到金雕的叫声,更没发现那只金雕正飞速朝着自己冲来,仍是在雪地上慢吞吞地爬行着。
    金雕速度极快,转瞬就到,它也开始降低重心,伸展双爪,借着俯冲的力道,猛得抓向地上的小白。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金雕却扑了个空,以金雕的速度和目力,这也几乎是不可能会失手的事。
    等金雕缓过劲转回身来一看,却发现雪地上已经失去了小白蛇的踪影,小白倒好像是突然凭空消失了。
    正在金雕带着失落准备飞起离开时,它脚下的积雪突然陷了下去,它整个身子也是像被流沙卷到一样掉了下去。
    金雕顿时发出了声声嘶鸣,拼命挣扎。
    只是很快,它的叫声便越来越弱,最后归于无声,而金雕也是彻底消失在雪地下,不见了踪影。
    过不多久,等叶夏找到小白时,却发现小白肚子鼓胀,比平时都要粗了好几倍,几乎难以爬动。
    等叶夏将小白.带回木棚子那里后,戒戒和小笨也回来了,两个竟然合力拖回了一只活的雪兔。
    而戒戒的肚子也是鼓鼓的,滚圆滚圆,显然它在和小笨抓回雪兔前,自己也是已经吃了些东西,只有那小笨,也不知是因为天性使然,还是胃口有限,仍是原来的样子,直到叶夏放了些雪兔的血给它,它才喝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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